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坑的结合》壳子无所谓

13、媚颜如玉

　　这只不过是又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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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黎之刚刚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一缕阳光从纸糊的窗外射进来，那是诱人的金色。
　　利落的穿衣、系鞋、打水洗脸、梳头绾发，再往镜前一站，活脱脱的俊俏小生。牧黎之对这样的自己满意极了，洁白如玉，好似从来没有沾过血腥。

　　“嘭！”楼下突然一声巨响！牧黎之轻轻踮脚退了几步，贴着墙角缓慢向楼下移动着。几乎没有脚步声。瞅了瞅楼下，门已经破了个大洞，门前的桌椅板凳被冲翻了，罪魁祸首居然是一团正在柜台上偷酒喝的黑影！
　　牧黎之没有察觉到杀气，便从楼上下来了，还故意把地板踏地咯咯直响。
　　“阁下如此造访，怕不是只为这一坛酒喝吧！”
　　舒幕黑侧过头来，狡黠一笑：“恐怕我还没来得及喝完这一坛酒，你的店就要被毁了……”
　　看清来人，牧黎之苦笑道：“看见你就没好事。说吧，是不是你又和哪个人比拼去了？”
　　舒幕□□：“人已经在门口了。”

　　牧黎之猛地转头，门的大洞前已经赫然站着一袭白衣之人！牧黎之心下暗揣：好厉害，居然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牧黎之的目光慢慢扫到此人的脸上，顿时失声叫了起来：“百变书生？！”
　　叶花靥的脸色变了变：“……阁下是怎么看出来的？”
　　叶花靥一直坚信自己的易容本领出神入化，怎么会被这个店小二一眼识破？！
　　“你怎么惹上他了？”牧黎之转脸向舒幕黑。
　　舒幕□□：“他的名号太响了。你也知道，我一看见可以打架的人就手痒，就想把他收下来。不过还没有开始动手，只怕动起手来你这小店便不保了，只怕到时候可惜了这些酒。”

　　这两人根本没有在意叶花靥的神情已经俨然变成另一副模样。
　　“我请问阁下，到底是如何看出在下身份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好似闷雷在滚。
　　舒幕黑转过身来，从酒柜上跃下，缓缓落定。这才看得出，一袭黑衣衬得是多么得体。舒幕黑玩世不恭地笑了笑，道：“你应该问我。我是他师父，也将是你的师父。”

　　牧黎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暗自苦笑。叶花靥觉得自己快要暴走了。
　　舒幕黑继续道：“你叫叶花靥。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得你。”
　　废话！

　　“我有很多徒弟。我的大徒弟池风荷——就是那位‘绝命婆婆’，她和你的名气可谓不相上下；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当年那个心狠手辣、善使银针、喜欢猫的女子，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她是那个人的妹妹，如今也才十八岁。我觉得她更适合扮成她姐姐的模样，她就穿的很老式。只是没想到谣言居然把她形容成老婆婆了……她本是个妙龄女子。”
　　叶花靥的脸色变了。
　　“……以及我的二徒弟，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吧，就是你身边那位——”舒幕黑看了眼牧黎之，“他的名字不怎么出名，但是他会一些你们都不会的本事，他会飞檐走壁，他能够准确无误地摹出哪怕是他只见过一面的人的画像。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杀人。”舒幕黑转过脸去继续斟酒，一仰脖儿灌进嗓子。

　　“……难道是那个临摹别人的字画连物主都辨不出真伪的、会飞檐走壁的‘侠义怪盗’牧黎之？！”叶花靥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又道：“你到底是谁？！”

　　牧黎之捡了个烂板凳坐下来，配合地点点头，向着叶花靥道：“你不认识他的，老实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我自信在金雷比我厉害的人我都见过，哪怕一面，可是……我竟然真的不知他是何许人也。自然，我是要和他打一架的，他太嚣张。呵呵，虽然结果很丢人……我想，如果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这世间定会生灵涂炭。不过幸好，他是好人，虽然一样十恶不赦。”

　　叶花靥走进来，想拣个烂板凳也坐下，却发现都是些木块了，只好站着道：“那么他到底有多少徒弟？”
　　牧黎之继续道：“不多，也不算少，加上你是六个。六个确实不算多，但你要是知道都是哪些人，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坦然自若了。”

　　“光是你和池风荷，就已经让我够吃惊了。我想其他的那些人定不会在你们之下。”
　　“是的。说起来……你是愿意当他徒弟了？我还没有看到你和他好好打一架呢……”
　　叶花靥叹了口气，道：“刚才在外面，是没有动手。他只是一闪而过把我引到这里来。在店门外站定，他猛地撞进店铺里。既慢又快的身形简直让我吃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我说……他到底是谁”

　　牧黎之含笑，依然没有正面回答，道：“他只是个酒鬼。”
　　倒了两罐酒入肚里，舒幕黑抬起头来，大笑道：“对，还是个醉生梦死的大酒鬼！”
　　牧黎之道：“不过，好在我这个什么都缺的酒栈老板，就是不缺酒。”
　　舒幕□□：“要不然我早就跟着别人跑了。没有酒的徒弟，就是送给我我也不会要。”

　　这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谈笑起来，叶花靥又被十分无礼的忽视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沉不住气了。
　　舒幕黑也“坐”下来——左脚搭在右脚上支撑着，神色严肃。气氛变得很奇怪。牧黎之知道，这人又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了。

　　舒幕黑面色平静道：“咱们今夜要去会会那个声名鹊起的‘四绝公主’，谁也不能缺席。牧黎之去通知池风荷、陆水笙、廖寅和莫黎千刃。至于叶花靥，你可以选择去或者不去，这件事跟你无关紧要。”
　　“如果你真要收我做徒弟，不去的话，岂不是显得我最无能了？”叶花靥道。

　　牧黎之起身道：“我去通知他们。”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也没说清楚，到底要去干什么？”叶花靥望向舒幕黑。
　　舒幕黑起身，掸掸黑袍，目光变得坚毅，道：“什么都别问。”
　　顿了顿，避开叶花靥质疑的目光，高深莫测地语：“呆着就好，什么都不需问。”

　　语毕，舒幕黑款款走出被毁了门面的酒店。叶花靥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乖乖跟在后面。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说

　　不长不短，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