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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二医院护理员成杀人狂魔 ...

  •   两人本来早已定好了规矩,“事情”办完好,先后隔一段时间后,方各自离开这里,可今天的静贞着实有点反常,她竟紧紧挽住了松井的胳臂,要一起走。
      这令松井十分的恼火,这样当然会有可能暴露他的“秘密”。但他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内心有一些胆怯,害怕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忍住怒火,一切顺从着静贞,但无论如何要求静贞,一定戴上墨镜,静贞依言。
      两人一起下了楼,来到了停车场,静贞突然搂住松井的脖子,在他的右颊上吻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娇笑:“亲爱的,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要算数哦,否则……呵呵我可不饶你啊……”
      松井强制抑住内心的怒火,点了点头。
      静贞是不能搭坐松井的车的,这回她没有再提出“过分”的要求,转身向外走去。
      松井忽然叫了一声“等……等一下!”
      静贞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这个又矮又胖的小商人,此时有些窘迫的神情“怎么了?还舍不得我吗?”
      松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向着静贞走近了两步,然后将声音压得很低:“你……你认不认识一个……身形十分魁伟的印度人……”
      静贞闻此言突然打了个寒颤,然后盯着松井,缓缓的道“什……什么印度人,我从未见过什么印度人!”
      她的反应却逃不过松井的眼睛,松井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一定在说谎!
      他知道再强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而静贞的这个反应,对他已经足够了,他对付静贞的办法会更有效更具体!
      静贞却忽然道:“你……你现在……还爱着你的妻子吗?”
      松井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答道“爱……当然爱,但是……比起对你来说,那简直比鸿毛还轻……”
      静贞听了这句话,脸上在那一瞬间的表情十分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抑或是惋惜……终于长长吁了口气,幽幽地道“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公寓。

      松井上了车,心情稍感轻松,从房间出来到停车场幸好没遇上任何人,他咬了咬牙,发动车子,脚下一踩油门,向外面驶去!
      松井幽会之所距他家有半小时左右的路途,这时已是将近午夜的时刻了,他开着车心里十分忐忑,心里凌乱异常,想到很多东西,却忽然又像到那个十分妖异的“蘑形纹身”,他想起了印度人身上的那个纹身形状好像和静贞的有些迥异之处,印度人身上的蘑菇形状似乎是笔直的,而静贞的确是弯曲异常,颜色,大小与形状一般不二,这又说明什么呢?十分重要吗?不知为什么他别的不想,而总想这些,忽然有一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他感觉那纹身似乎是“活的”,它的不同形状是它在“移动”的过程,就像一个毛虫在爬一样,这种感觉真让人有些毛发直竖。
      他今天已经够疲惫了,他不打算再想下去了,这时正是一个路口的急转弯,他也许有些心神不宁,这个路弯角度十分大,本应该减速,松井却并没有这样做,就在他转到另一方向的道路时,忽然迎面驶来一辆大卡车!
      这时,松井如梦方醒,他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眼看就要与大卡车相撞,松井拼命的转动方向盘!
      而那辆大卡车也拼命的向另一边转,真是惊险异常,但两车终于都避开了可怕的相撞!
      此时道路的两旁全是凸凹不平,嶙峋的巨大山石,与公路的距离不过四五米的距离,两车在避开相撞以后,车头都冲向两边的山壁!
      但这时只要有刹车,只要拼命踩住刹车,仍然是有惊无险的!
      那辆大卡车,在几乎与山壁“吻”到的瞬间,及时停住了!
      然而,车里的松井反应虽然不慢,他也狠命踩住了刹车,但可怕的却是一定作用也没有,车子一定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急速凶猛的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牛一样撞向了山壁……

