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人偶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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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每隔10分钟及汇报一次状况。”
“是、是！”
从耳麦里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刚才还在走神的女性立刻紧张地给出回应。
她的姓氏是宫泽，安德瓦事务所的职业英雄之一，也是本次的任务成员。顺便说下，她还是群聊“焦冻观察小分队”的匿名成员之一，马甲是“同事B”。
磕cp只是业余爱好，她也没有懈怠作为职业英雄的本职工作，若要与普通人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会习惯性地全角度观察轰焦冻。
别想歪了，是纯属欣赏意味，她并不是轰焦冻的女友粉。
话题扯远了，那么言归正传。
本次任务由轰焦冻主导，内容为“交易的护卫”，地点是之前通过线人得知的地下酒吧。参与任务的人数为5人，分成A组和B组。
A组为轰焦冻与助理，B组为宫泽所在的3人小组。
考虑到轰焦冻引人注目的外表，A组负责暗处，由B组在明面上护送（假）委托人——由警察伪装成的富商，高木涉。
“那个……宫泽小姐，我这样真的不会被认出来吗？”
高木警官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为了伪装任务，他不得不贴上特制的“富商啤酒肚”和两撇小胡子，头上还戴着礼帽，夸张滑稽，且从体型上来看，像是阿笠博士失散多年的兄弟。
暗处的轰焦冻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红白相间的发被黑色兜帽遮住，仅露出刘海下一双漂亮的异色瞳。
宫泽笑着安抚他，“别担心，焦冻先生的控场能力在现役英雄里最强的，一旦发生情况就能立刻做出反应。”
……
二楼瞭望台，
——护卫吗，只要紧盯委托人就不会出问题了。即使有变故，从这个距离也能第一时间释放冰冻个性。
轰焦冻在不发出声响的前提下又往前走了半步，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栏杆上，右手的指尖隐约渗出纯白的冰晶。
他现在所身处的、二楼的瞭望台视野极佳。原本用来给客人幽会才制造的场所，隐匿在层层暗间之后，也是通过线人得到的地图。
（你、你是英——）
轰焦冻在推门而入的瞬间释放冰冻，衣衫不整的两名客人连尖叫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从头到脚冻成冰雕。
英雄焦冻甚至很贴心地给他们留了出气口，避免窒息。
（唔、唔！）
他淡定地走上前，随手将人体冰雕推到沙发上，扯了半边窗帘布盖上去。
“从地图到入侵，总觉得有点太简单了，错觉吗？”
轰焦冻若有所思地眯起眼，他的唇色浅淡，五官俊美精致，右眼的睫毛纯白，衬得冰蓝的眼珠愈发剔透。
他走到瞭望台的边缘，伸手掀开深色幕布，视线自上而下落在大厅里。
一楼是纸醉金迷的酒吧，觥筹交错，纷繁杂沓，人声如潮水般涌来，有几位举止过分亲昵的客人搂抱着服务生，或是隐约探入女仆裙摆下的手。
——好想赶紧结束。
轰焦冻蹙起形状姣好的眉，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他侧过头，不愿多看。
“啊！”
少年的惊呼短促而轻微，如同被投入池水中的小石子，在激起浪花的瞬间就被水势压下去。
但是轰焦冻听到了。
——出久？！
异色瞳倏地亮起来，刚才还冷若冰霜的面容散发柔和的光泽，欣喜之色蔓延而上。只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来不及绽开的笑颜僵在唇角。
绿谷出久身着纯黑立领制服，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身形是少年的姿态，衣服是国中时期的校服。
轰焦冻一眼认出，毕竟他房间里还堆满数十个“人偶 ver国中版”的手办，可谓厨力满满。
——难道是任务中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能打扰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高木警官伪装成的委托人身上，告诉自己这是在任务中。可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去寻觅人群中的少年。
