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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铁卫整军(上) ...

  •   慕辰会堂。

      教父和堂主、长老们议事的会议室。

      面南的教父座椅比东西两侧堂主、长老的座椅高一个台阶。

      蓝宇按照傅天的命令,在傅天座椅左右两侧靠前一个身位的地方,各摆放了一张椅子。比教父的座椅略低,比堂主的座椅略高。

      在高家吃过早餐,银灼就带着墨言、残阳、孤星、小文回了教父别墅。墨言细心的给高傲带了一身白色正装,自己也穿了一身白色正装,帅气高雅。

      高傲让无涯伺候更衣,努力控制住身体,神色如常地下楼。傅天、残阳也是一身白色正装,肩背的灼伤,让傅天的身型动作,略显僵硬。

      傅天、高傲带着墨言、残阳,准时出现在会议室。各堂主、长老已经按座次就坐,傅天、高傲就坐后,墨言、残阳侍立在两位父亲身侧。墨言站在高傲的右手边,残阳站在傅天的左手边,靠近墨言一侧。

      高傲是握着墨言的手,陪墨言走进会堂的。自墨言5岁时,傅天在会堂的大会议室宣布高傲以墨言为质,保证保守慕辰秘密离开慕辰起,墨言就没有在这个会堂有尊严地出现过。走近会堂大门的时候,高傲感觉到墨言的脚步有瞬间的停滞。高傲握紧墨言的手,在墨言耳边轻声说道:

      “言儿,有爸爸在呢。”

      墨言微微点头,挺直身躯,走进了慕辰会堂。

      蓝宇看人齐了,躬身请教父训话。

      傅天威严的声音在会议室回响:

      “自平定叛乱以来,傅天痛定思痛,决意重整慕辰与逆风。”

      “慕辰教父令:着设慕辰卫堂,与刑堂并列,为慕辰主堂。升逆风四卫各卫阁为卫堂所属,各卫阁四星及以上卫员为卫堂小弟。升逆风四卫尊为卫堂执事,升逆风夜主为卫堂主事,增设杀、血、追三卫卫主,亦升为卫堂主事。”

      “任高墨言为教父特命全权指挥使,位比少主,列主堂堂主之上。着特使高墨言兼任卫堂堂主。”

      “慕辰卫堂直隶教父,慕辰各家族请用卫堂各卫,请求令均报高特使,由高特使商教父,颁教父令,卫堂依令执行。此令,发布日生效,慕辰各堂一体周知。”

      傅天话音一落,蓝宇朗声唱到: “请高特使接令就坐。”

      残阳立即走到墨言身边,请墨言上前就坐到傅天左侧。墨言对残阳微微一笑,却走到了傅天面前躬身一拜,双手接过教父令。墨言直起身,走到傅天右手座椅前,转身向高傲躬身一礼,然后坐下,把上座让给了残阳。残阳调皮地冲墨言眨眨眼,没有落座,又站到了傅天右手边,靠近墨言的一侧。

      “各位堂主、长老见特使。”

      随着蓝宇的话音,左侧的高傲、右侧的蓝宇带头起身,向墨言躬身,

      “见过高特使。”

      墨言起身还礼: “墨言见过各位堂主、长老。”

      “卫堂设立后,逆风的整顿正式开始。后日,逆风册立新夜主,请各位堂主、长老都去观礼。”傅天看各位堂主、长老规矩地给墨言见了礼,宣布散会。

      慕辰的各位堂主、长老实在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看到解除墨言夜卫身份的教父令没两天,又亲听了任墨言为特使兼卫堂堂主的教父令。慕辰设卫堂,逆风四卫一下子成了慕辰小弟。

      亲见教父与刑堂刚刚平息了一场未遂叛乱,各位堂主、长老内心对慕辰教父、刑堂堂主的铁血手腕充满敬畏,谁也不敢随便议论,陆续散去。

      蓝宇上前道贺,

      “恭喜教父,恭喜傲,恭喜高特使。”

      墨言躬身回礼:

      “蓝叔叔,墨言得罪了。”

      蓝宇急忙侧身闪开,“墨言多礼了。”

      “宇,卫堂的堂址,宇准备怎么安排?”傅天问道。

      “教父,这次收没的郝家的那处房产,紧邻逆风,三层楼,院子也宽敞,做卫堂的堂楼,大小是够了。不知道教父和高特使觉得是否满意?”

