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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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迟归的动作停顿下来，那是他帮武白下载的手机铃声。武白对儿歌特别喜欢，所以他帮她下载了一堆存在她手机里，他个人独享的铃声是《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首《两只老虎》则是莫离的。这么晚了，那个人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喂？”
手机里传来的果然是莫离的声音，“请让武白听电话。”
“莫总是吧？小白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吗？”迟归非常有礼貌，从语气到措辞无可挑剔。
“那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吧！谢谢。”说完就挂，干脆利落。
武白急急忙忙地擦干手跑出来接电话，却看到迟归拿着她的手机，低垂着眼帘，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
“小归你怎么了？”武白摸了摸他的脸，用手把他微皱的眉头抚平。
迟归盯着武白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把手机递给她，低声道，“你们老板找你，让你回个电话给他。”
武白接过手机，并不急着打，而是随手放进口袋里，眼睛依然牢牢定在迟归脸上，“小归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没有，怎么会。”迟归笑了笑，搂住她的腰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你给他打吧！看他有什么事情找你。”
“哦，好。”武白听话的点头，掏出手机来，翻出莫离的名字，按下了绿键。
那边很快接通，“武白？”
“是我，董事长找我有事儿吗？”
“没什么，只是问问你今天聊得怎么样。”莫离低低一笑，声音穿过耳机震动着武白的耳膜，“我想应该是还行吧！”
“嗯，挺好的，夏日先生很博学，有些风俗习惯我都不知道，他翻资料出来给我看，很长见识。”说到这个，武白自然而然便眉开眼笑起来。
迟归望着她笑脸如花的模样，搂着她腰的右手不自觉地收紧。武白专心讲电话，只是推了推他手臂。迟归放开了她的腰，但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握在手中把玩。他用手指在她掌心上来回划着，武白只觉得痒痒，想缩回手来，但他握紧了不放开。
别闹呀！武白用口型对迟归说着，但他假装没看见，依然在她掌心上描来画去。武白拿他没辙，也只好由他去。
“武白？”莫离敏锐地感觉到她分神了。
“在在在。”武白下意识地答应，忙收敛注意力，“我听着呢！”
莫离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有点冷淡，“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私人时间了？”
“没有没有没有，董事长您有事尽管吩咐吧！”武白一迭连声的反驳让莫离唇角上扬，但他还是维持着声音中的冷意，“如果你觉得被打扰了，请直接告诉我，我以后不会再在休息时间打扰你。”
“董事长您太客气了，我真没什么事儿，我……”武白急切的辩白被迟归一句话掐断，“小白，我肚子饿了！”声音大得像打雷。
“啊？不是刚刚才吃过面吗？”武白吓了一跳。
“可是我就是饿了啊！”迟归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武白，伸手帮她揉了揉耳朵，可怜见儿的，估计是被震得嗡嗡作响。
“啊，那排骨汤还有，我再给你煮一点儿？”武白已经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抓着手机，脑子里开始自责今天煮面分量拿捏不准，害得小归没吃饱。
“好啊，煮面比较快，我等不及了。”迟归一句话，当场让武白心疼得手足无措，她跳起来就往厨房冲，开橱柜拿面条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手上的手机依然处于通话状态中。
“董、董、董事长……”武白口吃了。
莫离不动声色，“你忙你的吧！”
“对、对不起，董事长，我不是故意的，我……”武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觉得窘得脸庞发烫，这种行为实在太失礼了，对人没法交待。
莫离淡淡地说了一句“再见”便挂了电话，没给武白解释的机会。
武白盯着手机发愣，只觉得又羞又急，满心愧疚，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不敢再打回去。
“小白？”迟归的一声呼唤让武白回过神来，她忙丢开手机去煮面，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情绪。
迟归又像条尾巴一样的黏了过来，双手环抱住她，下巴隔在她肩膀上，眼睛里满是胜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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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通常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迟归瘫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滚瓜溜圆的肚皮，脑子里浮现了一句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他还是认为很值得，所以虽然胃涨得难受，但是脸上一直是笑眯眯的。
