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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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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柚宁回到卧室夜已经深了,祁治穿着一身丝绸质地的睡衣靠在床头敷面膜。
她招呼季柚宁说已经放好洗澡水了,低头去刷视频,看到有趣的就会用手指按住面膜,低低的笑两声。
卧室的灯被祁治开到护眼模式,暖色的光打在祁治的身上,她的睡衣有些松松垮垮,没注意漏出一段纤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季柚宁看到,灯光给祁治的皮肤上了一层磨皮,散着的头发有些刺挠祁治的肩膀,她有嫌碍事将头发拨到后颈。
祁治本来就白,拨开头发后漏出锁骨处的肌肤,隐隐能看到皮肤下的交错血管,和祁治耳垂旁粉色的腺体。
祁治见季柚宁没动,想着大小姐或许今天需要伺候着洗澡,于是抬腿下床,顺手撕掉脸上的面膜丢在床边的垃圾桶里。
祁治走到季柚宁的面前,脸上有没干的精华,浓密的睫毛被精华打湿,一簇一簇的在脸上投下阴影。
她乖乖给到季柚宁一个笑脸。
季柚宁回身走进浴室,祁治知晓季柚宁的意思,赶忙跟着给大小姐鞍前马后。
浴室的玻璃暧昧上雾,空气中渐渐氤氲一股西柚与乌龙茶交织的气息,
祁治闷哼,她被季柚宁抵住了腰。
季柚宁将头埋在她的后颈喘息,温热的触感一次次略过祁治的腺体。越来越红的地方最终被季柚宁轻轻含住,她也不用力,用牙尖尖在上面一圈一圈的摩挲。
“叫我,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季柚宁蛊惑的声音让祁治成为欲望的俘虏。
“阿宁…”祁治想躲开季柚宁的禁锢,却燥热的没有力气。
“不要这个。”季柚宁重重的在祁治的后颈咬了一口,“叫声好听的。”
祁治被强势的按住在浴缸里,丝绸睡衣紧贴着她的身形,季柚宁伏在祁治怀里,感受身下的柔软与战栗。
祁治被钓的晕头转向,季柚宁将头从她的后颈挪开,灼热的喘息落上祁治的嘴角。
她说:“祁治,叫老婆。”
渴望与迷失从这个濡湿的深夜开始。
……
乔之晚挂掉祁治的电话后匆匆去值机,她的身边除了助理还带着一位新入职的翻译。
她们这次要去的是欧洲中部的一个国家,属于法语区,国家不大,没有直达飞机,只能转机。
乔之晚的步子有些大,快走几步后面的翻译小姑娘得跟着跑。
助理紧跟着乔之晚的身边,乔之晚没有注意到这个新翻译的异常。
程薇薇见乔之晚没有认出她也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昨晚代驾的客人居然是她新工作的大Boss,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这是程薇薇第一次出国,之前的法语翻译姐姐休产假了,所以程薇薇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才有机会获得这次出国名额。
早上见到乔之晚时她就认出来了,她有点害怕乔之晚还记得昨晚她不管不顾离开的事情。
自我介绍时她故意没有说英文名,规规矩矩的说自己叫程薇薇,法语专业毕业,乔老板都没有正眼看她。
第二乘的乔之晚心绪不宁,祁治态度让她怀疑祁治不会已经跟季柚宁提过离婚了吧。
她是祁治的朋友,不会说硬要祁治和季柚宁百年好合,她清楚祁治的脾气,执拗的很。
元和与祁氏两家都不会同意的,如果祁治执意要离婚,肯定要和两个家族撕破脸的。
季柚宁到底做了什么?
乔之晚有些偏心,她愤愤的想,祁治肯定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
委屈到非离婚不可的话,乔之晚盘算了自己的小破公司,轻轻叹了一口气。
宿醉后脑袋越想越疼,干脆不想打算补觉。
闭上眼想起来新来的这个小姑娘声音有些熟悉,打开手机文件夹,翻到上午助理传来的公派名单。
右上角首先是一张白底的证件照,一双灵动的小鹿眼正冲着镜头笑。
是她,昨晚那个小姑娘。
程薇薇,22岁。
法语专业,英文名:Joyce。
乔之晚觉得搞笑,怪不得一路小姑娘都低着头,感情是把她认出来了。
不到24小时,见到三次,程薇薇居然打三份工?真够努力的。
乔之晚的手指去摩挲那张白底照片,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呢?
刚好22岁,她们分开那年她的阿鸢就是22岁。
希望这次可以遇见你,阿鸢。
你真的化作纸鸢飞走了吗?
