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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说人话，裴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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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程霜觉得自己快要缺氧晕过去时，裴放才终于放开了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依旧灼热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程霜同样气喘吁吁，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尽是潋滟的水光，嘴唇微微红肿，泛着诱人的光泽。
两人静静相拥，空气中弥漫着激情过后的暧昧和一丝……不知所措的安静。
最终还是程霜先开了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喘息后的沙哑和娇软：“喂……现在可以说了吗？”
裴放身体微僵，声音低沉：“说什么？”
“说人话。”程霜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说说那个屏保，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说说你回国是不是就是为了我？说说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带着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执着。
裴放沉默了片刻，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到足够的勇气。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闷闷地开口，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很久了。”
“什么很久了？”
“……关注你。”他似乎极其不习惯说这种话，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在国外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你的新闻。”
程霜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呢？”
“然后……觉得你吵吵闹闹的毛病，一点没改。”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熟悉的嫌弃，但环抱着她的手却丝毫未松，“笑得还是那么……傻乎乎的。”
程霜：“……” 好想咬他！
“后来知道你进了娱乐圈，越来越……耀眼。”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爷爷身体不太好，想回国。我就……回来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程霜却听出了背后的深意。爷爷想回国只是契机，而他选择回来，是因为她在这里。
“所以，晚宴那次，你是故意让我泼到的？”程旧账重提。
裴放身体一僵，半晌，才极其轻微地“嗯”了一声。
“那综艺呢？也是你安排的？”
“……投资方之一。打个招呼的事。”
“隔壁房子？”
“……嗯。”
“那些送错的礼物？”
“……嗯。”
“幼儿园初吻的事当着直播说？”
“……口误。”（明显是故意的）
程霜每问一句，心里的甜就多一分，嘴角的笑意就压不住地上扬。这个闷骚男！居然暗地里做了这么多！
“裴放，”她忍住笑意，故意板起脸，“所以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就是为了回来继续欺负我？报复我小时候抢你桂花糕？”
裴放终于抬起头，深邃的目光锁住她，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抬手，轻轻抚上她微肿的唇瓣，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
“不是报复。”他声音低沉而郑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是……回收。”
“回收什么？”
“我的……”他目光灼灼，仿佛带着千钧重量，“……鼻涕虫小霸王。”
程霜的心脏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酸软得一塌糊涂。
所有的试探、较量、不甘心，在这一句笨拙又真挚的“回收”里，彻底化为乌有。
她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和强装镇定的脸，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好吧，”她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本霸王准了！”
裴放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眼底的冰雪彻底消融，化为一片深邃温柔的海洋。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吻得温柔而缠绵，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