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人生》宸上

5、chapter5

　　I know 我太富有
　　因为爱满足了所有
　　生命中每个漏洞
　　你都用真心补缝

　　right now 就从这一刻
　　我要拥你在怀中
　　给你加倍的温柔
　　为你唱一首专属的情歌
　　——《没离开过》
　　当教堂里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下眼泪。苑茉静静的看着站在前面的纪辰，也不禁想到自己妈妈去世的那一刻，心里有多难过。
　　只是冬末季节，天还很冷，北京路边的积雪还有些没化掉。所有人的黑色葬礼服都在白雪的笼罩下显得格外肃穆。一步一步走过去，给伯母行最后的礼，苑茉的心绪更是低沉。
　　“纪辰，节哀。纪伯父，也请节哀，仔细身体才是。”总要说些应景的话，说完就离开了会场。
　　看到刚刚到的苏梓和萧书，因为照顾情绪，也没有大肆打招呼，苑茉让身边的绍文先去开车，自己站下来和苏梓小声说几句话。
　　“你进去过了？”苏梓问她。
　　“嗯。”苑茉点点头。
　　“他的情绪怎么样？”
　　“谁遇到这事都难免悲伤。”苑茉低声说，“对了，我跟纪辰说过了，这里完事以后都去我那。我爸今天晚上有事情，不回来。”
　　“你这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今晚上那都是上层的慈善晚会。”苏梓看了苑茉一眼，又问萧书，“你就没拍卖点什么？”
　　“我让助理拿了我之前收藏的一套茶具去。你呢？”萧书又反问。
　　“一条项链而已。”苏梓答道，“先进去吧。”
　　话音没落就听到手机的响声，是小语，苏梓接了电话知道小语现在已经到附近了。
　　“我去接她吧。”萧书看了看苑茉，然后转头跟苏梓说。
　　看着萧书的背影，苑茉愣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心情，眼神暗淡了几分。
　　苏梓看了看她，轻笑了一声：“嫉妒了？那可是你未婚夫啊！”
　　“别瞎说。”苑茉移开视线。
　　“行了，一会见吧。”苏梓说完就进了教堂。
　　苑茉回到车里，绍文递了她一瓶水，问她：“怎么这么久？”
　　苑茉刚刚想回答，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越走越近的萧书和小语，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心思回答绍文的问题。
　　“叶萧书终究影响到你了是不是？”面对绍文突然问的问题，苑茉一下子从自己的想法中回到了现实。
　　“我今天晚上八点的航班，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飞机回来，女人跑了？”绍文盯着苑茉问。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苑茉也看着他，“还有，女人？我只是你的女人吗？”
　　“茉茉，让我安心好吗？”绍文一向是对苑茉百依百顺。
　　“不要怀疑我，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好好的，不行吗？”苑茉看向窗外，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和绍文在一起，为了他的工作他的事业，苑茉不得不放手，她永远忘不了高中时候，航空院到学校选上绍文的时候，他兴奋的表情。她也知道，爸爸从小很少要求她什么，但这一次她确定爸爸不是说笑的。
　　“茉茉，出了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绍文说道
　　苑茉看了看他，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口“绍文，这次的事，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对不起。
　　绍文把苑茉送回家，就离开去了机场。
　　“小姐，您说的菜已经在准备了。姑爷那里也通知了。”张管家说道。
　　“谢谢，对了，不要告诉爸爸。”
　　“嗯，我知道的。”张管家说完，就离开了苑茉的房间。
　　我今天晚上八点的航班，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飞机回来，女人跑了？苑茉静下来，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的一直是绍文的那句话。
　　想着想着就听到楼下的响动，知道大概是他们都来了，下楼看到苏梓，萧书还有小语。便忙着招呼。
　　“纪辰还没来？”苑茉让张管家沏茶，回来问苏梓。
　　“一会吧。”苏梓拿了桌子上的财经杂志，翻开边看边说道，“艾氏最近风生水起啊。”
　　“我们家老爷子昨天刚跟他们签完约。”萧书喝了一口茶，说道。
　　“你们说的都太深奥。”小语笑道。
　　“商场太肮脏，不懂就不懂，这不适合你研究。”萧书看了看小语。
　　苑茉虽坐在一旁，却都听在耳里，然而听到萧书的话，却愣住了，抬头看了看萧书，没想到对上了眼神。
　　“是，商场太肮脏怎么适合小语！”熟悉的声音把苑茉从神外拉了回来。
　　苑茉看到迎面来的纪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怎么了？纪辰？”
　　“怎么了？！你问她啊！”纪辰指着坐在沙发上的苏梓，眼神中的怒气是无法掩盖的。
