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旁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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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对其他人态度如何，玉天泽在柳漠玉面前一向都是贴心的好朋友，爽快大方又聪慧敏锐，不用柳漠玉多问，他自己就同柳漠玉讲起了他所知道的玉天恒的事情。
柳漠玉专心听着，时不时露出浅浅的笑。
“照你这么说，玉天心经常假扮成哥哥白吃白喝？”
“差不多吧，毕竟你知道天心一直都对跟天恒哥打架很有兴趣，从十几岁来着，他们俩就开始打架，入了学之后，天心是雷霆学院的领头人物，天恒哥在天斗皇家学院也不差，所以总是一群人围观他们两个打架。”
玉天泽想起来那些鸡飞狗跳的事，嘴角上扬，他摆摆手，“天岚每次都来凑热闹，他还当我不知道，瞧他那眼神就知道了，就没掩饰过。要不是他爷爷的吩咐，他早就转学去雷霆学院跟着玉天心去了。他从小就崇拜那家伙。”
说好听点玉天心的性格是一往无前坚定无畏，说直白点就是一根筋的武痴，虽然也会动动脑筋想些什么，但总体来说脑子里还是只有打架和变强。玉天岚崇拜玉天心的原因想也知道，那小子从小就犹犹豫豫的，觉得这也可以那也可以，就像小时候去岚风山，一开始犹犹豫豫说这不好吧，但是被玉青棠和玉天陌一说就又同意了，他自然会崇拜性格干净利落的人。
“雷霆学院有青棠，他就算是想去那边也情有可原。”
“青棠最近怎么样？”
“上次见她还不错，青棠是天心的未婚妻嘛，我看天心少爷跟她相处得挺好，两个人还一起逛街吃奶油蛋糕。”玉天恒不喜欢奶油蛋糕，据他所言对奶油过敏，不过玉天心和玉青棠都很喜欢，他们二人之间还曾经有过几次奶油蛋糕保卫战。
“但要我说还是咱们雁子姐厉害，独孤雁除了在天恒哥面前以外温柔一些以外，其他时候都相当潇洒爽利，天斗皇家学院和雷霆学院的人都会叫她一声雁子姐。”别看玉天泽有时候会下了玉天恒的面子，但看玉天恒也不计较这事——他连玉天心都不计较，玉天泽这点事算什么，所以天斗皇家学院战队里的其他人跟他也关系还算不错。
“那挺好的，对了，天泽，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跟我客气什么，你说。”
柳漠玉报了一串药材名字，“这些药材是我一直在找的，配药需要它们，但是我一直没凑齐。”
“没问题，我在拍卖场帮你问问，不过你其实也可以来族里的店里叫他们去找，你又不是被除族了，只是在外面历练而已——反正族长给出的官方理由是这个。要是这些药材找到了我就让他们存下，你到时候拿着蓝电霸王龙的牌子报我的名字去拿就好。”
玉天泽不是蓝电霸王龙宗本家嫡系，没有象征着嫡系血脉的令牌，但是不妨碍他在拍卖场那边设置条件，免得其他人把柳漠玉要的药材拿去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什么都聊，灵草药材、武魂魂技、生活琐事，想到什么聊什么。在这之后，柳漠玉提出了告辞。
玉天泽没有很快应声，他沉默片刻，说道：“真的不去见天恒哥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在索托城之后会想要去见他。”
“我想过，但是我怕见了之后，先前下的决心就不坚定了。”
“什么决心？”
“秘密。”柳漠玉把食指抵在唇边，微笑道：“等我实现了再告诉你。”
“好，那我帮你瞒着天恒哥。”玉天泽点头，之后同他挥手告别，目送柳漠玉离开。
柳漠玉回到史莱克住宿的地方，进了门，在大厅看到了唐三。唐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雕刻着什么玩意，见柳漠玉来了，便起身迎了上去。
“找我？”
唐三点了点头，“我们出去说，是关于你的事。”
二人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之后，唐三开口了。
“最近我在研究你先前提出来的方法，利用混毒调和之法，极阴生阳，这确实是不错的方法，但是危险性也是不可估量的，几乎十死无生。但是如果不用极阴之毒，将混毒调和之法简化几步，我们找极阳灵草，阴阳调和，灵草解毒，这样是不是也能化解你武魂所带的先天之毒？”
“我后来又想了想，以你的医道造诣不可能想不到这一步，漠玉，所以你坚持使用这种方法，费力准备药材，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我知道如果真的能够混毒调和成功的话，任何毒对你来说就都不是问题了，你可以解毒，也可以制毒，听上去就有些像苗疆五毒那边的套路了。”
