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喜欢》云橘栀

2、第 2 章

　　开学半个月之后，江菀和室友们约着去KTV唱歌，只是没想到又一次不小心喝多，不过这次很清醒，她知道自己醉了，甚至知道倒床上之前要卸妆，也很清楚地记得，她是怎么爬上那位林老师的，床上的。
　　“菀菀，你没喝多吧？”
　　见江菀似乎神智不太清醒的模样，程冰妍关切询问。
　　“没，我先上个卫生间，你们先玩。”
　　说完起身，摇摇晃晃走出去，不过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也能碰到顾健安。
　　“菀菀，你怎么在这？”眼前是重影，江菀顾着回答，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期间她喝了顾健安给的水。
　　“室友聚会，我，我……”
　　“喝点水吧。”
　　之后，她又一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健安想对江菀下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日积月累的欲望叠加在一起，促使他对江菀下药，好在被林沐发现。
　　“林总，这是我小侄女，她……”出KTV时，林沐出现在这，和上课那天不太一样，一身西装，商业精英的既视感，他的目标和顾健安一样。
　　“把人给我。”
　　顾健安本想驳回，见他身后跟了一群人，内心发颤。
　　因此，江菀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睡在一辆车上，药物产生作用，让她对身边的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
　　呼吸很热，距离越来越近时，林沐故意偏头，躲开她主动的吻。
　　喉咙发出的闷哼，不正常的体温让林沐猜到她刚才到底喝了什么，不过还是单手禁锢着她的腰，任凭她趴在自己胸口处喘。
　　他不是没有反应。
　　还没入秋，最近几天还是高温，江菀穿的不算暴露，粉色学生装，很清纯。
　　她腰细，身材却好，没满十八就是C罩杯，只是后面冲刺高三瘦了好多，胸也小了一小圈。
　　想捏。
　　林沐最真实的想法。
　　司机只是加快开车的速度，在后座俩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赶回去。
　　林沐有一套公寓，就在学校附近，更准确的，在江菀出租屋附近。
　　没有故意安排，全是巧合。
　　回公寓之后，任凭江菀怎么求，怎么难受，林沐依旧不为所动。
　　“亲亲，想要……”
　　他故意不顺着她话里的意思，在她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想要去拉住他的时候，林沐把她塞回被窝。
　　然后，去洗漱。
　　浴室的流水声响起没多久，江菀已经从被窝里钻出来，摇摇晃晃地朝流水声处走，最后趴在门上。
　　林沐没锁门，所以江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门打开。
　　隔着透明的玻璃门，江菀却因为药物作用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知道流水声在她进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想干什么？”他低声问，围了浴巾出去，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伸手去解她衬衫扣子。
　　“卸妆。”她迷迷糊糊答，没注意他手上的动作，只是问：“你在做什么？”
　　衣服样式是前两年的款，纽扣似乎也缝缝补补过几次，刚解开，扣子随之掉在地上。
　　“帮你卸妆。”
　　“要亲亲。”
　　她软乎乎开口，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上凑。
　　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完美躲开。
　　江菀似乎急了，伸手锤他胸口，气急了，张口咬在他肩上。
　　不疼不痒，给了他更多发挥空间。
　　“等等。”
　　林沐安抚，轻揉她的头，不紧不慢地拿起卸妆水浸湿卸妆棉，再给她抹掉口红。
　　艳色口红掩盖着粉嫩的唇色，像浓妆下包裹着破碎的她。
　　江莞却趁此踮脚吻他，这次亲到了，却只有一秒，又被他林沐推开。
　　药物的作用越来越强烈，江菀难受，但对林沐来讲，这不过只是开胃菜，就算没有顾健安的这手，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次对她下手。
　　“求你了，亲亲……”
　　她略微带着哭腔，一口一句求着他能不能亲亲她。
　　“江江，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不要你负责，要亲亲。”
　　他轻笑出声，揉揉她脑袋，从温柔到暴戾也不过是个瞬间。
　　不是普通的吻，更多是咬。
　　舌尖，唇，耳垂，脖子，往下……
　　浴室洗手台上的水沾湿她的短裙，湿哒哒的不舒服最后被林沐扯下来扔进垃圾桶。
　　躺回床上的那一刻，世界变回黑暗，他关灯了。
　　凉意袭来，她伸腿勾住他的腰。
　　不同的两次，却都让她难受。
　　上下，前后。
　　她本来就有些营养不良的瘦弱，在林沐现在的角度看，保护欲和压抑了多年的意念交错重叠，动作放缓，听她的细如丝的闷哼，凑近在她耳边，有玩魅的意味：“记得吗？两个月前，你也是这么求着我的。”
　　因此次日醒来见到林沐的那一刻，江菀是恍惚的。
　　他穿着深蓝色家居服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看书，金框眼镜显得他和那天课上见过的气质有些不同。
　　像是养着金丝雀的主人。
　　而江菀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就是林沐准备悄悄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林老师？”
　　“喝多了，不记得昨晚的事了？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他合上书，缓缓挪步到江菀面前，以高位者的角度看着她。
　　脸颊微红，和昨晚一样惹人爱。
　　“昨晚？”
　　脑子里一片浆糊，江菀隐隐约约记得，她好像求过林沐什么，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是有求过你什么吗？”
　　“在我看来，江同学应该很聪明，高考在誉市排名前五十，我没记错？”
　　避开这个问题，林沐聊起了江菀高考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酒后乱性，听过这个词吗？”
　　“乱......”除了震惊这个答案，江菀更震惊的，是和林沐。
　　“信不信的全看你，江同学很聪明，应该是能通过观察得到答案的。”
　　“我......”
