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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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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婷洗了澡,婀娜的身体外只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她从浴室出来,渺渺的白雾也跟着一起带出。
她好奇地打量着房间的四周,米白色的墙纸、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家具很新,奶白色的欧式宫廷风,不仔细闻,并不能察觉这些家具还散发着一股子味道,那是从未被人使用过的气味,显然这间房间是有人刚重新布置不久。
忽然,她脑中闪现昨晚上与那个男人相见的一幕。
他从黑暗中走来,慢慢地两人距离近了,何卓婷透过小区外边的路灯,看清了他的长相。或许是才刚认识不久,她对他的五官仍旧辨析不清,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当时直勾勾盯着她,那眼睛里的情绪,至今她都无法分辨。
就在两人互相对峙许久,身边忽然一阵汽车喇叭声骤响,何卓婷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被男人扯进了怀里,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人很想闭上眼在他怀里入睡,那双搭在她腰间的大手,手中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肌肤上,何卓婷忽然心跳急促起来。
两人相拥不过几秒,在他放开手与她保持距离地退开几步,何卓婷心里忽然有种失落感,那人冷冷开口道:“你母亲,托我照顾你......”
本该对此很抵触的她居然跟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住进了他家。她不是最讨厌母亲随意安排将她托付给别人,让别人代替照顾,可这次她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拒绝?
她只知道那男人叫赵攸县,从外表看起来,也还年轻,他们住的地方是一间两层的别墅,似乎还挺有钱的。
他代母亲照顾她,她该感谢么?
自以为是的大人,最讨厌了。
夹杂这对母亲的不满,何卓婷竟然将矛头指向了赵攸县,一个成年男人,居然还是单身,想必肯定是生理出了些问题。
她故意将浴袍扯了点松,露出白花花的脖子,打开门便往赵攸县所在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门并没锁,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屋内黄晕的灯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何卓婷从门缝里看到,男人和着衣服像是极其疲倦靠躺在白色羊皮沙发上。见他闭着眼,何卓婷胆子壮大不少,拉开门直径走了进去。
赵攸县只是闭着眼养养神,感觉到身上突然增加的重量,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我说.....何卓婷,”
“怎么?”
“你为什么坐在我大腿上?”
何卓婷跨坐在他大腿上,听他这么问并不觉得羞涩,反而更加主动地在他下腹扭了扭屁股,感觉到他不悦地眼神,才胡乱找个理由解释,“因为我想报答你.....照顾我。”
赵攸县只是看着她,并不回答,似乎是在等待她说的报答为何物,他将双手伸高垫在自己脖子后面,一扫之前的冷然,一派慵懒的样子。
何卓婷微微压低身子,用自己的胸去贴着他的,只是她一弯下身,赵攸县便皱了皱眉,虽然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身子不再放松,她感觉到他的僵硬,暗自腹诽起来,这大人也不多如此。
那双葱白的嫩手缓缓搭上他的前胸,抬起俏脸道:“我会‘马杀鸡’,最近刚学的,叔叔要不要试试?”
赵攸县抬手想去拉她起来,这时,她却罢了手,霍地从他胸前离开,盯着赵攸县阴晴不定的脸,忍不住嬉笑道:“叔叔,讨厌,对小你这么多的女生居然有反应!”
“死丫头!”
何卓婷很意外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竟然在脸红?真是太好玩了。
她还想继续捉弄他,又弯下腰伸手想去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还没碰到他的拉链,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这种事,还是得和相爱的人做。”
挣了挣手,这男人的力气太大,居然挣不开,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紧紧捏着她细嫩的手腕,她注意到他正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何卓婷索性罢了手,气鼓鼓地拿眼瞪回去。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就在何卓婷以为他要把她推下去的时候,赵攸县却是一把将她拉回到自己身上。
男人燥热的手让她突然有了些惊慌,毕竟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等等.....喂!”
“况且,你还对我没有水。”说完他便将她松了开去。
何卓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
她横躺在床上,缓缓地拉开自己身上的浴袍,她突然很想回味刚刚那样的感觉。
想着男人紧紧抱着自己的力量,看着手指上妖妖娆娆地缠着银丝,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谁说我没水.....”
什么这种事还是得和相爱的人?现在还有男人会对爱情忠贞?她才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爱情这种幼稚的东西。
不过,有一点她不明白的是,以往她母亲要将她托给别人照看,都是亲自与她来说,怎么这次却直接让对方来接?
她忽然想到了刚刚冯清雅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心下了然。
明明她一个人住也没所谓的,这次还把她交给了陌生男人,难道她就不怕自己......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朋友,有没有考上大学,有没有......
迷迷糊糊中,她进入了梦乡。何卓婷躺在大床上,眉头却是紧紧地皱在一起,好像梦到了什么不愉快一般。
第二天清早,何卓婷穿戴好衣物便要出门。走下楼,就看到赵攸县架着腿端坐在餐桌上看报纸,身上穿着白色高级布料衬衣,系着灰色领带,袖子工工整整挽到手肘,明明穿得一丝不苟,却让人受不住他的禁欲诱惑,他面色如常,看不清喜乐。
“过来用早餐。”语气里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强势。
何卓婷在门口顿住身形,不爽地撇了撇嘴,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想吃早餐,想悄悄溜掉的。不过,看了看桌上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心里想想还是勉强可以尝一下。
转身,明知道赵攸县并没有注意她,何卓婷依旧昂首挺胸,大跨步走到他面前,故意弄得很大声,椅子被拉开,她一屁股坐下来。
见他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头,何卓婷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刚夹起一只皮焦里嫩的煎包咬上一口,就听男人清冷醇厚的声音传来:“你不上学?”
何卓婷顿了顿,想到现在才六月份,一般情况下学生确实都还在上学,她使劲嚼着嘴里半口煎包,等吞咽下去之后,顶着油腻腻的嘴巴道:“高考刚考完。”
赵攸县看也不看她,点了点头,目光仍旧注视在密密麻麻写满字的报纸上,是一份财经报。
何卓婷有些意外,虽说自己昨天做了些出格的事,而且还是对一个看起来有些正经的陌生男人做的,他不是把自己推开了么,不是正义言辞地说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做,怎么今早起来,像是失忆了一般?
哼,这男人就是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