      郝家,是这次参与谋乱的家族之一,早年间也曾经辉煌,只是子孙不济,逐渐没落。这处宅子,当年占地不小,盖的时候,郝家家境尚好,格局也还大气,现在家灭了,房产也归了慕辰。

      “言儿,你觉得怎么样?”傅天问墨言。

      墨言对这处房产的位置很满意,恭敬回话:

      “蓝叔叔考虑的很周到,墨言没有意见。还请教父定夺。”

      “就把卫堂的堂址定在那里吧。宇,言儿是咱慕辰子弟亲卫的元帅,这座帅府,你可要用心拾掇。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后,给言儿开府。”

      “蓝宇遵命。”

      “宇,你现在先去逆风,和飞扬商量,给言儿先在逆风安排临时帅帐。后日的夜主册立仪式,也要换按新程序办。你帮着飞扬先拟个方案,报言儿敲定。”

      “还有,册立夜主那天,残阳要收新的第一夜卫,收夜卫的新程序,你也帮着飞扬一并草拟了,报言儿吧。”

      “是,蓝宇告退。”蓝宇退身要走。墨言躬身道:

      “辛苦蓝叔叔了!”

      蓝宇冲墨言笑笑,转身走了。

      “言儿,残阳,来,一起回家。”傅天一手拉一个,走出慕辰会堂。高傲微微一愣,也跟着走了出来。

      “傲,把诗语叫来,让丫头帮言儿定帅服的式样。看丫头帮言儿选的衣服,胸中是有丘壑的。”

      由于墨言的坚持,墨言还是和高傲坐在高家步狼上,残阳陪傅天坐傅家步狼。一前一后,两部步狼开进教父别墅。

      高傲下步狼的时候,步子有点不稳,墨言急忙扶住,

      “爸爸,您怎么了?”

      高傲拍拍墨言的手,

      “言儿别担心,爸爸没事,只是感觉有点累了。”

      墨言一路搀着高傲,进到大厅。

      孤星正陪着逸头、银灼在大厅沙发上说话。见傅天他们进来,急忙起身。

      “孤星见过教父、傲爷。见过墨言哥、傅哥。”

      孤星双手把一摞装订好的文件递给墨言:

      “墨言哥,孤星把逆风重整方案整理好了,请墨言哥过目。”

      墨言接过一份,看了一下章节条目,点点头:

      “孤星,谢谢你。辛苦了。”

      墨言双手把文件捧给傅天:

      “教父,这是残阳、孤星、小文和墨言共同商量草拟的逆风重整方案,请您阅示。”

      等傅天接过文件,墨言又双手捧了一份给高傲:

      “请爸爸阅示。”

      傅天、高傲惊奇地看着文件,墨言的效率太高了,残阳、孤星、小文也都已经参与其中,墨言的助力也越来越强了。

      “言儿,给冥夜一份,让他也出出力。”傅天唤过来冥夜:

      “冥夜,你看看这个,有什么想法,直接回高特使。”

      “冥夜尊教父大人谕令。冥夜恭喜高特使。”冥夜给傅天、墨言各磕了一个头。双手接过文件,膝行退下。

      高傲让冥夜给无涯也带去一份,吩咐无涯直接给墨言回话。

      墨言又吩咐孤星送一份重整方案给云飞扬。孤星领命去了。

      逸头看了看神情淡定的墨言,点头赞许。亲切地说:

      “墨言啊,我再给你号号脉,先开服汤剂,你的身体,要从固本培元开始调理。”

