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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五章 ...

  •   “你的脑子是纳豆做成的吗!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给我抓回来!一直能力异常的虚有多难得你知不知道!你不是除了肌肉发达一无是处了吗?现在连这个优点也没有了,不如你趁早去那些白痴的番队养老吧!”

      我站在队长室里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涅的唾沫星子和指指点点,边上的音无扭过头彻底地无视我求助的眼神。

      可恶,狼狈为奸的父女两个。

      涅毫无素质可言地喷了我整整一上午之后,瞪着一脸欲哭无泪的我,挥了挥手示意音无先出去,语气十分认真地跟我说:“你,不对劲。”

      马上都要睡着的我马上精神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

      涅指指我的脑袋,我以为他又要嘲讽我的智商,结果却说:“顾明帆,最近你非常不对劲。灵压不对劲,脑袋不对劲……从里到外都很不对劲。你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我知道涅的求知欲一向是高的吓人,而且一般这种时候异常靠谱。但我想了好久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发生,除了最近有些记忆力减退总忘事,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要不队长你给我放两天假?”

      涅一拍桌子:“滚!”

      于是我就滚了。

      那只消失的虚再没出现在瀞灵廷,听银说总队长敲敲拐杖决定这事先过去了,瀞灵廷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慵懒,队长们该大白天喝酒就喝酒,该翘班玩失踪的就失踪。

      时间就这么一转眼就过去了二十年,十番队志波家亲戚战死现世海燕轰轰烈烈地给那个大叔举行了葬礼没多久,在分摊十番队队伍各个番队手忙脚乱的正副队长的骂娘声中,十番队迎来了有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儿童,雏森的青梅竹马,拉低护廷十三番队历届队长中平均身高的耻辱——早熟儿童日番谷冬狮郎。

      银听见我的吐槽时笑得差点把水从鼻子里喷出来。

      还有一件值得载入女协和瀞灵廷通讯的大事就是,千百年有目共睹的老好人,忠厚老实,为人诚恳温和的护廷十三番队队长标杆,五番队的蓝染队长居然在一次队首会议上跟曾经是自己副官,同样在百年前被称为天才,但现在喜欢落井下石,善恶难辨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随后每次见面两个人都要互相冷嘲热讽一番,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死对头。

      瀞灵廷的老人都感叹说能把蓝染队长逼得生气到老死不相往来,市丸队长也的确对得起天才这个名号。

      “明帆呀~你家和树君是不是铁了心要娶你呀~”

      听说乱菊跟十番队的小队长每天闹得鸡飞狗跳贼热闹,我跟银正准备去十番队凑热闹围观(他绝对是去看乱菊的),半路上就碰到了刚从四番队出来拎着一袋子药材的加藤。

      我用手肘狠狠地朝着银的肚子怼了一下,银吃痛地皱起狐狸脸:“明帆下手真狠……”

      加藤也看到我和银,露出笑容伸手朝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过来站在我俩面前:“早啊明帆,市丸队长。”

      “这样就像娶明帆,还远远不够呀加藤君~”银毫不在意地说。

      我用手肘再次怼向他,结果被他半路截住。

      “啊,对了!”加藤刚想起什么一样大声说:“对了明帆!前天你不是问我父亲的事吗?刚刚父亲的下属来通知我,最近刚好有机会,不如陪我去见见父亲吧?”

      “啥?”大哥咱俩现在连交往都算不上就要见家长了吗!?

      “清净塔居林只开放这几天,所以要抓紧时间安排一下呢。”看我震惊的张大嘴巴,加藤一脸理所当然:“哦……我好像一直都没跟明帆说过,我父亲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之前没说是怕你会害怕,但果然还是先说一声做好心理准备……毕竟父亲……”

      银看着愣神的我“啊哦”了一声然后趁所有人不注意往地上丢了几个奇怪的装置,形似纽扣的几个小东西悄悄爆开撑起一圈无形的防护膜,顿时所有的灵压都被隔绝在了这方天地之内。

      后面加藤在说什么我全都没听进去。

      脑海里突然有很多杂音,好像有十几个大喇叭循环播放大悲咒一样念念叨叨地许多话,与此同时还有好多好多的记忆汹涌而来,仿佛是有一块抹布把脑子里的灰尘和锈迹全部擦干净了一样,思维在这二十年间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

      百年间的记忆和一度被我遗忘的感情顷刻间全部注入大脑。

      灵压和情绪都爆发开来,头痛欲裂地想要找地方撞墙,压抑了二十年的灵压在周围形成了一个风带。几乎是无意识地想要开始吸收周围的一切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头上那个始作俑者的小发夹应声而碎,星星点点地夹在风中失去了存在的痕迹。我想起那个发夹的造型,当初为什么完全没有反映过来那是个镜中花的样子呢?