　　她昨天是醉，但不至于和高考填志愿那样不省人事，期间她见过一个人，顾健安，喝了他给的水。
　　水有问题？
　　这是江菀得出的第一个猜想，手伸出被子的时候她得出第二个结论——她好像真的和面前的这位林老师，做了。
　　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低头瞧见胸口处是一片红痕，证实了昨夜。
　　所以呢，现在怎么办？
　　她没觉得多不好，只是对自己而言，爽了就不算亏。
　　“林老师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小姑娘想法清奇，惹他一笑，将书放在床头，他俯身下来，与她对视。
　　想过无数种她醒来如何撒泼打滚，如何哭得梨花带雨，都没想到居然问他，是不是不打算负责，她好像真的很特别。
　　“看来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回忆什么？”
　　林沐再次凑近，距离贴近的那一刻江莞捂住胸口。
　　林沐察觉她的动作，故意拉开她的手，引导她将手勾住自己脖子，死去的记忆在此刻突然有了形，闪过的记忆全是昨晚的凌乱。
　　“快一点。”
　　“唔……还要。”
　　……
　　好多。
　　本来厚脸皮舔着要负责，最后却被回忆起来的剧情羞红了脸。
　　“我们，到底是谁对谁负责？”林沐一点点凑近，反问她。
　　刚醒的她面色红润，唇角破了皮，他咬的。
　　“那林老师也不算亏啊，睡了我不打算负责，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负责？”
　　“我是你专业的学生，但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计算机，你要是能保我顺利拿到毕业证书，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
　　“那我要是当发生了呢？”江莞一愣，听他继续，“江同学自作聪明，但是别聪明过头了，是你占的我便宜。”
　　“等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衣服，我们学校见。”
　　在她呆滞的神情里，林沐转身离开。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意思？
　　睡了不负责，这人好奇怪。
　　还纠结要结果吗？
　　都是成年人，江菀不想在这方面纠缠太多，又不是没爽到位。
　　她不随便，但在欲望这方面，她有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是在第一次见到林沐之后。
　　除了想亲，她更想睡。
　　体验感五颗星，剩下的五颗星败给不清醒。
　　周天晚上八点多江菀回了学校。离开林沐公寓之后她回出租屋收拾房间，然后去药店买药，谁知道他林沐昨晚有没有做措施，她不想这个时间点多出不应该发生的事，其次是准备从这周开始从学校搬进出租屋，生理期刚过不久的这周，她心情不错。
　　收拾东西时，卢敏眼尖，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
　　“你确定你没有男朋友？”
　　此话一出，付佳莹围过来，程冰不凑热闹，只是路过看了眼，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江菀没注意。
　　“真没有。”
　　“那你脖子上这是什么？那天去KTV唱歌唱到最后你却走了，怎么都找不到你，你老实说，男朋友是谁，哪个学校的！”像审犯人，但更像是八卦。
　　这人在计算机专业也真是屈才，新闻传播更适合她。
　　“蚊子咬的呀，我哪有什么男朋友，有了先告诉你行不？”
　　“这还行，我……”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早八呢。”
　　程冰的一句话岔开话题，也算是替江菀解了围，果不其然卢敏成功被带入早八话题，嘴里的抱怨一句接一句，直到大家都上床休息，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江菀躺在被窝，收到一则微信消息，来自程冰：【不用否认了，你男朋友是林老师吧，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