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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 ...

  •   我看到鬼王冢在崩塌,世界就像被毁灭了一样。学长一身黑袍,在冰雪的背景下,显眼得不可自拔。银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那一缕红发在风中飞扬,我看着它,忽然觉得,那是最美不过的风景。

      身后的安因拼命的拽着我的手要把我拉走,我听到他微弱的几乎没有的抽泣,然而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视线,五指用力抓住冰崖的一角,不肯挪动半步。那个摔倒王子不满的“啧”声回荡在我耳边,我已无心理会,只觉得,米纳斯在在躁动。

      学长终于转过身来,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甚至,坦然,好像早就知道会葬身此处一般。他看向我,红色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感情基调,只是隐约的,有点悲伤。

      我没有看到学长开口,可是他的声音回响在我脑海,然后他的话一字一字印在我的脑子里,他说:“褚,毁掉我的身体,还有,好好活下去!”我呆呆的,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曾明白。

      摔倒王子扔出了一个光球,安因也已经切下那块冰角正打算把我扔进光阵中,然后,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轰——”闷闷的声音响起。

      就在那一瞬间,我松开冰角,唤出米纳斯,转身开枪,再一把把安因连同那个摔倒王子推进光阵,一气呵成的动作。

      米纳斯的水枪变做了水泡泡,包裹住了那个光球,吸收了那股能够直接毁灭这里的力量。

      “学长。”我唤道。红色的眼睛睁开,微露迷茫地看向趴在冰崖上直视他的我。我们只是隔了一个断层,一个向上看,一个向下看,却宛若,天人相隔的痛苦。

      鬼王冢还在崩塌,安地尔也随时都会出现,专注地盯着我看了好久的学长,却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褚,你为什么哭?”

      “咦?”我摸了一下脸颊,冰冰的液体从手中滴落,我呆呆的看回学长,无意识的回答道:“因为学长你都不哭,所以我才替你哭。”

      听到这句话,学长愣了,我也愣了。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过了很久很久,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我的视线里白茫茫一片,只剩下了学长。

      “笨蛋。”这样说着的学长,却露出了一种很悲伤很悲伤的表情,那种根本不像是学长应该露出的表情,就像是,我有点恍惚,就像是快哭了一样。

      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学长转身开始吟咏歌谣,我的脚下一阵亮光。学长,其实你的手已经不能动了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用这么麻烦的方法送我回去,明明就是一个那么讨厌麻烦的人。

      我的眼睛一阵温热,视线逐渐迷糊。可是学长,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谁为我而受伤了,不管是你,还是伊多,因为逃避了一次,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伊多,而这次,学长,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离开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这次,我不要逃走,学长,我要守护你,倾尽所有。

      然后,毫不犹豫地,我跳了下去。险险地滚了几圈,狼狈的沾了一身水。学长听到动静很快的回头,看到我一副没头没脑的狼狈样,呃,我好像看到学长的嘴角在抽。

      红眼狠狠地瞪过来,“褚,你想死得更快吗?”我缩了缩脖子,呜哇,果然刚才的学长是幻觉,这个才是真货。。。不对,我是来保护学长的,怎么能就这样退缩呢?于是紧紧地抓着着米纳斯,我慢慢地靠近学长。学长虽然继续狠狠地瞪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干净利落地巴我。果然,学长的手……不好,我又想哭了。

      赶紧跑到学长身边,就在这时,刚刚被精灵百句歌弹飞的安地尔突然出现,我吓得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然后毫不手软的直接开枪,呃,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了。

      也许是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快,安地尔居然硬生生地被米纳斯的水枪击个正着,湿淋淋的额发贴在脸上,一脸惊诧。

      啊啊,米纳斯,为什么只是普通的水枪啊啊,为什么不是不是王水啊,那么好的机会的说。

      “因为您的反应第一次这么的,恩,迅捷。”米纳斯的声音悠悠地响起,然后又悠悠地隐去。所以你也没反应过来是吗?我默默地在心里流泪。

      就在我默哀的时候,学长看看了湿透的安地尔,又转回看我,问: “褚,你在做什么?”做什么,呜呜,学长。就算我没有一枪轰掉他的头也没有用王水把他的脸腐蚀得连他阿妈都认不出来可我真的真的是在攻击啊,米纳斯可以作证。

      “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米纳斯好听的声音又回响在我心里。“咣榔---”我心碎的声音。学长,对不起,我不该在一个火星人面前说我要轰掉另外一个火星人的,反正我总是被无视的那一个就是了。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诡异,撤消了听取心声能力的学长皱了皱眉,微微眯了眯眼,带着一种“欠揍吗你”的危险表情瞥着我。

      呜呜,学长,我知道你的红眼睛很漂亮,流光溢彩的,但是相信我,如果不这样看我我一定会觉得它更漂亮的!