      “小天,让慕辰医院准备最地道的药材。小灼,你亲自去按方选药、煎药,火候时辰,一样也马虎不得。”

      逸头说着起身,银灼、墨言紧跟着上楼。

      诗语很快就到了,和残阳、孤星、小文兴奋地开始查找资料,商讨着军礼服的样式、颜色、配饰,傅天传来慕辰教父御用裁缝,在一旁候命。

      逸头开了方子,又仔细叮嘱墨言各种禁忌,令银灼监督。逸头让银灼去配药,然后对墨言说:

      “言儿,大伯相信,言儿有能力做好慕辰卫堂的事情。但大伯要言儿记住一件事,言儿不仅是卫堂堂主,还是慕辰高家的儿子,更是慕辰傅家的儿子,在处理慕辰与逆风关系时,言儿再不要委屈自己。”

      “答应大伯,谁犯错,谁担责,言儿不要再为任何人代领刑罚。包括你的两个父亲、残阳、银灼、飞扬。”

      “如果言儿做不到,大伯会让言儿亲眼看着,把言儿代领的刑罚,翻倍地罚在他们身上。”

      “言儿如果敢自罚自伤,大伯也会同样的罚你两个父亲。”

      逸头盯着墨言的眼睛,认真地问:

      “言儿记住了吗?”

      墨言的眼泪夺眶而出,重重地点头,却回不出话来。压抑的抽泣,让逸头心酸,逸头把墨言搂在怀里,轻柔地拍打抚摸着:

      “好孩子,别忍着,哭出来吧,哭出来就痛快了。”

      “大伯。。。”墨言终于象受了委屈后回到亲人怀抱的孩子一样,大哭出声。隐忍了二十年的心酸伤痛,象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泄而出。

      墨言如杜鹃啼血,声声悲怆,逸头也忍不住老泪横流。

      墨言慢慢止住了哭泣,逸头递给墨言一条湿毛巾,墨言谢过,擦了擦脸。

      墨言红着眼圈看着逸头,

      “大伯,求您别罚教父,别罚父亲。”

      逸头笑了,

      “言儿啊,你就是太聪明,太懂事。”

      “大伯问你,你的两个父亲有没有错?”

      墨言低下头没敢回话。

      “言儿,你也明白他们是有错的,子不言父过,大伯不勉强你回答。既然有错,该不该罚?”

      墨言还是低着头,没回答。

      “言儿,你也明白有错当罚。只是,你不忍心父亲们受罚。所以,你求大伯饶过他们。”

      “不错,言儿记住了大伯刚才说的话,没有要求代罚。但是,言儿你想过没有,大伯为什么会答应你两个父亲的自罚请求?”

      墨言抬起头,等着逸头接着说。

      “言儿,你两个父亲现在最痛悔的就是伤了你。不仅伤了你,还险些激反逆风。作为教父、堂主,他们自责;作为父亲,他们更是悔恨交加。言儿不怨他们,不怪他们,让他们的心里更加难受。”

      “只有大伯打了,你两个父亲痛了,他们的心痛才能稍得开解。言儿,你懂了吗”

      只有身痛才能解心痛,墨言回味着大伯的话。

      银灼拿着配好的药进屋,墨言起身,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银灼看看墨言手中的手巾,问:

      “哭过了,心里好受些了吗?师父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师父,墨言不难受了。”

      “还是头有办法,昨天,我哄半天,只是红了眼圈,就是没哭出来。”

      “言儿求我别罚他俩爹呢。”

      银灼一瞪言,

      “言儿,你不许拦着头。这俩不懂事的家伙,让头揍一顿都是轻的。”

      “小灼,你别吓唬言儿。言儿,逸头有分寸,不会伤了他们的,逸头答应你,就今天晚上再罚一次,后面就不罚他们了。”

      逸头体贴墨言,明白墨言不好意思让残阳、诗语他们知道哭的事,

      “小灼,你告诉小天,我有些累了,别让他们来打扰。你去把我和言儿的饭菜,拿到房间里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铁卫整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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