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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意外的包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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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斗里回来,那几个盘口的人赚了个盆满钵满,一个个都服帖了,整天围着我小三爷长小三爷短的叫。
我心中不屑,这些人只要有得赚,让条狗做老板他们都认。
接下来的时间,我用着那张纸上的古墓信息,将生意做得大了些,盘口从残存的五个扩大到七个,规模也大了一倍不止。我也有联系小花,和他有不少生意往来。他现在是解家家主,我也算继承了三叔的半个盘子,还真应了吴解两家渊源不浅的传统。
我报了几个体能训练的特长班,野外生存和自由搏击之类的。刚去的那段时间差点把我折腾死,我不止一次想放弃,但每当我想要认输的时候,眼前都出现了闷油瓶淡漠的脸,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甚至能想象他严肃的语气和冰冷的眼神。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还是咬咬牙,撑了下去。
张起灵,我不让自己变强,怎么改变你的宿命。
我在这段时间里去了很多地方,动用了一切我所能调动的关系,去寻找当年考古队的真相,为什么他们醒过来会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格尔木,为什么闷油瓶没在他们身边。
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文锦口中那个推动一切的“它”究竟是什么。
我还去了去了西藏,追寻闷油瓶的身世,他却真的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我一直以为,只要一个人存在过,在世界上就会留下他的痕迹,闷油瓶却完全颠覆了这种观点,他就像无根的浮萍,沉沉浮浮,飘忽不定,永远找不到踪迹,甚至于让我怀疑他这样的一个人是否真的像他说的,只是一个人的幻影,如果消失,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在我为自己排的满满的日程中,几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某天我正在家整理旧东西,收到王盟的短信。
“老板,印社有寄给你的快递。”
我怔了一下,谁会寄给我快递呢?我起身去了印社,看到王盟在电脑前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身旁的桌子上有一个包裹。
包裹是条形的,包的奇形怪状,上面用黄色胶带封了一圈又一圈。桌子上放了一张快递的单子,我看了看,发件人一栏空空如也。
我看着这丑陋无比的包裹,把王盟叫醒,问他:“谁寄来的?”
王盟迷迷糊糊的道:“这我上哪知道去...”
我没吭声,拿着那包裹上了阁楼。
我将门关好,拿出剪刀,皱起眉。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那感觉告诉我包裹里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将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根树枝一样的东西,上面裹了薄薄一层锡箔纸。
我把那层锡箔纸打开,只见我手中,躺着一根青铜树枝,泛着诡异的光芒。
青铜树枝!
我像见了鬼一样把那根铜树枝扔得远远的,我想到了一个快要被我遗忘的人。
解子扬。
我揉着额头,多年前经历的事情在我脑海中浮现。
老痒突然来找我,耳朵上戴着那只诡异的青铜铃铛。
我们去了秦岭,经历一番折腾,我们看到了青铜巨树。
螭蛊,烛九阴,独眼黑蛇,有着老痒身份证的死人。
以及我回到杭州寄给我的那一封长信。
一切都像定时炸弹一般在我的脑海中炸开,我呻吟一声,跌坐到地板上。
在地上坐了好半天,想到“老痒”在被石块压住前怨毒的眼神,想到那封信里说,吴邪,我没死,确切的说,我又活了。
在从秦岭回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认为那些东西是我臆想出来的。物质化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我就算亲身经历过我也宁可相信自己是出现幻觉。后来我去了墨脱,张海杏告诉了我青铜铃铛的事,我就一直认为秦岭的经历是这种铃铛在搞鬼,毕竟这事匪夷所思,完全不合逻辑。但这根树枝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树枝捡起来放回盒子里,再严严实实的包好,放到柜子里,才松了口气。
这时听到王盟在楼下叫我:“老板,有你的信!”
我心说老痒耍什么花招,送东西还分两次送过来,想着就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