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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转眼已沧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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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深不见底,又探不到边。
龙昔年仰躺在那张平静却异常冰冷的祈祷台上,伸展四肢,动也不想动。
只是,这次他有些受不了空间的压抑。
太静了。
他很不习惯,很不习惯。
时间越久,他,越发想念那耳边常常想起的和熙美妙笑音。继而,那个一身纯白不染的纤细身影更是时时萦绕脑海。慢慢地,随着思念的加深,身影愈发清晰起来。
最后,只要他一声低念----
“阿司。”
顷刻间,伴着齿间的音节,又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涩意流遍全身。在曲曲折折中,汇总到胸口那个,似乎已会时不时跳动的地方去。
那胸腔中涌起的压不下去的,几近想喷涌而出,却又仿佛只能从眼眶边泻下。
他恍似忘了什么,又好像丢了什么。他只是不想再睁眼,怕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东西会随着眼角偷偷落下,以致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好像,他还记着----
前不久,他还捧着他的脸,轻轻擦去那上面因贪吃而沾上的点心碎屑······
前不久,他还倚在樱花树下,静观他专注的侧脸,听着那渐入佳境的琴声······
前不久,他们还依偎在一起,说着对未来生活憧憬的悄悄话······
太多太多的音容笑貌,刻在脑海里,烙在心房上。
可是----
轻轻的水滴落地,溅起的声音足够打碎一个最美最深的梦。
转眼,一切就如梦幻泡影,触之即幻灭。
带着灼热感的强烈亮光,几乎在瞬间蒸发了眼泪。以绝对强势之姿,打破了迷蒙无声的境地。
“哟,终于醒了呐”没有起伏的女声,如隔世一般。很快有影子遮住了面上的光,龙昔年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了。
拍开那张无辜凑近的脸,少年缓缓别开脸。
此时,映入眼帘的是正从门口进来的一个纤瘦的黑发少年。龙昔年看到那少年表情一愣,便知道眼下与身畔无限贴近的她的暧昧举动。他也不推开她,只是淡淡呢语。
“别闹了,C.C”
时间静了好一会儿。
犹自惊愣的少女才恢复了淡漠,从他身上跨过,轻巧跳下祈祷台。
少女站在目光犀利的黑发少年身边,淡淡一抚额发,发语。
“呐,鲁鲁修,这就是你一直好奇的,龙昔年。”
鲁鲁修虽有心里准备,却还是吃惊了一下。这个少年,看起来,和娜娜莉同岁啊。
“不用太过担心,无论幸福苦难,总会过去的。”龙昔年注视着因他的发语而忽现戒备的少年,坦然道。
接着,在少女幸灾乐祸的目光中,龙昔年看到了那只展翅欲飞的红色不死鸟。
“晴。”
一声低唤,像是无奈,又带着叹息,当即让那种神秘的力量,失去了控制力。
少年难挡伴捂住眼眸,倒地。
“你到底是谁?!”眼前的高傲少年禁不住怒吼。
那深藏眼底的恐惧与不甘,令少年的紫色眼眸如易碎的水晶,震得龙昔年别开眼。听着那生生嘶吼,连他也有些惊讶。
好倔强的一个灵魂,有很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很骄傲,也很善良。
“终有一日,你会面临最痛苦的选择。可是,一切终会揭过。”抱膝坐在祈祷台的中央,龙昔年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仰头的那一点微光,就像希望,美好而诱惑。
“我知道你不会插手,但你欠我一个人情。”少女的声线一如往日清冷,“这次,我绝不能失败。”
龙昔年静默了一会儿,长长舒了一口气。“也罢,万不得已,我可以许你一个希望。”
而到那时,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