乔之晚把自己蒙在毯子里,被包裹起来的好像更有安全感一点。
脑袋又痛又涨,乔之晚放任情绪将自己裹挟,
梦做的很杂。
一会是她跟江书鸢表白的那个黄昏。
她俩并排坐在山顶等太阳下山。落日的余晖圣洁的撒在她们俩的身上,乔之晚紧张的心跳加速,一直在吞咽口水,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她都没有勇气表白。
冲锋衣裹汗,乔之晚越来越热,脸红到脖子跟,她给自己打开一瓶水又打开一瓶递给身边的江书鸢,她想今天怕是说不出口了。
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可惜没有把握住机会,怕是又要错过了。
江书鸢之前将水沾湿了唇就将盖子拧紧,她站起身,向乔之晚伸出手。
乔之晚握住江书鸢的手腕,纤细的皓腕落在乔之晚的手掌心里,乔之晚的心跳开始与掌心跳动的脉搏共振。
她稍稍用力,将江书鸢拉的更近。江书鸢俯下身,与乔之晚的眼神对视,乔之晚才发现脸红的不是她自己。
她鬼使神差的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话问出口,乔之晚就后悔的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怎么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就问了呢。
她感觉站起身,与江书鸢面对面,紧张的等着江书鸢的回答。
乔之晚比江书鸢高一点,刚好可以看到江书鸢浓密的睫毛垂下眼帘,江书鸢在思考时眨眼,像一把小刷子在刺挠乔之晚的心。
江书鸢的眉毛很漂亮,野生眉,不是画出来的。
江书鸢的耳朵上有一颗小痣,乔之晚记得家里老人说过耳朵上长痣很有福相。
江书鸢的嘴巴上有小小的唇珠,今天江书鸢涂的唇色不深。由于刚刚喝过水,所以她的唇珠有些潋滟,看得乔之晚的心猛猛跳了几下。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乔之晚好像在等待一场浩大的审判,她盯着江书鸢的唇,听到江书鸢说好。
江书鸢说好,乔之晚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看到江书鸢的耳朵红透了,耳朵上的那颗小痣更生动。
她们俩的耳朵都红透了,乔之晚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刚刚上任的初恋女友。
她牵起江书鸢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才发现自己紧张的掌心都是汗,又尴尬的松开,紧贴着自己的裤缝,害羞的闭上眼,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江书鸢看到乔之晚一瞬间绷直,恨不得当场给她敬个礼。
她向乔之晚走近一步,下一秒她的右手轻轻抚乔之晚的眼睛,左手去牵乔之晚紧绷的右手。
干净的嗓子抓住乔之晚的耳朵,微微颤抖的嗓音暴露江书鸢也没有没有那么坦然。
江书鸢说:“乔之晚,我只谈一场恋爱”,你要考虑好。
乔之晚心尖颤一颤,大着胆子抱住江书鸢,坚定的许诺:“我会永远爱你。”只要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我就周而复始的爱你。
……
乔之晚喜欢上江书鸢,只用了一秒钟。
她和江书鸢的初遇,两个人都很狼狈。
那日乔之晚陪祁治去摄影社面试,百无聊赖的在楼下数蚂蚁,看滑板社的同学踩高踩低。
突然背后有人惊呼快躲开,她感觉有一股力量朝自己这边来,赶忙转身想避开。但是太慢了,还是被重重压倒摔倒到旁边的花坛里,倒栽葱似的,不是一般的狼狈。
身上还有一个人的重量,她顾不得许多,只觉得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赶紧将人向外推。
刚好对上那人的眼睛,无辜,明亮。
可能时间只过了一两秒,但是乔之晚觉得好像过了一万年。
那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乔之晚,好像连对不起都不会说。
惹了祸的滑板社同学也傻眼了,呆呆的站在旁边,想上来扶又有点束手无策。
直到身上的刺痛传来,乔之晚回神。
乔之晚觉得自己的腰都被压断了,但是对上那双小鹿似的眼睛不忍心苛责。乔之晚艰难的开口,向旁边看还傻站的同学求助。
众人反应过来,先将乔之晚身上那人扶起来,又来搀扶乔之晚。
几个滑板社的同学也围了过来,不停的跟她们俩道歉,嗡嗡地吵的乔之晚脑袋痛,于是选择闭上了眼睛。
乔之晚不想面对刚刚自己倒栽葱的窘迫,巴不得赶紧逃离现场,顺势躺在地上装死,社死不也是死吗?
众人以为乔之晚被砸晕了,七嘴八舌联系了校医将她们俩送去医务室。
祁治刚好面试结束从里往外走,透过人群就看到乔之晚和一个Omega一起被抬着上了救护车,她人都傻了。
她赶紧拨开人群,凑了上去,就见乔之晚头发丝上、脸上,身上都是灌木丛的叶子。乔之晚的表情狰狞,五官都挤在一起,好像要与世长辞,她吓坏了,赶紧说这是她的朋友,跟着车子一起回了医务室。
医生来看过说乔之晚没什么大事,是吓着了才没有醒来,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祁治已经从其他人那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刚刚还有认识的同学发了其他人拍到的乔之晚倒栽葱的视频,以她对乔之晚的了解,猜到是乔之晚不想面对才装晕的。
于是快速的打发走了所有人,闯祸的同学留了祁治的联系方式表示后续有什么事情再及时联系她,心有余悸的告辞。
房间只剩祁治与乔之晚两个人的时候,乔之晚才装模装样的醒来。
祁治拉过凳子坐在乔之晚的旁边,乔之晚一言不发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理她。
不会是中邪了吧,祁治心想。
祁治凑近乔之晚,突然乔之晚意味深长的开口对祁治说:“我要追她。”
祁治一头雾水,看乔之晚的眼神有点复杂。
“刚刚和我一起被送来的Omega,我要追她。”乔之晚又说了一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梦里的场景开始模糊,她听不清祁治在她旁边说了什么,恍惚间又看到那双小鹿般的眼睛,
乔之晚伸手去触碰:“阿鸢,太阳照常升起,可是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她头很痛,用不上力气,在迷迷糊糊中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