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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蝴蝶效应》 五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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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滴落在床边,无神眼睛望着天花板。
一具死尸。
“娜芙玛小姐,这是您让我在季游弦小姐的房间里拿来的。”秘书说着,向前走了几步把一张A4纸递到娜芙玛面前。
“好,你先回去吧!”娜芙玛倚在办公桌上双手环胸,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在秘书关闭房门后,娜芙玛盯着纸叹气。
“非要把美好结局搞得那么糟吗?”
拇指揉捏纸张,眼神透出难以置信。
手机突然传来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是秘书发来的。
“娜芙玛小姐,忘记和您说了,‘先生’叫我向您转告一会儿不要忘记了‘毒牙’任务的出席会议。”
“好”
放下手机,大脑已经不知道想什么了。
“里昂!”
饭堂里,默科特给里昂的碗里夹了几勺菜,抬头看着对面的里昂边吃饭边低头玩着手机。
“好好吃饭,凉了对胃不好。”
“是是是!”里昂放下手机,不耐烦的放下手机开始大口大口吃着面前的盒饭。
“慢着点!”
“哎呀,你吃你的好了!婆婆妈妈的……”
里昂还没说完,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看是娜芙玛发来的消息。刚要伸手碰手机就被默科特抢走了。
“你吃你的,我帮你看。”
“……行,你看就你看。”
刚点开消息栏,默科特就一手托着下巴,脸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咋了?”
手机转向里昂,荧光屏上的消息让里昂嘴里的饭都忘记嚼了。
只见娜芙玛发来了一张图片,并备注到“这就是我怀疑季游弦申请‘破格’的证据。”
“虽然小弦的确很优秀,也是利用‘破格’加入的1组。但是……这次任务调动了一组6名人员,这分明就是一场一局定胜负的游戏,如果这是她的‘破格’题材……万一!”
里昂接过手机,回消息说:“那你现在不赶紧把合同表放回去?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娜芙玛回复到,“小弦估计现在已经知道了。”
“不要忘记一会儿的会议,现在距离开会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哦。”
看到这个消息,里昂一下子从座子上站起来,拉着默科特就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被里昂一下子拉出饭堂,默科特脑子没有回过神来。
“我快忘记一会儿的‘毒牙’任务出席会议了!”里昂拿着手机的手捂住脸说道。
听着里昂讲,默科特无奈的笑了笑。
我就是想叫你快吃一会儿还有个会议。
走在去往会议室的路上,里昂和默科特没有说什么话,盯着前方各走各的。后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好啊!”
两人转过头,季游弦正在他们后方,看样子不像是恰巧碰到的。
里昂和默科特向季游弦回礼,之后就加速般地冲进拐角处。
季游弦疑惑地看着那两个走向杂物间的人,想叫一下他们。刚要张嘴就察觉到他们可能就是在畏惧自己,便转头走了。
看来娜芙玛已经把这事告诉他们了,真是守不住消息。
拐进转角的两人拔腿跑了一段距离后停在原地喘气,里昂意识到不对劲抬起头看向默科特:“我们为什么要跑?这样难道不更让她怀疑了吗?”
默科特靠在墙上手捋着胸口:“我看你跑,我也跟着跑了……”
听里昂骂了一句后,两人又回到了原本的路线。
来到会议室,除他俩之外的其他人已经到齐了。两边看门的冲他俩打了声招呼后给了特们两个一人一张卡片。
是座位号。
找好位子坐好,“先生”也从主座后方走了出来。
“都到齐了吧。”“先生”坐在位子上,望了望两边后便叫身旁下属给在座的各位。
“都先看看吧,有什么疑问和不解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为你答辩。”“先生”握着手里的拐杖揉搓着,一脸慈祥的看着在座的所有人。
林墨举起手,站起来跟“先生”说:“‘先生’!我想问一下本次的任务里,林牧从事着从没有过的职务?如果是练习的话,我想请您在日常训练的时候。”
“那应该就是一时分配的疏忽,后期我会再重新安排的。”
林墨谢过“先生”坐下来,林牧突然从他旁边转过头来贴着他的耳朵说:“哥哥,什么是破格?”
林墨一惊,他不肯相信他的妹妹会知道这个词,这对她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等一会儿会议结束再跟你讲,这样私底下说小话很不礼貌哦。”
还没等林墨说完,“先生”就双手交叉放在下巴,看着林牧:“‘破格’就是胜者获得利益,败者付出生命。”
一声玻璃的破碎声打碎了宁静,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冲向“先生”的季游弦。
季游弦握着碎玻璃片,直直刺向“先生”。要不是身旁保镖拽着季游弦的胳膊,“先生”从此以后可能就不会这么慈祥了。
“不是说好不向外透露有关‘破格’的信息的吗……”季游弦手里的血滴到先生脸上,但先生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注意你的言辞,你要为你的未来着想。”
最后,季游弦松开玻璃片,边用随身带的手帕擦着手心流出来的血边走到位子坐下。
这下,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这次任务申请“破格”了。这会有什么影响,1组的内部消息还好,但这里还有后勤人员。他们的嘴肯定是管不住的,一传十,十传百,这不仅加大了这次任务的难度,还加大了下属的服从管理难度。
季游弦这么想着,手帕越往里按,到最后甚至快没了血色。会议一点都没听进去,脑子空空的。
直到会议结束,季游弦第一个冲出会议室,直奔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透过窗台看到外面下雨了,把手帕扔进垃圾桶,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包自热面走进卧室。
坐在床边,已经没了精力去关窗户。算了,等明天叫保洁阿姨收拾吧。
床头柜上的自热面冒着热气,季游弦就这么坐在床边,任凭雨点打在后背上。背着月光,长长的背影倒映在地板上,受伤的手还没有包扎。
月色、雨滴、忧愁。
宛如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