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五 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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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四人进了房间，侍者送了餐来，一起用过，两个孩子一边捂着口小小地打着哈欠，一边被卓尔小心地抱着去略洗了澡，才放到床上没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小白也跳上了床，将身子蜷缩在两个孩子旁边，又成了个毛茸茸的白毛团，珀色的眸子看了看两个孩子，便闭着眼睛打盹了。
卓尔抚了抚孩子们柔软的发，悄悄地关了门，往客厅中去寻怀觞。
尚未走到跟前，怀觞便低笑道：“都睡了？”
卓尔轻笑接道：“恩，孩子的精力总不如大人来的好些，本还想着今天下午带他们出去，现在看，还是在房间里吧。”
怀觞抚掌笑道：“有何不可？正好，前日未完的棋局再来续过……”
卓尔摇头一笑，在怀觞身边坐下，将温润俊雅的身子搂入怀中，佯装投降道：“怀觞好记忆，那一局盲棋可是让我费尽脑筋，到现在想复盘都已是力不从心了啊。”
怀觞拍了拍他的手，温和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成天无所事事，脑子里需要记忆的东西太少，有精力摆弄这些，若是我如你这般繁忙，只怕也是不成的呢。”
他们坐得沙发一侧便是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观，蓝天白云，间或有鸽子飞翔的痕迹，这般静静相陪，仿若时光都已经静止，心中一片宁馨。
卓尔下巴抵着怀觞额头，缓缓地摩挲着，汲取怀中人清朗温润的气息，他笑道：“怀觞过谦了，你若有心，成就定是非凡，若非我……”
还没说完，话已叫怀觞截了去，他一双蓝色的眸子看着虚无的前方，须臾又转回，臻首左右微转了转，摇头轻笑道：“浮生，我说过，不是你困住了我，而是你将我缺失的生命补充完整，经历太多，此生只愿在你身边平静相陪，这样的日子，我很喜欢。”
卓尔环着他，黑眸低了低，眨去眼底温热，笑道：“怀觞不离不弃，我亦生死相依。”
此生为君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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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卓进了房间，其中之一的随行之人道：“阁下孤身一人住在这里，属下担心……”
梵卓低了低眉，挥了下手，淡然道：“我已决定，这件事不要再提，两盟自古以来势不两立，斗争由来已久，况且，寻常手段怎可能对我造成困扰？”
梵卓走向开放式吧台，从中取出一瓶拉菲，年份久远，醇香馥郁，他看着杯中液体，对身后的男子道：“我昨日刚至，你知会这里的领主，毕竟我们打扰了此地主人了。”
那男子躬身一礼，道：“阁下放心，属下早已知会过了，亲王殿下也已经知晓您的到来，殿下的意思是希望可以有机会亲自拜会您，阁下。”
梵卓轻笑，喝下杯中酒液，散下的黑发荡在鬓边，使他的眸子愈发幽深了：“倒是有心了，他事务繁忙，我就不耽误他的时间了。”
他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此时看来有些微倦的眉眼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他忽而一笑，带着自嘲。
他没有回头，却开口问身后的男子：“怀特，我这般是不是很任性？”
身后的棕眸男子恭谨地一礼，“阁下，您是尊贵的玛土撒拉，您是梵卓家族的精神领袖，这对我们的世界是至关重要的，阁下，没有您领导的梵卓家族，我们将不复存在。”
梵卓低眸，把玩着左右上的戒指，那小小的蝙蝠好似活物一般，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配着漆黑的翼本有些邪恶，此时在梵卓的手指下却显得很是小巧可爱，“怀特，我已经很累了，”他想到那个小巧可爱的孩子，又道：“怀特，你不问我为何突然如此？”
怀特恭谨地站在梵卓身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少年了，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尊敬的主上，看他眼中倦意愈深，却因为誓言而不得离去，如今遇到那个孩子，灵气氤氲的小小身影，好似可以驱散自己内心的阴冷邪恶和厌世之情，想必对主上，尊贵的玛土撒拉也是一样的吧？
那么光明的生命，对将永生献予撒旦的血族来说，总是带有至极的吸引力，那灵动的双眸中闪动的懵懂暖意，童言稚语中透露的美好心性，总是让沉沦黑暗的血族心生破坏的欲望，可是主上却是克制着自己的本能，以人类的心态来对待那个孩子，是在意的吗？
