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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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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衣不蔽体?哦,我啊。”左枯低头一看,身上衣物都成了布条子,很有超前审美的挂在身上,随着走路晃荡,什么不用遮的都遮了,反而是该遮的慷慨大方给别人看,刚才给他汇报情况的债务处理人总看着他失神,想来也是这么回事。
左枯心有疑问:“钟离先生,你好像挺厉害的?”
“不过是会点使用元素力的技巧罢了。”
左枯心想自己要是岩系的,指不定也能天天套着龟壳到处跑,不过火系也不差,都不用带火折子生饭了。却不想出来容易,回去漫长,左枯走得口干舌燥,他见钟离仍气定神闲。
“钟离先生,跟你商讨件事儿。”
“请说。”
“我想骑上你的背,成不?”
“……”
“给你五万摩拉,并请你喝茶。”
“成交。”
有时候吧,看着淡泊名利,不把外物看在眼里的钟离,实际上也挺看重钱财的,左枯认为这不俗,还很性情中人。他一身伤,咬牙切齿忍着疼爬上男人宽厚的背,“先生,你可悠着点,我疼。”
“……嗯。”钟离背着人,难免摸到一手丰盈,还好此处并没有受伤。
旁边的士兵看过来,有点欲言又止。好在多托雷大人不在……
有人看到轿子上人的脸,惊疑低问:“这不就是多托雷大人!?”
“切片而已,少见多怪!”债务处理人叫他们动作麻利点。
左枯忽然想道:“不对啊,如果刀子带毒,我怎么没事?我真百毒不侵了?”
钟离:“我一眼看得出,他对你手下留情,所以没有用毒。”
“哦。”我还真得谢谢他了。
钟离很有职业道德,不多问的也不问,除非左枯问了,他才不疾不徐回答,中肯得使人信服,左枯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信赖这个男人,可能看着笔直得很,又像是不近人欲的。
钟离突然磕绊了一下,他一弹跳起来,左枯胸口的伤被摩擦得发疼,闷哼声就溢出口鼻,喘得比那天被他按疼的潘塔罗涅还要糟糕。
他亲眼看到钟离耳根红了红,默默偏头拉开距离。
不是吧?
可能是身穿制服的愚人众先遣队气势太足,一路上倒也没有眼瞎的来劫财,轿子上的温柔型多托雷偷偷睁开眼一看,看到左枯在别的男人背上,伤口就更加疼了。
他心有埋怨继续闭上眼睛,再次装晕过去。
终于到了不卜庐,愚人众娴熟清散了其他人,财大气粗包了场子。
左枯:“唉唉,又不是吃饭包什么场呢,多贵啊。”
正坐在药房的绿发男人抬起眼,看他满身血迹还生龙活虎的,明显愣了下,随之露出儒雅轻笑:“这边坐,我给你把脉。”
“不了,你先看那家伙吧,我体内好的很,就上个药包扎一下……哎哟,疼疼疼。”眼泪花都要出来了的左枯刚坐下,浑身的伤跟不服人似的一下疼得厉害。
“我让别人去看了,我来照顾你。”说话的医师绿发金眸,名为白术,头发的绿很纯粹,是绿草那么舒服的颜色?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左枯觉得好奇,就盯着看了。
白术医师扎了几针止血,再翻翻左枯的眼皮子,左枯不懂得看病的法子,乖巧任大夫摆弄。对方久病缠身,身体很凉,跟他脖子上的白蛇一样凉,而且,贴着很舒服。
“喂喂,你再继续抓着白术的手,不方便看病呢。”
左枯回神,才发现自己抱着男人的手不放,而说话的……是那条白蛇。
白蛇长生说道:“看什么呢,没见过会说话的蛇吗?”