“对，”柳漠玉先是肯定了唐三的思路，“你知道五毒教教主曲云吧，她修习了五毒七秀两种功法，功法冲突，所以长不大。在我知道我的武魂带毒以后，我就有在想，我可不可以将这毒化为己用。我没有补天诀的内功功法，也修炼不了五毒内功，因为我已经练了万花的功法，但是如果能混毒调和，不光武魂所带的先天之毒不会对我造成妨碍，我还能随意在体内调和出需要的毒，立即用于实践，模仿五毒的功法模仿个三五成也不是问题。”
医毒不分家，毒能伤人，也能救人。
“为什么？”唐三提问。
“一开始只是觉得如果直接解毒的话未免太浪费了些，后来我在外游历，寻找药材，行医救人。星罗太远，我还没能过去过，但仅仅是天斗帝国的偏远地带，就有不少人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死去，我尽力去救了，可还是不够。”柳漠玉摇摇头，脸上没有了笑容，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收敛了笑意之后他看上去显得不好接近，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霜。
柳漠玉垂下眼帘。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边境遇到的平民，他们魂力不高，其中有一个先天零魂力，后天修炼也突破不了十级。不过那个小伙子乐呵呵的，一点也不以为意，子承父业，守着他们家铁锅在市集里烹炒着烟火气，日子本来平淡和乐，结果不曾想得了重病，家里就他一个劳动力挣钱，他这一倒下，顶梁柱便塌了。柳漠玉刚好遇上，便为他诊治，不难治，施以太素针法，再加上药方辅助便可。
可当他开出药方之后，那小伙子的母亲露出苦笑同他道，神医有所不知，稍微有点年份的药草都被武魂殿收走了，您说的是这当归白术还好，药店里还能买到，可这金如意，我们确实买不到。
金如意说白了就是黄色的山楂，柳漠玉闲时对照着蓝电霸王龙宗里关于药材的书籍把名字和药性都一一对过了一遍，确保自己行医的时候不会因为名字而出错。
那妇人说，因为魂师大人养的魂兽喜欢吃这金如意，所以所有的金如意都不得售卖，都送去魂师大人那里了，我们要是非法买卖的话就会获罪。
柳漠玉无法，只得换了一种可以代替金如意的药材，只是效果比原先要逊色不少，新的药材没有金如意跟当归白术搭配起来药性温和有效。
“我没有足够的药，算是知道要怎么救，也看得出来他得了什么病，可是没有足够的药，这都无济于事。”
这一次只是山楂，下次呢？如果是要百年生的龙魂草才能制药呢？
“药材怎么会……啊！”唐三也想到了为什么柳漠玉会这么说。
斗罗大陆上的药材都是带有魂力的，年份越久，魂力越强，便越珍惜。这些带有魂力的药材灵草一般都是被贵族魂师所圈养着的，如果没有门路的话，上了年限的药材根本拿不到。如果是一些低阶的药材的话在普通城市里一般都是被武魂殿所收纳，唐三自己也是从小地方走出来的，自然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或天赋，要从武魂殿拿点东西有多麻烦——他自己是可以拿，但是他也曾经见过有旁人来武魂殿求药材结果被武魂殿拒绝的事情，因为对方只是一个终身都不会突破十级的平民，所以武魂殿拒绝了。
跟武魂殿无关，这个大陆的本质罢了。强者为尊。
“资源都被收拢在大势力手中，只有魂师才可以被重视，才能往金字塔上爬……所以我就想，如果我可以随意制药就好了。”
若有疾厄来求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
这是万花的行医救人之道，谁来都会救，不问身份，不计贫贱，仅仅就只是救人性命，仅此而已。
唐三怔怔地看着柳漠玉，半响才说出话来，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虽然之前说过很多遍了，不过再说一次也无妨，漠玉，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人不如花”柳漠玉……在传闻中说他把花看得比什么都重，但是在爱花之前，他先是万花谷出身的弟子，行医救人，普渡众生，不取报酬，不问缘由。
唐三从柳漠玉口中得知了他选择用六种阴毒混合、极阴生阳的理由之后便不再多说过什么，认认真真用玄天功帮柳漠玉缓和毒性，以求拖延更多的时间。
在一次治疗之后，他们二人出来看到玉小刚等在门口。
“老师，是有什么事吗？”唐三问。
玉小刚知道唐三在帮柳漠玉做治疗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来打扰，这次也是在门口等他们结束。
