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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孩都是公主,没钱的除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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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我无奈签了一家银行,担任业务员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死乞百赖的拉存款,有时弄得难堪,更无一丝尊严可寻。只是,虽前途茫茫,底薪也少得可怜,但毕竟有所归属。
我的上司叫宋立名,成熟,多金,仅这两项,便拥有足够蛊惑无知少女的本钱。他对我很好,不出几日,就有同事传言,说他与我有意越过上下级的关系。但事实上,我们之间存在生硬的距离感,原因很简单,我对他无法产生同龄男女的情爱,他对我,也无法施与长辈身上散发的温暖。
惟有一件事,我是感兴趣的。
下班时分,宋立名凑到我耳边,要我晚上与他参加个饭局,并许诺介绍个肯存大笔资金的人与我认识。没有理由拒绝,这是梦寐以求的事。
赴宴途中,他先带我去了商场,只轻轻说了句,挑吧,穿些漂亮的。这便是许多女孩儿堕落的开始,从小恩小惠,到以身相许,最后沦为好逸恶劳的高级陪侍。我摇头说“不”,他却强调这是应酬的起码礼仪,冠冕堂皇的解释。
惟有试穿,站在镜前,导购小姐连绵不断的赞叹,我始终低着头,回避自己。
宋立名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我的羞涩,以古老而过时的想法猜度着。然后,潇洒买下,那衣服价格不菲。
我无以为报,惟能在之后的饭局中豁出命来为他挡酒,黄黄白白的液体灌进胃中,灼热的疼痛。宋立名似满意我的表现,亦兑现许诺,将那身宽体胖的财主拉拢再三。
我尽力笑着,面目中流露着做作的优雅,或低廉的谄媚。
午夜,回到三十平米的小窝,罗艺仍在床上伸着懒腰,做着怀才不遇的春秋大梦。他已早早的高不成低不就,我开始怀疑他母亲口中高贵的户口,是否在隐隐发挥着优越感,让人能在无法保证温饱的条件下,将职位一个个惬意地扫荡出门。
隔了许久,罗艺振奋出一些精神,将眼神的余光在我身上来回攒动,而后蔑笑几声。我惧怕这种呼应,便主动说了应酬喝酒之事,但坦白得并不高明。
他便又翻过身,睡去了。我俯下身,低低地吻他,得到的温度却让我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