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枪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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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轩……你怎么不说话？”思想争斗了半天，楚卫国决定还是由自己开口去问。
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楚轩睁开眼睛，推了推眼镜，淡定到说道：“说什么？你的‘枪阵’？”
“呃……”被噎了一下的楚卫国无奈的笑笑，“是啊，说我的枪阵，小轩，你想知道什么？”
“听到了吗？枪阵中，子弹欢愉的轻鸣……”楚轩眨了一下眼睛，拿下眼镜慢慢的擦拭着，缓缓的说道，“这句话是整个枪阵理论的第一句，我一直以为这个理论是个纯理论而已，因为达成枪阵需要的条件太苛刻。首先是需要对未来短暂的预知和绝对的心算能力，才能提前算计射击而出的子弹的初始走向和最终走向，第二是开枪的速度，那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楚卫国苦笑了一下，接道：“是很难，光是拥有预知未来这一点就已经非常非常难得了，在现实世界，可能全世界只有不到几百个。更别说那种呈几何次方递增的快速心算，在开枪的一刹那算计出子弹所有的走向，碰撞之后的走向，弹射之后的走向，多次弹射碰撞之后的走向……”
“所以你兑换了先知血统？即使在精神力消耗一空，不能使用预知未来的技能的时候，血统自带能力，也能自主的预知到一两秒钟之后的未来？算计能力的话直接开三阶模拟我就可以了。”
“是啊，先知血统，不可升级不可强化，一次性兑换，条件非常的苛刻，精神力2000点以上啊，但同时性价比也非常的高……只需要B级支线一个，奖励点五千点，而附带的隐藏技能统统强悍得不像话，言灵，预知，语言，祝福，占卜……虽然目前我只开发出了言灵和低等预知。小轩，你要知道，你的智慧任何人都无法模拟，能模拟的只是你的智力，也就是算计能力，思维逻辑能力和思考方式……”停下车子，楚卫国靠着靠垫上歪着头看向后座的楚轩，微笑着说道。
因为是低等预知，所以只能预知到短暂的未来……
但先知血统本身的能力，让任何使用者都能感应到自身的大致运势，楚卫国因为实力不够，只能感应到关于自身的模模糊糊的未来，看不到全部，看不清过程，只能本能的感觉到，自己会死，至于怎么死何时死死于何地，完全在一片迷雾……
也是因此，楚卫国选择把太阳金经交给楚轩保管，虽然不知道复活以后的会不会是自己，但至少，也有那么一丝复活的希望不是？当然，如果楚轩复活的是‘楚卫国’或者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么就当自己还他们一个身体，一份恩情，一份因果，自己还欠‘楚卫国’和这具不知名身体的主人一个解释啊……
把太阳金经交给楚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自己死后给小轩留下一个制衡中州队的把柄，把包括郑吒在内，所有人的唯一一次复活的机会捏在小轩手中，让即使武力不如郑吒的楚轩，也能安然掌控整个中州队……
“你现在最多能控制几种射击速度？几颗子弹”擦好眼镜，楚轩淡淡的继续把眼镜往鼻梁上挂。
“大概二十多种吧，我没试过，不过那绝对已经是极限了……”楚卫国的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这种射击速度完全也是以几何递增的，并且还需要顾及子弹自身飞行的速度，如果你在打出第一颗子弹之时来不及打出第二颗，那么第一颗子弹就会以自身极快的速度完全射进障碍物里。
又或者第二颗子弹的速度不够、甚至快了一些，都不足以撞击到第一颗子弹，更别说第三颗子弹，第四颗子弹了……到第十颗子弹以上，那算计简直需要以次方记，并且还要掌握住每一颗子弹的去向与组合，除了楚轩，没有人能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去推算那无限的可能性……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按照我的推测，五阶大概可以控制一百种速度左右，算计能力不强没关系，可以强硬的用控制能量的方法掌握一定的子弹去向……”楚轩眼底渐渐狂热起来，虽然已经很克制了，但看着楚卫国的目光不免带上了一些打量……
第一次被楚轩以看试验品的目光看的楚卫国，顿时囧了，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还我温顺乖巧千依百顺的儿子来！
“枪阵可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战斗技巧！就其潜力来说，绝对可以完败枪斗术！可惜的是，没有人能做到……”
“一般来说子弹离开枪膛后只能沿直线飞行，就连枪斗术也不例外。但枪阵却可以让子弹转弯！但单单只让子弹转弯的话，现实世界已经可以做到，就是弹射和跳射！弹射和跳射是射击中的高等技巧！我曾经试过，同时打出三颗子弹，运用弹射和跳射，让子弹击中突起、凹陷，在碰撞中改变方向，可以让子弹实现折线弯曲前进。但是弹射和跳射会让子弹把大量动量传给碰撞物，导致威力大幅度下降，威力还不如枪斗术，所以实验以失败告终。”
“在枪阵的理论中，借由特殊手法取巧和能量控制，让子弹间相互碰撞改变弹道，通过调整子弹飞出枪口的初速度以达到组合成枪阵的目的。比如先射出一发子弹，马上用高一档的速度，偏离微小的角度连射，这两发子弹就会撞击后改变弹道，然后预判它们的轨迹，再选用不同的速度射出其他子弹。让他们碰撞，就可以让子弹飞向枪手任何希望的角度。”