　　“苏苏。”小语也吓了一跳，低声喊苏梓。
　　“我怎么了？”苏梓回头看着纪辰。
　　“你还有脸问我！慈善会的项链，那可是公司的财务，你竟然敢拿它去拍卖！”纪辰厉声问道。
　　“你不说谁会知道。”苏梓不以为然。
　　“我不说，我是没说，是Boss亲自跟我说的！你是真的不打算干了！”纪辰看到苏梓的样子更加生气了。
　　“纪辰，说清楚，怎么回事？”苑茉问道。
　　“那项链是一年前苑晴在一次慈善会上拍卖的，Boss以高价拿下，而这一次怎么会出现在苏国明女儿的拍卖档上，就要问问她了，为了陆岩！你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纪辰越说语调越高。
　　苏梓直直的看着纪辰，眼神越发暗淡，轻轻闭上眼睛，苑茉清楚的看到一对泪痕，印在苏梓的脸上，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哭过。
　　“姑爷。”张管家开了门。
　　陆岩进门正好撞见这一幕，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什么需要瞒的人：“苏梓，你的车好像被划了一下。”
　　苏梓虽然低着头，但听出是他，抬眼看了他一眼，出了屋。
　　“那个，姐夫……”苑茉看着逯岩。
　　“放心吧。”陆岩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也出去了。
　　陆岩站在门口，看着站在车边的苏梓，叹了口气，走过去：“还当自己是小女孩，犯这种低级错误。”
　　“赖我？”苏梓看了他一眼，明显眼圈还是红的。
　　“呦，我可不敢。”陆岩笑了笑，“那项链你知道是我送她的了？”
　　苏梓没有说是，也没有是不是，只是沉默的看着车子的另一边。
　　“怎么还这么幼稚，行了，回屋，冷不冷。”说着，拉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温度，转身想要回去。
　　苏梓回过头来，转身从身后抱住陆岩：“什
　　么都是因为你，都是你！”苏梓声音低低的，却有一些喑哑。
　　“我成大罪人了。”陆岩笑着，回身环住怀里的人。
　　看着陆岩出了门，萧书又看看纪辰和小语：“苑茉，跟我去厨房，一会还是要吃饭的，我们去准备。”
　　苑茉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一直揪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些，跟着萧书去了厨房。
　　“你，还好？”小语弯下腰回过头看着脸色阴沉的纪辰，问他。
　　纪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前这个小女人也可能是使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看着她整天在别的男人身边晃，纪辰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还生气呐，你也知道苏苏就是遇到陆岩的事就没分寸啊。”小语看着他，自己自顾自的说着。
　　纪辰看着这个麻烦的女人，这是在向他撒娇？不管是不是，就这样认为了。
　　“你知道让一个女孩闭嘴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吗？”纪辰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很漂亮，不像苏梓的勾人，不像苑茉的温和，是，纯净。
　　不自觉的强吻住身边的女人，从她的嘴里，索取着他渴望很久的东西，口腔里的每一处他都没有放过。
　　而小语，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却是惶恐又害怕，想逃离，纪辰的怀抱却没有办法挣脱，他舌尖的温度已经填满了她的整个口腔，这是初吻，因为措不急防，就这样被他占据了个干净。
　　纪辰看着怀中的人，慢慢的放开了她，看着她红肿的唇，也知道自己的过分了，低下眼睑，等待着一定会到来的耳光。
　　然而，却没有。
　　纪辰抬头看着小语，看着她渐红的眼眶，自己也十分心疼：“对不起，我……”
　　小语转过身去，不再看他，纪辰却还是能看出她抖动的肩膀：“我，我只是，没有控制住，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会对你好，给我机会。”
　　另一边，厨房里。
　　“有什么好弄的，吃火锅，又不需要炒菜。”
　　苑茉自己在一旁说着。
　　“不然呢，你想看着他们俩在外面腻乎？”萧书挑了挑眉。
　　“那干嘛要说来厨房，怪冷的！”苑茉白了他一眼。
　　萧书看了看她，又看看自己，笑了一下：“我不冷啊，进门恰好忘了脱外套。”
　　苑茉看了一眼他的大衣，即使身上的所有汗毛都因为冷风立了起来，也没有说话。
　　“过来。”萧书对她说，看她只是盯着自己，也不动，“过来啊！”
　　苑茉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把戏，只能向前面挪了一小步。
　　萧书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一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的抱住她：“还冷吗？”
　　萧书在她耳边哈气，令她浑身颤抖，尽管自己努力想挣来，也无济于事。