“是有一件事，小三，你等会帮我把大家都叫到议事厅，我先跟漠玉说几句，等会就一起过去。”
唐三应声之后便离开了，柳漠玉看向玉小刚，“大师，怎么了？”
“皇斗战队，我们明天会跟这只队伍比赛。”玉小刚把第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后面的就感觉要轻松多了。
“他们的队长是天恒。”
说完之后，玉小刚等待着柳漠玉的反应。
“我知道，我之前见到天泽了，他说他们是为了狂战队来的。”
“天泽也来了？”这事玉小刚倒是不知情。
“嗯，天泽说他是跟着来玩的，所以就没在大斗魂场上打过。”
“原来如此，那你见到天恒了吗？”
“没有去见。”
一阵沉默之后，玉小刚说：“我预想让沐白和竹清对付天恒，他们的武魂……光看武魂也知道他们的来历，白虎同灵猫的武魂融合技，我觉得这样对上蓝电霸王龙可以有一战之力。”
“我没有异议。”柳漠玉平静地说。
之后二人无话，便一同前往议事厅，玉小刚告诉了大家关于皇斗战队的消息，也做了相应的战术安排，甚至还允许唐三使用八蛛矛。
在议事结束之后，唐三叫住了柳漠玉，他注意到柳漠玉在商量如何对付皇斗战队的时候异常沉默，以往就算他不上场也会多多少少说两句的。
“跟皇斗战队的比赛，大师还是让戴老大上场，没算上你，但上次也是戴老大上去的，而且你现在也已经突破了三十级，成为了魂尊，不存在多少级别上的差异……所以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刚刚治疗的时候我感觉你还好，没安排你上是担心毒又发作吗？”唐三看四下无人注意他们这里，便问出口。
“没有，没事，我们之前配的药还算有用，只是我跟他们领队不方便见面，我还有些犹豫。”柳漠玉摇摇头。
“有仇？”唐三挑眉。
“没有，我欠他的。你们公平对战就好。”
欠他什么呢。
欠他一个一起去天斗皇家学院上学的约定，欠他一个离开族地的真相。
……
比赛当日，柳漠玉和玉小刚他们一起，坐在观众席上，看台上两方队伍魂印外放，武魂附体，观众欢呼喝彩，期待着接下来激烈的比赛，他们就是这斗魂场中最耀眼的星。
在比赛之前，柳漠玉又找了玉天泽，他们了解了皇斗跟史莱克对上的原委——贵族们在这场比赛上下了不少筹码，如果史莱克输了的话，压史莱克赢的那些钱根本不够赔的，大斗魂场还要拿出五亿金魂币来。
虽然聊胜于无，但玉天泽还是拿出了五十万金魂币压了史莱克赢——二十万是他自己的小金库，还有三十万是之前玉元震给他要他给柳漠玉的，柳漠玉没要，让玉天泽直接帮他下注了。当然，玉天泽是背着皇斗战队的人跟柳漠玉一起下注的，他叮嘱柳漠玉别把他卖给他们秦明老师，要是问起来的话就说是柳漠玉自己压的。
柳漠玉坐在椅子上，盯着场上的人看。他在看玉天恒。
雷电在玉天恒的手心绽放，强力，乖顺，耀眼，不由得吸引人的视线。
他看着玉天恒跟戴沐白对上，龙吟虎啸，强攻系之间都是实打实的攻击，二人跳到高处，雷霆龙爪近距离绽放，但被蓝银草缠绕叠加控鹤擒龙带着戴沐白躲开了，玉天恒也发现了唐三的作用，直直攻了过来，随后被唐三用鬼影迷踪躲开。鬼影迷踪很适合躲避像玉天恒这样直来直去的强攻——再适合不过了。
接下来则是史莱克的反击，他早在议事厅的时候就听到了。唐三收回蓝银草，几人前后夹击左右围攻玉天恒，玉天恒能强硬地跟戴沐白对上，但是面对敏捷的朱竹清，天上飞的马红俊，还有神出鬼没的小舞，还是有心无力，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人。
最后被小舞一个腰弓往场外送去，本来小舞想用米兔冲击波送他下场，不过被玄武龟挡住，玉天恒也被御风接住了。
场上变化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惊心动魄，赵无极见围攻生效，乐得一拍手。
“漂亮！皇斗那小子就算没完蛋也差不多了……干嘛打我！”
“你不说话会死啊！”
弗兰德骂完赵无极，连忙转头去看玉小刚和柳漠玉二人。
“小刚……你没事吧……”
柳漠玉这边他不好开口，只能先问自己的老朋友。
“没事……小三他们不是有杀念的孩子……”玉小刚摆摆手。随后他看向柳漠玉，眼含担忧。
深紫色头发的少年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场上的发展，刚才旁边师长们发生的动静似乎都跟他无关。他的拳头紧握，看这力度指甲好似都要嵌进血肉里了一般。
玉小刚说不出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柳漠玉的背，好像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样安慰的动作。柳漠玉这才分了些注意力过来，朝他摇了摇头，随后又专注地看向场地。
