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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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僵在了脸上，川岛秋至的脸色很难看。
“夏合，你在开玩笑吧。”
然而是不是开玩笑，川岛秋至自己都看得出来。
川岛夏合表情漠然，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
川岛夏合眨了眨眼睛，再度询问，“你是谁？”
“夏合，我是你哥哥川岛秋至啊！”
“川岛……秋至？”
“是的。夏合，你忘记了吗？”
“哥哥？”
川岛夏合少有的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沉默了一会儿，川岛夏合再度看向川岛秋至的时候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对不起，我的记忆里没有你这个人。”
不等川岛秋至有所反应，川岛夏合开口，“也许，你真的是我哥哥。”
“什、什么？”
“但是很遗憾，我可能忘记了你的存在。”
无论是说记忆里没有川岛秋至这个人，还是说到忘记。
至始至终，川岛夏合的脸部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川岛秋至突然间有些能够理解木吉铁平的话了。
也难怪木吉铁平说可能是，而没有说就是。
也是呢，苦笑了一声，川岛秋至捡起地上的篮球。
这样的川岛夏合，这样的妹妹，就连他也觉得陌生，更何况是别人呢。
“夏合。”
弯腰捡起篮球后，川岛秋至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
川岛夏合对于对方直接这么称呼自己的名字，多少有些排斥。
然而，原本反对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名为川岛秋至的青年眼中……流露出来的说不出的悲哀和无奈。
川岛夏合顿时觉得，她变弱了。
居然会因为一个人的眼神，而改变了自己的行为举止。
对她来说，这可不是一件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啊。
川岛夏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银发青年，“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川岛秋至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篮球抛给站在他对面的川岛夏合。
看着飞过来的篮球，川岛夏合身体一僵。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接住了对方的篮球。
川岛夏合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篮球，说不出一句话。
“看吧。”
川岛夏合抬起头，扯了扯嘴角，“什么？”
川岛秋至轻轻一笑，指着篮球，“就算你已经忘记了，可是对于篮球的感觉还是这么精准呢。”
“……”川岛夏合抿抿唇，瞪了对方一眼，“我不会篮球！”
“嗯……”
看着眼前的少女，川岛秋至仿若再度看到那个一脸无聊表情打着篮球的十岁的妹妹。
“喂，你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什么意思啊！”
挥舞着拳头，川岛夏合被对方的表情给郁闷到了，“给我说清楚啊！”
“我不叫喂。”
“这不是重点！”
“我叫川岛秋至。”
川岛秋至不顾川岛夏合不爽的表情，走到了她的面前，熟稔的揉着她那近乎看不出紫色的长发，笑笑，“笨蛋夏合。”
此时，川岛夏合确定了一件事。
眼前这丫的，绝对欠揍！
就在川岛夏合的怒气到达临界值时，川岛秋至将川岛夏合手中的篮球给拿走，凉凉的一句话让川岛夏合的火气彻底没了，剩下的是满脑子的疑惑。
“打篮球吧，夏合。”
“诶？”
川岛秋至看了眼川岛夏合，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
“呃——？”
顿时，川岛夏合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有些熟悉，还有些温暖。
被银发青年一路拉着跑，川岛夏合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她的记忆并无缺失，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并没有意外使得她忘记什么。
而现在对于这个自称哥哥的人，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样的话，恐怕只有一个可能才能解释她目前的“失忆症”了。
但是，那样的话……
“夏合，到了哦。”
川岛秋至松开了手，开始拍打起篮球。
“额……这里是——街头篮球场？”
错愕的看着拉着自己来却丢下自己独自玩起了篮球的人，川岛夏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如果说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哥哥的话，……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看着沉浸在打篮球的喜悦中而忘记了她的存在的银发青年，川岛夏合垂下了头。
其实，要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哥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不过，她不想这么做。
一方面是觉得随时可能离开的，知不知道没有什么区别。
而另一方面，恐怕是因为害怕吧。
如果真的是她所猜想的那个理由导致川岛夏合忘记曾经的话，那么，也许……她所遗忘的东西远远不止如此而已。
“夏合，”川岛秋至将手中的篮球丢给沉默站着的川岛夏合，爽朗的笑笑，“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
