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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几个人的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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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何擎到的时候,常桦捷已经到了,其他几个都是慢吞吞的主。
等了半个小时,其他几个才陆续到来。
“内鬼的事怎么样了?”钟何擎等众人坐定后,开口问道。
“我调了那几天的监控,你的秘书还有周榷柯的秘书都曾去过,我问过资料库的人,他们说他们拿的是公司基本资料。”贾智枫摇了摇头,这意味着可能是内部的人做的。
“我查过资料库的看管员,他叫小飞,两年前刚加入屿社,一开始在贺舜的手下做事,后来才调进Den.kafluti的。”章钺边说边看向贺舜,具体他知道应该更多。
“小飞原来在我手下张连利那里看场子,读过两年书,人也挺老实的,就调他进Den.kafluti了。”贺舜接道,他对小飞知道的也不太多,要想了解的话,还是要找张连利。
“应该还有两个人吧。”常桦捷道,“资料看管员应该有三个人。”公司采用的轮班制,所以有三个人。
“另外两个是从外面招进来的,家世挺干净的。”章钺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钟何擎,“今天怎么没把Angle带过来。”他口里Angle就是周榷柯。
“闹小孩子脾气呢。”钟何擎淡笑。周榷柯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为了彻底治好他的“接触性复发症”,他努力跟人接触,不过没办法一下子就治好,但是起码不需要进医院了。
“呵呵,你可要好好疼他啊。”常桦捷笑得暧昧,“他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说起来是不错,但他是老板的儿子。”贺舜笑眯了眼,说着和他忠厚外表不符合的话。“不过老板现在不在,你可以尝尝看怎么样。”
Den.kafluti建立了之后,他们都统称周铭施为老板。
“老板下落不明,你们竟然在打他儿子的主意!”贾智枫说得义正言辞,又突然话一转锋,“不过他确实是个美人。”
钟何擎无言地看着这几个人,好像他对周榷柯存了多大的不良之心似的。
“他那么单纯,对钟哥来说是小菜一碟吧。”章钺笑得小人,跟他的外表和绰号笑面虎一样。
“别胡说,我对他没那个意思。”钟何擎否认道。
“没有你会那么帮他?”常桦捷的声音高了起来,“别以为兄弟们看不出来,你对那小子好着呢。”
“他是老板所托,我照料他不是应该的吗?”钟何擎反问。
“当然是应该的,只是,你照料的是不是过头了?平时我可看不出你对我们几个这么上心。”章钺戏谑道。
“你们有什么好上心的?”周榷柯没好气地说,他们还用他上心?多的是人上他们的心,道上的仇敌,局子里的警察,惦记他们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哪还轮的到他?
“果然美色当前,我们这些兄弟连个背景都算不上了。”贾智枫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万分痛苦状,看得钟何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常桦捷突然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他?”
钟何擎不耐烦地点着头。
“你真不要?”章钺也搀和进来。
“其实我们挺喜欢的,你要是不要,我们就接收了。”
“你们敢!”话一出口,钟何擎就愣住了,看着几人戏谑的表情,就明白他们是在给他下套,讪讪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们没想什么。”几人异口同声道。
“……”无语地看着几人,钟何擎头疼地岔开话题,“我找到点关于老板失踪的线索。”
“郭志龙的接头人是个律师,虽然死了,但还是留下了不少线索。”贾智枫接过话头。
“你说他的委托人是市长吗?现在正是改选时期,爆出了受贿的丑闻,有律师不是很正常吗?”贺舜挠着头,有些不解。
“市长的律师找到郭志龙,让他买通周家的人,而周家又发生了枪杀案,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常桦捷白了贺舜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清。
“你的意思是……”
“不对。”钟何擎打断了贺舜的话,“老板确实贿赂过市长,但是这样一来,两人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没理由在这个时候雇人袭击老板。”
“或许是因为他有把柄在老板手里,怕被抖出来?”章钺猜测着,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别的了。
“也许。”钟何擎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联。“先叫人盯住市长吧。”
“就先这样吧。”常桦捷一锤定音道,“我们去玩玩吧,这段时间累死了。”
“也好,是需要好好放松放松了。”章钺接道。
几人玩到很晚才回去,钟何擎一打开门就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
钟何擎打开灯就见周榷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就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周榷柯摇了摇头,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
“怎么了?”钟何擎问,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经过几天的练习,周榷柯已经不会因为简单的碰触而发作了,不过也不会很舒服,所以,他几乎有一个星期足不出户了。
周榷柯突然伸手抱住他,钟何擎愣了下,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等会就好。”
钟何擎犹豫着要不要抱住他,还没想出个结果,肩膀一痛,他不再犹豫用力抱住周榷柯,紧紧勒住。
周榷柯被他勒得难受,只好松开口。
“你没事咬我干嘛。”钟何擎推开周榷柯,狠狠地瞪着他。
咬着下唇,周榷柯一句话没说,转身回房。留下钟何擎一个人莫名其妙。
钟何擎见客厅里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知道他可能身体不舒服,所以想找东西发泄吧,但是,钟何擎摸着刚刚的咬痕,发泄也不能咬他啊。
周榷柯不太舒服,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做恶梦惊醒,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突然就异常难过,心里憋闷的难受,本想找钟何擎的,但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全世界突然间就只剩下自己的错觉让他觉得惊慌,无助。
坐在客厅里,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抽烟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仿佛回到那个噩梦的时候,无助的自己任人摆布。
陷入自己的幻想里,无法自拔,直到钟何擎突然开门。好像打开一丝曙光,让他忍不住想要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他这么多年的美好生活是不是他的幻想。
咬他是发泄,发泄自己的委屈,发泄他丢下自己恐慌,发泄他独自出去找乐子,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报复。
周榷柯有些恨自己,这么多年都无法摆脱那个噩梦,他恨自己的懦弱,更恨自己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