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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瞳,深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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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风的痛凝聚成的,却还是隐着细细的痕,云的痕。
“你闹够没有!?”
“还,没有。”
空荡的音乐教室,悄悄地放大了我们的声音,在一个未知的神秘空间就这么延续下去,像是梦呓一般,可为什么,不论怎么荡,也飘不进呢,他的瞳,是上锁了么?
我坐在钢琴前,低头改着手中的谱子,淡淡地回答着。
“你——”他有些语塞,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平静。
“呵呵,我怎样?”轻轻放下曲谱,抬起头,露出一个十分困惑的表情,同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有些生气的脸,以及仍旧美丽的瞳。
“我给你弹首曲子吧,《褐瞳》。”拉着他的袖子,亲昵的感觉,似乎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
每天在他的宿舍楼下等着,然后说一句注定被忽略的“晚安”,再然后听着,不远处传来他舍友对他的冷漠的指责。
每天为了他不吃午饭,然后胃痛,再然后看着,周围同学对他的残忍的谴责。
每天为了他阴沉着脸,然后哭泣,再然后感受着,所有朋友对我的心疼,以及对他的鄙视。
…………
我知道的,一个月的努力,足够了,将自己塑造成痴且苦情的女主角,而他,自然是铁石心肠、冷酷的男主角。
“不需要!”用力地甩开我的手,不牵带一丝忧郁地离开了。
“嘁~”
看着被他关上的门还微微地震着,有些像是野兽猎食前的呻吟。
我自顾自得将琴谱打开、摆正,食指放在冰凉、熟悉的黑白琴键上,一个人独自弹着,弹给谁听呢?是走了的他,还是他深锁的瞳….....
音乐教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死亡般的沉寂气息一下子乖乖地收起了自己的爪子,躲在角落,静静地待着契机。
仍是弹着,没有回头。
“不错的曲子,叫什么?”十分明朗的声音,携着午后的金色一起传来。
“《褐瞳》。”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朋友啊,永远是我最信任的物种呢,“乔,来了哈~”
“恩”乔慢慢走近,嘴里还碎碎地说着,可惜我没有听清。
“乔,你说什么?”我停了下来,仰起头,看着已经伫立在钢琴旁的乔。
“没什么。”半靠着钢琴,乔,支着头,说,“继续弹吧。”
“好~”笑了笑,我又一次抚上琴键。
乔说过,成为我的朋友是幸,而被我喜欢上,是不幸。
反复的旋律,像是反复的舞步,一对恋人,错身,错生,一错,便是一生,,便是永世……
“你确定要这么做?”乔寡淡的语气,明明是问句却给人一种催化决定的感觉。
“乔,难道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
最后一个音符被冻结在了空气中,等着救赎,和我一起等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乔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