厌世的心，被温和光明所感染，想要去接近吗？
可是那个孩子明显是不同常人的吧？
那个孩子，体内积聚着令怀特心惊胆战的力量与灵气啊，况且，与那孩子一起的另一个孩子，分明是双生子，那两个孩子的父亲，每一丝事实都证明着那父子三人不是普通人类而已！
怀特斟酌地开口，道：“阁下，那个孩子……”只怕不是常人、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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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人，甚至不像人类，是不是？”梵卓轻声道。
怀特点头，“是。”
梵卓摇头道：“千百年以来，从无人能这般吸引我，所以我任性了，所以我现在在这里，不过怀特，你无须为我担忧，我仅是想看看那个孩子。”那么可爱，灵动的孩子。
或者，是那身影中的纯净澄澈吸引了自己吧。
怀特颔首，却眼露复杂，尊贵的玛土撒拉阁下，纵使属下希望您能缓解自己的疲倦厌世之心，却也不曾想象是这般的孩童啊。
有多少俊男美女愿对您予取予求，您却不屑一顾，亘古的孤寂中，您的心从不动摇，如今，为了仅见过一次面的孩童，涉险若此，您难道忘了，您与他终非同族，而您又不愿打扰到他，最终还是您自己一人而已啊，阁下。
若您能将他带至身边……
“怀特？”怀特倏然一惊，不由得赧然，却很镇静地回道：“阁下？”
梵卓轻笑，“怀特，没想到你也有走神的时候？怀特，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怀特眼露追忆，躬身道：“阁下，二百年零八个月两天了。”
从您救我那一天开始，怀特就已经将忠诚与性命献给您了，阁下。
怀特眼中滑过一丝黯然，多少个日夜，不是没有非分之想的，只是呆在主上身边的时间愈长，就越知道自己的主上并非是一般的血族，相对于其他族人在情感上或者直白点地说是欲望上的肆无忌惮，主上却是非常内敛与平淡的，主上虽淡漠对自己却是随和的，可是始终不曾越过那一条线，自己的心思，主上是明白的吧？
只好藏着收着守着，看这个独一无二的主上，一双泛紫的黑眸中渐渐透露弥远的倦意。
自己却不能减之万一。
时间的长河缓缓又匆匆，这一次主上偶然到了巴黎，竟甩开了一众护卫，独自逛了巴黎城。
还记得那晚自己当真是担足了心，虽知道主上的能力几乎无人可敌，但身为血族，阳光之下总是有力不从心之感的啊，尤其是在陌生的其他血族领地。
主上回来后，独自出神好久，惯常抿着的薄唇不时地荡着笑意，当时就吩咐下来，调查一件事情。
原来，是这样的啊。
阁下，您动心了。
只听梵卓道：“怀特，过来坐下。”
怀特依照吩咐坐下，梵卓替他倒了拉菲，含着笑意道：“怀特，一转眼就已经这么长时间，说实话，怀特，你有没有恨过我？”
他轻轻地摇晃手中的杯子，看着怔了的怀特。
是我将你带进这个世界，虽得到生命，却失去更多，当真不恨吗？
怀特摇摇头道：“阁下，没有您，就没有我，怎么会恨呢。”
喜欢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恨呢。
即使失去再多，我也不愿对您生出憎恨之心。
因为您的付出，才有我的生命。
梵卓低了低眸，不恨吗？
即使我将你带进了鲜血与黑暗的世界，也不恨吗？
可是，我已经有些后悔啦，我这一生，当真是太过漫长了，若是可以像人类那样，生老病死，未尝不是一件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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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第二天，却说卓尔怀觞两人本是在房间中相陪的，卓尔的事务处理完毕，接下来将近十天的时间，当真是一家四口欢乐游了。
他们众人收拾妥当正欲外出，不想在大厅被人拦了下来，怀觞一怔，但须臾之后便笑了开，他问：“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怔然之下，说出口的便是多年养成的习惯用语，中文。
那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语速很快，感觉到他的情绪很激动，竟上前欲拉住怀觞的衣袖，被怀觞和卓尔微妙的姿势避了过去，怀觞一时不是很能理解，便向卓尔看去。
却听卓尔也用那个人所说的语言与他对答了几句，便笑着对怀觞解释道：“是你外出时遇到的人，就是你将药丸赠给他的那位先生，他按照你说的方法，如今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今日特来谢谢你的。”
