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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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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佩起来时发现自己被绑着,嘴巴也被一块脏兮兮的黑布捂着,左右挣扎了会,发现挣脱不了,便也就放弃了。打量了四周,像是在一个木箱里,周围一片漆黑,自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感到下身一阵颠簸,想是在马车上,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被绑起来,安佩感到一阵头晕。想来想去自己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大概也有两三天了吧?
仔细回想起那晚的一切,安佩不由得一阵恼怒,明知道去冒城要多加小心,还是轻易着了那老板娘的道。恼怒完,不免有点心慌慌,就不知那老板娘要把自己带到何处。难道绑架我?不可能,我一个穷酸小子,绑架我做甚。把我卖了?有可能,万一把我卖到大户人家做下人,那我该想个办法逃出来......这般如此那般如此,就在安佩一心想着该怎么逃出去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
感到木箱有轻微震动,想是有人要把木箱打开,安佩不由得绷紧了全身,心也跟着提了上去。只见木箱被打开,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马夫模样的人,一脸献媚的笑,另一个中年男人,个子矮小,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脸上竟然还涂抹了胭脂水粉,让人倒足了胃口。安佩自然也不例外,他向来觉得只有女人才抹胭脂水粉,今个这个一看,眉头都皱一块去了。那中年男人倒不在意,望了眼安佩,道:“就是他?”那马夫模样的人赶紧说:“没错,就是他,鸨公,不错吧?嘿嘿,这次我们可是下足了手笔,我们可是....”那被称作鸨公的中年男人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说道:“还成吧,勉勉强强凑合着,原来的定价去掉三成。”
“三成?这也太便宜了吧,我们也不容易啊,这年头谁还敢从冒城过,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还减去三成啊?鸨公,这也太狠了吧?”那人听了脸都皱一块了。
“谁叫你们这些月越来越明目张胆?就这货色,还想糊弄我?减去三成已经算便宜的了,不要他一个又不会怎样,我们馆院漂亮的小倌多的是.....”
“.....好吧好吧,卖给你了。”那人思索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只不过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听到这,安佩懵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南馆?传说中里面都是小倌的南馆?天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竟然被卖到南馆了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刚才想出的逃跑办法在南馆管不管用,居然被卖到南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啊啊啊啊啊!!!!!!不怪安佩反应这么大,玄石镇的人向来朴实,什么青楼啊妓院啊南馆啊从没见过也没去过,对安佩来说,那是传说中的东西,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碰上。这下可好,自己非但碰上了,还被卖到了里面,天,如果被那些死老头知道了还不被笑死......关键是,我怎么逃出去啊啊啊啊啊啊!!!!!!
那鸨公见生意成了,自然也眉开眼笑,道:“如果下次还有,给我送来,有多少要多少。”
“成嘞,您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啊。今个我就不打扰你了,这小子就归您了,我先走了。”那人也献媚的笑起来,脸.....呃,还是像一朵菊花。等菊花兄驾着马车走了,那鸨公才对安佩说:“从今个起你就是我南馆里的小倌了,你叫什么。”
“......安佩。”安佩立马傻乎乎的说出自己的姓名,真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某花: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飘】
“俺....呸?哟,你还挺有骨气的,还不屑告诉我,不过也没关系,从今个起你就叫裳囡,不要妄想逃走,否则你会死的很惨。”不顾安佩一脸黑线,鸨公自顾自的叫两人把安佩扛进去。安佩此时十分郁闷,第一:他叫安佩,不是在说俺呸,他确定自己的发音很标准。第二:什么裳囡,我还上男呢,什么鸟名字。
那两人把安佩扛着穿过各色的假石和各样的园景,带到了一座颇为雅观的小楼前,上了楼,把安佩那么往里一丢,带上门就走了。安佩现在还被绑着,不由得腰酸背痛,还被扛了那么久,头也跟着晕乎起来。
过了会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人,安佩头往上那么一瞧,倒吸了口凉气。一袭殷红长裙拖地,上面用金线绣着娇艳欲滴的牡丹,墨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一双含笑丹凤眼,两道细长柳叶眉,含情脉脉,盼若琉璃,回眸一笑百生媚,皮肤似雪,轻启朱唇,艳而不俗。如不是看那微微凸起的喉结,真是比青楼的女子还媚。
好一个绝世大美女!!.....不,是美男!!!!