蓦然刺来一道冰冷视线，霸道而挑衅。
他顺着视线看去，不偏不倚地与男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空气里仿佛透出火星。
轰焦冻神色一凛，缓缓念出男人的名字，“……荼毘。”
黑发蓝眸的男人扯出一丝冷笑，指尖轻勾链条，另一头的连接处正是在少年的手腕上。他稍稍用力一扯，绿谷出久就踉踉跄跄地被拉到身侧。
这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英雄人偶在任务中”的样子。
轰焦冻的眼底浮上一丝血红，他第一反应就是想从瞭望台一跃而下，可作为职业英雄的职业素养及时扯回理智，他强行让自己移开视线，将注意力转回（假）委托人身上。
考虑到不能暴露绿谷出久的状态，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宫泽，注意场内，有原敌联盟成员。”
……
一楼大厅，
“呐，轰焦冻发现你了。”
荼毘为了给少年一点提示，故意将轰焦冻的全名念出，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后者的表情变化。
虽然不懂“轰焦冻”究竟是谁，可绿谷出久下意识地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二楼的帘幕边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姓氏是‘轰’的话，果然是安德瓦的亲戚吧？也就是说……他也是职业英雄……虽然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具体样貌，但从身形可以判断应该是成年男性。那么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可能是在任务中……”
“无个性”的绿谷出久是英雄狂热粉，他一遇到英雄相关的内容就会自动进入碎碎念状态。
在这一瞬间，绿谷出久甚至将自己被陌生男人挟持、恐吓、绑架的处境都抛到脑后，满心都是“呜哇！我可能遇到职业英雄了，好想知道他是谁”的状态。
少年的脸颊泛着激动的绯红，两颊的小雀斑均匀分布，翠色的眸如同浸染水光，熠熠生辉、狂热而不自知。
荼毘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渡我被身子——尽管崇拜对象不同，但拥有近似的狂热。
——英雄人偶也会露出这种“不正常”的表情吗？
他突然有些兴奋，为自己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便心血来潮地开口，“……但是轰焦冻没有选择来救你。”
少年小声地为对方辩解，“那位英雄先生、肯定是在任务中……”
他故意打断少年的话语，言语冰冷而恶意，将事实加工成扭曲的内容，“可是，英雄，不应该是永远将民众的安危永远放在第一位吗？”
“肯定是有比我还需要帮助的人，所以他才会优先——”
“那么，欧尔麦特也会这样做吗？为了拯救一部分人而放弃另一部分人？”
荼毘故意将难题丢给他，还刻意带上欧尔麦特的名字。
果不其然，墨绿色头发的少年不假思索地反驳，一提到偶像，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绝对不会！欧尔麦特是带着笑容、能够拯救所有人的英雄！”
绿谷（15岁）：这是在考验我的厨力吗！
如果绿谷出久有英雄人偶的记忆，那么他必定会察觉出，荼毘所说的内容、是近似英雄杀手斯坦因的言论。
“所以，除了你以外，自欧尔麦特之后的英雄都是冒牌货。”
他自顾自地下了定论，说到英雄的时候，口气不由自主地带上嘲讽。
绿谷（15岁）：你能不能用我也能听懂的方式说明一下？
绿谷出久第一次认真看荼毘的眼睛，发现那双蓝眸并非仅有残忍冷漠，还有深切的偏执与被隐藏的很好的信念。
“你憧憬英雄，而我憎恶英雄，这样很好。”
“诶？”
前后矛盾的话语让少年感到迷惑，可荼毘没给他提问的机会。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幽蓝的火焰舔|上锁链，高温将其变为焦黑，手铐竟然脆弱得不堪一击。如果是英雄人偶看到了，必定会大惊失色。
