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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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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班……”
“恩?”
“……谢谢。”薛玲一笑,包含了多少感情的一声谢谢,只是一声谢谢。
“其实你不用说谢谢,我都知道的。”
“其实,我们从未改变是吗?”
“算是吧!但是十年的时光,你可以说不见就不见吗?十年前,我记得你还只有一米六没到,如今,已长得成一个大姑娘了不是吗?而我,十年前的我还只有一米七多一点,而如今比那时高出许多了不是吗?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我们都有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微微一笑,但是没有多少的拐弯抹角。
“你说话还是那样的直啊!老毛病啊!怎么就改不了呢?”
“我是对你才会这样,没发现吗?”
“嗯哼?”
两个人对视一笑。心中的结缔早就烟消云散,在薛玲出院那日的短信过后,在叶之礼接受了薛玲
现在的男人是付伟之后,在薛玲看见叶之礼还像以前一样爱面子一般,在叶之礼决定去研究所的那一瞬间…
“叶大班,今晚你的时间我包场需要多少费用?”
“恩…”像是思索了一会,叶之礼突然地笑道,“用让我看到你幸福来报答如何?”
“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貌似没有亏啊!你倒是亏了不少。”
“怎么会?我们两谁跟谁啊?你幸福我也就跟着幸福啊!”
“叶大班,你可别这么说。我记得你可是叫付伟给你物色人物的啊!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女孩子啊!”
“玲崽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两种幸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如何不一样呢?”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薛玲微微一笑。“叶大班,你说你在国外过得不好是吗?”突然想起来,那天在病房那段还未说完的对话。今夜,没有人会打搅我们,说吧!讲什么都说出来吧!
叶之礼愣了一下,却又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没有痛苦的。”
“可是,你那个时候还说….”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如果说你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的话,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的话,那不是等价于我在往我的幸福靠近吗?这又有什么痛苦的?”
“嗯哼?”
“想在深夜听我的故事吗?”
“我想我不会介意的。今夜,我的时间也归你。”
听完之后,叶之礼的嘴角上翘,露出了他最美丽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做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用他那充满着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欢迎来到老叶故事会,想听老叶的故事吗?敬请锁定该频道,故事马上开始。”
薛玲面带着笑容的看着他,手握着咖啡杯。十年,虽然声音退去了当年的稚气,变得十分的成熟,有魅力,但是,他还是他,那个与她会有说有笑,却与他人不愿多说一句话的叶之礼。
“当年我十六岁,独自一个人背着书包,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清晰的记得,那天,天空飘起了小雨;那天,我知道了她也喜欢我;那天,我发的短信她没有收到;那天,我带着泪水上了飞机;那天,我走上了一条让我难忘的路。
坐在飞机上的那十一个小时,我很难受。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心痛的感觉。像是灵魂被抽空了一般,像是永远失去了什么一般,我知道,那个什么就是她,是她,让我变成这番模样。而,她,与我的距离,在我飞往英国的飞机上就随着我的离开越来越远了。
到了英国之后,我很茫然。没有朋友,没有闺蜜,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人,有的只是一张录取通知书,身上的一张存折还有那部始终没有盼来她消息的手机。
到了学校之后,我搬进了我的宿舍,很幸运的是,我的舍友都是中国人。这让我找回了一点原来生活的影子,至少,不用一开始说那我不愿意说的外语,说她永远都说不好的外语。很快,忙碌的学习生涯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可是,我还是能感受到深深地空虚之意,因为生活中没有了她的笑颜,没有了她的声音,没有了她的哀怨,没有了她的一切。