      就在我和学长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米纳斯突然晃了一下,我一撇头,就看到安地尔的手指动了动,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想也不想就挡在了学长的前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放血放得太多,动作一大,我的整个头就嗡嗡直响,咬咬牙,继续警惕那该死的安地尔!

      然后,全身紧绷地,我看到他慢慢地抬起手,慢慢地,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只见他稍稍撩拨了一下那纠结成一团的蓝色头发,甩了甩,哦,干了。什么,干啦!!米纳斯,他欺负你!我在心里哭喊道。

      捋着头发,安地尔下巴微扬,一脸邪佞似笑非笑的看过来。那表情,真的很想让人把他种到地心去!

      “切!”我不满地撇了下嘴,得瑟什么,学长也会!见状,安地尔笑出了声,然后用那种电视上常有的牛郎店特有的语气吐出一句:“呦,小妖师舍不得我么。”呀,阿妈,我看到人妖,啊,不对,妖人了啊啊啊~~~好可怕~~~

      我还在心里哀嚎的时候,背上一阵寒栗,一股冷气游移,呃,后面怎么那么冷,难道学长的冷气制造功能进化了?可是我又不敢回头,本来就打不过那个变态了,谁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突然翻脸?而且,我打赌,百分之一百会!!

      不过,真的好冷啊,学长没事吧,我担心的想到。就在这时,刚刚还笑得一脸让人想狠狠踩下去的安地尔突然敛了笑,因为我的身前蓦地一股气流卷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该继续站着还是逃跑的好,一只修长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便轻巧的越过我的肩膀,握住了什么,只见银光微微流转,然后,一地平息。

      那是一把银色的长枪,奇异的图腾浮起,缠绕着旋转,微微透露出点红光。学长的···烽云凋戈 。

      我刚想转头,肩上一沉,呃,什么东西。

      那厢安地尔一脸阴沉,目露凶光,狰狞地紧紧盯着学长的手看。我不知道学长有没有在看他,因为学长的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在我耳畔弥漫,我的大脑瞬间当机,我们,好像,靠的很近?!可是,学长的身体,好冷……

      而貌似正在暴走边缘的安地尔恶狠狠地盯了学长的手一阵后,忽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呃,你终于疯掉了吗?被吓了一跳的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呜呜,一不小心靠得更近了,我都快要变成机器人了啦。都怪你,死XXX叽里呱啦会哈···变得全身僵硬的我只有大脑还能吐槽。

      那厮笑了一会后终于不笑了,只是挑眉看过来,“溶解毒素吗···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一样的值得称赞。可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转向我,一字一句的道,“这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哦,王子殿下。”

      我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死得···更快?!我一下子抓住了学长缠在我脖子上的手,就想转头问个究竟,可是学长紧紧地禁锢住了我,我一点都动弹不得。

      鼻子一酸,泪腺就开始分泌,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学长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承担,为什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如果学长不在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啊,为什么学长一定要承受这种痛苦,为什么···

      “褚。”就在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学长有点无奈的声音响起,我清醒了一下,用袖子擦了擦脸,努力地听学长继续讲。

      “褚,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不要让妖师,成为你的负担。”“学长……”我讷讷的开口。“还有,别想太多。就是因为你想太多,所以才会什么都想不起来。”想太多,什么意思?

      恩,难道是我平时吐槽太多终于被学长嫌弃了?我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可能性。学长也不管我有没有听懂,呃,其实我真心的觉得学长知道我肯定不懂,但学长只是松开了我,轻轻挣脱开我紧紧抓着他手臂的双手,然后,反手覆上了,我的眼晴!?

