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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前提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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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宇在这个世界的日子并不顺利。
打架敌人有增援,抢饭别人掀桌子,修行总是遇麻烦。
所以,当宗泽宇遇到过得比自己好的敌人时,总是迫切地渴望平等,让对方多受点难,让自己多一丝快乐。
特别是自个眼前这帮人在棚子里喝酒吃肉,而自己在外边淋雨且不得动弹。
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强行止住,不会太影响接下来的动手。
家伙都准备的很齐全,不用跟刚才背着那小子一样束手束脚的。
自个这帮人也不是完全沿着原路返回,直接让这位姐姐使个法宝,带着自个上天,再让米大当家的使个手段,帮自个遮掩下行踪。
自个不能暴露,但是他俩无所谓。
在脑子的评判系统里,这两人的实力是可以和他那便宜师傅过招的。
而相较于偏于说教的作风,自个师傅那“主动出击派”的战力,明显不会差。
面前这帮人并不是天外之人,显而易见,这帮老乡不是简单的抱团取暖,估计还想由着自个的性子,发展势力,当个为所欲为的主。
为了扫清麻烦,还主动找上了宗泽宇。
这才是他们主动寻宗泽宇厮杀的原因。
可惜,在刚才的逃亡之途中,非但没有宰了咱,还留了一位同伴的脑袋在树林。
米大当家伸手轻敲了下宗泽宇的脑壳,说道:
“大概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会帮你宰两个天外之人,其他人如果不出手我们也懒得碰。”
“好好挑,不然下次再找我俩帮忙就难了。”
宗泽宇摸了摸自个的脸皮,也不问为什么他俩不会动手直接杀穿这片根据地,笑道:
“那两个最强的咋样?”
一个把老李打的直哼唧的天山童姥,一个出场就是在做饭的汉子。
后者是老李见过的,据他说一身修为深不见底。
至于前者嘛......
“老李不在,请两位替他报个仇,我现在没心思陪她玩,记得把她的脑袋给我带回来。”
......
寨子前门,一帮汉子难挡冷雨寒风,就喊几个相熟的同伴,搭了个简易的小棚,自个在底下热着浊酒,拌着酱肉,聊起自个最初的梦想:
“要说那女子之美,一在外貌,二在神态,要说这外貌....”
一个汉子看不上摇头晃脑的同伴满嘴跑火车,大声吆喝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文人腔,女子美就美在脱了衣服也是美!”
说完,这群人中穿的最多的那个缓缓地站起身道:
“这俺可不同意,穿着衣服可是能挡丑的,要是这女子身上有点伤疤,看这可不就是美玉上头一点黑嘛。”
“跟了!俺也一样!”
得了支持那汉子一脸得意,朝四下摆了摆手。
那文人腔的门守倒也是个洒脱的主:
“兄弟叫什么名,今日是风大,把我吹得乏了,搁明我找个懂这行的高手请教请教再请兄弟你吃酒。”
那汉子也不坐下,当即挥了下手:
“在这寨子里没啥名头,兄弟下次见到我直接喊我名得了,咱的名字是村里有名的老爷起的,有点稠......。”
“大名宗泽宇。”
......
虽说不打草惊蛇,潜行暗杀是上策,但这个的前提是自个只杀其中几人且防止其他人乱跑。
如果这周围早都布下法术了,明早天亮之前谁想跑都得在这寨子周围打转。
那就没什么值得遮掩的了。
野狼入羊群可不会穿着羊皮当掩护。
至于刚才,纯属是宗泽宇玩心起来了。
寨子里的人可都要交了脑袋领花红的!
宗泽宇擦了擦剑上的红白之物,这是他用剑把一个门守脑子开瓢留下的。
倒不是嫌脏,只是脑浆这东西粘上剑柄,单纯的容易让人手滑罢了。
要是有人问山里是否还有良善之辈.....
管他呢,权赖刀子不长眼。
风雨欲来。
……
“李叔,你跟我师傅从一个地方出来的?”
