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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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是特别在意的点下头，迈进茶楼。我跟着他后头，几个管事的伙计互相交换下眼神，也就跟在我后头随即进了茶楼。
茶楼算是整个盘口损失最低的，几个打手看我们进来很是自觉的就往外走，齐刷刷的站在茶楼门口。都是一帮管事的，要商讨事情自然是要去二楼。一楼此时没有生意，普通伙计也开始收拾残局，小花在一楼没有任何停留，甚至连看都没看就上了二楼，径直去了我平日呆的包厢，坐在我昔日的位子上。我在他一旁立着，手底下的人也都紧张的站在我们面前。
大大的包厢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小花看着底下人，说了句：“倒杯茶来，小爷渴了。”立刻就有伙计端着茶过来，头也不敢抬的把茶壶、茶杯放下了。小花抿了口茶，问他们：“你们挨打了吗？”
他们摇摇头。
“被骂了？”
他们依旧摇头。
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个管事的才说道：“爷，受伤的都是几个普通的弟兄。他们没有找我们的麻烦。”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花这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通心情缓解过来了，几个管事的伙计也不像先前那样大气不敢喘一下，恢复了冷静。
我心里此刻藏着事，暂时也没打算直接去找发短信我的伙计的问题，也就跟他们一块站着，默默听他们汇报。
这样过了会，小花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他和我。一时间也没说话，他忙他的，我拿出齐恒给我的东西瞧了一眼，一件灵玉一封信。说来也是巧，刚出胡同就碰到了来投奔我的齐恒。我盯着信封看了会没去拆，我不想再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再知道些什么，理智的就把信放了回去。小花靠在椅子上，转头问我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没有拒绝。他也没有问信的事。
一路什么也发生，小花的举动、说的话都非常的正常，就是这样的正常反而让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可能是过于了解他，反而觉得这样的反应太平静。尤其是他看我眼神，虽然极力掩饰着那股疏离但还是隐约能感觉到不自然。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是夜，我派了个手下的心腹去跟踪小花，自己则装成很想吃路边摊的样子带着许午和几个信得过的伙计就去人来人往的大排档。我们这几个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茬，也就导致我们四周都没有坐人。我看了看远处，那些不信小花回来的人还是挺不要脸的站在远处看我们，见我们进了大排档也没跟过来，一共就这么点地还怕我们溜了不成？
我坐在座位随便点了几个吃的，招呼许午坐我身边。许午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也就坐在我边上。吃了会，我才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伙计都不由看向许午，许午这才说道：“花爷去忙生意有几日没了消息，手底下的人就不老实，也不知道谁和那些人串通好了，今天才发生了那档子事。不过咱们花爷吉人天相，现在回来自然说明了全是杞人忧天。”
有伙计吐了口烟补充道：“今个我还以为一定是要闹个红刀子了，还好花爷回来。”
我跟这个伙计干了一杯，很是认真的说了句：“我觉得我被盯上了。”
许午表情有点怪，转头看着外面几个人张了张口想说这不是废话吗？但他没敢直接说出来，听着我往下说。“但我不知道盯上我的人有什么目的。”我顿了顿，“后天有人计划袭击我和花爷，你们不要干预，谁也不要和花爷说。”
这么一说，几个伙计都愣住了。不过看我神色也不是很紧张的样子，有伙计还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也不解释，很不在意的丢下几张红钞票，提前就走了。
见我一走，几个看着我们的人面色就是一变，互相对望了一眼就想过来拦我。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们，还指了指他们背后。有三个人纳闷的就往后看，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手一扬，红色的粉尘顺着风就对他们涌了过去。他们反应很快，急急忙忙就往后退。他们后头就是墙，退无可退，只能用手捂住口鼻闭着眼睛任凭我过去。我路过他们的一瞬间，对他们轻声说道：“你们的主子没告诉你们，我是个玩蛊的吗？你们要是还想活，就来茶楼找我。不来也没什么关系，让你们主子替你们收尸吧。”
我确信他们不出两天会来找我，就十分干脆的回了僻静小院。
在床上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天刚刚亮。手机又提示有短信。我下意识的紧张了下以为是空号号码，翻开手机去看却是个更陌生的杭州号码，内容只有四字：我是吴邪。
看着这四个字我愣了下神，很快就给他回了条短信：怎么了？
结果是来找我借钱的，我直接从自己账户里取了钱很爽快的就打给他。吴邪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尽快还你。”