      该如何做表达这失而复得的欣喜?

      该如何填补这被他不闻不问的二十年?

      死霸装下的胸口开始露出一个黑色的空洞,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布我没有心脏。一股熟悉的感觉让我浑身颤栗起来。

      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很想现在就冲进五番队报答蓝染一顿,然后抓着他的领子把他就地正法。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趾高气扬地立下的flag“谁求着和好谁是孙子”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造物者和被创造者这种神似父女的关系已经够糟糕了,难道还要自降辈分管蓝染去叫声“爷爷”?我又不是葫芦娃!疑似禁断的感情就已经让我很纠结了,这样下去变成爷孙简直是不能更糟糕。

      哼哼哼,惣右介君胆子大了许多么!连我都敢忽悠了!他就不怕我真的不声不响地跟着这个神似他的人跑了吗?但是话说回来我真的被勾引走他也会崩溃的吧……

      真是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的魅力。

      无论怎么样都很让人火大。

      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徘徊在怒火中烧和欣喜若狂之间的感情简直要把我搞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现在的状态是多么可怕,银“哦呀哦呀”地在灵子风刚刮起来的时候就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劈晕了加藤和树,与此同时流魂街那边也爆发出一阵庞大不详的灵压。

      “蓝染队长还真是可怕呀~”银一边说着一边手上毫不迟疑地刺穿我的胸口,简单又粗暴地塞进一把崩点。

      眼前最后的画面是银坏笑的脸说着:“明帆可以好好休息了呢~”

      加藤醒过来之后看到的是病床边正在安安静静削苹果的明帆,他疑惑地看着周围四番队的摆设问:“我……我刚刚怎么了?”他记得刚刚在跟她和市丸队长说些什么……啊,是父亲的事。
      明帆不紧不慢地削好苹果一块块摆进盘子里,才转过身看着他露出奇异的微笑说:“好啊加藤君,我们去看望你的父亲吧。”

      许久不见的神社和满地堆积的红樱花瓣,依旧静谧得连鸟叫虫鸣都没有。与记忆中不同的是高大的鸟居断裂成几段,可怜地横在地面上被落英厚厚地覆盖住。神社前面的洗手池也满是裂痕,断断续续地向奇怪的方向喷水。

      神社的木质墙面上满是巨大的爪痕,偶尔几处还有漆黑的烧焦痕迹。祈福用的大钟掉落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

      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来这里应该是在浦原那里被当成试验品的时候?

      对了!虚化!

      这个爪痕!还有这个打斗过的痕迹!红樱跟那只虚在这里战斗了?红樱去哪里了?为什么谁都不在这里?

      我焦急地在这里到处寻找着红樱的身影却一无所获,自己处在这一片无声的天地中,一想到还有只虚不知道在哪里就有些发慌。虽然我砍过无数的虚,但实在是不确定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能不能也把虚吸收进去。

      正想着的时候神社后面的深山里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

      心里好像有什么冲动要破土而出,伴随着这阵吼叫我的胸前竟慢慢开始生出一个漆黑的大洞,无尽的空虚席卷了我的大脑,迫切地想要吸收什么东西来填补这个空洞。

      恐惧、慌乱、愤怒。

      各种负面情绪像是潮水一样把我淹没,不需要学习,脚下自然而然地运用起另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步伐,抓住爆发出灵压的那一点直接瞬间移动过去,出现在那个白色皮肤胸口同样有个空洞的虚面前。

      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它看着陡然出现的我,伸出巨大的利爪朝虚空中抓去,一把闪着暗红色光芒的斩魄刀慢慢在它手中汇聚凝结出实体。

      红樱。

      胸口的空洞还在不断扩大,但其中又有什么不同的东西慢慢浮现出来。那只虚看着我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警惕着什么一样,就在我胸口的什么东西即将浮现出形态的时候,从口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虚闪直奔我来。

