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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重生后我猛追宿敌(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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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殿下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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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思辙过来找范闲出去吃饭赔罪的时候,范闲没有拒绝。
他顺应了上辈子的事件往下走,在救下范思辙和郭保坤等人争执后,遇到了出面的靖王世子李弘成,一句“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让其多加赞扬。
这几日他在府中一直待着,心痒难耐了许久,终于是等到了李弘成,这也意味着他明日就可以再次见到李承泽了。
“正巧,在下府中明日有一场诗会,范公子可一定要来啊。”
郭保坤强出头,叫嚣道:“世子殿下,您可不能背这贼子给骗了!他、他……他粗鄙不堪!他…”
“郭公子和这位公子不若也一同前往,二位以文交友,以诗冶情。要我看,这没有什么是诗文不能解决的。”
李弘成一句话,让郭保坤闭了嘴。
对于皇室,他就算再横也不敢太过逾矩。
“那便多谢世子殿下了,在下和贺公子明日一定到。”
“嗯,到。”
范闲看着这两人变脸犹如翻书,不由觉得好笑。再一听贺宗纬的回应,心中更觉好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贺宗纬还有搞笑天赋呢?
再看李弘成,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
范闲往四周看了看,虽然被人群四方围着,但他知道,李承泽就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他走上前揽住李弘成,十分地自来熟。
“你人不错。”李弘成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皱了皱眉,但更多的是不解。
“你刚刚说有诗会,那去的青年才俊也多?”
“是啊。”李弘成点头。
“那有好看的吗?比他俩好看的。”他指了指一旁像鹌鹑一样窝着的郭保坤和贺宗纬。
“不是,诶姓范的你几个意思啊?!比我好看!这是诗会!不是青楼!哪里还有比脸的!”郭保坤一脸鄙夷地看着范闲,“果真是乡下来的,粗鄙不堪!”
李弘成的嘴也僵在脸上,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儋州来的范闲,竟是好男风的?
否则怎会说出诗会有没有好看的青年才俊这种话,这谁不知道诗会上才子才女众多,可这好看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的。
“呃……有吧,会有的。”
李弘成尴尬地点点头。
“那我明日一定到。”范闲两眼放光。
“好,弘成恭候。”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是范闲却是看得清楚,这李弘成走得飞快,像是要跑起来似的。
他也不知道对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了几句话就跑了呢?
此时看热闹的人群见热闹没了,也都跟着散开了。郭保坤瞪了他一眼也走了,独留下范闲等人。
“范闲,你说你这刚来京都怎么就被世子给请去诗会了呢?”范思辙刚被打飞了,这会儿一瘸一拐地走到范闲身旁,他小声嘀咕,“怎么不见世子请我呢。”
范若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没好气道:“你和哥能比吗?你一天天课业不行只会追着账房先生跑,能被邀请就怪了。”
随后变了脸色,一脸担忧地看着范闲,“哥,你这下是和郭保坤结下梁子了,我怕,他届时会找你麻烦。需不需要我去……”
“不用,若若。你是我妹妹,哪有你保护我的道理,现在哥来了,哥以后继续保护你。”
但范若若担忧不减,眉眼处还是微拧着。
只有范思辙,在那叫着“姐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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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范闲当众和李弘成说的那些话是他故意为之,不然届时见到李承泽,以后都不好解释他的行为了。
只有在人群中传出范闲好龙阳,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八卦也足以让百姓八卦好久。到时候他狂追李承泽的事才能够名正言顺。
范闲想到李弘成慌不择路的模样,心中不由好笑,这家伙待会儿见到李承泽估计要说起这事了。
李弘成的确是被吓到了,慌慌张张跑回包厢,见着了在喝茶看书的李承泽,那手中书俨然就是红楼。
“你还有心思看书呐,你都不知道那儋州来的范闲有多大胆。他敢说我都不敢听。”
李承泽头也不抬,“嗯,听说了。”
“我看他倒是坦诚,不见见?”
李承泽翻书的动作一顿,想到谢必安转述的那些话,觉得有些不对,范闲从前从不会这样说话。
“再等等,再…看看。”
他得看好了,这范闲,是不是和他一样,又重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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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范思辙又提起了分账的事。范闲挑眉,“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再说了,我有答应吗?”
范思辙啧了声,“你不跟我分账还能跟谁分账啊,到时候你写那书,我开书局,咱们四六分账,这稳赚的买卖还不做啊?”
范闲笑笑,不说话。
范思辙看他这样还想说什么,却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
范闲掀开车帘,知道是林婉儿的马车。
“我就是范闲。”
林婉儿终于找到了人,有些激动,咳了几声,“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退婚是吗?”
林婉儿点头。
“虽然是陛下赐婚,但我并不想嫁给你。我与你也就匆匆见过一面,上次在庆庙我并不知晓你就是范闲,那件事也希望你能够守口如瓶。”
范闲想起上一世,林婉儿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在成亲多年以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这才是真正的她。
林婉儿要的是自由,幸好现在因为蝴蝶效应,她没有和范闲一见钟情,否则范闲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退了这个婚。
这次林婉儿找上来,也正好结了范闲这个心思。
“巧了,我也不想娶你,退婚我答应,那事我也不会说出去。”范闲一股脑全说出来,“我观你面色,你这病是一直好不了。”
上辈子也是有过交集的,他也不希望林婉儿就这么早逝了。
“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范公子懂医术?”
