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之路【女尊】》月神饺子

5、第 5 章

　　安顿好后过了几天，陈井生回了趟出租屋。刘瑶似乎更瘦，听到钥匙声，伶仃的瓜子脸从卧室探出头来。
　　垃圾桶、厨具……所有摆设跟她离去时一模一样，陈井生转一圈，唯一的改变是多了刘瑶的行李，小小一包，紧挨衣柜放在地上。
　　吃饭了吗？
　　吃…吃了。瞎子也能看出在撒谎吧。
　　陈井生单手拎起他扔上床，他在她手下抖得如同抽搐，肚皮瘪瘪的，胸骨随着一呼一吸突出。
　　害怕成那样，还献身似的把肚皮往她手上贴，把她当成什么了，另一个家暴狂？
　　两块油炸糕，一碗馄饨，一角楼下蛋糕店最贵的蛋糕。刘瑶身上有很多伤疤，最新鲜明显的一处在背部，他离家半个多月还没消，青黑的、耀武扬威的，像它给予者的一小片魂魄。
　　陈井生以手支颐注视刘瑶吃饭，他进食得艰难，同时以表面的享受掩饰不知好歹的痛苦。陈井生看出来了，默许地欣赏把玩。
　　刘瑶吃到一半快速离开餐桌，她以为他摔筷子走人了，没想到他冲进厕所，接着听到呕吐声。
　　厕所和浴室没有干湿分离，胃酸掺杂未消化的食块争先恐后从喉咙冲出，刘瑶睁不开眼，料想一定很恶心，随后他想到陈井生的洁净，如果不是他，她会在这里洗澡、刷牙。
　　仿佛有一把虎钳夹紧心脏，他整个身体成了痛苦的容器，痛苦在他身体里紧贴每一层细胞。
　　如果陈井生没有离开，此刻已经走过来看到他和他制造的惨状，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接受，她给他钱，给他房子住，还对他
　　那么好，第一个，唯一一个，他予以这样的回报。
　　陈井生靠门边抱臂而站，刘瑶的背影挡住马桶，他摸到按钮，马桶抽水。空气中弥散淡淡的难闻气味，不过可以忍受。
　　刘瑶的肩膀细微地抖动，好像在哭。
　　刘瑶？陈井生喊。抖动停止了。要我说第二遍吗？
　　刘瑶转身，脸被泪水洗得湿淋淋，让她惊奇这一会儿怎么能流这么多泪。
　　我来清理还是你来？陈井生客气道。

　　为了防止同样情况发生，剩下的食物，刘瑶吃得缓慢，不再倒垃圾似的往胃里塞。咽下最后一口，他扔掉塑料袋，无师自通地学会漱口，换掉沾了味儿的衣服。
　　陈井生跟进卧室，刘瑶脱下内衣，开心于自己正向她展示身体。他找好角度，不经意般地呈现出更大面积。
　　陈井生配合点评，不错，就是太瘦了，以后每顿饭，吃前吃后给我拍照，知道为什么吗？
　　刘瑶摇头，奉上喉结，陈井生没有反感。红红的舌头变本加厉地伸出，舔舐她的指缝。
　　我在对你好，懂吗？
　　陈井生说出这句话时像个天使，当然刘瑶依旧一知半解。对她好，要他做什么呢？一具身体可以换取如此多吗？陈井生给的钱刘瑶只打去基础费用，剩下的原封不动存在银行，等待随时归还。
　　陈井生看穿他的想法，抽出手，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抹净。你把自己吃胖点儿，就是回报我了。

　　寒假，刘瑶达到她规定的体重，陈井生拎了一大袋衣服送他。猫耳齐根水手服、紧身dk、热辣蕾丝套装、皮质御哥连体衣……刘瑶用从前攒的钱买了粉色毛绒地毯铺卧室，陈井生坐地毯上，看他一套一套地换。
　　她没抱太大期望，在店里环顾一眼，叫老板每个类型选一件，刘瑶穿上都跟高定一样。晚宴上男人的衣服是衣衬人，刘瑶是人衬衣，这张脸是制胜法宝。
　　陈井生越看越喜欢，刘瑶注意到，脸放进她手心里蹭她。
　　她摆好支架，刘瑶换上常服坐进椅子，向手机里的观众打招呼。
　　“迷茫的柿子，你好。”
　　“姐姐我想你，你好。”
　　“红豆，你好。”
　　少有观众从直播间离开，慢慢聚集不少人，屏幕底部时常升起礼物特效。
　　刘瑶受宠若惊，无论大小，对每个礼物表达真诚的感谢，殷勤得有点廉价。
　　陈井生教他对不好的评论直接无视，回答问题不要提到与人同居，最重要的是互动，让她们高兴，脸和视线始终处于摄像头范围。
　　刘瑶郑重地记到小本本上，一天复习N遍，首次直播虽然略显笨拙，但看起来出不了错。
　　陈井生监控直播数据，人数已有四千，完美达到她预期。
　　一小时后陈井生暗示下播，刘瑶和哀嚎着挽留的粉丝道歉，关了直播间。直播报告显示赚了五百元，是出租屋半月的房租。
　　陈井生大发慈悲给予特权，问他想取个什么名字？
　　刘瑶紧张而慎重地思考一会儿，说“谢谢你”。
　　换一个。
　　那…喜…“喜欢你”？
　　陈井生揣着明白装糊涂，输入新网名。