      冰冷而柔软的,皮质手套特有的微微粗糙的触感,还有一点淡淡的温柔,一股清新的气息悠悠地飘散。咦,这是,和米纳斯一样的,水的味道?我空白一片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学长,你--”可还没等我问完,我的问话就被生生断在了嘴边,因为我的头突然就被带着一直往后仰,后仰,仰……

      学长,别再往后扯了啦,我的脖子都快断掉了哎!!终于反应过来的我决定自救,于是我努力地向前挣扎,奋力地在空气中做划水运动----的加快版。。。

      学长~,就算学园有死不了人这么诡异的设定在,可是把断掉的脖子接回去什么的这种事情绝对会给我一辈子留下阴影的阴影啊学长~~~我在心里很不人道的惨叫着。

      也许米纳斯觉得我的心声实在是动听得紧,连杀猪的,哦不,是被杀的那头都简直无法媲美,于是终于悠悠地开口停止我继续荼毒她的耳朵,“您可以不用担心,冰炎殿下不会伤害您。”扔下这么一句,米纳斯成功地止住了我疯狂的惨叫,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而且,您也这么认为不是么。”呃,陈述句---说完米纳斯就隐去了,都没来得及让我反驳一下。

      恩,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可是学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要一个人承担,想到刚刚安地尔说的话我就着急,可是

      ----突然我的脸上一轻,压力顿失,我呆呆的保持着仰头的动作,看到不远处的空中一阵红光蓝光闪现,武器交锋的声音在气流涌动中分外清晰----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像现在这样只能站在一边默默地观看吗?我甚至没有办法对学长说不要去,因为我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啊。

      就算妖师有多么强大,能力有多么可怕,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罢了,即便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学长,我也却只是让学长受到更多伤害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学长偏头看了我一眼,带着责备的目光扫过。但真的只是一瞬间,快得我只能把它当做幻觉。

      “褚!”就在我刚刚把头正回来,还没来得及把焦距对准前方的时候,学长一声急促的警告突然在空中响起,然后“唰”的一下,三根尖利的冰凌堪堪擦过我的脸颊,刺入后面的冰层之中。几乎同一瞬间,我的右臂一阵剧痛,仿佛穿透了骨髓般的痛楚一下子麻痹了我的大脑,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想晕过去。呀,我又看到阿嬷在云端挥手了。

      下一秒,学长出现在我身边,单手扶住我的肩膀,手腕一转就收了烽云凋戈。因为太痛我的脑袋根本没有办法思考,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学长的手上多了三根蓝幽幽的细针。我愤怒了,看到对面那个一脸无辜的家伙我更怒了,放我血还扎我针,你个哗——

      愤怒和疼痛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也就没有多想为什么那个刚刚还性别不分兼疯掉的家伙没有阻止学长过来救我。

      一般来说那个变态的针都是有毒的,我毫不意外地看到卷起的袖子下我的手臂黑了一大块,而且还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咦,卷袖子?“学长你要做……”什么。我的话在看到学长伸手覆上伤口时被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开玩笑,在火星待这么久了,再笨我也知道学长是在为我疗伤。

      不过,呃,我记得学长的治疗方式好像就是转移伤口吧。随着痛楚的渐渐消失和肤色的正常,我狐疑地盯着学长的手臂看,无奈黑袍的颜色太深而且凭我的眼力愣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治疗结束后,学长不在意地甩了甩右手。我犹豫着要不要冒着被pia飞的风险在被学长种到地心前拉起学长的袖子看看,学长已经重新唤出幻武兵器留下一句“褚你自己小心点”就二度消失了身影。

      小心点......QAQ...学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那究极衰神附体体质啊啊啊。所以等一下我一定会被一推针和冰凌追着上蹿下跳连滚带爬上房揭瓦(啊好像混进什么奇怪的东西了)然后九死一生是么不是么是么!!!我一边心里默默吐槽一边扫视四周看看那个地方能与这两个火星人有比较安全的距离。

      就在这时,我前方不远处的冰面突然碎了一个大洞,裂痕一寸寸蔓延,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些什么,冰面已经碎裂到我的跟前。然后“唰”的一声,我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银白的亮光,视线所及之处便已完全被飘扬而起的冰尘所占据,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就像,就像学长的银发飞扬,圣洁美丽。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华美的画面,脑袋里一片静默,长时间紧绷的神经隐隐作痛,总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

      突然我的眼前一黑,才发现学长已经站在我的身前,黑袍堪堪擦过我的鼻尖,超~级近,我都没来得及做出吓一跳的反应。刚想说点什么,却莫名地发现,学长原本银白染着一撮红的长发竟从上到下将近一半都变红了,看上去,就像缓慢地流着血一样。