怀觞此时才明白，那日他们出游，路遇一个中年人身染重疾，反复发作，多方医治无效，腹大如鼓，当时他们正从旁边经过，非儿好奇便问了起来，他们也就停留了一会，和那个人交流了一下，原来是肝腹水反复发作，依怀觞看来，不外体内阴阳五行混乱失衡，水性失调，若让怀觞亲自出手，必是立刻见效，但为了不引人注意，怀觞便通过卓尔赠了几颗对症的成药，卓尔当时也只无奈一笑，与那人说了几句自己的话，听不听，信不信全在那人选择，如今看来，倒是真的起了作用，所以今日一路打听而来，专程赶来道谢的。
怀觞一笑，笑对卓尔说了几句话，卓尔便转告那人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原也不望报答的，那人千恩万谢却又不离开，反而是吞吞吐吐地不成言语，只是转身抱出一个孩子，就像是三四月的婴儿一般身高，可是看面相却绝对不止，只听那青年男子尴尬道：“两位先生帮助我离开死神的折磨恢复健康，我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他用手画了个十字，看着怀觞，他知道要想达成目的关键还是在这个白发蓝眸的神秘男子，“您为我带来了曙光，恳请您为我的外甥看看身体……”
可惜他不知道怀觞听不懂法语，这一长串下来，只能让怀觞知道他确实很着急，很迫切，倒是卓尔一直静静听着。
原来这男子叫劳伦斯，外甥患有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的侏儒症，如今快三岁了，身高还不到同龄人的一半，请了很多专家诊断，都断言即使外甥能够活过成年，身高也不会超过0.9米，而且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并发症，寿命最长也难超40岁，一家人本已经放弃了希望，不想前几日遇到了出外游玩的怀觞一行，更得赠药，又见他随手便疗好了自己的病症，一家人一合计，急忙地一路打听着寻到了这里，无奈大堂的负责人因为没有预约说什么也不让他们上去，好在还没有将他们赶出去，只好在这里等待，说道这里劳伦斯又感谢了上帝。
怀觞听卓尔简单地解说了原委，一时也惊诧，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番外之邦也会发生这般事情，番邦的人总难以接受自己的治疗方法的，此时他蓝眸略低，难得这个人这般相信自己。
纵然这其中包含很多侥幸。
他一笑，低声同卓尔说了几句。
卓尔很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劳伦斯淡然道：“既然如此，请往楼上会议室吧。”
早有饭店的人员服务在侧，卓尔淡淡地交代了几句，那侍者便引着众人往饭店自设的会议室走去。
其实这一番耽搁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观看，只是都不言不语，而且怀觞并无多做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们也就感叹几句又是那个潇洒雅致的白发男子而已，而在他们身后，便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梵卓和卡帝亚，此时倒都对这个男子如何诊断那个孩子有些好奇，所以便也跟着前进。
卡帝亚边走边想，这是为了后续设计，绝对不是好奇……
梵卓看着他们，倒是不曾言语，只是眼神在看着那个孩子时分外柔软。
众人到了会议室，那会议室宽敞典雅，他们全都坐下也是绰绰有余，非儿君儿都没有说什么，苍华趴在怀觞肩上，珀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分外灵动可爱。
卓尔引怀觞在座位上坐了，自己立在他稍后一步，然后对劳伦斯道：“请坐，”见他应声入座，又道“他眼睛不便，请见谅。”
说完又对怀觞低声说了几句话，见怀觞含笑点了点头，便示意劳伦斯将孩子递给怀觞。
苦于言语不通，自己又只能简单地说些英语，只得依赖卓尔当这个通译，怀觞向着身后的身影一笑，抬手便要抚上那孩子的腕关。
那孩子简直就像是一个真人版的洋娃娃，大大的眼睛睁着，碧绿色的瞳仁泛着水光，金黄色的头发软软地服帖着，只是身形十分矮小，身体比例却正常，看上去就像是长不大的婴儿，他因为发育迟缓，仍然不会说话，但却可以简单地明白周围的人的话。
卓尔吩咐了侍者让无关的人离开，除了孩子的父母，劳伦斯，其他的人全部离开，但梵卓和卡帝亚却是笑着陪着两个孩子，卓尔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怀觞抬手抚了那孩子的寸关，静心按脉，却发现那孩子身体各方面都正常，确实是天生如此，他心中明白，这便是这里的人经常说的基因变异，先天性的缺陷，自己只不过是比现在的大夫多了些他们不具备的能力而已，若是自己强行动用非自然药石方法强行令其经脉骨骼生长的话，这个孩子必将承受莫大的痛苦。
他想起自己的挚友素还真的孩子素续缘曾经被使用诞登挫骨揠苗助长的方法长大，但那也是续缘本身正常的情况下，怀觞沉吟数秒，那样的方法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残忍，父母只会选择让孩子平安快乐地长大，而不去选择冒险，况且，这样的痛苦换来的还不一定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而自己并不会那个方法。