“现在见到了。”左枯没有太意外,他问白术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恐怕得留下来一天,你的身体症状……很不容乐观。”白术大抵是没想过,会有人比他更加残破不堪,尽管外表看着很好,一点病气都没有。
“哦。”左枯好饿,他吩咐属下去打点万民堂的招牌菜过来,他边看病边吃。不卜庐为璃月港最大的医馆,时时刻刻都会抬人进来医治,再抬出去的多半是没呼吸了的,气氛低下又悲怆,他能吃得下东西,不得不说心态挺好。
左枯的心态一直都挺平衡的,鲜少有大喜大悲的时候,心情再不好,遇到好吃好玩的事情自然开心了。让人安置了牺牲的愚人众士兵,依旧昏迷的多托雷转去了重症室。
左枯想走人的,一听白术说有缓解病痛的法子,他就接受了问诊。白大夫体温凉得很,轻轻捏住他的手腕,左枯百无聊赖,就打量着他。
白术人看着清瘦,实际上也是美男子一枚,病容难掩天生姝丽,感觉外头来的病人有些不为看病,专看人来了。
要缓解病痛,白术说泡药浴是最好的,左枯吃不得内服的药,就用这种循序渐进的法子温养身体,他倒无所谓,就是……
“大夫,伤口不是严禁碰水么?要是泡发了,我不得留的满身伤疤?哦,我倒不是嫌丑,而是怕疼。”
“不必多虑,不会留疤,也还能加速伤口愈合,怕疼的话,嘴里含着清心即可,虽是苦了点,也能麻痹痛觉,记得不要吞咽下去。”
“我要是吃下去了呢?”
白术无奈瞥他一眼:“那就只能洗洗胃了。”
左枯咽口水,那他吃的东西不就白费了?
“好了,我让药童放了水,你把全身衣服都脱了。”
身后的屏风拉过,左枯脱了钟离的外套,发现他的岩神之眼还挂在衣服上,心可真够大的。衣料确实不错,不薄不厚,绸缎丝滑,他摸了摸,再挂在屏风上。
墙壁有个半身镜,左枯叼着清心花自我臭美了一下,他还是懂得遮羞,正要穿着白裤衩下水。
“我说了,要脱全部。”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左枯差点一脚滑进浴桶里,白术抱着新的衣物进来,他脖子上的小蛇吐血猩红蛇信子,附和道:“对对,还有你脸上的面具。”
被人再三叮嘱要戴上面具,左枯不舍得放弃吃东西,就学着多托雷只遮住上半张脸,现在要他脱下来……
“可是药浴又不泡到脸,会死人的。”
“我给你敷个面膜。”
哦,敢情还要做全套啊。
行吧,他又不小家子气,看就看吧,反正其他执行官不知道就行。
“白大夫,我敬你是条汉子,看见我的脸,可别宣传出去哦。”
长生:“很丑吗?那我就闭上眼睛不看了。”
“我起码有个人样!”左枯背着身把最后一件遮羞布摘了,白术也不看他,低头调制黏糊糊的药泥,长生倒是不避嫌看了全程,吹了个小口哨:“哎哟,屁股还蛮翘的。”
“谢谢,我知道你羡慕。”左枯摘了面具,正好白术回头看过来,二人视线一对,左枯笑嘻嘻说,“大夫,说好的清心呢?”
白术眼里划过惊艳神色,随之敛于镜片之下,他戴上手套走过来,温说:“七七正在去摘。”
“啊?也就是说我还得忍着疼?”
“泡一会就好了,很快的。”白术低下头,他的头发很长,挽着簪子,大半放在胸前,他一低下头,发尾的香就钻进左枯的鼻子里,跟多托雷的冷香不同,是木质的药香,有雨后青草的清新。
“闭上眼。”
左枯乖乖照做。
轻如羽毛的触觉扫过面庞,脸上被抹了凉凉的泥巴,有点痒,他想抬手挠,被拍了一下。
左枯无聊时就瞎聊天:“大夫,这能美容养颜不?”
“可以,对人体是有益处的。”
“我要是成小白脸了怎么办?”
“噗嗤。”白蛇嗤笑,“这不挺好?老天追着喂饭,不过你本身的底子就不错了,这三庭五眼的比例适合当木桩给人练习针灸。”
左枯一下子睁开眼,发觉白术凑的很近,他迟疑问道:“白大夫,你近视这么严重?”
白大夫一口气猛的提上来,闷咳了两声。左枯不着调想着:还好白术是在气候宜人的璃月生活,如果是至冬,不得天天关在房子里烤火?
“在想什么?”白术缓和了一会,他脱下手套,在浴桶里洗了下手,再顺带捏了捏左枯的肌肉,似乎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随之把两双修长的手放在左枯脑袋两侧,缓缓揉捏穴位。
“在想你的事。”左枯回得耿直,被捏的舒服了,不由得耷拉下眼皮子,他被白术揉按得睡了过去,头歪在边上。
白术起身出去,跟门口看了不知道多久的伤者打了个照面,大夫看似柔弱,气势却不畏人,淡然说:“这位伤患,你刚醒来,不宜乱走动。”
绷带缠身的多托雷捏紧手里的剑,咬牙道:“你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