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之穿越行尸走肉》薄风吹星

18、第 18 章

　　背后一道劲风猛地扑来，欧阳克移步轻闪手中子弹弹射，正中对方眉心，莫名死而复生的的中年男人再度没了气息。
　　欧阳克皱着眉奇怪地看向那具死尸，他整张脸都因为中毒而变成青紫，瞪大的双眼呈现浑浊的暗黄色，瞳孔小而灰，那是丧尸的标志。
　　他并没有被丧尸袭击过，怎么会变成丧尸？欧阳克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自己知道了某个不好的秘密。不待细想，外面传来安德莉亚呼救的声音。欧阳克从中衣撕下布条草草包扎了伤口便循着声音在相隔的房间发现了她。安德莉亚被麻绳绑在一张靠背椅上，脚边是她刚吐出的一团布条，惊慌害怕的表情在看到欧阳克后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哽咽颤抖：“欧阳，快来把我松开。那个人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随即她发现欧阳克一头汗水，走路一撅一拐，担心道：“你的腿怎么了？”
　　“一时大意受了点伤。你放心，他已经死了。”欧阳克快速解开她绳子，安德莉亚站起来将绳子扔开道：“戴尔被他带到了楼下别的地方，他把我们分开想要杀了我们！我们快点找到戴尔离开这里。”
　　欧阳克受了伤走路有些跛，安德莉亚搀着他下楼边找边喊戴尔的名字，他们将一楼找了个遍，在靠近厨房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
　　“那是什么？”安德莉亚嫌弃地皱紧眉，他们把门推开，正看到戴尔被封住嘴巴绑在角落里，瞪大眼睛呜呜地叫。两人蹲下将他解开，欧阳克一抬头正瞥见开着的橱柜里露出一截骨头，他走过去观察了一会儿打开柜门，里面哗啦掉出来一大堆残缺腐烂的人臂，上面还有些牙印，后面还有些动物的头骨，那些臭味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上帝……”安德莉亚看着简直像个小型屠宰场的厨房，想到他们在房子外面看到的那些没有胳膊的丧尸，立即反胃地冲到洗手台干呕。
　　欧阳克也离得远了些，慢慢挥扇道：“我记得他说过这里一个月前就已经停水。”他走到冰箱前面打开，里面果然还是一样的东西，还有半瓶褐红色的不知是什么的粘稠液体。“看来他平时就是靠这些维生活到现在的。”
　　丧尸吃人，他却吃丧尸，到最后连活人也想抓来吃。欧阳克心中不屑，又因为大意吃亏而不悦，他走到一扇百叶窗前微微拉开，外头正如日中天：“已经过了一天了？”
　　“看到肖恩的车了吗？”戴尔似乎之前与那男人牛打过，看起来很狼狈。
　　“没有。”欧阳克放下窗帘慢慢坐下，腿上的剧痛使他的动作有些迟缓：“现在我们也要等着他们回来救援了。”
　　“你的腿没事吧？”安德莉亚想要看他的伤，欧阳克微微避过，“已经止了血，不碍事。”这一动却疼得他颤了颤，戴尔过来翻开他下摆一看，用来包扎的白色锦缎已经被血染透了。
　　“孩子，来让我看看。”老人的眼神凝重起来，轻轻解开那层布，里面的伤口处已经止血结出一块块血痂，周围肌肉有些外翻，伤口深度几乎透过整个大腿，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伤口看上去很深，这种天气万一发炎就糟糕了，更何况你才刚退烧。”
　　“我们得回去找到肖恩，车上有消炎药和止痛剂。”
　　欧阳克也不想自己再度变成残废，遂点点头，与他们稍作休息后再次回到马路上。
　　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八月的骄阳将空气烤成层层热浪，欧阳克坐在机车上盯着一只叼食腐肉的秃鹫出神，还在想那个男人为何死后会变成丧尸。
　　秃鹫忽然唰得一下一哄而散，欧阳克抬袖挥开尘土，耳听得有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一个短发的妙龄女子勒住缰绳停在他们面前，“戴尔，安德莉亚，欧阳克？瑞克让我来找你们，你们的人都在我家的农场里。跟我走。”
　　“你是谁？”安德莉亚问。
　　“玛姬•格林。”
　　三人开着机车跟在玛姬后面一路狂奔，他们有满腹疑问，但一想既然瑞克知道他们的位置还让这个女孩来找他们，那么他们一定已经和肖恩碰过面了，心里的担心就减了几分。
　　玛姬家的农场在远离马路的野外，因为隔着大量的树林山丘，远远看去就像个世外桃源。
　　“爸爸，有个人的腿受伤了你来看一下。”玛姬进屋叫道，欧阳克被扶着进去，他很快看到瑞克，他守在床边满脸痛苦焦急，他的儿子卡尔躺在床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安德莉亚问道：“卡尔怎么了？”
　　玛姬解释道：“卡尔中了一枪，我爸爸已经给他做了一次手术，但是还有子弹片留在里面，奥提斯和你们的人去找麻醉药和呼吸机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我有事要做，叫你妹妹去。”
　　“玛姬？”一个长相年轻甜美的金发女孩走出来，欧阳克看到她的一瞬间想到了艾米。
　　“是你受伤吗？”她手里端着纱布剪刀笑得很可爱，低头拆开他腿上湿透的布条，一点点给伤口消毒，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很疼吧？你忍一下，很快就好。”贝丝试图说话转移欧阳克的注意力，“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你的打扮很特别，我从来没见过。”
　　欧阳克想了想：“算是中国人，也不是。”
　　贝丝噗地笑起来：“你说话真有趣，什么叫算，你是华裔吗？我看看……伤口要缝合一下，我们没有麻醉，疼的话咬住这个。”贝丝递给他一截木棍，欧阳克额前的发因为疼出的细汗贴在额边，脸上却还是笑得风流俊雅：“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陪着便比世上任何麻药都有效了。”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欧阳克一听便捕捉到达里尔特有的神气活现的暴躁声音，见他平安无事心里不由高兴起来。
　　达里尔一进来就看到满腿是血的欧阳克，眼睛一竖似乎正要过来发火却被卡罗尔迎上来拦住了。
　　“找到索菲亚了吗？没有？”短发的女人眉头紧锁，眼中蓄着泪，达里尔看着那殷切的目光摇摇头，洛丽过来安抚她：“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找到索菲亚的。”
　　“她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我很担心……”女人哭了起来，随即握住洛丽的手：“我很抱歉，卡尔还在昏迷你还要来安慰我。”
　　洛丽的面目也很沉重，她看向一直守在卡尔身边的瑞克，挤出一个苦笑。

