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魔女，课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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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的一切都好，因为尤兰达祖母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她很慷慨，不管是安排招待我们的标准还是别的，甚至是世人所认为的宝物也没吝啬，没等我们找借口，她就主动把自己手里的贤者之石给我们看。
帕拉塞尔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留给后代的贤者之石，既不是传统意义的宝石造型，也不像传说里是把魔性之剑。
在尤兰达祖母的家族里代代相传的贤者之石是一条魔杖，乍一看和平常的魔杖没有不同，只有拿在手里才会感觉到质地冰冷，而且带着非常霸道的力量。
更有意思的是，这么一条能量强悍得好似熔岩激流般的魔杖，造就的是欧洲最著名的治疗师家族。
尤兰达祖母把魔杖交给我们时，鼓励我们说，“用它战斗，破坏，开拓新天地！怎么都好，就是不要当治疗师啊！”
那条魔杖在玛莉手里几乎维持不住外形，抽搐着好像一条中毒的小蛇。
尤兰达祖母看得眼睛放绿光，吓得玛莉赶紧将魔杖塞到我手里。
魔杖在我手里停止变化，搞得尤兰达祖母很是失落。
我不失落，我有很大收获，我之前对贤者之石只有大致了解，但现在我确定了，它只不过是某种高浓缩的能量聚合体，并且有很高级的融通性。这正是利亚能力的强项，我对能量的排序和重组本就很熟练，想着便尝试引导魔杖变成长剑。
几秒钟后变出来的黑色大剑有点丑，但尤兰达祖母立刻抱着我大哭，她说我们都是很好的孩子，我们会成为比先祖帕拉塞尔斯更了不起的巫师。等她哭够了才叹息着说，“现在的难题是我不知道该把它传给你们哪一个。”不等我和玛莉表明对贤者之石没有觊觎之心，她就很欢乐地说想到了法子，她要我们在接下去的假期里好好表现，她会按照家族传统选择最强的一个继承帕拉塞尔斯的遗产。
在其他事上，尤兰达祖母也是这样既感情丰富又神经质，但又意外地从不吃亏也不令人厌恶，玛莉不敢看轻她，最后要借用魔杖和工作室，还是我去说的。我决定坦白说出用途，要用南希和汤盆子做个实验。
尤兰达祖母首先问，“你们已经有工作室了，而这实验在英国不方便做？”
我认为她派赫斯特律师帮我们很多忙总是有考虑的，所以我索性更痛快点，“邓布利多来过，工作室全毁了，现在这个是重建的。”
一瞬间，尤兰达祖母愤怒得露出狰狞表情，然后她努力镇定下来，说答应我们的全部请求。
玛莉有点嫉妒我毫无困难地完成任务，她承认很好奇尤兰达祖母和邓布利多的关系。
我才想起当我们都在圣玛戈医院的时候，玛莉随着亚伦舅舅在外国，她从没主动跟我说起那段生活，我渐渐忘了我们其实并不是从出生就一直在一起。
好在南希应该记得那时候的事，我特地问了问她的看法。
“尤兰达祖母应该是还记着邓布利多那会儿很伪善跑来围观我们住院，他当时和你说了很多废话，还跟爸爸说他其实对龙族很有兴趣，对吧？”
“有那个原因。”南希的回答让人意外，“还因为格林德沃，他是尤兰达夫人的老相识。”
说到格林德沃，我立刻不淡定了，是那个肮脏猥琐的老魔王啊！
玛莉也只是面上还能维持住，关键时刻她比我果决，“感谢尤兰达借我们场地道具，现在开始做正事吧。”
南希其实还想问问怎么会说起这个，但恢复魔力的诱惑太大，她简直已经等得快发疯了。
玛莉用了差不多整年时间修改契约，真正让他们两个实践它，却只花了不到一小时。
这个时间还包括之前的解释和之后的短暂迷茫。
在我看来更是简单得要命，他们站在一起，用灵魂宣誓，震动，然后契约成立，十分感动。
然而他们是肉体凡胎，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契约相当于一次针对灵魂的中度攻击，汤盆子稍微好点，他有把自己切片又重新捏回去的惨痛经验，这种程度的不适他并不太当回事，南希还是第一次经受这个，她受创过的灵魂虽然因此更加稳固，带来的震撼和不舒服却需要更多时间去忍受和习惯。
南希和汤盆子像突然生病一样老实下去，虽然之前他们也挺温驯的，但我还是觉得少了蠢猫作怪，日子变得比较无聊啦。
玛莉也在帮他们完成契约后变得奇奇怪怪，好似突然想起我们在出发前夜的不快，她宁可窝在祖母的书房里看书也不理我。
爸和妈在努力享受他们的甜蜜旅行。
乔安姑姑之前来拜访过祖母，但也很快回法国了。
我无聊得跑去围观尤兰达祖母和她的老友们，其中有个黑皮肤的普林斯女士，和祖母最要好，也对我们最严厉。
普林斯女士是个女巫，和邓布利多一样选择用魔压对付不可爱的小孩。她还阴沉着脸说，“邓布利多能做到的，我们都可以做到，所以坏孩子要受惩罚啊。”
公正地说她比不了邓布利多，就算直接抽魔杖对付我也没胜算，当然邓布利多也没有，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靠成长逐渐强大的小孩子了。