　　“放开我！”苑茉抬头怒视他。
　　“不。”
　　“放开！”苑茉脸红了几分。
　　“好不容易抓到手了，绝对不放！”萧书说道，“丫头，别再逃了，你注定要被我捆在身边一辈子。”
　　苑茉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眼睛里的认真是不可掩饰的：“你说什么疯话，我没听见，放开我，我要出去。”
　　萧书一手放开她，一手还拉着她的手臂：“等会。”说完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苑茉身上。
　　苑茉几乎是逃离的厨房，她不知道将要怎么面对这个看不清内心的男人。
　　“你会听见的。”萧书看着苑茉的背影，心里想道。
　　苑茉出了厨房，看到纪辰和小语的表情不对劲，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所以也没有多问，恰好陆岩和苏梓进屋，纪辰站起来，走到苏梓面前，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我把它拍下来了。”
　　苏梓看到是那条项链，咬了咬嘴唇，“对不起。”是，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说对不起。
　　“吃饭吧，我都饿了。”苑茉看到这样的状况，马上打圆场。
　　张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所有人都坐了过去：“纪辰，伯母那里都料理好了吗？”苑茉问。
　　“嗯，没什么了。”纪辰听到这事，还是面色低落。
　　“嗯，那就好，对了苏梓，下周，我就会到爸爸的公司工作。”苑茉的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很惊讶，除了陆岩。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接手公司。”苏梓喝了一口酒，笑道。
　　“爸爸身体不好了，我需要帮他分担一些。”苑茉答道，“那个，和你家的案子，我姐交到了我的手里，你放心，我……”
　　“不需要，苑总您秉公办事，我家还不缺你那两个亿。”苏梓冷哼一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知道不是苑茉的事。
　　“苏梓。”陆岩低声喊了一声，“那天没吃好的火锅，今天苑茉帮你补回来了，少说两句。”
　　小语静静的听着饭桌上的谈话，自己一嘴也插不进去，好像自己是局外人，再看看坐在对面的萧书，他就是这么近，却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就永远的远离自己了，几天的相处，说没有感情，自己都不相信，然而就在刚刚纪辰吻自己就真正明白了，对于萧书，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
　　这顿饭有人吃的有滋有味，有人却难以下咽，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同样的事，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也会有不同的感受。
　　苏梓晚上喝了酒，陆岩坚持不让她自己开车回去，虽然知道她这样顶风作案已经不是一两回了。
　　“我都说没事，你一个大男人事儿太多了。”苏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用手撑着头，确实头很疼，但她只是不想在嘴上服软。
　　“你很惜命的。”陆岩伸手想拍拍苏梓的头，却被她躲过去。
　　“陆太太把合同交给苑茉，有没有你的事？”
　　陆岩笑着摇摇头。
　　“你就把我当个傻子。”苏梓把窗户降下来，夜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借着吹吹酒气。
　　“关上吧，冷。”陆岩低声说。
　　苏梓把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了他身上，陆岩只是穿了一件衬衣。
　　“外套呢？”
　　“可能是落在苑茉那了吧。”陆岩苦笑了一下。
　　“那怪你，丢三落四的，忍着。”苏梓说完这个话，整个车里都是就静了下来，她也没有抬头看陆岩，或许是不敢看。

　　陆岩把车停在苏梓楼下，“上去吧，早点休息。”
　　“上去我给你沏茶吧。”
　　“喝茶晚上会失眠的。”陆岩回答的很快。
　　苏梓知道他不高兴，却不知道怎么道歉，她从来不会觉得做得过分，这是第一次，却生气陆岩不接受她的道歉。
　　苏梓看了逯岩一眼，打开车门，走下车。也没有上楼，从包里拿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陆岩并没有离开，在车里看着外面那个女人，他叹了一口气，走下去从背后抱住她。
　　苏梓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她从来不会当着第二个人吸烟，但她只能通过这样来麻痹自己、放松自己，这么多年有多辛苦，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其实，我根本不应该再见到你。”苏梓微微侧头，用唇角在陆岩的嘴边轻轻摩擦。
　　“天意弄人。”