这一天我的精神都高度紧张，被这一闹就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在电话里我很是疲惫的和他说：“没事，不用太急，还差多少尽管问我要。”
吴邪显然也听出了我语气的不对劲，问了句：“你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想了会，和他道：“我这边出了点事，说来话长。”
就这么简略的把盘口的事说一遍，包括莫名其妙的短信、伙计的短信。也隐瞒了些事。
说完以后，我说道：“我去山东再从山东回来，行动是隐秘的。盘口里伙计都不知道的行踪，只有几个管事的才知道。”
吴邪沉默了会，然后才说：“这些你都确定吗？”
到底是吴邪，不像胖子那么粗神经。我想到的事他一定也想到了。
“如果不是你的对手，那一定就是有人在查你，所以对你的一举一动都知道。这样的话，你老板应该也已经出事了才对，否则不会坐视不理。”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
接着吴邪不知道我此刻心里的震惊，故作轻松的说道：“总之这事，我一个外人也说不准。你要是觉得呆不下去了，来杭州也行，我罩你。”
我感激的笑了笑，尽管我知道他看不到。“谢谢。下次再说吧，我一个人先静静。”
“嗯，再见。”
挂了电话，我不由思绪就回到昨天。
昨天傍晚刚走出胡同，齐恒那小子一脸快哭了的表情看着我。搞了半天才知道他爷爷让他给我送两件东西，没想到到了这根本就不认识路，也没个人路过这里只能干等着。
齐老爷子给了我两样东西，当时我没来的及细看，先找个宾馆让齐恒住下就去了盘口。等回了僻静小院，我才有空去看这两样东西。一样是灵玉另一件则是一封信。信上写的无非就是让我照顾齐恒那小子一年，自己有些事情要去解决。
在送他去宾馆时我就知道齐恒那小子什么也不知道，还处在要和爷爷分别一年的伤感里。依旧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让我很烦躁，感觉自己非常被动，就像背后被人推了一把在不由自主的走，就像一个充满阴谋味道的大网，在一点一点收网。
但信真正的内容并不在信上，而是在信封正面。正面用特殊的东西写了一些话，要不是蛊虫莫名其妙飞到那块地方，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上面写着：老一辈远行，小心，你心腹里有叛徒。
这才是我没和小花说我知道的一些事的原因。也是我知道不能依靠柳老头的原因，因为柳老头和齐老爷子一块远行了。
我之所以这么压抑烦躁，就是因为这内容告诉我哪里都不是安全的，四处都是陷阱，无人能够帮我。而吴邪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更是让我冷汗直冒。小花从来不会不问不管我的事，这样的情况本只有我呆他身边他才能放心。但如果，这个小花是假的呢？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始终在我回来后他与我若有若无的距离。要是小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要是我是小花会怎么做？
那么假的小花对我的戒备也不无道理。小花并没有全盘交代我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同样，为了给小花争取时间我必须保证假的小花的安全。但这样是不够的，我总觉得小花的这次生意有第三方参和在里面，所以我需要知道更多，这一点除了逼本人现身别无办法。
这中间就像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楚。至少，这一次的主动权在我手里。小花既然让我跟他，那我就要好好做一个伙计该做的事，尽一切努力去帮他。
就这么想着，目光不由移到柳老头当初给我的东西上。怪不得要给我，原来是要远行。我叹了口气，打开那堆东西挨个看过去。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先是愣了下，画轴上的线居然给人开过。我顾不得去仔细看那根线，急急忙忙就打开画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画的我吗？柳老头把画着我的画给我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画我心里更是不对了。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只能把画收了起来。
依旧没什么线索，我就离开小院，让獒王看着院子自己带三寸钉去找齐恒。我虽然不明白齐老头把他孙子交给我的用意，但至少明白一点，那就是这小子可能能帮的上我忙。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齐恒那小子在茶馆大吃特吃，用吃化解着自己的一腔悲愤。伙计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我到晚上都没见到‘小花’，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到傍晚，有几个特殊的客人上门了。跟着客人进来的还有好几只大的出奇的血蛾子，把伙计吓了一跳，拿着杀虫剂就要喷过去。
“不用喷。”我说道，随手挥了挥，那几只血蛾子就掉地上不动弹了。“烧了吧、”
这一手露的很漂亮，几个客人也看呆了下。等发现是我干的，立马露出一副非常怨恨但无可奈何的表情。
齐恒还是个孩子。但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很自觉的就端着碗跑到我面前护着我，不时还很警惕的看着他们。
“你要只是来求我解蛊，那么可以走了。你知道我要什么。”我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几个客人彼此看看，一时间没说话。