我直接炸了她的魔杖。
普林斯女士是哭着离开的，一方面是太高兴尤兰达祖母后继有人，另一方面是她很伤心没法找我报仇雪恨。
尤兰达祖母的老友们随后也纷纷告辞，他们都是人老成精的巫师，也都经历过伏地魔崛起的恐怖时代，所以对于魔力超强的天才儿童有种打入脊髓的不安。
我转身去把汤盆子拖出来猛揍一顿，看他干的这点破事，大大妨碍我享受和谐充实的暑假生活啊。
汤盆子抱头哭诉，“那不是我！根本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变成切片魔王！”
“你干的比伏地魔更过分！你全球制霸！你毁灭世界了！你又在破坏我的心情啦！”
尤兰达祖母的心情居然还不错，她没怪我吓跑了她的老朋友，反而很耐心地抽时间陪我玩。
只是玩也不轻松，我早就不耐烦装天真可爱，祖母也是一把年纪，实在没什么能玩在一起的。
我也不是那种只要有人陪在身边便满足了的类型，什么我在一边安静看书，祖母在另一边专心看我的事我们都做不出来。
结果变成和尤兰达祖母的朋友们还在时一样，一起散步喝茶吃点心顺便回忆过去交流八卦。
尤兰达祖母又满足又好笑，“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你是个很老成的小孩子。”
“其实你想说我们三个都太没孩子样了，对不对？”我不跟她客气，“莉兹不一样，她又活泼又天真，下次换她来拜访你。”
“不是的，做人长辈的，无论多少还是会希望被依赖。或者你可以这样想，会撒娇会犯傻会求教的孩子才比较可爱。”
“这还真是能力范围之外的要求啊。”我不小心说出真心话，“之前借用魔杖和场地做实验不算是依赖吗？”
“那怎么能算呢。”尤兰达祖母亲自示范一下什么叫动人的撒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实验，但感觉特别正经，即使南希和黑猫现在都在休养中，肯定是成功了。有多少巫师一辈子也别想动用那么大力量进行一个实验，所以不管你们做的是什么，都很了不起呢。这让大人们心情好复杂，只是借用实验场所和道具根本不算依赖，是平等的求助啊。”
我突然很不愿意见到祖母不开心，明知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当真，还是绞尽脑汁思考有没有合适在此刻请教的问题。
还真让我想到一个，“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去个陌生的地方冒险，完全不知未来会遭遇什么，最开始一段时间你会暂时失去能力，不过会有个实力强悍的同伴一路跟着你，然后，当你拿回能力，足以独当一面，身边的那个同伴又始终不信任你，你们相处得并不开心……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尤兰达祖母敏锐得不可思议，“在拿回能力之前，那个同伴过你无礼过？”
我说的是和玛莉的事，我在烦恼该怎么对待她，其实我并不指望祖母能给我正确答案，我只想在日后驱离玛莉时多些借口，好显得自己不那么冷酷无情。
然而突然我又特别想知道祖母的看法了，所以我老实回答，“也不算无礼，只是不那么恭敬。”
祖母又问，“谁也不知道未来会遭遇什么，但你们的未来一定不止一两天，对吗？”
我点点头，我们确定不可能很快死去，随即又摇头，一想到要几十几百年的和玛莉纠缠在一起我就受不了。
“如果相处不开心就疏远那个同伴，但不要让他远离你的视线，因为最开始的同伴掌握着你软弱无力时的秘密。”尤兰达祖母的声音放得很慢，“既然已经得回力量，就该想办法去找别的同伴。”
“别的同伴？”我不禁苦笑，还有什么能比利亚发愿招来的更好，玛莉可是五百年来最强的巫师。
尤兰达的表情变得好严肃，“也许不如最初的同伴强大，但是会有不同的忠诚。最初的同伴可能是为金钱，也可能是畏惧你家族的力量才到你身边来的，那种人的忠诚无法信任！而之后的，你对他们展示力量，你掌握着绝对的选择权，挑选那些对你力量表示臣服的人，想办法紧紧地抓在自己手里。”
“然后呢？”我被迷惑了，祖母的建议并不光明正大，但奇妙地让我心里萌生各种念头。
“和真正对你献上忠诚的同伴一起，对付那个让你不开心的同伴，杀了他，或者让他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我想了想，感觉好犹豫，我大概无法亲手杀死玛莉，要在这个世界找到能杀死玛莉的人更难。
“很难找到绝对忠诚的同伴吧？”
尤兰达祖母一声冷笑，“忠诚只是诱-惑不够，只要你可以一直保证忠诚的价码高于背叛的，又怎么会得不到绝对忠诚呢？”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魔女，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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