　　欧阳克一直看着她们，等达里尔过来后问：“发生什么事了？”
　　“索菲亚走丢了，我们在找她。你呢？”达里尔看贝丝在他伤口上缝合，眼中有火光：“这可不像是丧尸干的，你们碰上了个狗娘养的的混球在你腿上扎了一刀？”他说到后面语气越高，见欧阳克默认更加怒火冲冲道：“他在哪儿？我要给他一箭从他屁股穿到他的头顶上！”
　　欧阳克想笑却因为贝丝的动作面孔扭曲了一下，达里尔吼道：“快一点，医护课得的F吗？”
　　“对女孩别这么粗鲁。”欧阳克嘴里虽这样说，眼中笑意更浓。他也觉得奇怪，明明以前自己最不喜与不修边幅的匹夫结交，但达里尔怎么污言秽语他都不介意，“我已经杀了他，那个人……”他将达里尔拉低，凑在他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道：“他死了以后竟然也变成了丧尸，我确定他没有被丧尸咬到。”
　　“你是说正常死亡的人也会变行尸？”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噩耗。他们无论怎么逃，到头来还是会变成那种东西，几乎宣布了人类已没有生存的希望，还有什么比这更绝望的？
　　“我不知道。”欧阳克打断他，他很难想象万一有一天自己遭遇不测也变成那副鬼样子，到处去吃人的模样。“先别声张，我觉得先不要说比较好。”现在两个孩子生死未卜，他们已经是人心惶惶一盘散沙，他不想再拿不确定的事情火上浇油。
　　“好了，一个星期不要沾水。”贝丝收拾东西站起来，给他留了根拐杖。欧阳克点点头：“谢谢你。”
　　达里尔看了眼贝丝，不太赞同地继续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大家都该知道，我们也可以有所防备。”
　　欧阳克缓缓试着站起来道：“达里尔，你说得对，像你我或是肖恩瑞克可以对付丧尸的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其他人与我们想法是不一样的，比如女人和孩子。他们需要保护，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些一定会把自己作为被防患的那一方，因为他们活下去的几率比我们小得多。如果连最亲密的人都在防备自己，你觉得他们不会被逼疯吗？”
　　“你会防备我吗？”欧阳克的一只手还搭在达里尔肩上，素白色的袖子上繁复精细的金纹暗绣混着欧阳克的话搅进达里尔的脑子里让他有些乱，他看了眼看似不动声色实则紧张的欧阳克又看向别处，借口道：“我出去找索菲亚。”
　　欧阳克立即不死心跟上来：“我和你一道去。”
　　“开什么玩笑你来添乱吗？”达里尔回头大声道，安德莉亚闻声过来，“马上要吃饭了，你们去哪里？”
　　欧阳克笑道：“没事，我们想找些水喝。”
　　“水桶在里面，格伦刚打满的。”
　　“知道了。”达里尔应声往回走，衣摆却被欧阳克捉住，回头见他苦笑道：“我疼得厉害，走不动了，你扶我一把。”
　　“就这德行还想出去找人？”达里尔不客气地嗤笑，手上一拽将他半个人都扛在了肩上。
　　这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欧阳克暗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