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养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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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养伤
那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聂风完全没有概念，因为当他实在撑不住昏迷过去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置身医院病床之上了。
断浪怎么了？还有步惊云有没有事？
聂风醒过来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这两个问题，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找人问清楚，他就又昏了过去，足足过了三天之后，聂风的伤情才稳定下来。
秦霜是第一个跑来问候聂风的人，顺便带来他所关心的消息。
据秦霜所说，那天他紧跟着聂风赶到那里，才及时制止了断浪的冲动，但是因为急着把聂风送到医院，断浪和步惊云都趁机溜了。结果，秦霜甚是悲催地叹道：“我们这次行动除了抓到一群无足轻重的小虾米之外，断浪杳无音讯，步惊云仍在通缉中，什么成果都没有！幸好上头局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完全没有怪罪，否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霜一番似真似假的哀怨话说得正悄悄在心底庆幸的聂风好不羞愧，非常内疚地说道：“对不起啊，师兄，我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秦霜故作沉默地看着聂风越来越羞愧不安的样子，接着才慢吞吞地说道：“得了，这其实也不怪你，断浪的出现真的挺意外的，你也不容易，只是……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啊，下次别随随便便给人家挡子弹，多糟蹋自己啊！”
“我……我……”聂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情难自禁吧，真这么说他还不得拿块豆腐撞死，太特么……没出息了……
秦霜也不为难聂风继续纠结下去，再三嘱咐他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归队之后，就因为局里的工作表示要告辞走人了。
聂风目送秦霜离开后，独自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随意思索着。
秦霜没有跟他解释断浪的事，他知道这是为了让他能够好好养伤，不想他担忧太多，何况他伤成这样，都留薪停职了，知道那么多也无济于事，索性也就没特意追问。
另一方面，那天断浪的疯狂和冷酷多少让他感觉有些受伤，再加上对断浪多年来的歉疚，导致他隐隐地有种逃避现实的情绪。
至于步惊云后来的情况，他更是没有脸面也没有立场去关心。
他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才不过几个月，遇到的事情和故人却总是超出他的心理预期，叫他回来之前费尽心力建起来的心理防线一再崩塌，有种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啊……
聂风就这样任随思绪四处飘荡，一时之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忽然感觉到眼前有人影晃荡，才重新拾起警觉心，回神一看来人，却吓得他险些惊叫出声。
“……步……步……步惊……云？！”聂风震惊了，无论怎么想他也料不到会在此时此地看见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眼前的步惊云衣着朴素，头发和脸上似乎做了一些小小的伪装，让他那张俊脸不再显得那么引人注目，可是对于聂风来说却完全不存在认不出来的问题，这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八年的容颜啊。
悄然出现的步惊云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可好？”
聂风点头回应道：“额……还好，医生说危险期已经过去了，现在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时间休养休养……”
木着一张脸的步惊云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波动，也不接着多说什么，只是一味贪婪地看着生气勃勃的聂风，看得聂风被盯着都有些尴尬了，只得自己找话题问道：“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在通缉中吗？怎么神出鬼没地跑到医院来？不是应该早就跑出省外躲起来了吗？聂风真是满腹疑惑不解。
步惊云深深地看了聂风一眼，才回答道：“我一直，在这里。”
一直……在这里？不知怎么的，虽然步惊云没有多解释什么，但聂风就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步惊云从聂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起就一直待在聂风所在附近，不离不弃。
聂风顿时感觉到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从心里直冲向眼睛，迫得他几乎掉下泪来，却不得不强压着那股情绪假装镇定地继续问道：“为什么？”
步惊云沉默了，一直到聂风觉得他根本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到步惊云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不放心。”
聂风再也无法阻止那股强压着的情绪暴涨起来，忍不住潸然泪下。
自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无法描述此时他的心情，既悲又喜，还有一点点怨、气、怒，又有一丝甜、酸、苦，林林总总，百味陈杂，难以言表。TBC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养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