“九心海棠……”
“怎么了？”玉小刚问。
“我才想起来，荣荣早前跟我提起过，如果不是九心海棠每代只有一名继承者，那第一辅助系武魂的称号就是九心海棠的了。跟魂环无关，九星海棠的魂技只有一个，非死亡状态下，完全治愈。”
是吗，那天恒应该没事……玉小刚张了张嘴，看着柳漠玉的侧脸，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皇斗战队由独孤雁指挥反击，碧磷蛇毒辅助加持，结合叶泠泠把握时机的绝对治愈，玄武龟的盾牌重伤了小舞。
站在秦明身旁的玉天泽皱了皱眉。
“这局面收场要有些麻烦了。”
“是啊。”秦明说。
“刚刚老师有叫雁子姐住手吧，毕竟天恒哥受伤之后她起杀心了。史莱克很重要吗，以前的时候老师也没有这么迫切地阻止过。”
“史莱克学院是我毕业的学校，我是史莱克的学生。”秦明说，他也没有瞒的意思。
“跟史莱克的比试我也推波助澜了，你们都是我的骄傲，恰好有这个机会，我也想你们跟我的学弟学妹们比一场，只是没想到局势会闹成这个样子。”
“只要不下死手，我们还有泠泠，就还有机会。”
“说的也是，也只能这么想了。”秦明叹了口气。
“天泽，你和天恒最近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最近不是对他态度很好吗，也没给他添过乱。”
“是啊，我怀疑你在准备个大‘惊喜’给他，天泽，体谅一下老师吧。”
“哎呀，秦老师你说什么呢，我这次可没有什么捉弄天恒哥的计划。”玉天泽笑吟吟地摆摆手，“还是专心看比赛吧，老师，以后你知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叫玉天恒知道自己帮忙瞒着天陌的消息，他肯定会生气的。所以玉天泽选择先做一阵缩头乌龟，这样到那个时候玉天恒生气想揍他，他还有地方躲。
赛场上，朱竹清和戴沐白选择了武魂融合，强力突破了皇斗战队的防御，最终魂力耗尽退出比赛。
玉天恒取下手套，露出龙化之后的龙爪。
唐三收敛神色，八蛛矛出现在他身后。
“天恒赢不了唐三。”柳漠玉说。
“为什么这么说。”玉小刚轻声问。虽然他也对自己的弟子有信心，可没有像柳漠玉这样就下了定论。
“他们两个人不一样，而且天恒心高气傲，不会退避的。”柳漠玉也轻声回答。
唐三是实打实经过性命厮杀的人，他的心境、经验，都不是玉天恒能比的。玉天恒一直以来都是正面对战，求的是正大光明的胜利，对上善于避其锋芒的唐三，怎么可能赢。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即使玉天恒拼命一般使出了龙之怒，最后赢的人也还是唐三。
“我、我去帮忙治疗！”柳漠玉起身，往后台跑去。
两个队伍的人都在后台，皇斗战队除了叶泠泠以外都倒下了，史莱克战队还能治疗的有奥斯卡和唐三。
柳漠玉过来的时候，唐三正在用魂力温养小舞，他从魂导器里取出万花玲珑笔，“我来吧。”
唐三点了点头，把小舞放好，退开几步，见莹莹的魂力从笔尖落在小舞身上，小舞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她睁开眼睛，“哥……”
“小舞……”
“哥，我没事了，我感觉好多了。”小舞安慰般抱住他，拍拍他的背。
“漠玉，”唐三低声道：“你不放心的话就过去看看吧，我没伤他性命。”
就算之前不清楚，但是在斗魂场上对上玉天恒的雷霆龙爪的时候他也有了猜测——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相似的魂技。
“……好。”
柳漠玉拿着笔往皇斗战队的地方走去，宁荣荣看他这动作，一怔。
“还要给他们治疗吗。”马红俊嘀嘀咕咕。
叶泠泠看着他走过来，有几分迟疑，唐三在场上的杀气叫她心有余悸，所以对史莱克的人都有点阴影。
“你……”
“我来帮忙治疗。”柳漠玉垂下眼帘。
他走到玉天恒身边，在场上的时候他看得真切，玉天恒现在昏迷不醒大半是因为八蛛矛吞噬走了他的魂力，这不是他这次治疗的重点，他的重点是之前马红俊的凤凰火线和朱竹清的幽冥百爪造成的伤，还有八蛛矛的剧毒，九心海棠恢复了部分，还有些没恢复完全，要是留下内伤就不好了。
叶泠泠一边治疗其他人，一边时不时看他一眼，担心他会对玉天恒做出什么来。
温润的魂力顺着笔尖流出，玲珑笔轻点在穴位上，花语酥心，清风垂露一一被他用出，玉天恒的状态逐渐恢复。看差不多了的时候，柳漠玉就停止了魂力输送，准备收手——
啪。
玉天恒抓住了他的手腕。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旁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