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离婚书后霸总开始读本宫心计》夜刃风流

18、第十八章 第一场误伤

　　1. 暴风雨前的沉默

　　陌生男人的车离开后，空气像被瞬间抽空。

　　陆渊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问我“你没事吧”。

　　他站在原地，指节捏得发白，愤怒在他眼底一点点往深处坠。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不稳。

　　“陆渊——”

　　他打断我，声音冷得从胸腔深处挤出来：

　　“你怎么会和那种人说话？”

　　我怔住。

　　这不是我熟悉的陆渊。

　　不是那个给我剥鸡蛋、替我盖被子、说要守着我的男人。

　　而是……
　　那个高位、强势、习惯掌控，一旦察觉失控就会发狂的陆渊。

　　我保持冷静：“他突然出现，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陆渊冷笑：“不知道就跟他搭话？还站那——和他对视？”

　　他语气里的锋利让我一瞬间明白过来——

　　他不是怀疑我。
　　他是在……害怕。

　　可他的表达方式，却在往我的自尊心上割。

　　我抿唇：“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眼神狠狠一顿。

　　空气像要爆开。

　　2. 昨天的温柔，今天的刀锋

　　陆渊走近我，盯着我，声音冷到几乎失控：

　　“你知不知道那种人是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
　　你知不知道——你跟陌生男人靠那么近，会让我有什么后果？”

　　我被激出来的委屈几乎要冲上眼眶，但我强压着。

　　我不是宫里那个任人摆布的弱贵妃。

　　我挺直脊背：“那要怎样？我一见到陌生男人就跪地闭嘴？还是像妃嫔一样被关在深宫走不出大门？”

　　陆渊呼吸一滞。

　　他不是听不懂我在讽刺什么——
　　我在讽刺他正在把我当做需要控制的位置。

　　他伸手，像是想抓住我。

　　“思容，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

　　他僵住，指尖停在半空。

　　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表情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可我不能软。

　　我声音很轻，却稳得近乎残忍：“陆渊，我不是你的财产。”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像被我的话压住了全部呼吸。

　　3. 不是不信，是怕失去

　　他终于压下怒火，嗓音破裂般嘶哑：

　　“不是财产……
　　但你是我拼命才能抓住的东西。”

　　我怔在原地。

　　陆渊继续说，声音像从深海里拖出来：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他能轻而易举毁了你。”

　　“他不是普通人，他可能——”

　　他说着，忽然停住。

　　像是意识到说得太多，狠狠闭上眼。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怕到无法控制。

　　他愤怒不是因为我与别人说话。
　　而是因为——

　　他怕失去我。

　　但他表达的方式，却像利刃一样割在我身上。

　　我深呼吸：“陆渊，你伤到我了。”

　　他睁开眼，震住：“我——”

　　我后退半步，平静得像在宣布一项规则：

　　“如果你以后还这样，我不会原谅。”

　　陆渊像被雷劈一样僵住。

　　他想上前抱我，却被我的眼神冻结在原地。

　　他退了一步。

　　然后又退了一步。

　　像是怕再靠近就会伤我更深。

　　“思容——”

　　他的声音极轻，几乎破碎：

　　“对不起。”

　　4. 他退开，我转身，心却被绞住

　　我没有立即回他。

　　不是因为我不想——
　　而是因为这件事必须让他记住。

　　我转身离开，维持着贵妃般冷淡的仪态。

　　可走出去十几步后，我的手指却在颤。

　　我本该彻底冷着。

　　可心却疼得像被绞住。

　　——因为我知道他的愤怒里，有恐惧。
　　——他第一次失控，是因为担心我受伤。
　　——但他又不懂如何爱一个人，不懂如何表达。

　　5.陌生男人的身份揭开一角

　　我走出庭院，手机震动一下。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沈贵妃，如今你在别人怀里也笑得出来？】

　　我手指一紧。

　　下一条接踵而至：

　　【不论你躲在哪里，你终究是我的。】

　　我心底一阵冰凉。

　　这个男人……
　　不仅认得我，甚至知道我的过去。

　　我想回头找陆渊，却强行按住冲动。

　　不。

　　不能在他刚道歉时让他有第二次爆发点。

　　我必须自己稳住。

　　6. 他从未道歉过，却为我低头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见陆渊站在远处。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冷着脸，而是像被风击碎。

　　他低头，手撑在车门上。

　　他的肩膀在微微颤。

　　陆渊从来不会对别人道歉。
　　哪怕全公司都让他开口，他也不会说一个字。

　　可刚才，他对我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而说完那三个字，他整个人却像被抽走了力气。

　　我认命般闭了闭眼。

　　7. 我主动走过去

　　我缓缓走向他。

　　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口上。

　　陆渊听见脚步声，猛地直起身，却不敢全然抬头。

　　像是怕看到我离开。

　　我站在他面前。

　　陆渊压着呼吸：“我……刚才的态度不对。”

　　他连语气都放软了。

　　这个男人，第一次担心会失去谁。

　　我看着他：“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的眼神陡然亮起。

　　我垂眼：“我只是……被你吓到了。”

　　陆渊怔住，像被重击。

　　下一秒，他低头捧住我的脸，动作轻到发抖。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这句承诺极深，极稳。

　　我听到那一刻，轻虐终于有了温暖的出口。

　　陆渊的声音沉沉的：

　　“思容，你可以生气，你可以吼我……
　　但不要离开。”

　　他说这句话时眼底有血丝，像彻夜未眠。

　　我突然觉得鼻尖发酸。

　　这是轻虐真正的力量——
　　不是痛，而是爱得太深。

　　我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指尖。

　　他说的每个字，都像刻进心。

　　我轻声回应：

　　“陆渊，我不会走。”

　　他怔住。

　　我补上那句真正让他塌防的：

　　“但你以后……要学着爱我。
　　用正确的方式。”

　　陆渊呼吸一窒，像被点燃。

　　他凑近，额头贴上我额头。

　　“好。”

　　风吹过，我被他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