我与舍友的关系就在一天一天中变得更加的牢固。我们总能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兄弟间的那份情谊。这之中,与我关系最好的就是阿伟了。玲崽子,那个阿伟就是你想的那个阿伟,付伟。”稍稍顿了一下,对着薛玲微微一笑,没有在意薛玲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
“阿伟与我的关系,怎么说,已经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了。走在路上,熟识的人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不知道的人会向我们投来惊奇的眼光,我知道,他们认为我们是同性恋。不是有一句话吗?最好的朋友,就是走在路上别人会将你们当做同性恋来看待。
四年的时光其实真的很痛苦。没有亲人,没有她,只有阿伟让我感到暖心。他很关心我,他还经常地勉励我。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他知道我内心的痛楚,但是他却不说,他在我不知不觉中开始给我疗伤。直到我的伤已经好了不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苦涩,“还以为,我与他会一辈子就那样,感情高于友情却不是爱情,关系永远都会那么好。只是,那一切都只是幻想。那天,终是盼来了期待已久的毕业典礼,可是,拿着毕业证的我,不想离开。难受,痛苦,不安,只因即将失去他。失去的感觉我懂,那日,我失去了她,那日,我不想再失去一个他。可怎料到,他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终是要分别的。我回国,你如何?’我默不作声的想了一个下午,决定在英国国呆上几年之后,想清楚了问题再回祖国。思考了几年,内心已经觉得可以放下她了。轻松一笑,带着十年前的那个背包,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又是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国内,与父母商量进了一家医院,做起了我的理想职业——医生。我的第一个病人是接手他人的,那个时候我只知道那个病人出了一场车祸。那天,我去看病人的时候,发现,那个病人就是她。她瘦了,她长大了,长得漂亮了,她的眼神悲凉了。十年,还以为能完全放下一切的我,如今又被勾起了自己的回忆。那种感受,很痛。”
薛玲听到这里,有点不愿意再听下去。她害怕,她害怕他说出那些让她难受的话语。从先前的话语中已经知道了,离开的这十年,他生活的不好。若你用真心去和一个人交往的时候,他生活的不好,你的心自然是会难受的。
“别说了。”
坦然一笑,“让我把这个故事讲完吧!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可以接受,你,也可以的对吧?”
“叶……”
“嘘……不要说话。”叶之礼的嘴角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之后,缓了一口气,恢复到方才的语调之中,“那天,我将我的生活,将我十年前的感情全部都吐露了出来。迟来的告白,终是等不到回应。她的身边有了他。他,就是我的好友,阿伟。人生真的很像一个圈子,跳进去就跳不出来了。我们三个,真的很微妙,原本互相认识的人,现在形成了最尴尬的局面。如今,我已经看开了。她的身边终归会出现一个男人,如果说,那个男人不是我的话,阿伟是我最能放心的人。我愿意将她交给他。而我,接受人家科学院的邀请,进行项目的跟进。”
“叶大班……”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唰唰的就往下掉。
“玲崽子,别哭。”叶之礼微微一笑,递上了一张餐巾纸。
“叶大班,你很苦吧?”
“不苦。有什么可以苦的呢?这是天注定的事情,容不得我们这些凡人改变的。”
“你当真没有怨言吗?”
“为什么要有呢?人生如同故事,重要的并不在有多长,而是在有多好。在我的世界里面,你为我创造了一个绝世的独家童话故事,我又怎么会恬不知耻的抱怨你呢?”
“恩….”
“哭的都不好看,来,玲崽子,给你得叶大班笑一个~”
薛玲吸了吸鼻子,随意的用袖子将眼泪擦干,硬是一边抽泣着一边露出了八颗白牙。
“算了,你还哭吧!笑得比哭还难看,笨蛋。”
“你怎么这样!”
“叮铃铃——”叶之礼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用的是最简单的铃声,接起电话之后,薛玲只能听见只言片语,“恩……”
……
“她现在很好……”
……
“情绪很激动。”
……
“我在研究院边上的咖啡厅,你要来的话快来。”
……
“她很好。”
……
“好的我知道了。”
……
“拜拜。”
挂上电话之后,叶之礼对着薛玲微微一笑,“你老公打来的。”
“付伟?”
“嗯哼。”
“他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因为某玲没有带手机,不跟自己的老公说一声就跑了出来找闺蜜。结果,某玲的老公就打电话
给了她所有可能在的地方,无果。之后,又打电话给所有她熟识的人。”
“那….他的语气怎么样?”
“万年不改的语气。分不清开心还是悲伤,愉悦还是难受。”
“真的啊….”
“玲崽子,等会他来了。你可千万要对他热情一点啊~”
“为什么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我懂了!”
“亲爱的玲公主,请您再次等待您的骑士的出现。很快,估计只要……”
“玲玲……”门口传来了焦急的声音,是付伟的。
“说曹操曹操到。估计他….领了不少的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