“我师从费介,等今日我回府后差人给你送个方子去,要不了多久你便会好的差不多了。”
林婉儿一怔,没想到范闲竟然是这样的,完全不似传言中的那般粗鄙,相反人还挺热心的。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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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范闲起了个大早,还把睡得迷迷瞪瞪的范若若给拉了起来。
“哥你干嘛啊?这才卯时。离诗会还有很久呢,你要不再去睡会儿吧。”
“唉呀别睡了,快起来跟你哥我挑衣服,今天要见你嫂子,不能太随便!”
范若若捕捉到名词,也不困了,眼睛睁开了人也清醒了,“嫂子!哥你等我一会。”
待她收拾完火急火燎跟着范闲走了。
范若若的人生中哥哥是最重要的,哥哥的事就是她的事,所以嫂子也是最重要的。
说不准今日还能见到那个男嫂子,想到这,范若若酒止不住笑意。
范若若给他挑了件月白底色的衣服,因为此时的范闲还是刚入京都奶奶养大的大胖小子,所以怎么挑都露着一股儋州味。
但这件衣裳穿上去后,整个人气质都开始变化,许是之前的记忆还在,范闲的眼神看着没那么呆傻,所以才衬得他有几分姿色。
“这下你嫂子不得被我迷死。”范闲的小心思是让李承泽的关注点全部移到他身上。从前那样都能吸引到他,那现在不得更吸引他。
路上他依旧给李弘成挑了点柿子、盐什么的,弄的李弘成再次无厘头乱想。
啥意思啊这是?
李弘成挠挠脑袋想不明白。
诗会面对郭保坤的再次挑衅,范闲也不惯着他,竟是比上次怼得更狠。郭保坤哑口无言,见说不过他又开始张口闭口就是粗鄙。
范闲一首登高惊艳众人,在写完后也挑衅地看向郭保坤,随后便去了后院。
这次不用李弘成说,他自己都能摸过去。
远处的亭子内,隔着纱站着一个人。
想都不用想就是李承泽,范闲上前,被谢必安拦住。
说来也怪,本来他这具身体没有大宗师的水平了,但是这几日晚上老做梦,每次做完梦功力就会精进一步,到现在他的功力已经基本恢复到当初的水准。所以谢必安其实是拦不住他的,他拖着谢必安的剑一直停在了帘前。
被拖着走的谢必安表情有一丝割裂。
谢必安:??°□°??
感觉脑子晕晕的是怎么回事。
???????????
范闲就这么拖着谢必安僵立在原地,直到里面那人道:“必安,让他进来。”
谢必安收剑,没抽动,狠狠瞪了一眼范闲。范闲这才收手,还假模假样拍了拍手,好像有灰似的。
谢必安都快气炸了,他的剑可是每天都擦的。看见这范闲就来气,可偏偏殿下就对他感兴趣。他装作不经意地收回剑,向后退了一步。
“范闲。”
李承泽本背着的身体转了过来,下巴微扬,一脸倨傲地看着眼前人。
范闲怔住了,望着眼前人,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眼前人眉目如画,每一笔都好像是精心勾勒出的。上扬的丹凤眼更显得那双眸子垂下时透出的漫不经心。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李承泽的时候,也是这般,只是自己太久不见他了,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了。
这双眼睛,这个表情。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水晶般的人儿。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像林妹妹来的。
现在也是。他也是这时才理解那种特殊的感觉。
“二殿下。”范闲颤声道。
“真聪明。”李承泽微羞地笑了笑。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可这点动作还是瞒不过李承泽。眼前人的笑意还是不减,却多了一丝寒意,他双眼微眯,“你怕我?”
“不是。”范闲强压心下的疯狂跳动。
心中不住想死心脏你快别跳了给我停啊。
李承泽笑了笑,没拆穿他。
“看来你不是无才之人。先前,在庆庙远远见过你一回,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见。”
“庆庙?殿下什么时候去的庆庙?还见过我?”范闲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当日那抹红色的身影,或许,并不是叶灵儿。而是,李承泽。
现在细细想来,那身影虽看着纤瘦,却身形挺拔,怎么看也不像个女子。
范闲了然,“那殿下见过了,觉着在下如何?”
“没事可以多聚聚,聊聊诗文。”
他话音刚落,范闲就给他接上了,丝毫不让他有一点停顿的。
“殿下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李承泽吃葡萄的手一顿,在嘴边犹豫了半晌,又没塞进口中,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随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摇了摇头。
该发展的没发展,反倒是先开始谈情说爱了。范闲也没管这一次李承泽有没有不对劲的,之前那些话大抵是因为自己嘴太快了来不及反应吧。
范闲也不跟他见外,直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侧身看着他。一脸严肃地讲述起自己的一见钟情怎么来的,哪怕知道那些套路,李承泽也还是没好意思拒绝。
“我给殿下讲个故事吧,我喜欢上了一个喜欢吃葡萄的男子,殿下想不想听?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殿下。”
李承泽:“……”
谢邀,不太想知道。
按理说不应该是喜欢吃鸡腿的姑娘吗?李承泽觉得很不对劲,而且这个喜欢吃葡萄的男子,怎么看都是他。
见他沉默,范闲趁热打铁继续道:“我对殿下一见钟情。”
范闲仔细观察着李承泽的表情,发现并无什么异样,只是多了些不解。
良久,李承泽被范闲盯得烦了,索性叫来了谢必安。
“放肆!必安,将人给我丢出去!”
谢必安上前来抓人,这次竟是抓着了。范闲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李承泽让人把自己扔出去。
万事开头难,范闲觉得李承泽这个反应还是太温柔了。只是把自己丢出去而已,又不是将自己乱棍打死,他就知道他家承泽还是善良的。
来日还长,不怕人追不到手。
只是他爽了,某只娇贵的猫倒是先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