“忘了说了，这叫血蛾蛊。这一天的功夫已经有不少血蛾找你们了吧？像现在这个点你们很快就会感到背后奇痒无比，越抓就越痒，血蛾在你们体内孵化的也就越快。”我不是特别在意的望着他们，转头对着齐恒说道：“别吃了，再吃就成小胖墩了。”
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他们。其中有个人一下子就掏出了枪，枪口对着我们：“大不了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齐恒本来就因为他们出现有些没胃口，这一下更是反感，表情一下沉了下来。在拘魂关我见过他这幅样子，马上知道他要干什么，立刻捂住了耳朵。
“竖子，尔敢！”一声标准的道家气吼功下来，那几个人眼神都空白了下。乘这个时间，我飞快的对着他手上的枪就是一记飞踢，其余伙计也立刻反应过来把他们直接捆了起来。
“说不说？”我蹲下来看着其中一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他看着我手里那条惨白的阴蛊，和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招，招，我都招！”
第三天晚上，‘小花’让我和他一块去赴一个人的晚会。那个地方不能带太多人，除了我，其他伙计一个都没跟去。
我知道要发生什么，当着他的面带了把枪。他错愕的看了看我，脸上神色有些好笑：“你带枪干什么？”
这个假小花演戏很到位，我笑笑，神色如常：“不带着心里不踏实。”
两个人就这么走在去的路上，前面的路边停了辆车。我闭了闭眼，要开始了。这一刻，‘小花’停下来瞧我，看见我脸色几乎是冷冽的表情有些意外。这三天我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我朝他笑了下，把枪丢给他：“花爷，走！”
说话的功夫，那辆车下来了好几个人，全部朝我们走了过来。‘小花’望着我也不吭声，看着这假小花的样子我就说不出的来气，干脆去看下来的那几个人。领头的有点眼熟，那人看着我，阴测测地说了句：“鬼人柳，我们又见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在警察局打我的那个热血青年吗？搞了半天，也是个混□□的。我为什么这么走险棋，只因为这些人。在那人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们对‘小花’没有任何的兴趣。如果他们开口说的是小花，那么我就会判断他们对小花有威胁，毋庸置疑直接干掉他们，保证小花的安全。
事实证明我这一棋下对地方了，果然是冲着我来的。这布局简直比下斗还要费脑子。我很不耐烦对他们说：“想死就来，我给你们五分钟。”接着转过头，对‘小花’说道“花爷，你的晚会要迟到了。我就不陪你去了。”
‘小花’看着我不可置否的笑了下，“我的伙计留下来了，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
这句话一瞬间让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人真的是假的吗？
想这句话的时候，那边六人已经朝我动起手了。我也没啥好犹豫的，又不是傻，先一步放出了虫。背上的伤还没好，不下杀手，一个对六个还有些勉强。‘小花’也没过来帮我，始终保持着风度在那玩手机。
这冒牌货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背上伤口又裂开了，一时间杀心就真的起来了。对着一个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正好把他踢到了虫子边上，给虫子咬了一口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转眼间只剩那个热血青年一个了，我瞧着他，他看我眼神也异常冷酷。但这个场面显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的，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我由着他打，几乎在他拨出的同时我身上另一个手机传来了手机铃声。他一下很震惊的看着我，我笑了下，这一笑非常缓慢：“你是在打给他吗？不好意思，他已经永远接不到你的电话了。”
那个热血青年脸上终于露出了绝望的情绪，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我又补充了一句：“忘了说了，你主子的那块地现在已经归花爷了。”
他眼睛完全红了，朝我扑过来就想打我，但被我一脚踢开了。‘小花’终于不看手机了，朝我笑了下，抬了抬手朝那人开了一枪。他甚至没仔细去看那个人，随便开了一枪就直接打死了那个人。我听见他用赞叹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句：“厉害。”
我本来也没想到，只是一次袭击竟然扯出了十年以前的一桩旧事。背后的主子还是当年算计我的人。
我也不和他绕弯子，问道：“真正的小花在哪？”
他眼神终于露出完完全全的错愕，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把手机给我，还对着手机说了句：“解雨臣，你赢了。”
我接过手机，手机那段是小花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还参杂着狂风。
“清河。从现在起你要记得每一件我交代你的事情。我现在还回不来。”他顿了顿，很是严肃地说道，“这段时间，你跟着这个人。保护他的安全。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做，直到我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