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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童养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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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那时我逼你太紧了,不惜用自杀困住你,你一定很讨厌我吧?”王瑞有些伤感,眼角有泪滑出,她马上伸手弹去。
林幼娴低头搅动着咖啡,连呼吸都放轻缓了,不想打扰两人。
鹿有松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分手后我一直很怨你,对爱情都有恐惧,好多年都没有走出来。但是,我想,我还是很感激你的,毕竟在那段至暗时光里,是你陪着我,你给过我温暖和……爱。”鹿有松说着,认真看着王瑞,红了眼眶。
王瑞低下了头,有泪水掉进咖啡杯里,溅起一些涟漪。她以为鹿有松会讨好现任说不爱,毕竟当年鹿有松都没有说过爱。没想到鹿有松还一直记得自己温暖过她。
“谢谢你这么说,这是我好多年的心结,当年我一说放手,你跑得那么快,从此连一个音讯都没有,让我觉得自己好差劲。”王瑞说着便用手捂住了脸,有泪水从指缝流出。
“对不起。”鹿有松的泪水也晕染在了眼眶里,吸了下鼻子。
王瑞平复了会情绪,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鹿有松:“你吃过那么多的苦,看到你现在过得这么好,真替你高兴。祝你们幸福。”说着朝俩人举了举咖啡杯,喝了一口起身,“那我先走啦。再见。”
王瑞走后,鹿、林两人都没有动,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
林幼娴小口喝着咖啡,鹿有松则是眼睛望着门口,思绪飘远。
“还有话没说完?追上去吧,她挺念旧情的。”林幼娴吹着咖啡上的泡泡。
鹿有松看看林幼娴,吃醋了吗?便伸出手握住了林幼娴放在咖啡杯上的手:“吃醋啦?”
“都过去那么久了,谁在乎?!”林幼娴嘴巴这样说着,心里还是酸酸的,她遗憾自己没有在那个时段陪着鹿有松,没有温暖她。
“她是过去了,你才是现在,还有未来。我只为你心动过。”鹿有松凑近说着情话。
“油嘴滑舌。”
“晚上用。”鹿有松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林幼娴拍打了一下她,站起身去追林妈妈他们。
一行人逛完景点又去逛了老街的大排档,因为第二天要起早去林幼娴的老家余市,吃完晚饭大家就都回去休息了。
窗外的鞭炮声还在一声接着一声响,室内,鹿有松的手越过头顶掀着枕头,表情克制而隐忍,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响,但还是控制不住。
“冰淇淋舒不舒服?”林幼娴从她身下爬上来问。
“嗯?嗯……”鹿有松已经眼神涣散,妩媚又脆弱,找不回思绪来答话。
“宝贝,你怎么哭了?”林幼娴故意问。
“嗯……呵……”鹿有松头脑里找不着北,不知道怎么回答,轻轻蹭着林幼娴,要窝进她怀里。
林幼娴爱惨了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深吻起来。
“嗯,嗯,不隔音,酒店……不隔音……”鹿有松带着哭腔恳求。
窗外的鞭炮声渐渐弱了下来,已近凌晨,鹿有松软软地趴在枕头上,额头的头发已经汗湿。
“宝贝,再去洗下吧。”林幼娴也疲惫至极,三个多小时,也到达了她的体力极限。
“……嗯?……”鹿有松已经没有答话的力气了,发了一个单音节词后就睡了过去。
林幼娴看着软趴趴的鹿有松,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鬓角,下床用温水帮她简单擦洗了下。
第二天,俩人还在熟睡,房门就被敲响了。
林妈妈在门外喊:“都九点了,我们吃完早饭都一个多小时了,不是说要早走吗?”
大家都在等着她们,而鹿有松还是趴着,林幼娴左哄右哄才起来。
黑色商务车里,萧寿稳稳地驾着方向盘,宋捧心坐在副驾驶帮她看着,车子下了高速进入了余市市区。
鹿有松躺在后座,头枕在林幼娴的腿上,睡得深沉。
“有松怎么看着这么疲惫,睡一路了。”林妈妈压低声音第三次问道。
“没睡好。”林幼娴为了防止车子颠簸,轻抱着鹿有松的头。
“这可不行,回北城我就得给她熬中药。”林妈妈一脸焦虑。
林幼娴垂下头没接话,她昨晚有些吃醋,带着些生气,把鹿有松折腾得狠了,鹿有松都哭了三次才放过她。
现在看着疲惫睡着在怀里的人,林幼娴心疼得冒泡,趁林妈妈转回头看前面,林幼娴没忍住低头亲了下鹿有松。
后视镜里宋捧心的眼睛撇到了,笑了一下又小声逼逼:“热恋期真惹不得。”
林妈妈家是三居室,林幼娴本来计划四位年轻人都住酒店的,鹿有松拉了拉她的手,小声凑到林幼娴的耳旁:“我今晚想睡你闺房。”
“昨晚没哭够是吗?”林幼娴一本正经问她。
“你……”鹿有松的脸蹭地一下红到了脖颈,没了言语。
最终林幼娴还是随了鹿有松的意,俩人留下睡闺房,把萧寿和捧心安排到了小区旁的酒店。
林幼娴的房间,林妈妈一直都有打扫,还保留着她离开家的样子,床旁边是张写字桌,上面摆着她的照片,“大学毕业时拍的。”林幼娴解释。
鹿有松拿起来仔细看,照片里林幼娴长发及腰,亭亭玉立,穿着短裙,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
“哼,说,那时候有多少人追你?”鹿有松摸了摸照片上的大白腿。
林幼娴看到了她的动作,觉得鹿有松怎么私底下这么流氓:“太久远了,记不清了。”
鹿有松抚摸着照片,回转身抱住了林幼娴:“你知道你哪里最诱人吗?”