      潜意识告诉我这个东西没法吸收,我狼狈地就地一个翻滚躲开虚闪,但后背却还是被擦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焦糊味传来,后背顿时疼的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接触空气后的那种灼热的疼痛让我瞬间就流了一头冷汗。

      糟糕,在这里不能自动愈合。

      借着虚闪极其的漫天落英和烟尘,我咬牙躲到一颗树后面弯下腰有些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剧烈地呼吸,手掌刚刚接触到胸口的时候就被一阵诡异的触感震了一下。

      我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胸口那个空洞在最初的扩大口又缩成了拳头大小,里面有奇怪的白色物质链接着一个正发出幽幽紫光的珠子。

      崩玉!

      灵魂深处一阵惊恐,很想把这个东西深深的藏起来,生怕别人伤害到它。这么久以来蓝染告诉我是崩玉实体化出来的形体,我一直没有实感,如今在这里它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浮现在我胸口的虚洞中,本能一样地想要保护这个最重要的内核。

      原来我只是崩玉进化出来的保护机制吗?

      身后细微的空气震动让我瞳孔猛地收紧,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张开手也凝聚出斩魄刀夹住那双犹如利刃般的爪子,然而它比我反应还要迅速地甩出尾巴将我直接拦腰吊起来。

      后背上的伤口仿佛不要钱一样疯狂的渗血,我已经疼得脑子发麻。遵从本能对着那条尾巴伸手射出虚闪,趁它放开的一瞬间我用响转直接移动到它背后抓住它头上的犄角然后对着头挥刀就砍。
      谁知它居然一个空翻把我从头上甩了下去,在我摔在周围的树干上,后背树干蹭得好像掉了一块肉一样疼得直掉眼泪时,丝毫不给我喘息机会地又一发虚闪对着我的头就打了过来。我用尽全力发出虚闪抵消掉攻击,光芒还未散去它就拎着刀砍了过来。

      我勉强提刀一下一下格挡它愈发猛烈的攻击,还要是不是提防它的尾巴和虚闪,身心俱疲的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挂掉的一定是我,虽然不知道在精神世界挂掉会怎么样,但最好还是不要好这个奇了……

      我还得清醒着回去打蓝染一顿呢。

      “你的愿望,是什么。”

      “红樱!”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我在现实被浦原抓到后红樱和一只虚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融合了!现在它突然用红樱的声音跟我说话,看来红樱的意识并没有消失,而是完全意义上的融合重组成了新的个体。

      “回答我,你的愿望是什么?”后背的伤已经惨不忍睹,红樱的力道却越来越强势,我被她压得腰不自觉向后弯曲,白色的骨质面具后是一双没有感情的金色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咬牙回答:“我希望得到心!”红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手上的力度一松,我伸脚照着她的肚子狠狠脚,然后手上不停地对准她发了不下十发鬼道。大口喘气的同时也被自己的答案震惊到了。

      我还以为自己到底会回答跟蓝染结婚之类的,但要是真说出了那样的答案才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吧。到头来我果然还是对自己最好奇啊,爱什么在自己的心脏面前全都靠边站。

      红樱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一动也不动好像在思考什么。我紧张地架起刀随时准备迎战,可等到我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红樱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借着她身上的白色骨质开始像是萤火虫一样向外消散,灵子极其的风卷着满地猩红的落英,和漫天闪烁的荧光逐渐向着天边消散。

      我咬牙看着这绝美的落英流萤,意识却在不受控制地渐渐模糊。

      庞大狰狞的虚化外表崩溃之后,红樱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美艳动人的巫女。后背皮肤传来钻心的痒,我知道那是伤口开始自动愈合的象征。她依旧在那里大笑着,眼角有点点晶莹星光。

      眼泪都笑出来了吗?

      后背的伤口全部愈合如初,我脱力地丢掉斩魄刀倒在厚厚的落英上,意识模糊地看着她终于停下了大笑,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来对我说:“得偿所愿。”

      然后胸口的空洞也开始向中间合拢,几秒钟后那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依旧是光洁白皙的皮肤。

      “前程似锦。”

      她伸出冰凉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眼皮沉重地合上,意识跌入黑暗前我听见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如此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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