武白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她手脚不停地收拾着厨房，脑子里也没闲着，一个劲地责备自己，都是因为最近沉溺于自己的心思，导致忽略了小归。看这区区一份排骨海带汤煮面都让他狼吞虎咽成这样，可见他最近吃得多差。明天、啊不，是后天，后天要多多买点儿好吃的，回来好好给小归做一顿大餐。
武白收拾干净厨房，出来看到迟归还是瘫在那里，一幅动弹不得的模样，不由得又是愧疚又是担心，“小归，我给你削个苹果吧，我看书上说苹果是消食的。”
“没事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迟归笑着摇头。也怪他自己演戏太过，武白怕他饿着，足足煮了之前一倍的分量，他等于吃了三份晚餐，这会子他连一口水都塞不进去了。
武白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他在强颜欢笑，心里愈发内疚。她不声不响地走到他旁边坐下，手掌贴着他的背部。
奇异地，迟归觉得不是那么撑了。他笑嘻嘻地扭脸问武白，“这又是什么功夫？”
“不算什么功夫，帮你调理一下内息而已。”武白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还难受不？”
“一点也不。”迟归舒服得简直要冒泡泡，他升了个懒腰，索性往后一倒，窝在武白怀里，让她帮他按摩头部。
“吃饱饭不该躺着的。”
“下不为例！”迟归赖皮地笑着，笃定武白不会推他起来。
“你呀！”武白轻轻嗔了一句，便放平了双腿，让他的脑袋在自己怀里窝得更舒服一点，略嫌冰凉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着。
迟归满足地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咪，只差没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了。他往上蹭了蹭，用手臂抱住了武白的腰，把脸埋在她柔软的毛衣上。
“小白？”
“嗯？”
“以后也这样帮我按摩好不好？”
“好啊。”
“一直到老？”
“好啊。”
“只帮我按摩？”
“好啊。”
迟归霍然抬头，紧紧盯着武白的眼睛。
“放松放松，不然我按了半天都在做白工了。”武白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为什么我觉得你很没有诚意？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迟归埋在她的毛衣里面嘀嘀咕咕。
武白嘴角含笑，俯下身子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他这副撒娇耍赖的模样就跟龙儿一般无二，让她好生怀念。
迟归瞬间僵硬，然后只觉得“轰”的一下，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烧得发烫。两个人虽然平常没事就抱在一块，但从来没有互相亲吻过，从他有记忆一来，这样的亲吻还真是头一次。
武白感受到指尖下的肌肤滚烫，忍不住大笑，这孩子太可爱了。
迟归恼羞成怒，抬手就把武白按倒在沙发里咯吱她。武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挠痒痒。虽然她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把迟归推飞出去，但她是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所以只能又笑又叫连喘气带求饶，2个人在沙发里滚成一团。融融春意，将冬天的寒冷完全摒弃在两个人的小屋之外。
第二天清晨，迟归很罕见地比武白醒得要早，他轻手轻脚地爬出了被窝，绕过在床边地上打地铺的武白。没办法，屋子太小只能放一张床，而他没法跟她争，因为她坚持练武之人不能睡的太柔软。
迟归动作很轻地洗漱完毕，烧了一壶热水冲牛奶，又用微波炉热了4个豆沙小馒头，简单的早餐准备完毕以后，才笑嘻嘻地去叫武白起床。
“唔？天亮了吗？”武白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早就亮啦！我早餐都做好了，快点起来刷牙洗脸。”迟归神气活现地催促着。
武白张大了眼睛，“早餐都做好了？”
“对呀，快点起来，不然就凉了。”迟归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动起手来，拿过搭在床头的毛衣，比划着往她头上套。
“唔……我自己来……”武白好容易抢回了自己的穿衣权，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冲去卫生间洗漱，迟归咧嘴笑着，把床褥子叠了起来。
“怎么样，好不好吃？”迟归邀功地问着，不知情的人保管以为他整了一顿满汉全席。
“嗯嗯，我们家小归会弄早餐了，不错不错。”武白很给面子地大口吃着，点头称赞。
“切，这叫什么话，你没来的二十多年可都是我自己做给自己吃的。”迟归不满了。
武白停下了筷子，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来了，所以以后交给我就可以了。”
迟归望着她温柔秀美的笑脸，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简直都要溢出来了。为了避免自己大清早起就笑得像个白痴，他低下了头，声音里的笑意却掩藏不住，“等下还要去学校呢，快点吃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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