“出生的地是一个,不过回不去了。”
“为啥?”
“因为压根不在这个世界。诶,不对,如果按在这个世界出生的地来说,我家可不算老乡。诶,还不对,这么说我们就算在那个世界也不是.......你小子,换个问题。”
“那里怎么样?”
“很和平,比这里好,能吃饱。”
李七安挥了挥胳膊,继续说道:“有好有坏,好的地方是能安居乐业,坏的地方是小鬼太多,人好忽悠。”
“你师傅以前跟咱扯过,很久很久以前他算是一个普通人,在那里一直都是一个人开个小吃店,给爹妈送终,领养的娃儿也成年继承了他的店,某方面算是寿终正寝。”
“你李叔咱不是,咱的家里比较简单,从小没爹没妈,被一个大爷接过去当孙子养。老头子死后就白天送个外卖,晚上写个文章,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我们都来这里,不过他是突发心脏病,我是被卡车撞。”
“我曾以为我会和以前看到的模板三流小说一样,有个光明的未来,你师傅听了后给了我一巴掌。”
“‘狗东西,与其想最美好的未来,还不如想想怎么从我手里活着出去’,他当时是这么说的,真不给面子诶。”
“就这么不给面子的人,却是瞒着自个上司把我硬留下,不过还好,有个还算美好的结局。”
李七安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你别说,给人上药就算病人再怎么配合也不轻松。
“后来嘛,你师傅得了消息去了北头,听说那里有个什么什么乐园,好像是和我俩一样的天外之人扎堆,想着靠身子里的‘黑囊’破坏这个世界原有进度。”
“黑囊这玩意你要是不清楚的话问你师父的师父,我也没法说,虽然我也有。”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人在家乡那里没混好,想在这里尝试统治世界,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里面一个妮子想包男模......就是养男妓。”
“挺有趣的对吧,一帮想把自己的欲望强加在这个世界,还不通过自己努力,像个想天上掉林妹妹的贾宝玉一样。不对,他们还不如贾宝玉呢。”
看着小长安挠了挠头,他又拍了下自己脑袋。
嘿,忘了这小子没看过那本名著。
“然后你师傅啊,一个人悄悄地摸进去,然后把他们大部分都阴死了,听他说前面好几个都是一剑封喉,后来没力气,就砍得稀碎点。”
长安在床上爬了爬,换了个姿势:“大部分?”
“对,我估摸着这次来的这几个就是那次的残余势力。你别说,真耐躲啊,我估摸都有二十多年。可惜你师傅有次为了替一个村庄‘安慰’一条因为大劫在即而导致心理压力过大,最后发疯的蛇妖时受了点伤,不然咱们几个也不用跑这么远了。”
李七安手里的捣药杆顿了顿,又低头盯着草药,自顾自地说道:“人这一辈子,怎么过是自己的想法,但是影响别人可就不太好了。”
“对吧,老乡。”
一人握着长剑从屋顶落下,剑尖直指李七安头顶。
“嚓”
一把匕首被投出,射向刺客,那刺客躲闪不及,只能将手中长剑收回,挑飞袭来的匕首。
长安仍保持投掷的姿势,左手里一张黄符叠的纸包也顺势被他甩向刺客。
“火鸦,火鸦…”
符咒还没念完,那屋顶的人就落地上,站稳了脚步
他也不恋战,背靠房门,盯着两人,就要开溜。
“喂,小子。”
待到刺客快步跑到房门时,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从门缝中伸出,一把抓住那偷袭者的喉咙。
不知为何,刺客只是“呃,呃”乱叫,浑身颤抖,丝毫没有抵抗。
“别乱动,影响伤势恢复。”
那只手的主人也没露面,让屋门开个小缝,一只手将偷袭者拖走。
临走时,还不忘抱怨一句:
“真麻烦,以后学着些。”
全场中李七安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动静的人,等到这时他才放下手里的药杆,透过纸窗,向外望去。
“哟,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