      就在松井的车子撞山以后的约莫半小时以后,在这所城市的另一处繁华的富人聚居区中,一所店面华丽的酒楼里,走出两个人!
      其中的一个喝得酩酊大醉,被另一个人搀扶着,缓缓在平整宽敞的马路上走着,两旁一边是丝绦万缕的绿柳包裹着的,湖光山色俊美秀丽的大花园,在皎洁的明月下,美丽异常;而另一边却是一栋栋二三层楼高的小别墅。
      搀扶人的那个实在有些劳累了,他把喝醉的那个扶到一把绿柳遮掩下的长椅上,自己也靠在椅背上休息。
      在他们的斜对面恰是一所别墅的后门。
      这时,路上驶来一辆黑色的名贵跑车,开到那个大铁门前停住了。
      车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月光映在了她娇美的面容上,泛起一层光芒,更曾其俏丽,她的神色却略显慌张,左右环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在绿柳遮掩的长椅上一坐一趟的两个人。
      她从包里,取出一把电子钥匙,先在电脑上输入了密码,然后用钥匙轻轻一划,铁门立即打开!
      女郎忙钻进车里,将车驶进院子,可能是按了一下遥控器之类的,大铁门又快速关上!
      就这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女郎的整个开门过程,被树下那个坐着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画面可以说很普通,而且月光下免费观如此美女,可以说是男人的一大享受。
      椅上那两个人,确然都是男人,躺着那个已然睡着,自不必说,但对于坐着的那个看到那个女人时,心里怦怦直跳,心头的惊悚难以形容!
      他倒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花容月貌而如此,而是看到了一张绝不该以这样情态出现的脸孔!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本人莫语函!
      事情记述到这里,我才刚刚出现。而我之所以此刻出现在了日本,原因便在于我身边躺着的这个醉酒的男人,他却是我的好朋友------藤田川井-------一个日本的神户的高级警员!
      这里情节要暂停一下,插叙一下我为何因藤田而到日本神户的缘由。
      由于这个故事的头绪十分多,而每一件事情看似无规律可言,事实上却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所以我只能采用这种结构,让读者更能读懂。
      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曾到日本去学习空手道,有一次在公园恰巧遇到一个抢了一个女人钱包的歹徒,我自然不会放过,以刚学会的空手道制服了罪犯,交给了正在拼命追赶的那时还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小警员藤田川井。
      就这样我和藤田结识了,后来又有几次往来,两人言语十分投机又都十分嗜酒,便成了好朋友,那时我的日语还不怎么流利,也多亏藤田我的日语才如今日的交流无阻碍。
      一星期前,我忽然接到藤田的电话,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慌乱而急促,不住喘着粗气“莫……莫语函,我这里出了一件大案子,是一宗十几条……人命……的血案,而且……十分的不可思议,你……你一定要过来一趟,我需要你的帮忙……”
      这时,恰巧褚雪去外地参加她一个要好的同学婚礼,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所以当下也没有犹豫,即可答应了藤田的邀请,我的性子甚急,想问得具体些,藤田却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一定要亲自到了才会明白,言下大有“引诱”之嫌。藤田太了解我的脾气了,说什么也要把我系上钩子。我只得笑骂了一句,放下电话动身搭上一班飞机直抵日本神户。

      我刚从机场走出,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有一个中等身材一身警服的家伙,健步如飞走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一手夺过我右手提着的行李,再扯住我的手,疾步向警车奔去!我见到机场很多人都以十分诧异的目光盯着我们。
      那家伙力道大的很,我差点被扯得倒,一直到了车里面,我照着他的右胸打了一拳,笑骂“你这家伙就不能斯文点,每次都这么粗鲁,还开着警车穿着制服,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的犯人呢!”
      那家伙“嘿嘿”笑着:“想你啊!好家伙,能有五六年没见着了,也不来看看我,非得……唉……非得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们才能相聚吗?”话说到后来,他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我们都不再说什么,而相互抱了抱。
      不用我说,大家也猜得出,这个人自然是我的朋友藤田川井。
      藤田叫道“还不开车,等什么?”前面驾驶位置的警员忙应道“是,警长!”
      我叹道:“好家伙,现在已经升到警长了,乖乖的不得了!”
      藤田眼睛瞪着我:“麻辣妈妈,你最后讲得是四川话吧!”
      我“哈哈”笑道“都这么多年了,我教你的几句四川话你还真记得,不过那不叫麻辣妈妈,叫辣块妈妈。”
      藤田摘下了警帽,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对,是辣块妈妈,真不明白是为什么这么说法,是啊,我当了警长后,事情更多得不像话,今天从警局直接过来的,你不那么忙吧,也不过来看看我。”
      我笑了笑:“我虽是个大闲人,可也总有不少闲事。对了,你别吊我胃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血案?有什么离奇之处吗?把我找来能帮你些什么?”
      藤田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阴沉,他掏出烟,递给了我一支,然后自己也点燃了,重重的吸了两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意,长长吐出烟气,才放低了语速说道:“我当警察十几年了,从未见过如此残忍血腥的案件,十一条人命!竟在一天之内丧于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杀人狂魔之手,他采取各种手段杀死了十一个重症监护的病人……而且……那个疑犯,我还熟悉得很,他叫小林浩二,是我在上警校前的一个同学,他性格十分温和可亲,而且是公认的品学兼优,毕业后他上了医学院,学了重症护理,毕业后在一家大医院里做重症护理员。这件事的奇怪处便在于案发后,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说绝不可能是他干的,而医院的录像监控却使证据确凿,说实话,我也很了解小林的性格,他不仅性情温和,而且胆子小的很,要说是他干的,连我也难以置信……可是……”
      我的心中也感到有些骇然,我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所说的奇怪之处在于他所做的事情和他平素的为人有着极之强烈的反差吗?”
      藤田点头。
      我却摇头:“说实话,我很不以为然,我认为所谓的‘平素为人’实在是一个很脆弱的字眼,人进化到我们这个阶段,早将真正的自己隐藏得很深,而到了一定修为境界的人能达到说的谎话连自己都信的程度,除非到了最为极端的条件与尖锐的矛盾时,才会显现出来。这件案件我觉得最奇怪处根本不在这里,而在于他的动机,他为什么要杀死十一个重症的病人呢,你们抓获他了吗?可曾问出什么?”

      藤田听我话时忽而点头忽而摇头,听我说完后,对我道:“你说得是有道理,但……但你还没见过小林,你没有认识他,如果你认识他,你也许不会这么想了……反正我也说不好……,他当然被逮捕了,现在就关在警局里,最难的是……我审过这么多犯人,没有我不能使他开口的,而……这回……却有了例外,他已经被抓四天了,我竟然一个字也没有问出来,无论我用了什么手段,他就是面无表情,嘴里没有发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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