　　“我就是最坏的人。”苏梓靠在陆岩怀里，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破坏别人家庭，贪污公司财产，算计身边的朋友，我怎么会成了这样。”
　　“你还是我那时候认识的你。”
　　“我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永远太幼稚了，一直都是。”
　　“听话，上楼吧。”陆岩知道苏梓有时候就像个孩子，太任性了，谁都不能让她的想法改变。
　　“你真的不去喝我的茶？”
　　“怎么敢不去。”

　　将他们送走以后，苑茉独自走在街上，北京的街到深夜也是繁华的，身边停的一辆古斯特，她知道是萧书，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回来。
　　看着萧书从车里出来，苑茉停了脚步。
　　“你怎么没回家？”苑茉问。
　　“我不放心你。”萧书锁了车，转到苑茉身边。
　　“我自己其实没问题的。”苑茉笑道。
　　“不要很多事都放在自己身上。”萧书淡淡的说，“下周你新官上任，就要参加招标会，我会帮你。”
　　苑茉抬头看了看走在身边的萧书，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在耳里。
　　“发什么呆。”萧书敲了一下她的头。
　　“啊？！没有。”苑茉回过头，却看到了另外一幕。
　　那人是……是，绍文。那女人是……她清楚的记得是绍文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她唯一介意的女人，现在却重新回到他身边，而且还在他的怀里。绍文不是应该工作去了吗？怎么会……
　　心里想的全印在脸上，变成两道细流，直到一双温热的手附在自己眼睛上，耳边传来萧书的声音：“不想看的就不要看。”
　　把苑茉送回家，确认她没有问题了，萧书才回去。
　　「那时候，我确实想要趁虚而入，也许我会成功，对于她，我的确想要，但是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不会让她爱我，也许会更恨我，所以，我不能，对于她，我只能顺其自然，强迫不来。」
　　一向记日志的习惯还是有的，从什么时候？高中吧，这台笔记本虽然款式很老了，但却从来都没换过，萧书看着以前的日志，是，一切都是他曾经人生中最珍视的记忆，关于远在法国的妈妈，他们的记忆，也仅仅只存在于这浅黄的文件夹里，而现在他等的那个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终于正式的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这个文件夹，也终于实至名归了。
　　萧书看着屏幕，伸手去拿旁边矮桌上的红酒，想到Jim来的电话，说明天招标会的事，自己回绝了，想起来今天苑茉也说过这件事，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这次，毕竟是她第一次接触商业场合。
　　“Jim，明天的招标会，我会去，你安排吧。”
　　……
　　一夜无眠，苑茉觉得身体的僵硬，已经让她不能承受，勉强支起身，一宿的思虑，但她还是没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谁又能接受呢？
　　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西服，这样还是相对比较正式，适当的化了化妆，让自己看起来还像个人。
　　“张管家，叫人把我的车来到前院来吧。”苑茉从楼上下来，但刚刚说完这句话，自己就有一种不对的感觉，苑茉知道自己突然亲戚造访了，好在整个屋子里没有男人。
　　张管家看到这种状况，马上叫人去帮苑茉整理，并且打电话给家庭司机。
　　一番折腾，苑茉也也累的可以，坐在后排坐上，苑茉一直捂着小腹，每个月的这几天，她都会享受到非人的疼痛。
　　司机停了车，从后视镜看到苑茉苍白的脸，便问道：“小姐还能坚持吗？不行……”
　　“没有不行。”苑茉推开车门，下了车，疼痛已经不能忍受，更何况还要踩着高跟鞋。
　　一步一晃的走到大厦里，苑茉尽量保持着正常的走路姿势，一直到会议室外的休息室，才看到自己以后的助理，Lily。她们本就是认识的，Lily迎上来，看到苑茉脸色不好，“茉茉，你怎么回事？”
　　“我没事，快开始了吗？”苑茉问。
　　Lily回头看了看：“大家都进去了，应该快开始了，你别紧张，我会帮你。”
　　苑茉点了点头，向会议室走去，刚刚坐下就听到对面的嘲笑声。
　　“这苑氏公司果然是没人了啊，苑大小姐被人偷了丈夫，怎么？不敢见人了？哈哈。”苑茉看看桌上的牌子，那人是远中集团市场部经理高祥，再看看他的人，没有理他。
　　“这来的，是苑世华的二女儿吧，叫什么？哦，苑茉，好像这事也不少啊，听说前几天还大闹慈善酒会，不肯嫁给叶氏少总呢。”苑茉同样看了看桌子上的牌子【雅洛刘天扬】。
　　“就是，装什么清高，明明就是个。”高祥没在说下去，但苑茉已经从他的口型中看到，那个字“妓”。
　　“明明就是什么？”门被推开，苑茉看到是萧书从门口走进来，绕道她的身边坐下。
　　“不舒服，也不说话。”萧书不避讳的问她，他从一进门，就看到苑茉脸色不好，而且手捂着小腹，频频皱眉。
　　“我很好。”但是身体是自己的，谁难受，谁知道，苑茉就是不肯说。
　　招标会开始，苑茉勉强站到前面，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材料，演说完毕。
　　“没想到苑总裁教出的闺女也这么厉害。”苑茉看到说话的是万科的总经理，孟霆。
