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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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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菲勒打开二楼会议室的窗户,向外张望,梅丹佐殿下一早就自己一个出去了,聚集在这里的官员等得焦躁,只是没人敢发表意见。
“来了!”犹菲勒看见梅丹佐走进大门,急忙下去。
“殿下,大家都在等你。”犹菲勒在旁边待命,但梅丹佐好像无动于衷。
“不用等我了……”梅丹佐朝着与会议室相反的方向——卧室有去。
“啊?”犹菲勒追上去,“是殿下叫他们来的啊。”
“那我现在叫他们走,行?”梅丹佐准备关上卧室的门。
“殿下…”犹菲勒觉得梅丹佐的声音很怪,“殿下不舒服么?”
“没你的事了。”梅丹佐说罢关上了门。
犹菲勒只得返回去打发那些心藏怨气的官员。比起他们的抱怨,他更想知道卧室里的人怎么了。
梅丹佐倒在超大的双人床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感到疲惫。他只想快点闭上眼睛,等醒过来,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叫他。
“梅丹佐,梅丹佐,你醒了,太好了!”
他睁开眼睛,米迦勒正抱着他,还在高兴地摇他的身体。
周围是同样愉悦的仆人。
他好像想起了一切,也跟着笑了。
“流了好多血啊,吓死我了!”米迦勒严肃地说。
看他紧张的样子,梅丹佐连忙说:“没事没事,壮着呢。”
“不说这个了,你应该看一看!”
米迦勒从仆人手中接过新生的婴儿。
“我想过了,叫哈尼雅怎么样。”米迦勒说。
“你喜欢吧。”梅丹佐看着他愉快的面容,从心底感到欣慰,现在的米迦勒已经振作了,这样就好了。
“梅丹佐,我们三个,要一起,好好的过。”米迦勒说。
“一起…”梅丹佐睁开眼睛,不过是南柯一梦。
他呆在了床上,自己很少做梦。而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活在梦里还是现实里,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门被敲响了。
“进来。”
“梅丹佐殿下…”犹菲勒还是老样子,“晚饭准备好了。”
“晚饭?”梅丹佐的表情有点惊讶。
犹菲勒也一样,自己的殿下全然不知道时间了。
“是…是的。”
“我知道了,等等就来。”梅丹佐走下床,四肢还是一样乏力。
走进餐厅的时候,丰盛的晚班已经准备好了。
梅丹佐坐在桌子旁,拿起刀与叉,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却没有食欲。
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他环顾四周,仆人们只是静静地站立。
他放下了餐具。
“不合味道吗…”犹菲勒嘀咕着。
“把米迦勒殿下请来。”梅丹佐忽然说。
犹菲勒吃了一惊。
“现…现在吗?”
“是,一定要请到。”
梅丹佐等了很久,眼看晚餐早已变凉。
“人呢。”
犹菲勒一个人回来,他实在搞不清真相,两个人都怪怪的。
“米迦勒殿下说有事不能来。”
“是么。”梅丹佐浅笑,双手握紧了刀叉。
这不是在做梦。
“不吃了。”梅丹佐站起来,径直离开了饭厅。
“什么……”犹菲勒看看梅丹佐的身影,又看看餐桌上丝毫未动的食物,显得手足无措。
这只是几千年来的一天而已。
命运的开始,或许可以追溯到遇见米迦勒的第一天。
他曾经爱过的伊万杰琳,已随时间化为风尘。这样性格突出的米迦勒,重新燃起了他心中的爱火。
一直坚持苦苦追求,也曾一度拥有过,今天看来就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在这场梦里,他沉溺在自己的爱中,全然不顾后果。
这种飞蛾扑火的做法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
他想起了早上自己问米迦勒的问题。
米迦勒的爱,也许早就全部灌注给了路西法。
他更像是一个临时替代品,心理上的,生理上的。他想起那时的米迦勒,他只知道米迦勒需要一个人陪伴,所以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米迦勒一根筋的脑袋以及对路西法纯粹的爱,他是很清楚的,但他却一直抱着那份希冀,幻想米迦勒有一天也会接受他。
这是他和路西法之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因米迦勒的选择而结束。
现实就如他所见,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