川岛夏合一愣，不解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听到川岛夏合的话，川岛秋至叹了口气，“我们以前可是经常在这里打篮球的，你忘记了吗？”
川岛夏合没有回答川岛秋至的话，看了眼手中有些磨损的篮球，这才淡淡开口，“川岛秋至，你在期待什么？”
“……”
“你希望我回忆起什么？还是你指望我还是那个‘记忆里的妹妹’？”
川岛秋至脸上的笑容不再，他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摇头苦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川岛夏合蹙眉，“又是这种无聊的问题。”
“夏合，你变了。”
“我向来如此，也许我只是和你妹妹长的比较像而已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好了，”伴随着一声长叹，川岛秋至的笑容苦涩，“但是你接球的方式也好，还是一些不经意间的行为，真的很难让我去否定你就是我的妹妹。”
“那么，”川岛夏合勾起嘴角，冷漠的看着川岛秋至，“你就当我完全忘记了过去好了。”
川岛秋至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漠无情的说出这种话？”
对于有些生气的川岛秋至，川岛夏合只是漠然的笑笑，“因为我忘记了。”
双手捧着篮球，川岛夏合走到川岛秋至身边，“你说过，我们曾经一起打篮球？”
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川岛秋至点头，“没错。”
“哦……”川岛夏合将篮球抛上抛下，最后丢给川岛秋至，“可是我忘记了。无论是你熟知的川岛夏合这个人，还是她的篮球，都已经被她亲手埋葬了，……连同她的过去。”
闻言，川岛秋至的瞳孔骤然收缩，喃喃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川岛夏合反问。
“……”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川岛夏合暗忖。
“知道吗？”川岛夏合的话如同一颗炸弹一样，使得川岛秋至久久无法回过神。
“我的记忆，空白了十三年。”
说这句话的时候，川岛夏合的表情无悲无喜，就像在讨论天气一样。
川岛秋至震惊的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嘴巴张开又闭合，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川岛夏合忽略了肩膀上的疼痛，只是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银发青年，“医生说了，这是永久失忆，不是暂时的。”
肩膀上的外力骤然消失，川岛夏合不解的看着不断后退着的川岛秋至，“你怎么了？”
神色复杂的看着忘记了过去却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妹妹，川岛秋至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不用因为遗失了曾经而感到茫然和不安，固然是好。
但是他情感上无法接受妹妹忘记了一切，却能够如此坦然的接受失忆的事实。
“夏合，一对一吧。”
“你……确定？”
这一次川岛夏合没有说不会打篮球，也没有拒绝对方。
她想，其实她自己是内疚的吧。
“嗯，确定。”
“好，不过——”川岛夏合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输了的话，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川岛秋至一愣，哈哈大笑，“我可不是当年的我了，说不定是你输呢？”
“我是不会输得。”
眸中有什么悄然而逝，川岛夏合正色道，“不可能会输得。”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自负的想法，”川岛秋至扬起头一笑，“你会后悔自己的轻敌的。”
不会的，她不可能输得。
因为——
……
“什、什么？”
一局终，川岛秋至愣是回不过神，他看着篮球准确无误的投进篮筐，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不要说阻拦对方了，他连对方何时运球进篮都不知道。
只是一个瞬间，篮球就已经从场地的一端到了另外一端。
从地上捡起球，川岛夏合看着川岛秋至，“你输了。”
将篮球递给眼前的青年，川岛夏合低声道，“希望你遵守约定。”
“嗯，”川岛秋至苦笑，“我会的。”
“那么，就这样吧。”
迟疑了许久，川岛夏合没有说再见。
“嗯。”
走出街头篮球场，川岛夏合冲着黑子哲也招了招手，“黑子君，久等了。”
黑子哲也至始至终都沉默的看着一切的发展，只不过因为他的存在感很低，除了川岛夏合外并无人发现他也在。
“川岛桑其实并没有失忆吧。”
“啊，是啊，”川岛夏合笑笑，“你看出来了啊。”
“那为什么要——？”
“黑子君，你会记得自己一岁时候的事情吗？”
“诶？”
黑子哲也不解的看着川岛夏合，“川岛桑的意思是——？”
“我啊，”沉吟了下，川岛夏由无所谓的耸肩，“我们那个时空的时间计算方式不一样。虽然我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心也不会苍老，但是有些事情确实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记了。这就好比你不会记得你一岁时候的事情一样。”
仰起头看着天空，川岛夏合有些惆怅道，“唯一和失去记忆不同的是，不会感到悲伤，也不会难过。”
“对了，黑子君刚刚一直都在对吧。”
“是的。”
“黑子君，我不会打篮球。”
川岛夏合冲着黑子哲也笑笑，“刚刚那个，并不算打篮球。”
“……”
“就和我的电疗一样，我的篮球也是开了外挂的。”
“将电流的力量利用到极致，这是我的电疗，同时也是我的篮球。但是……这是犯规的吧。”
一下子，黑子哲也好像明白了。
打篮球靠的是靠先天的素质和后天的努力，而这些川岛夏合都不具备。
或许，正如同川岛夏合所说的那样，她的篮球和她本身一样是不可用常理去判断的。
“啊，说起来我还没有吃饭，黑子君陪我去吃饭吧。”
“哦……”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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