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云之歌》零式哀掉

4、记忆这东西啊，真的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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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晋助是很喜欢这样有些湿润的夜的，也许黑暗更适合他。倚着门框，看着漫漫苍穹，月光躲进云层，星光燎燎。手上的烟壶抖了抖，从薄唇里吐出的烟雾，蒙眬了他的轮廓。

　　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怕黑了呢。高杉晋助眯了眯墨绿色的眼睛。太久远了，都忘记了那个胆小的懦弱的自己了。现在，只有毁灭与血腥，才能令自己感受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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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晋助记得那天傍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松阳老师。他背着一个银色天然卷的小鬼回私塾。那个小鬼一身脏兮兮地趴在松阳老师的背上，居然还睡得很安稳。
　　“晋助，路上要小心点喔”松阳老师温柔地抚抚高杉的头发。
　　“嗯。松阳老师，他是谁啊？”只有在面对这个人时，冷傲的高杉才会有微微地笑容。只有松阳老师可以叫他“晋助”，这仿佛是他的专称。如果私塾的其他人这么叫的说，高杉的眼睛就会冷得像冰一样，手上的剑第一时间就刺过去。

　　“他啊，是同伴。”

　　松阳老师背影和他背上脏兮兮地少年，越行越远。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站在余晖里的高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看不清楚。

　　我才不需要同伴呢，我有老师就够了。

　　第二天再到私塾地时候，就看到那个银色天然卷正被浅川云初拉着给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马说着什么。高杉走近两部，就听见那天然卷略带讶异地望着桂小太郎：假发？然后桂小太郎不满地纠正。

　　后来大家都跟着叫桂“假发”，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遗忘了，都没有再改过来。

　　哼。只是个脏兮兮地小鬼而已。然后浅川云初笑眯眯地拉着那个小鬼走到高杉面前：晋助，这是银时。不许欺负他喔。高杉在那时知道了天然卷的名字：坂田银时。
　　“麻烦你叫我高杉，我记得我们不是很熟。”高杉手上的木剑一下子就指到了浅川鼻子两公分前，冷着脸高傲地说。“哎呀，晋助你别这样嘛，会吓到银时。”但是毫无效果，浅川云初依旧笑眯眯地拨开他的木剑。那笑脸啊，灿烂地像夏初时盛开的樱花。高杉扯了扯嘴角哼了声扭头走了。

　　在私塾里高杉还有几个无法镇住的人。一个是浅川云初，一个是桂小太郎，还有一个是坂本辰马。后来又增加了一个：坂田银时。

　　浅川云初比其他几个人都要瘦小的多，黑抹抹又老土的发髻有时候看着很突兀，像一坨假发。他什么时候都笑眯眯地，看起来好像一点烦恼也没有，当然“看起来好像..”这样的东西往往都不是正确的。

　　桂小太郎很文静，有点呆呆的，而且很喜欢蹭着浅川云初撒娇，明明比人家长得还高，居然好意思撒娇，高杉每次看到这点都很想吐槽，碍于形象，只好忍了。也许是因为桂小太郎长得不错，他每次被叫假发时气鼓鼓地样子也蛮可爱的。

　　天然卷银时刚开始很冷淡，也不怎么说话。也许是混得熟了，人也变得放肆了。坂本辰马一叫他“金时”，他就会拎起他的衣领冲他咆哮“是银时！银时啊混蛋。”还经常把那头天然卷挠得乱七八糟，翻着那对死鱼眼一幅“老子没睡够”的样子在松阳老师的课堂上公然睡觉。

　　坂本辰马也是个天然卷，不过他像个马大哈一样，嘻嘻哈哈哈，无论高杉对他多凶，他都能哈过去不当一回事。高杉也拿他没辙。

　　这些奇怪的人凑在一起倒也不违和。一起听松阳老师讲课，一起练剑，一起抢肉，一起打架。就是这些奇怪的人，让高杉不得不承认那段年少的时光令他很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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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还不睡么？”河上万齐从黑暗中轻轻地走到高杉的背后。
　　“万齐，弹首曲子来听吧”高杉没有回头，依旧吐着烟圈。

　　记忆这东西啊，真的太奇怪了。无论过去多久，世间如何物是人非，你在或不在，过得好与不好，你讨厌或喜欢那个人；你都没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