　　苑茉回到座位上，等待着招标的结果，但是很明显，自己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了，知道自己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一步一步走出竞标现场，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竞标结束了，你赢了。”
　　苑茉嘴角勾起了些许，但没有说话。
　　“是Lily小姐么？我先把苑茉接走了。”萧书对旁边的Lily说道。
　　“好的，麻烦叶先生了。”Lily笑道，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苑茉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头倚靠着窗子。
　　“别倚那，凉。”萧书扳过苑茉的身体，把她放正在椅子背上，“我把靠背给你放平。
　　“太没风度。”苑茉苦笑道。
　　“是啊，比你爸差远了。”萧书也不安慰她。
　　苑茉看了看他，脸色也不正，“你，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萧书打断她，“疼成这样也堵不上你的嘴。”说完，踩下油门。车子突然开快，让苑茉吓了一跳。微微皱眉，看向萧书的侧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严肃的萧书，苑茉觉出了他的不悦，就闭上眼不再理他。
　　车子停下，萧书下车帮她开了门，苑茉看到并不是自己家，便问道：“这是你家？”
　　萧书扶住她，应了一声。
　　“不用扶。”苑茉冷声说，“借用一下卫生间就可以了。”
　　苑茉从卫生间出来，想着自己真是没本事，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这样太没面子了。出来没有看到萧书，苑茉也不在意，看着自己的包放在沙发上，走过去拿起来就准备出门。
　　“这就打算走了？”身后传来叶萧书的声音，“我家就是公用厕所？”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有事。”苑茉敷衍着。
　　萧书喝了一口咖啡，抬眼看了看那个在闹别扭的女人，“哪也别想去，上楼歇着。”这个语气，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苑茉刚想反驳，就听到手机在响。
　　“听说你竞标成功了啊？”电话那边苏梓的声音闲闲的。
　　“苏总监消息真是灵通。”
　　“苑家二小姐初出茅庐就又这么大风头，谁不知道。”
　　“不会好好说话就挂！”苑茉把气全撒在苏梓身上。
　　“我哪敢呢？我爹两亿的单子还在苑总手里呢。”
　　“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苑茉，我做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我、可怜我，你那一套我不稀罕，把你那点儿所谓的慈悲留给你幼儿园的孩子们吧。不管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要！”
　　苑茉沉默了很久，眼眶微红了一些，但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去死也没人拦你。”苑茉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低沉不带一丝感情。
　　“把药吃了，我送你回公司。”萧书递她一片药，苑茉很清楚这是治女人痛经的药，抬头看着他。
　　“别看我，我刚让人去买的。”萧书别过头去。
　　“你今天在不爽什么？”
　　“不爽有个人，不顾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萧书的确是如实回答，看到苑茉惨白的脸色，自己就莫名的烦躁。
　　苑茉愣愣得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今天苏总监火气格外大，小心饭碗啊！”销售部的员工之间低声说着，不时指指苏梓的办公室。
　　“对了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啊，苏总监是个三儿！”
　　“是吗？快说说！”
　　“她和苑氏集团大小姐的老公有一腿，还让人家发现了，听说苑大小姐也干不下去了，才把工作交给二小姐了。”
　　“我说这怎么冒出来个苑茉，还在竞标会上赢了这么多公司。”
　　“冒出来？她可是有来头的！也是个妖精，把叶氏的少总迷得神魂颠倒。你们说苏总监人长得也漂亮，和纪总监也配，怎么会去做这种事？”
　　“纪总监这是给她当幌子！纪总监要是知道……”
　　“我知道什么？”纪辰突然进门。
　　几个员工慌张地起来鞠躬道歉。
　　“员工法则上说过什么都忘了？上司的事情就是让你们嚼舌根子？你们知道自己这个季度的销售额达到多少了？”纪辰的面色格外严肃。
　　苑茉下了车就看到了Lily，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盒子。
　　“是我让Lily小姐帮你拿了平跟鞋，也让她准备了宽松的衣服给你。”萧书绕过车走到她旁边。
　　“谢谢。”苑茉点点头，走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