　　爱摸鱼的关系户王浩，跟完一个项目和她变得熟络，直播偶然带到她，平均数就有一个小高峰。
　　王浩发现流量密码，有意无意让她出镜，次数多了，直播间观众呼吁她建个号。
　　王浩提出来，陈井生沉吟片刻，决定先播一小时看看。她有粉丝基础、人设铺垫——王浩是个大嘴巴，观众一问什么都往外秃噜：985在读，接项目赚了“一点钱”，爱干净，再配上端正的脸，首次直播几千人在线观看。
　　不认识的校友把她的在校事迹发上网，荣誉如数家珍，一点小事也能为她赋魅，激发一波波吹捧她、爱慕她的浪潮。预约直播人数变成刘瑶的两倍，陈井生一边得意一边不甘，加快进程，回到秘密小屋吩咐刘瑶脱了常衣换上情趣服装。
　　刘瑶正在晾她们的衣服，噔噔噔跑进卧室，开开心心照做，然后看到她摆开支架。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还以为是给她穿的，不过转念一想，直播给观众看不也是在给她赚钱？
　　家里没有暖气，椅子冰冰凉凉，刘瑶的皮肤起了细小的疙瘩。穿着羽绒服的陈井生是温热的，指尖滑到之处激起一丝战栗，仿佛有了暖的对比才感到寒。
　　刘瑶想让她抬起××检查一下，这样她就能发现××连接处的×××仍完好无损，昭示着他贞操还在，是完璧之身。声色场所的工作让他遇到陈井生，他却十分渴望摆脱它。
　　（此段未过审）
　　她挑的黑色亮面胶布视觉效果不错，就是有点宽，她裁了一节窄条，在××和Tiao/Dan上围一圈。
　　他在椅子上像只螃蟹，陈井生站起身，扫一眼他的身躯，感到大功告成，完美无瑕。视线上移，刘瑶可怜地看着她。
　　羽绒服盖住他裸露的上半身，陈井生俯身吻他。
　　她吻得水声四起，几个月的练习足以让她不断举一反三，变得游刃有余。闭上眼，脑子里就是刘瑶羽绒服下的模样。
　　她在幻想的躯体与唇舌间流连许久，把自己从冲动中拔出，去洗手。
　　直播标题是“福利特辑”，陈井生编辑好，坐屏幕后等待观众进入。
　　她对他有许多欲望，他总能激发许多欲望，她欲使他神志不清，哭着求饶，变成玩坏的布娃娃的欲望箭似的穿过他——曾经她给她买过一个，他应该还给她。
　　可上帝创造夏娃亚当，女娲造人，邓一鸣坐小板凳做她的雕像，一部分母性被注视之物返回自身，对刘瑶，她同时不忍打碎他。
　　她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粉丝基本上到齐了。
　　陈井生按下按钮，嗡嗡声从羽绒服下的裙摆传来，变硬的××上下颤动撑出轮廓，裙摆跟着忽上忽下。陈井生特意调整长度，让它讨巧地到总是快露出时就停下。
　　刘瑶还在状况外，长时间的禁欲让他异常敏感，在她按下的瞬间就将求助的目光转来。陈井生扣下手机，把他的脸蛋扇正，这次他想起看镜头了。
　　直播间人数疯涨，数字不再一个个增加，而是隔一段时间以百为单位刷新一次。屏幕中男主播被什么东西吸走理智，双目涣散，眉头微蹙，叠加到一定程度，开始小小的挣扎。
　　离××只有一步之遥，刘瑶的腰肢高高挺起，嗡嗡声停下。当时直播行业尚未成熟，陈井生独辟蹊径开启的赛道让屏幕外的女人性趣蓬勃，突然终止，一条条弹幕狂蜂出窝似的淹没画面。
　　某个大姐连刷三份嘉年华，刘瑶的腰终于挺成一座桥、一根弦（未过审）…
　　他心神恍惚，（未过审），汗渗出来，感觉摄像头和周围的一切离自己好远。
　　找不到陈井生，就把它当成她吧。他见过同事带着玩具工作，也学着他的样子对摄像头投以赤裸的爱意、赤裸的勾引。这两种态度同时存在，使他似仙似妖，非良非娼。
　　陈井生手段高超，深谙点到为止的道理，观众们×虫上脑，极易手拿把掐。直播间飙到榜一，狂欢愈加盛大，礼物弄得手机卡顿，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温度太高，自动关机了。
　　陈井生把一滩泥的刘瑶从椅子和胶布中捧出，裹进被子，亲吻他的发顶，说好孩子，你做得非常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