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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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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笑笑,“如果是劝我,那就算了…”
“不,不是…
“好,你说说吧。”拉斐尔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示意犹菲勒也坐下。艾尔也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听。
犹菲勒似乎是停顿了很久才开口。
“拉斐尔殿下,梅丹佐殿下不是故意不送你的。”
“嗯。我没有怪他。”
犹菲勒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说……”犹菲勒拖长了声音,“他不想看着你走。”
拉斐尔噗一声笑了,“犹菲勒,你给他说话,就是劝我而已。”
“我真的没有偏袒梅丹佐殿下…”犹菲勒略显尴尬,又十分焦急,无奈。
“行了,犹菲勒,谢谢你告诉我。对了,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尤其是对这孩子。”
艾尔听到说到自己,扭头好奇地看着两个大人。
“殿下你要谢,就谢梅丹佐殿下吧…”犹菲勒低声说着,就像不想别人听到一样。
“嗯,我当然要谢谢他。”
屋内迎来了一阵子的沉默。犹菲勒似乎是在绞尽脑汁拼凑台词。
“他真的需要你。”这是犹菲勒最后一句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又是一阵沉默。
“是么。”拉斐尔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让人不敢打扰的悲伤,“他身边缺人么?缺佣人还是爱人?反正不是我了。”
犹菲勒没有再回答。虽然他难以理解拉斐尔那种绝望从何而来,但他似乎能看出,这两个人的隔阂,并不是一两天造成的。现在,也许对伤痕累累的他们来说,都太迟了。
“好了,应该走了。”拉斐尔起来,拍拍艾尔的肩膀。艾尔也起来,回头看了犹菲勒一眼。
“还会再见的!”犹菲勒摸了摸艾尔的脑袋。
“犹菲勒,真的谢谢你。”
“嗯。不客气。”犹菲勒这次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拉斐尔的感谢。
犹菲勒并没有送他们出去。只是看着厚重的大门逐渐合上,那个纤弱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走出这个“牢”,拉斐尔却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轻松还是沉重。天空是清澈的蓝,心是黯淡的灰。
七天九狱,他在这之间来回寻找,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宿。
梅丹佐的宫殿室外面积也很大,经过那一条条小径,甚至还会想起曾经在这里纠缠的日子。青年时他也来过这里,那时的草是那样的绿,雨天后花园泛着泥土香味,两个人,坐在草地上,说着所谓的梦想。
拉斐尔的梦想,没有什么。他并没有登上天界巅峰的野心,也没有过上贵族生活的奢望,他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那么简单。
他也记得梅丹佐说过自己的梦想,维护神魔两族的和平,改变天界的弊病。
现在看来,他们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反而背道而行,渐行渐远。他们改变了彼此。
拉斐尔驻足,最后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清风。
“父亲,你真的要走么。”艾尔扯了扯拉斐尔的衣角。
“怎么了?你不舍得?”拉斐尔蹲下来。他还记得犹菲勒那一副不舍的样子。
“是父亲不舍得,不是吗。”
拉斐尔怔住了。连一个孩子都看得出的事,他何必再自欺欺人?
他比谁都明白,只要他的心脏还跳动,爱和思念就不会歇止,痛和悲伤就没有休止。
“父亲,你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