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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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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虽说脾气大了点却很重情意,几个人言真意切,师姐也作揖道:"自当全力以赴,各位放心,我和将军需趁早上山,不然会误病情。"
几个人也不再啰嗦,师姐赶起马车上了进山之路。
师姐急着赶路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太行山隶属本门天禅派,现任掌门既我师傅战天俦与我宗室渊源颇深。天禅派主修内功心法,并将此心法贯穿于刀、剑、戟、医术之中。同时本派也善奇门遁甲之术,为防异派侵入,这满山皆有布阵,不知者入其中会迷失方向,或摔下悬崖,既便本门弟子知道口决,但晚上想上山依然不容易。我们到山脚己是傍晚,所以师姐火急火了赶车上山。我躺在车内摸着伤口,虽一开始护了心脉,毕竟数日未处理,毒也些许入血,虽无性命之忧,但终究虚弱些。车行了许久忽听师姐喊了声:"糟糕!"车也随即停下。
"可能走错路口了。"师姐揭开帘子探入车内说道:"这天一黑上山路就辨不清了,我己经发了信号,先在这等等吧。"
"师姐又走错路,大师哥要多送你些流星箭才好。"学习奇门之术需天赋和耐心,而师姐两样都缺。以前她自己奉师命下山回来就迷路好几回,师傅说她不适此道,所以传她医术为技。大师哥怕她迷路误闯,特意给她做了流星箭,只要此箭升空,大师哥必然一柱香内赶到。
师姐被我打趣,脸一红,顺手捏起我的胳膊:"就知道取笑师姐,若不是你招惹什么公主又要逃婚搞成这样,我才不会走错!"
"啊呀!"这个师姐又捏到连着伤口的位置,痛的我从车里坐起来:"师姐下手太狠了,我还是病人啊!你这大夫到底救人还是伤人啊"
师姐又羞又恼,伸手又要来捏我的脸,忽听远处有动静。师姐停下手向远处看去,此时日头己完全落下,月亮未升,远处黑灰一片"来的这么快"师姐咕囔了一句。
我侧耳细听,来者内功在我和师姐数倍之上,大师哥不可能有这内力:"小心!不是大师哥!"一边喊一边扑倒还在向远处张望的师姐。幸亏反应及时,一阵劲风扫着我的后脑勺过去,马车嘭的一声炸开。我和师姐翻了几个跟头躲入路侧树丛里。
"谁唔"我捂住师姐嘴示意她不要出声,一边透过枝杈向外看去,刚刚坐着马车己经支离破碎的散在周围,气氛鬼异的安静。但那股强劲的内力我还是能感觉到,而且很近。抬头惊见一阵寒光,剑来的很快,若我无伤可以运气躲开。但此时我己封住自己各大经脉减少毒素侵入,运不得气,只能把师姐用力推开。
"噗"剑穿过躯体的声音在安静的山里听的特别真切。这可不是耶律覃那三脚猫的毒箭,这剑被注入内力,直着毫无阻碍的从背穿透出右前胸,又横着迅速拔出。纵使我己阻断血脉,但伤口太大,瞬间鲜血浸透上半身的衣服。
"宣儿!"师姐惊呼冲过来,扶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强忍着痛和失血后的眩晕,我转身将师姐挡在身后。来人背对着半高的月光,看不清脸面,一身长衫,手中长剑还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液体。未等我开口,师姐从背后射出几支银针。那人竟不躲,提剑直奔左心而来,几支银针接近对方时竟奇怪的改变方向,未能伤人分毫。眼看剑己逼近,只听铛的一声,火花四溅。从侧面飞出一人用刀挑开那人的剑。
"大师哥!"师姐兴奋的喊道,一边抓了抓我的手臂好像在说"别怕,大师哥来救我们了。"
大师哥看我们这狼狈模样皱紧眉头,转身用刀指向那人正要发问。那人也不多言又飞身直刺大师哥。两人一刀一剑,但那人出手太快,不多时大师哥便力不从心勉强支撑。师姐看形势不妙又掷出两只银针,却不想那人似脑后长眼轻松避过,一跃身剑又直冲我们刺来。师姐竟没反应过来,眼看剑头己近我支撑起身子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师姐推开,却不曾注意这山路一边乃悬崖,脚下一滑失去所有支撑,身体就像断线风筝,依稀听到师姐嘶声喊着:"宣儿"眼皮却那么沉,好累,好想睡