自己有的，是这个世界不熟悉的经脉阴阳之论，若辅以自身功力外加天材地宝或许可以一试，但却不定有无功用。
浮生早在他低眉思索时就知道他不会拒绝这家人，他在怀觞看过来的有些空茫的眼神下，轻轻地在怀觞开口说话之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怀觞。”
怀觞如何不明白，他微微侧身向着卓尔一笑，道：“我知道，你放心。”
决不会为自己造成一点点的威胁。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两个孩子乖巧地没有出声，虽然只是一瞬，却仍使在场众人怔楞于他的动作。
他们显然不明白这尔雅的蓝眸男子为何要对身后那人说那么一句话。
那是一句简单的中文，简单到稍微了解一点中国的人都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两个东方长相（虽然一个是白发蓝眸，但并不能否认五官中的亚裔血统~~）的男人之间的默契，不是一般都的好啊。
虽然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东方男子是伴侣的关系，这般随意却又不显突兀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温馨，仿佛他们相伴已经很久很久。
梵卓和卡帝亚眼睛同时一闪，却没有出声，旁边的劳伦斯一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有些惊愕。
浮生早把一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但他却不会去在意，怀觞能如此，实在是叫自己非常高兴，他嘴角上升的幅度实在明显了些，以至于怀觞似乎是感觉到了，然后微微地咳了一声，轻声地向他说着什么。
劳伦斯知道面前的白发男子不会说发文，所以现在只能眼含热切地看着他身后的威严男人，期望他能够说出令自己高兴的话来。
虽然自己这次带着小外甥来大多只是出于侥幸，或许就成功了呢？
当然如果不行，在那么多的专家都宣布世界上没有治疗的方法的时候，自己的失望也不会突然。
他抚摸着外甥的头发，慈爱地抱着他，他看到有两个黑色头发的四五岁的孩子好奇地看着他，天使一样的外貌非常可爱，他对着他们一笑。
那两个孩子立刻也大大地回了个笑容，并且不怕生地走近了，却并没有冒失地做什么。
最终在他们的商量下，决定试一试，却也将个中危险因素据实相告，并要他们回去好好想清楚，之后可以联系卓尔。
卓尔将自己的名片给了劳伦斯，劳伦斯注意到那上面只简单地印着一个名字一个电话，别无所有，再联系自己看到听到的，明白此人必是站在社会顶端的那一类人，他在心里再一次感谢了上帝，因为怀觞坚持要他们有缓冲的时间，所以在今天并不打算做什么。
怀觞又替劳伦斯重新按了脉，悄悄地留了一丝灵力温养久经病痛折磨的身体，重新赠了几颗成药，都是他平时闲来炼制的丸药，所用无不极珍贵，不过平日无所用处，也算是药得其所吧。
送走了劳伦斯几人，房间中只剩梵卓，卡帝亚两人还在，卓尔不动声色地随意聊了几句，卡帝亚便道尚有他事，需立即离开，又与一旁的怀觞约定了一起喝下午茶的时间，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梵卓倒是没说什么，与君儿非儿两个孩子有说有笑，怀觞听在耳中，便笑自从两个孩子认识了梵卓，简直快将他这个爹不放在眼里了，两个孩子立刻急了，跑过来抱着怀觞的腿摇晃着，糯糯地辩解着，三个大人都是一脸笑意。
梵卓此时也笑说很喜欢两个孩子，还说会在这里停留几天，若方便，希望可以让两个孩子去他那里玩一玩，当然两个孩子立刻收起央求怀觞爹爹的眼神，两眼放光地蹦跳着要去，怀觞略一沉吟，便点了头，虽然这个梵卓身份可疑，又有些刻意接近的表现，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事情，谅在自己眼下，断不会让他做了什么伤害两个孩子的事情。
两个孩子兴奋地在怀觞的脸上吧了两口，怀觞失笑，卓尔也是摇头，却也并无呵斥他们。
梵卓只是静静地看着，唇角噙着一道笑意。
这样美妙的光明的生命，真是让自己无限向往……又有些莫名地想要破坏的欲望啊，可是看着自己早就已经失去的东西，却又想要细心呵护呢。
梵卓低下眼眸。
怀觞眼光一闪，立刻又恢复了平静，那一瞬间的意念，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感官？
只是那意念只是一瞬，却又被其他代替，他或许可以试着相信这个人吗？
或许，在他需要的时候伸出自己的手？
不过现在这些为时尚早，他与卓尔的想法都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三五 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