看见安佩望着自己发愣了,凤眼一眯轻轻一笑道:“你就是新来的吧,样貌倒还算得上是清秀。我是红陌,以后我来负责教你这儿的规矩。”安佩傻乎乎的点点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鸨公插嘴道:“好好记住红陌的话,那我先走了,把他交给你了。”待鸨公走后,红陌问道:“你叫什么?”“安.....我叫裳囡。”见安佩还是眼睛一眨不眨一脸呆样的望着自己,红陌不由得心情大好,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啧,只能说安佩那小子平日里见着的美女太少了,在玄石镇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聆儿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当然,这个想法在几分钟前破灭了。
“裳囡是吧....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记好了。”心情大好之后,也该教教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土小子了。
“巴拉巴拉巴拉如此这般那般云云.....”红陌一一说了南馆的规矩,安佩一个劲的点头说“是”、“记住了”之类的话。
“都记住了?”
“是,都记住了。”
“看着虽然有点傻,不过倒也算得上是机灵,最后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千万不要吃了雄心豹子胆想逃跑,小心你的小命不保!!”安佩不由得吞下一口唾沫,天,他这次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去过南馆的人都知道,南馆分清馆和红馆,清倌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一般擅长弹琴,吹笛子和书画这些才艺。而红倌,相对地优势可能更倾向于外貌和身体,至于做什么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安佩刚来,自然不会一开始就让他出卖自己的....呃.....贞操,而且他P都不会更别提什么琴棋书画了,再说南馆里长得比他好的多得是,所以他表面上顶着小倌的称号其实就是个打杂的。
“那个什么裳囡,给我把我的胭脂拿来。”
“哎,好嘞。”
“裳囡,给我把这床整理好。”
“好,马上。”
“裳囡,地怎么还没扫??!!”
“稍等稍等。”
看安佩忙前忙后忙的不亦乐乎,他自己也不想低声下气伺候那些所谓的红牌还要挨骂,可是没办法,寄人篱下啊,何况他整个人都是鸨公买来的,有什么资格说不呢?再说,不用出卖自己的...贞操,也不用卖笑,他已经很满足了,累就累点呗,这就是传说中的乐观主义者,捂脸。
话说就这么过去了三四天,安佩这傻孩子已经把逃跑什么的忘在了脑后,一心做好打杂的。
就在安佩努力争取把地扫得一尘不染的时候,来了两个不同寻常的人。其中一人戴着一斗笠,看不清面容,但从衣着的精致华美和做工面料就可以看出定是一有钱的爷儿。而另一人剑眉星目,面容也很是俊朗,但由于一脸呆板面瘫相,望之俨然,一看就知道是一不好惹的主儿。只见那面瘫男对斗笠男说了几句话,斗笠男点了点头,这时鸨公已经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问道:“两位爷儿,是想听红画唱曲儿,还是来让红陌伺候两位爷儿。”那面瘫男皱了皱眉头,显然很是厌恶,那鸨公也看在眼里,识趣的问道:“两位爷儿难不成是在这等什么人?”
“不是,我们不是来等人的。这儿有没有空房,我们大概要住一两天。”那斗笠男的声音很是好听,低沉浑厚,极富磁性。不过安佩还是被雷到了,什么????他没听错吧,有人来南馆住店???这里不是宾馆啊两位大爷。
那鸨公也是感到诧异,想这两位活宝把南馆当什么了,一不听曲儿二不做活塞运动,合着把这当成客栈了不是?皱着眉头,明显能听出不满,道:“两位爷儿,这里是南馆,不是客栈,想要住店出门左拐谢谢。”
“我们当然知道这里是南馆,别废话我和我家主子就是要住店!!”那面瘫男也不干了,当场拔出了剑,原来那斗笠男是他的主子,鸨公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合着这两位活宝是来砸场子的?正考虑要不要叫打手们过来,这时斗笠男拿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道:“钱不是问题,我想你也是个聪敏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鸨公的脸又笑成一朵大菊花,一边赶紧把金子收起来,一边讨好的笑着说:“那是那是,两位爷儿我这就给你们准备两间空房,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谢了,我们办完事就走,还有准备一间空房就够了。”那鸨公听罢,一双不怀好意的小眼睛瞟了瞟那斗笠男又瞟了瞟那面瘫男,然后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奸笑,还一脸“我什么都明白了”的表情。
那面瘫男顿时整个面部都抽了抽,然后眼睛都能变出刀子似的瞪着鸨公,挤出一句“只是为了方便我保护我家主子而已!!”就和斗笠男出去了。那鸨公见他们走后嘀咕了一句“什么人么真是”,看到安佩在望着他,便把火往他身上发,吼道:“看什么看!!干活去!!”吓得安佩拿着扫帚刷拉刷拉的卖力扫起来......
那两位爷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这时正是南馆生意红火的时候,面瘫男一看那么多小倌依偎在老的少的丑的美的不同的男人身上,整个脸顿时堪比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白,急匆匆的上楼回房怕是再看就要吐了出来真是一纯洁的好孩子摸头。而我们安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说习惯真可怕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