这从侧面证明，冰焰的温度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已经远超出手铐能承受的范围。
但这个“特制手铐”的材料本来就是用来抑制个性发动——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绿谷出久而言，都不是重点。由于缺少十多年的知识，他听得晕晕乎乎，费力从一大堆话里找到关键词。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走吗？”
绿谷出久诧异地低头检查自己重获自由的双手，脚步却偷偷往后挪移，一副伺机准备逃跑的样子。
绿谷（15岁）：荼毘迷惑行为+1
他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四周，就像重获自由的小动物，没有忙着逃走，反而警惕地怀疑是否有陷阱。
“嗯，你就用你这双眼睛，好好看清楚，你和欧尔麦特用尽全力想要守护的社会，究竟是多愚蠢、无知、轻信吧。”
绿谷（15岁）：荼毘迷惑言论+1
眼看着荼毘的行为似乎并非试探，绿谷出久决定留到之后再深究。心血来潮也好，脑袋进水也罢，反正对方明摆着就是要放水。
——总之，先溜再说！
他头也不回地钻进人群，由于害怕被认出身份，低着头一路快走。
微长卷曲的发梢随动作晃动，略显婴儿肥的脸圆圆的，未成年的模样，再加上纯黑立领制服，与擦肩而过的侍应生服饰倒有几分相似。
醉醺醺的客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对……就是你……再给我一杯……酒……”
“啊，我不是——”低头疾走中的绿谷出久吓得一颤，刚想拒绝，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抹熟悉人影，到嘴边的话语转了一圈，“请、请稍等……”
少年将自己藏在体型肥胖的客人身后，悄悄抬头看去：
角落里有四个人衣着和气势与旁人格格不入。
一个是他熟悉的爆豪胜己，尽管伪装成黑发红眸，连面容都经过修饰，可眼角不自觉流露的气质让绿谷出久多看几眼就能分辨出身份。
爆豪胜己前方站着一名茶金色头发的年轻男性（安室透），正满面微笑的解释着什么。
他的解释对象是一名有着啤酒肚的客人，脸上还有两撇小胡子，刻意将眼眯起，营造出多金好骗的形象——正是高木警官假扮的委托人。
至于第四个人，也就是委托人身后的护卫，安德瓦事务所的职业英雄宫泽。
#上帝视角偷窥一下这4人的内心戏#
高木警官：天哪，为什么交易的接头人是安室君啊？他不是柯南楼下咖啡店的服务生吗？等下，难道服务生是安室君的间谍身份？！
安室透：emmm……这个委托人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嘛，总之，我得赶紧让他们回去，琴酒忙着抓雪莉，今天没空交易了。
爆豪胜己：你们慢慢聊，反正别让老子开口凹废久的人设，太羞耻。
宫泽：差不多要到10分钟了，我得给焦冻先生汇报一下。
几人面上不动声色，私下却分别将彼此从头到脚扫了一圈。
作为交易的提出方，也就是组织的干事，安室透轻咳一声，“真的很抱歉，交易今天临时取消，具体日期改日再定。”
波本是组织为数不多的、八面玲珑的角色。
他此时尽职地发挥自己的人设，一句不讲理的临时变卦被他用温和口气说出，再配上帅哥脸，让人心底的不满消去几分。
“啊，太突然了，你们是有什么变故吗？不会是想换人交易吧！这我可以不干！”
高木警官扮演的是一名人傻钱多的生意人，他一听就急了，红着脖子抗议。
“变故倒是没有……”
安室透尴尬地避开视线，心想琴酒丢来的麻烦，该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呢？他侧过头去看边上的爆豪胜己，示意这位新入组织的小弟给个借口。
为了避免开口凹人设，黑发红眸的男人顶着安室透如芒在背的视线，干脆低着头装迟钝。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只听“咯噔”一声，不知是谁开启了大厅电子屏幕的开关。
屏幕的画面如波纹散开，尚未显现出清晰的内容，但能听见从音响里传来清脆的女声——
“现在插播一则紧急新闻，γ监狱遭到袭击，前敌联盟成员被劫狱，有目击者声称袭击人物为英雄人偶——”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人偶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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