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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当面锣,对面鼓(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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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怀聪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自觉差不多了,没有收掉内力,继续让它们顶在两手上纵步一跃就跳出了遮蔽处,杀了过去。
以“阴阳合欢功”的身法,这么近的间隔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人便到了,接着对准还疼的不行不行的几人展开了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屠杀。
阴寒的掌所到之处,每个中招的都是变成了冻肉立死当场。
一连毙杀五人后最后一个便是王钩,这家伙到底是有些功底的,见有人窜上来了,便使出全力以“缩骨功”强行运动关节各处,让身体从那种僵硬中恢复过来,然后掉头就跑。
汪怀聪照着脑袋上的一掌因此打空。前者继续抱头鼠窜,接着两人一追一逃便在稀疏的山林中跑起来了。
但王钩这次就没上次在“兵营”里这么好的运气了,一来当时他扔了一枚震爆弹打掩护,而这次没有;二来他那时候在房屋之间逃窜,有很多沟沟坎坎供其发挥“缩骨功”的特长,但这里都是树,他又不擅长爬树,也不擅长师妹的那套轻功,只能凭两条腿。
再加上汪怀聪的快,导致这个无数次在对手眼皮底下溜掉的惯偷翻车了——
前者跑到一棵树侧后微微起跳用推向后猛蹬,蹬在树干上用反作用力完成了一次加速,而这力道之大愣是把那碗口粗的树干给当场蹬折了。
有了这个加速,两人的距离迅速缩短到了触手可及的范围,紧随其后是从上落下的一掌,正拍在一侧肩膀上,此次不仅是阴寒的内劲强,单纯的物理破坏也不弱,王钩中招这边的锁骨和肩膀滑车关节当场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其中锁骨更是开放性的,一节骨骼刺破皮肤从下面冒了出来。
不等他反应,第二掌从后面正正的命中两个肩胛骨正中央,然后两块肩胛骨同时断裂。
这肩胛骨就是中医中所说的“琵琶骨”,而“缩骨功”一类的功法最怕伤到这里,因为一旦这里被废,那万般的本事都使不出来了,情况之严重可以说不亚于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而汪怀聪打这里,就是为了针对他的“缩骨功”。
王钩遭此重创疼的快把牙都咬碎了,心里一万个后悔当初怎么就见钱眼开的答应了杨茜的雇佣,这次看来是完了;想不到躲过了颜悦瑶的索命,却到底没躲过她手下的追杀。
想着这些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在背后中掌的冲击力下向前趔去,然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正要扶着一旁的树站起来时,汪怀聪一记专打下三路的戳脚到了,正从后面踢在小腿肚子上。
这一脚的威力不亚于刚才的那掌,因为它的力道透过小腿肌肉,硬是穿透到前面将胫骨踢断了。
而那块肌肉也迅速肿胀起来,因为外皮没破,可里面的肌纤维全被这巨大的力道给打的爆开。
王钩二次跪倒,这回是彻底站不起来了。
汪怀聪确认人是跑不掉了后,这便绕至他的前面,怒骂道:
“跑啊?!你这渣子不是很能跑吗?!再跑啊!”
“你等下,别杀我,别杀我,我也只是收钱办事的,咱们之间没有私人恩怨对不对?我虽然派了一些手下过去,但都被你弄死了,后来你杀过来把我的小房子也给炸了,我的保镖也让你给杀了,请来的20个佣兵更是一个不剩,你看吃亏的一直都是我,所以看在我已经废了的份儿上,能不能留我一条命?
我不让你白留,我还有些钱,目前手头这点能调动的都给你,不多,500万美元,先拿着当零花行不行?等未来我再赚了更多的,跟你五五开,哪怕是三七开都成!”
王钩疼的嘴唇和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额角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说话也因为剧痛而哆哆嗦嗦的。
而汪怀聪根本不为所动,尤其是这人不提保镖还好,一提就想起被那个会打“通背拳”的“福克怪兽”差点揍死的凶险。
“我也是奉命行事,这次不宰了你,我没法交差。”他道。
“你是颜悦瑶派来的对吧?我师妹已经被她抓了,我也没得罪过她,听说她最讲义气不过,就放我一马吧。”
王钩说着,就差要给汪怀聪跪下了,而后者依然阴着脸道:
“抓你师妹的时候你放出一堆大蜘蛛,差点把颜长官给害了,凭这个你也得死!”
这话出口,他没再给王钩说下一句的机会,这次将全身内劲都集中在一个巴掌上,横着一下便狠狠的打在了后者的左侧下巴上。
因为更加集中,所以这次的威力比刚才出双掌时更大。
王钩的脖子应声而断,不过不仅是颈椎断了,而是整个脖子连骨带肉外加皮,总之所有能断的东西都断了,然后这脑袋便脱离身体横着飞了出去。
但断口上没有出血,一滴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在经过急速冷冻后如玻璃碎裂断面的那种结晶状茬口,上面还冒着股股寒气。
眼看宰了这个一直在给自己找麻烦的货,汪怀聪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说虽然干掉他不是硬性任务,但要是再让他跑掉,总感觉这一趟白忙活了。
那再说后者,也就是启辰这边。
和另外两场不同的是,这一阵属于真正的同行是冤家了,敌我双方均为出身玄门,还都颇有道行。
与职业军人、习武之人在爆发矛盾后能动手就别吵吵不同,既然都是一门中人,自然得盘盘道,只听杨木森率先开口:
“小师傅,从何门呐?”
启辰一抱拳,不过不是冲他抱拳,而是在从左边举到和脸相当的位置画了一个圈,那意思是敬拜“天地人”,然后道:
“都是‘大道’的弟子,何门何派无从谈起。”
这话纯属搪塞。因为两人之间马上要爆发一场生死斗,对面问门派明摆着是在打探虚实,如果傻乎乎的老实说了,那边一听就能大概了解这边会什么手段,然后有所防备,但自己可对对方一无所知,到时候打起来便要落在下风。
杨木森见状冷笑了几声,道:
“想不到小师傅年纪不大,却老练的很呐。”
“老练不敢当,只是深知这江湖险恶,话不能尽说。”
“那小师傅今天是想怎么解决此事?”
“不知你说的是哪件事?”
“自然是我们之间这纷纷扰扰的争斗了,我来的目的是杀掉上官云燕,只是目前看来达成这个目标是有点难了。”
“不是有点难,是痴人说梦;我劝你自己走开还能免掉一场血光之灾,如若不然,你这一身的修为,今天保不齐可要都扔在这儿。”
启辰的话锋芒毕露,杨木森听罢冷哼道: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你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谁赢谁输都不划算,我看不如这样:我分你一些好处,你在这儿给我让开一条道,让我下去把那姑娘拿住,我不杀她,只将她带走,带到我的雇主那边再任其处置,期间我会留出些富余的时间,你们呢就赶快找人运作,到时候再把这姑娘保下来。
她不是有不少手眼通天的朋友吗?想必到时候也不至于落一个不可收拾的结局。
如此一来,咱们都能有个交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