“嗯?”林幼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刺激得心头一颤。
“腿,特别是大腿,又白又细又嫩又香……”鹿有松说着就要往上捋林幼娴的裙子。
“你,干嘛,妈和大哥都在客厅呢。一会还出去吃晚……唔。”林幼娴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鹿有松裹住了唇。
湿吻的声音“啧啧”发响,林幼娴的手虚扶着鹿有松,她是想推开的,就是用不上力。
一个愣神间,林幼娴被鹿有松抱起放到了写字台上。鹿有松挤到了她两腿之间,手也开始不老实。
“不行!”林幼娴死死地揪着鹿有松摸到下面的手。
“你听话,好不好。不然我会很难为情的。”林幼娴知道鹿有松吃软不吃硬,开始哄她。
“晚上好吗,好不好?”林幼娴真是急了,妈妈和大哥在客厅聊天的声音都能听到,家里很不隔音。
“好吧,那亲一亲可以吧。”鹿有松又搂紧了林幼娴。
晚饭还请了景春,景春是林妈妈的闺蜜,几十年的朋友,鹿有松的事情林妈妈也给景春讲了,所以景春一直想看看鹿有松。
“这孩子怎么这么优秀,真是福气啊。”景春来回打量着鹿有松,“你妈妈念叨你几十年了,每次提起来都要哭一场,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但是又怎么能怪她呢,她那时才十七岁,做不了主的。”景春说着就流下泪来。
“景春,别说那些了,难得孩子回来。”林妈妈眼眶含泪,止住了景春的话。
“对对,阿姨不该说这些的,对不起啊孩子。”景春擦着泪。
“对了,我听你妈说你们要办婚礼,到时可别忘了请阿姨啊。”
鹿有松和林幼娴听到这话愣在当场,什么时候要办婚礼?林幼娴也只是听妈妈说想办个仪式,怎么婚礼都已经开始邀请人了吗?
“好好,菜都上齐了,我们开始吃吧。”林妈妈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想办婚礼吗?”
林幼娴洗完澡出来,鹿有松正躺在床上思考着什么,看到她出来就问了句。
“啊,我?”林幼娴拿着毛巾擦头发,背过去了身体,怎么回答呢?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婚礼呢,可又觉得如果鹿有松不想办,自己也不介意的,跟着她,只要是她就好。
“你想去哪里办?你定地方。”鹿有松看林幼娴迟疑就知道她的想法了,她也想给林幼娴一个婚礼,一个仪式。
“办吗?”林幼娴还有些不敢确定鹿有松的意思。
“办,我想和你结婚。”鹿有松说得直白,都把林幼娴逗笑了。
“日本怎么样?”林幼娴曾经在鸭川河畔决定让这段感情结束,也想在那里见证这份感情的开始。
“日本?好。我安排。”鹿有松抱紧了林幼娴,“幼娴,你真香。”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
“头发还没干呢。”
“等不及,先做我的新娘好不?”鹿有松说着便把林幼娴拉倒在了床上。
隔壁房还住着妈妈和大哥,俩人都克制着声音,攀到顶峰时,林幼娴咬破了鹿有松捂着她嘴的手掌。
第二天萧寿和宋捧心单独出去玩了,其他人去山上给林爸爸扫墓,鹿有松恭恭敬敬地奉上了一捧花,鞠了一个恭,弯腰仔细地帮林幼娴给墓碑描红。
“阿山,幼娴有了归宿了,女婿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这是命运呀,俩人都很好,你在那边就放心啊,也告诉幼娴妈妈,让她不要记挂,孩子们都很好。”林妈妈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林幼娴和鹿有松也都有些动容,林幼娴上前扶住了妈妈。
“妈,你当时怎么想到和我爸在一起的,他一个老鳏夫还带着个拖油瓶。”林幼娴搀扶着妈妈的胳膊,鹿有松推着鹿有柏,走在下山的道路上。
“可能在别人眼里你是拖油瓶,可在我眼里,你是加分项。”林妈妈回忆起那时的情景。
“为什么?”林幼娴不解。
“因为我……失去过一个女儿,看到你的第一眼,你才一岁半,刚会走,我就仿佛看到了我失去的孩子回来了。”林妈妈说着眼角又有泪要出来。
推着轮椅的鹿有松停顿了下,又继续走起来,低头思考。
“啊,你是因为看上我才看上我爸啊?”林幼娴故意活跃气氛。
“差不多吧。”林妈妈擦掉了眼泪,也笑了起来。
“我是不是也算对得起你了,给你养了个这么好的童养媳。”林妈妈看向鹿有松。
“什么童养媳?!”林幼娴脸红抗议。
“是,谢谢妈。”鹿有松回应了微笑。
林妈妈听到这句“妈”,瞪大了眼睛,挣开了林幼娴的手臂,一步奔过来,抓住了鹿有松的手,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你喊我什么?”
“……‘妈’,不是要办婚礼了吗?提前喊喊适应适应。”鹿有松说完又低下头推着鹿有柏走。
鹿有柏笑得咧开了嘴角。
“好,好。妈妈很开心。”林妈妈很激动,过来扶住轮椅,“来,妈妈推,你们俩一起走。”
她终于可以自称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