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兔子急了会眼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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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号周五上午，我在英语课上呼呼大睡。
那一天上午，我手机滴答两下，收到两条短信。
一条是蔚子的：叶子，我进决赛了。意料之中。
一条是于和伟的：中午，情人坡见，我有事跟你说。到今天为止，我们总共四天没联系了。
四天。在于和伟拒接了我三个电话之后，我决定静观其变。蔚子忙着比赛选歌排练，我忙着上课吃饭睡觉，于和伟呢，我不知道。
午间十一点五十五分钟，我跟于和伟打招呼。
“于和伟，最近学生会有这么忙吗？”我笑着打哈哈。
于和伟就站在那棵大榕树下，不走近不离开，只是直直地盯着我。
“感冒了？”我走近，伸出手去碰他的额头。
“到底是你忙，还是我忙？”于和伟面无表情地躲开我，阴阳怪气。
我讨厌他阴阳怪气。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我咬咬唇，忽然从内心生出一种将要被判决的恐惧感。
于和伟冷笑一声，“何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喜欢何蔚是不是？或者说，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再或者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让我招架不住，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发现有些陌生。
“我不懂。”
“哈，你不懂？”于和伟又是一阵怪笑，“别告诉我连你自己都没发觉，你不觉得你对何蔚的好甚至超过了我吗？”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思考了将近半分钟之久。我对何蔚的好超过对于和伟的好吗？
“或许连你自己也没发现吧。”于和伟仍然自顾自地说着，“何叶，你根本不在乎我，无论我做的有多么好，你知道么？我其实，一直很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我总是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但是你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何蔚是一个，昨天那个男人呢，他又是谁？”
“何蔚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昨天那个叫季云天，是何蔚的朋友。怎么，你满意了吗？”我一字一句的说，“于和伟，真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
“是！我是小心眼！那是因为我在乎你！”于和伟急红了一双眼，看上去像可怕的怪兽。
我笑，“于和伟，你真幼稚！”
“是么？”于和伟仿佛自言自语，“你跟他们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我看见你看他的眼神，那么不一般，何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你们天天在一起。”
“你说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南湖路21号。”于和伟轻声说。南湖路……21号？我突然大叫：“于和伟，你竟然……你竟然跟踪我？”
“呵呵，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啊……”
我盯着眼前的这张脸，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我以前所拥有的与这个人一起的记忆都是虚构的么？是不是只是我不小心做了一个梦而已？眼前的人，看得到触不到。
时间像是静止了。
一直到于和伟离开，我的思维还没有回到现实。我盯着大榕树上醒目的“于和伟爱何叶”，一直盯到眼睛发痛。
于和伟爱何叶？或许吧，但是就好像是一个咒语，这个爱是有限的。在于和伟刻了这行字上去后，我忘了加上“一辈子”。
我望向周围形形色色的情侣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自己从没如此孤单。
下午十二点二十一分，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思考过去的种种。
来电声响起，我不接。短信声响起，我不理。我的眼泪就要呼之欲出，我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这么没用，这么……在乎。
“何叶，你他妈要再不下来，我就杀进女生宿舍了啊！！”蔚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特洪亮。
我实在不想笑，可是不知为什么蔚子的这句话就是如此的有喜剧效果，而且，我还真拿他不准。兔子急了还眼红呢这句话谁说的来着……
于是，我打开短信箱，蔚子的留言铺天盖地而来。其语言组织之乱我就不形容了，总之内容大致就是：
叶子，你个骗子！叶子，你他妈跟于和伟掰了怎么也没告我！叶子，别难过。
这回眼泪可真憋不住了。我回拨过去一个电话，那边秒速接通，“喂！姑奶奶，终于肯接电话了。”
“什么事儿啊？”我知道自己还带着哭音，但是我已经竭力忍住了。
“我去！你这嗓子，本来就不好，这一哭更难听。赶紧下来，我带你去润润嗓子。”蔚子说着说着就严肃起来了。
我一寻思，我一大好青年为失恋这么点小事哭天抹泪儿的真是不值得，于是撂了电话披上外套出门。
我走出宿舍大门，看着不远处看着我的蔚子，突然我有一点明白于和伟了。要是别人不知道，准会以为我跟蔚子是一对吧？
但是，我知道我们不是。我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就好像是血浓于水一般，我们就是亲人。
亲人胜过爱人，我这么认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兔子急了会眼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