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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老祖严选美人夫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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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躺在宽大的浴池旁宽大的睡榻上。
浴巾已经被暖风熏过,你像一块固体奶油,被一圈圈地,像瑞士卷一样包起来。
屋子里全是热气,草药精油加温后,催发出的香味,同样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
你枕着胳膊,几乎要睡去,耳边却听见衣料从身上滑落,文雅而柔和的窸窣声。
你下意识回过头去。
祂垂着眼,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秀气的眉,一只手压在白净的锁骨上,慢慢地将长发揽到肩头,松松地系起来,半弯手臂白得像上好的瓷器,釉面一般水溶溶的。
斜挎的披帛是白湖绸,从肩头滑落下来,堆在腰间,只隐隐地掩着粉白色的人鱼线,像是浸到了乳海中。
药师掀起眼皮,正巧对上你的目光,目光流转到自己赤着的胸前,唇角略微牵了牵,宛若浸蜜的柚子,透着润泽的光泽。
你听见了自己不争气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祂轻轻笑了声,又轻又撩,就那么一句话,像是含在舌尖辗转出来的,落进你耳朵还在勾丝,
“想要了?”
你犹豫地摇了摇头,心中默念大威天龙,默默地趴了回去。
活色生香的妖物,却坐到你身边,引着你的手,让你的手指勾到项间的璎珞上,砗磲珠光,水晶珊瑚的珠串,在极细的金线上微微晃动,像是轻轻一扯,就断掉了。
药师俯下身子,握住你的手加重了力道,那璎珞便从祂胸前,整个扯下来了,包头的项圈,在如玉的肌肤上,锁骨的位置,留下浅浅的红印子。
“你是想玩这个了,对不对?”
你晃了晃璎珞,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是想玩的,心猿意马的你,很快就专注到理顺璎珞上的珠子,这项伟大的事业。
浴巾是带扣子的,你听见扣子“啪啪”拆开几粒的声音。
药师坐在榻尾,将你的脚抱进怀里,用手托住你的足背,屈起的肘尖点按脚心,力道由轻到重,约莫五六次,又用掌根慢慢地推。
祂的手热乎乎的,力道很均匀,你的脚趾便也从蜷起的样子,慢慢舒展开,彻底放松了下来。
……哇,果然是专业的。
你觉得手下的璎珞珠光宝气,晃得你发晕,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浴巾的扣子全部被拆开了,你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腰窝流淌了下来,像是突然浇了一瓢温水,沿着你的尾椎骨向周围滑,舒服得让人想流泪。
“这个油温可以吗?”
你迷糊地“嗯”了一声。
祂笑了,掌心缓慢又用力地,裹着茉莉油推动每一寸肌肉和肌肤,虎口落在你的肩膀上,药师的拇指陷在你的肩胛骨上方,提着你的手臂,抬了抬,轻轻晃了下。
那油便像是打泡一样,从肩头蔓到手腕,连腋下都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并起来的手指,像是牛角梳,极富技巧地辗转在你头后,肩颈,逐渐舒展开,轻缓而有力地搓揉到你的腰窝,晚香玉和玫瑰精油的气味,在体温的催化下,变得越发馥郁了。
你被翻过来的时候,已经酥酥软软得,像一大块发酵的面团。
浑身上下都是油,你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翻面,小火慢煎的鱼,明明已经滑溜溜的了,却还是能被人握住。
……这种日子,就是给你豪车豪宅,你也不一定果断换啊。
你感到祂的指尖梳进发缝,轻轻地,将头发梳到手心,盘起来,又用热敷的毛巾包裹住了。
你听见轻轻的喘气声,忍不住问,
“休息一下吧,我中毒后你就忙前满后的。我可以自己清洗的。”
你自己揉过面团和橡皮泥,真认真捏一遭,也是相当辛苦的。
药师看上去那么纤细,像一只鹿,你真的担心祂被累到,尤其你现在病着,两个病人要怎么相互照顾啊。
祂笑了笑,轻声回答你,
“没有累哦,只是香味太浓郁了。”
有些喘不动气而已。
“很快就结束了,”
祂亲了亲你的锁骨,合上你的眼,你感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上了,或许是黄瓜片,沁润清新的气味,让你忍不住嗅了嗅,切得薄薄的片,还依稀透着朦胧的光。
绮糜秀媚的香气被油催出幽幽的甜味,像是雨发的栀子花,香到风都掸不开,缠绵地像绣花针脚,钻进人骨头缝,和药师落在腰间的披帛。
这条披帛流水般迤逦到你脸上,你能感受到祂微凉的发丝,擦过热乎乎的皮肤,然而祂只是伸手,将披帛绕到你头后,绕了几下。
颂钵盛满了水,边缘尚且是铁器的深黑,底下却是光亮的,伶仃的紫丁香贴着依兰花,随着玉石杵子在边缘的滚动,发出阵阵嗡鸣,水珠震颤,花蕊颤颤巍巍地贴到钵盂的边沿。
“不要害怕,在我怀里睡吧。”
祂口中的热气,隔着丝织品落在耳边,冰凉的布料,温热的吐息,让你被油摩挲得晶亮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因为视线被隔绝,你反而变得更敏感了。
你似乎又想起了那无数只,向周围蔓延的手,白乳木一般,树枝上的一圈圈梭子形疤痕,不是创口,而是一只只眼睛。
翕动时,落在身上,就是无数激起涟漪的吻。
绕在手腕和脚踝的藤蔓。
掠过神女峰的沟壑,一路顺着山势,落入沟壑与潭水的,同样具备视线。
连更深的秘密,迎合或是不堪重负,都要被仔细观察了。
就像一个荒唐的噩梦,诡谲却又香艳。
你闭上了眼睛。
药师的指尖刮过你的耳廓,爱不释手地摩挲你的耳垂,直把莹润的雪白,捻成红艳艳的果肉,像是皮肉单薄的浆果。
祂把你抱在怀里,根本不舍得放开,像缺失安全感的人,抱着自己的娃娃。
你战战兢兢坐在洗手台上的样子,或者摔下去,人事不省地被祂疗伤的,安静又乖巧的样子。
让药师看着,心底便软到一塌糊涂,至于强硬的那方面,自不必说。
……如果你能像果子一样,长到祂怀里就好了。
趁你瞧不见,药师伸出两只手,捧起了一旁的漏斗,不动声色地想。
那是一根被掏空的牛角,表面被摩擦得光滑,尖端也已经取出了,只留下半个小指肚大小的孔。
清澄透明的油,汇聚成一道细线,缓慢地落下来,落到你的眉心,顺着额头向发缝蔓延。
……你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有几滴沿着布料,划过鼻梁,落到了你的唇边。
你的舌略过唇沿,嘴里是甜滋滋的气味。
好吃。
药师抓起你的手,将指尖含了进去,裹得湿漉漉的,才抓着你,用柔软的手掌贴上祂的胸膛。
毫无防备的,没有垂在胸前的璎珞阻隔的。
白橙花一般丰腴,绵软,伴随着喟叹律动起伏的软□□海。
祂把你抱进怀里,你像是饥肠辘辘的幼崽,闻着甜味就凑上来了。
药师抚摸着你的头。
……多吃点,多吃点。
祂想起某个厚颜无耻的窃贼,垂下眼,唇边扬起了讥讽的弧度。
那个家伙有吗?
到底是外面的猫猫狗狗,只顾着自己吃,哪里像个正经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