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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下初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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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08年,纳兰启率十万精兵,以计攻入冕城,以少胜多,击垮廉国三十万残兵。随后两年,逐步征伐冕城周边城,终战胜廉国。
于1112年称帝,帝号兆轩,国号启,定都冕城。后十年间,又不断征战四境残乱小城,地域日益扩大。
兆轩帝称帝后,精心治国,为人刚正。百姓生活丰衣足食,朝野官员为君为民,启国境内一派安定祥和之气。
兆轩三十六年年末,兆轩帝因病驾崩,谥号轩太祖。
太祖留有遗诏,昭告天下:五皇子聪慧思敏,为人沉着、刚正。朕将皇位传授于他,望他不负朕所托。
公元1149年,五皇子纳兰罴沂正式登基,帝号兆昂。
传太后懿旨:因皇帝年纪尚幼,无法全权治理天下,哀家每日随帝上朝,垂帘听政。
冕城市井:
“听说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这是真的么?”
“是真的!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听到宫里传来丧钟的声音。”
“是呀,是呀!早上集市四处都贴了告示了呢。”
“哎!先帝驾崩真的太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怎么这么早就去了呢。”
“是呀!哎。不知道现今的皇上会不会有先帝这么好。对了,这皇上,可是那太子爷?”
“诶、那你还真猜错了。不是太子爷,而且这人你可绝对想不到。”
“哦?那是哪位皇子啊?你可别卖关子了。”
“是五皇子。”
“啊?五皇子?可是...不是传言说五皇子只有八岁么?就算先帝不愿立太子为帝,那也还有三位皇子呢,似乎也还轮不到他呀。这、他根本就还只是个孩子!”
“嘘!你且小声点。话可不能乱说的,当心被...”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谁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我们只是一介平民,哪有权力管这么多啊!只要他将来是个好皇帝不就得了,你管他是几皇子呢。不过,好像还贴了一张太后的懿旨说皇帝年幼,太后暂时垂帘听政,执掌内务。”
是啊,谁知道先帝在想什么呢,或许也真的只有在天堂的先帝自己知道了。
“那不就等于是太后掌权么。”
“是啊。咦?那边怎么挤了那么多人?好像是官兵又在贴什么告示。走、看看去!”
“好,去看看!”
皇上有旨:先帝为人正直清廉、勤政爱民。因病驾崩,朕实在痛心。现定京城内外,哀悼三天,暂停一切娱乐活动。
相府:
“小姐,小姐!你且跑慢点,等等奴婢!”
“哈哈哈哈,你若追上我,我就听你的!”影墨回头看着无奈地追着自己跑的丫鬟,笑得很是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危险。
“小姐危险!前面...!”
“你少唬我,我才不会上当呢!...啊,好疼!”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快让奴婢看看!”那丫鬟飞快地跑到蜷缩在地上的影墨身边,扶起她,摸了摸她的头,竟是一手的黏液。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忍不住失声尖叫。再看影墨的头顶上,早已是一片血红,那抹红色顺着她的发丝流了下来。
“快来人啊!小姐受伤了,快去禀告老爷!传大夫来!”
影墨看到她一脸的惧色,也摸了摸传来阵阵疼痛的伤,发觉不对劲,低头看手,一手的红色。“啊!!!血!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墨儿!”武相一进院子就看到坐在地上大叫的影墨,快速地上前抱住她。刚才听闻来者禀告,忙放下手中的事务,冲出书房,火速前来。“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会受伤的?你们最好举个人给我说清楚!”
“老爷,是这样的...”那丫鬟战战兢兢地把情况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武相。
“照你这么说,是小姐自己太贪玩,自己不好了?”他搂着受伤的影墨,恢复了一脸的平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丫鬟,“那...我请你们来我府上白吃白喝的么!!!”语气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奴婢(奴才)该死!没有保护好小姐,请丞相责罚!”一时间,跪了一地的人。
“既然这样,那你就没必要再在我府上呆下去了!走吧!”
“不要啊,老爷!奴婢知道错了!您怎样责罚奴婢都可以,但请您不要赶奴婢走啊!奴婢家里还有四口人都等着奴婢养啊!老爷...请您不要赶奴婢走啊!奴婢知错了!”
“你连一个四岁的孩子你都照顾不好,留你何用!我会让管家多给你些银两的,走吧!”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再看她一眼,而是将怀中的影墨搂得更紧些。
这是他的宝贝,是他和卿儿的孩子,是卿儿用命换来的孩子。他后悔,后悔自己在卿儿苦苦哀求下,竟同意了保小失大。孩子可以再有,而卿儿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他不该,成全她的任性。
“爹爹~好疼,”影墨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脸上挂满了泪水。
“墨儿乖,大夫马上就来了。他来帮墨儿看了伤口就不疼了。乖,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
“大夫呢?怎么还没来?墨儿已经疼死了,他是不是等墨儿的血流光了他才舍得来!”
“老爷,大夫来了,在厅里候着了。”
“候什么候!让他火速来小姐屋里!”发完话,抱起已经昏迷在自己怀里的的影墨,飞快地往屋里冲。
他把影墨轻轻地放在床上,让她背过来躺着,用侍女早已准备好的水和布巾,帮影墨擦去粘在发丝上的血渍。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和刚才那个暴怒的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抓着影墨的小手不放,血依然从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他的眼中写满了焦急与不安。
[卿儿...我好想你。你在那里,过的好么?我没照顾好墨儿,我让她受伤了。都是我不好,但是你现在不要怪我好么?不要带走墨儿,她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了。要怪,等我去找你的时候,再一起算账好么,先让这账赊着。不要带走她,不要!]
“该死的!大夫呢!怎么能走这么慢!乌龟都已经该爬到了!”他从回忆里恢复过来。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老夫参见...”
“这时候别给我参见了,救人要紧!快点!”他走到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过大夫的手,快步走到床边,“丞相,慢点慢点!”年过半百的大夫明显跟不上他的步伐。
“快点救我的墨儿!不然我要你好看!”
大夫也知道他救女心切,只好加快动作,一手搭在影墨的脉上,开始诊断。
虽然很想知道影墨的情况,但看到大夫时而皱眉时而点头,他倒也不敢开口打断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生怕误了给影墨治伤口。
“老夫已经帮小姐把血止住了,丞相不必太担心,只要她醒来就没事了。”
“真的?醒来就没事了?那就好那就好。”他仿佛刚从战场上打了胜仗回来一般,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老夫开张方子让她服用,不出几天伤口就能彻底恢复了。”
“好好好,劳烦大夫了。一会儿,请前去管家那里领赏。”
“谢谢丞相,那老夫就先告退了。”大夫也知他整颗心都在女儿身上,不便多留。
丫鬟们也纷纷出了屋,并顺手带上了门。
[卿儿,谢谢你,谢谢你把她留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我欠你的
我一定亲手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