“认真说起来，张恒的‘爆破箭’技能的原理也是这个，弓箭细长的箭身可以刻上辅助法阵，箭头可以抹上麻药、毒水，还可以释放爆裂法阵，箭在飞行中本身也可以借由风向等因素使攻击多样话。可惜目前的张恒只能抱着家传的射箭方法不知变通，虽然可以连续使三只附魔+3的箭支叠加在一起使之加速并产生出爆炸的效果，但却无法改变箭矢的方向。再加上因为弓箭本身搭弓抽箭等动作会成为影响射击的速度的因素，使得张恒的‘爆破箭’到射日九箭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枪就不一样，拥有主神的无限子弹的各种枪械，就可以省掉更换子弹的时间，达到无限制连射的目标！再加上枪阵理论本身就拥有更强大的破坏力，更高的速度，更刁钻的攻击角度，弓箭体系完全无法与它相比！枪阵按照可控子弹的数量划分可以分为：十之枪阵，百之枪阵，千之枪阵，万之枪阵，甚至百万枪阵，千万枪阵，十亿枪阵，也就是枪阵理论中的终极顶峰枪阵——十亿星光……但以人类的潜力来说，即使开了五阶，能入微运用能量最多能控制百之枪阵罢了……”
“以人类目前的知识和阅历，绝对无法想象枪阵究竟能发挥多大的威力！随着子弹可控速度和弹道可控精度的增加，破坏力将以几何级数彪升，威力以百万次方递增。超过万颗子弹的高等枪阵甚至可以用子弹组合阵法、符文、手印，引发大自然可怕的力量，雷霆、火焰、水流，任何一颗远远飞出，看似无害的子弹都可能蕴涵着无穷的杀机。那种能让星辰陨落般的破坏力……实在令人向往啊……”
“按照我的初步估计，只要有人能控制百万枪阵，它的破坏力绝对能轰塌宇宙！如果上帝佛祖真身阿拉之类的神真的存在！只要有人能控制千之枪阵，绝对的单方面秒杀！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人不可能在短短的，子弹射出并不断加快的速度之中，来得及设计出那么多子弹组合，不能同时去控制那么多的子弹走向，不能去算计出这些子弹的弹道与射击角度各种碰撞之后的随机组合，更不能在不断的算计中顾忌到每一颗子弹，一旦有一颗子弹脱离轨道，那么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恐怕连发射者也不知道。最有可能的就是连锁反应，也就是蝴蝶效应，而这，和链式效应一样，是不可逆的！”
看到楚轩双眼放光狂热的诉说着‘枪阵’理论的可能性可行性，楚卫国彻底放心了，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笑着，看着，这样有活力的楚轩比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怕的事的楚轩可爱的多……
枪阵理论确实逆天，可以说只要每多增加一颗子弹，威力就会以平方翻倍，到达一定的数量后更是可以以次方翻倍，但有谁能做的到？谁都不可能去做到！这就是现实！就算到达传说中的第六阶，也不可能去控制那么庞大的枪阵系统，但是枪阵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六阶强者轰成飞灰，从灵魂上质解!
所以，虽然枪阵如此逆天，却远远没有枪斗术实用。换句话来说，枪阵就是一个有着无限潜力的技能，却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套用一句现实世界的网络用语来说，就是：玻璃上的苍蝇，前途，是一片光明的，出路，是没有的……
但这不妨碍楚卫国选择这个技能，即使以人的力量来说只能发挥这个技能的最小威力，而这最小威力都足以在轮回世界横着走了！
在楚轩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枪斗术技能的逆天之处时，楚卫国微笑着再一次把车开动，继续晃晃悠悠的朝詹岚等人所在地开去……
渐渐的，楚轩停下对‘枪阵’的向往，眼底的狂热慢慢淡去。抬手推了推眼镜，看着明显轻松不少的楚卫国淡淡的重新开启另一个话题。“爸爸，你知道宋代禅宗大师青原行思曾提出过参禅的三重境界吗？”
“什么？”专心开着车的楚卫国疑惑的问道，这楼歪了吧？
“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这是为什么？”
“……”楚卫国默了，他不相信楚轩提出这个问题是突发奇想，想了想，楚卫国还是决定按照最中规中矩的答案去回答楚轩的问题。
“大概是说，在第一层境界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都是一切事物的表象，是物质表现出来的特质，此非彼，彼非此，彼此不同。第二层境界时，我们逐渐抛开事物的表象去看内在，这时候我们就会发现事物之间本质上是普遍联系的，彼此可以影响，甚至可以互相转化。就像碳和钻石都属于同样的一种碳原子，但组合方式和形成时外在压力的不同，也就形成不同的物质。第三层境界时，返璞归真，大巧若拙，把微观的事物还原，碳还是碳，钻石还是钻石，但这时的我们已经知道了碳和钻石都是由碳原子组成的。小轩，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刚想问出最后一句的楚卫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完全明白楚轩的目的了，轻叹一声，为楚轩用心良苦的拐弯抹角，也为自己身在局中的痴傻……果然是旁观者清啊……
楚轩听到楚卫国的叹息，微微勾唇一笑，推了推眼镜看像了窗外……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枪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