      难道是刚才那个变态说的死得更快的征兆!!!我心一慌,手就不由自主地抓住眼前的头发,才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学长没有回头,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动作似的。但那冰凉的触感,连着头发丝散发出的寒气,都让我的心一阵一阵发憷,大脑一片空白,好像突然间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无意识的收紧自己的手,不想放开。

      我知道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总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事情就会变得无法挽回。可我停不下自己颤抖的手,在亲眼看到学长身上的变化,那些谜一样的但怎么看都觉得不好的变化之后,事情,就已经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之前因为一直有学长在,所以那时候觉得真是死神也没有关系了。虽然一直战战兢兢地活着,几乎每天都要死里逃生一次,但说实在的,也渐渐地,一点一点地,习惯了。可现在,眼前的情景似乎在说,我又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了。

      水的味道越来越重,米纳斯,似乎也越来越躁动。可是我不懂,我听不懂。米纳斯你要表达什么?你在说着什么?我的脑袋里有太多的声音回荡,好像要击穿我的脑膜似的嗡嗡声不绝于耳,我只能攥紧捏着学长头发的手,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明明,有那么多,想要说的话,想要表达的东西,可是,我说不出来,说不出口,到底要说什么才好。

      怎么又要,掉眼泪了。。。

      不,不能哭,还不可以放弃。

      我松开了紧握着的手,柔顺的触感从手中划过,让人流连。我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我的心脏勒紧了般的跳动和喘息,这莫名其妙的一连串事情,我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既然已经卷进,那就不能再放手,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学长还在和安地尔对峙,我不清楚战斗为什么会突然中止,也许,我突然想到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也许,他们也都想起了什么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个了,这里很危险,我必须和学长一起逃出去。虽然学长好像有什么不能离开这里的理由,但就算必须打晕学长,我也要把他带出去。不过打晕学长,这个,貌似对我来说是个很艰巨的任务额,也许比逃出这里还要艰难一点。

      就在我想要偷偷地去牵学长的手的时候,有谁,说话了。

      【心,可是很重的。】

      心,很重,什么?

      【时间的尽头是你的时间。言语,会成为利器。】

      言语,是指妖师的能力吗?

      【萤之森,火之地,你所到之处,将会成为你的答案。】

      答案?答案。我,在追寻着,什么答案?

      突然一瞬间好像散发出去的思维回收一样,我来不及收回动作,就这样抓着学长的手往前踉跄了一下。

      额,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尽管我很想这样说但我知道就算我这样说大概也是被学长种到地心的下场更不要说我接下来还想对学长做的事了。。。

      不敢回头啊!!!我瞬间觉得眼前那块且沉且浮的冰块就是我待会儿的榜样啊。。。怎么办,我要不要先松手好让学长冷静一下,还是,直接跳进水里算了。。。还没等我想好哪个可以死的比较轻松一点的时候,学长一把拉起我甩到了身后。。。T^T好痛。。。

      “褚,你在做什么,别玩了。”很严肃很正经的语气。。。

      学长你确定我在玩我在这种生死攸关死生不明的地方加时刻玩!!!!学长你是觉得我有多自信多大胆啊唔我冤枉啊~~呜呜~~学长其实我很严肃的真的不是在玩。。。

      无视我纠结到不能再纠结的脸,学长一脸淡漠的回头面向安地尔:“复活到一半的鬼王不去照看你还真是安心。”一出口就是挑衅果然是学长!咦,鬼王,说起来打了老半天都没见到其他的鬼族,唔,不知道学园现在怎么样了。

      安地尔还是一脸笑眯眯,还很绅士的行了个礼,在我满脸的嫌弃和鄙夷下。

      “承蒙您的关心,不过,今天,在这里,能把您的灵魂还有身后的小妖师都交给我么?”说完,对上了我的视线,害的我一抖,就缩到了学长的身后。。。

      “想要的话就来抢啊,反正这也是你们鬼族一贯的做法不是吗?”恩恩,就是就是,我在后面很赞同地点头。不过这么挑衅真的没问题吧,我是很信任学长的啦,只是,只是。。。

      “呵呵,也是呢,或许,这也才是我的本性。”收敛了笑容的安地尔像是终于放弃了那恶心的扮演,开始恢复那追摸不透的魂淡样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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