好苦!嘴巴里被灌进的液体太难喝,呛的我猛烈咳嗽起来。
"醒了!?"是师姐的声音,但是声音太高钻的我耳膜很痛。想转头离声音源头远些,可是对方很不识趣的一边抓着我的头,一边喊道"宣儿!"手臂很重,试了几次才抬起来抓住那双按着我的头的手。"真的醒了!"这一声更高,我皱皱眉想说别吵,可是喉咙咕噜几下发不声。眼皮像用胶水粘过一样,好不容易睁开就看到师姐又欢喜又焦急的脸"快拿水来!"边上人立刻把水递给她:"先喝口水。"师姐扶我半坐起来,一边喂我喝水。水润了喉咙,我又试着说话:"师姐,你的声音好吵。"声音异常嘶哑,听的师姐又哭又笑。
"这宣儿醒来就打趣师姐,没大没小。"站师姐身后的大师哥笑着说。
"我去告诉师傅宣儿醒了。"二师哥兴高彩列跑出门去。
师姐抹着眼泪笑道:"你这个鬼东西。"
"你师姐为你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还不好好谢谢师姐。"
正说话间,就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师傅一进门就看到我半坐着,进来时皱着的眉头就舒开了:"醒了就好,好好休养。"边说边在床边坐下:"那日的事乾儿己和我说,来者身份己派人去查。王府那边我己派人送信了,你只要安心养伤就是。"
看着一屋子这么关心自己的人,眼圈不自觉的红了:"师傅大师兄二师兄师姐"
师傅笑着拍拍我的头,起身离开。大师兄,二师兄也随师傅出去,师姐也坐到桌边捣药,边捣边说:"宣儿真是命大。你坠崖后那人也不见踪影,我和你大师兄赶紧下崖去找。竟发现你被挂在一颗大松树上,只是有一些断骨"
我靠着枕头看着师姐:"宣儿知道师姐医术出神,有师姐在什么都不怕。"
师姐无力的白了我一眼也不反驳,算是我受伤的福利。
"这脸怎么火辣辣的"刚忙着说话没注意,伸手要摸
"别动!"师姐赶紧过来打掉我的手,把刚刚捣好的药敷上来:"你摔下去的时候脸被树枝割花了,肉都翻出来了。"
"啊!"师姐的话让我又伸手去摸脸
啪!手又被打掉"叫你别摸!"师姐继续仔细涂抹着药,一边说:"幸亏前些时候研究了易容之术,现在你的脸基本无碍,只是略和先前不同,这药再涂几日便好。"
摸着被师姐打的生疼的手,无可奈何的仼她在我脸上抹粘忽忽的药。
师姐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一步不肯离开。过了些日子,脸上果然不再火辣辣,我便向师姐要镜子。师姐很果断"不行!"好不容易那天她被师傅叫出去,我扶着凳子下床。几日不走动,一双脚像踩着棉花几次都差点跪倒。总算摸到镜子一看,哪是略和先前不同,根本连我自己都不信这是自己的脸。原来我的脸挺中性,单皮眼,大嘴巴。再看看镜子里这位双皮眼,小嘴巴,高鼻梁,再加上身上的男装,真正就一副小白脸!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正当我对镜子发呆时,师姐回来了。
我指着镜子里那张脸无力的说:"师姐所谓和先前略有不同是在哪?"
"怎么了挺好看的,不喜欢吗?"师姐一把拿下镜子,扶着我坐回床上"还想给你个惊喜,被你先看了。"
"师姐"我翻着白眼说:"我是个武将,你给我弄的像小白脸一样,让我怎么服众!"
"咦你不是要逃婚,还打算回去"师姐回赠我一个白眼。
她说的也是理,辨驳不了。看到大师兄进来像找到救星:"大师兄快来评理,你看师姐把我的脸弄成这样!"
大师兄不慌不忙的走过来,皱眉细看许久点头:"宣儿,说实话你比以前漂亮了。"
"你们"忘了大师兄最护师姐"真是气死我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一对笑的像花一样的男女,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