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目标十五 六道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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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好。”躯勾起一抹笑，口吻平淡，“我也是Rokudo Mukuro。”
嗤的一声，对面的少年忽然笑了出来，低沉嗓音发出的笑声却意外爽朗，当然也可能只是表面，拥有六道之眼的人，看不见幸福的轨迹。
骸和躯一样，伸手抚上各自的六道之眼，指缝间露出猩红的瞳色，眼中没有瞳孔，只有黑色的数字「六」。骸将十指交错置于身前，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轻笑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自我介绍很怪异吗？”
躯耸肩，满不在乎地摊手：“是又怎样呢？”奇怪是奇怪，但事实便是如此。躯是不知道骸原先的名字是什么，但拥有这只眼睛的人，都是Rokudo Mukuro，六道轮回之人。
“你真有趣，另一个我。”骸说。
躯弯起双眼，兀长的意大利语从唇中溢出：“请不要这么说，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们虽然同样拥有六道之眼，但相比你也不希望和异性作为共同体吧？好吧，虽然我不知道骸你怎么想，但我不希望被一个男人称为‘另一个我’。”
“我也不想，但很遗憾，事实就是这样，你拥有与我这只眼睛相对的眼睛。”骸笑了，伸出手，仿佛在招揽盟友，“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怎么样，要和我一起毁掉这个世界吗？”
“……你在开玩笑。”躯淡淡地说，“我不觉得你没查过我的背景，既然知道了我的过去，那么就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和你一样。”
骸的笑容加深了一分：“所以呢？”
“我拒绝。”躯无表情地扫过房间内部，视线定格在了角落里的小身影上。
“クフフ。”骸笑出声，笑容也彻底变了样，仿佛已经堕入最深的地狱中，“……其实我也只是抱着一丝愿望而已，不过看来答案早已决定了，你与我的情况不同，所以我们注定不是同路人。”
躯将视线转回骸，伸手指着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风太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了，那么顺便，请把风太还给我，那是我家的孩子。”
“クフフ，那可不行呢，星星王子做的排名可是很抢手的。”骸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动作很优雅，也很松懈，“至少现在我是不会放他回去的，毕竟关于Vongola X世的情报，这孩子还紧咬牙关不肯说出来呢——”
话未完，一道深红色的地狱业火从地板下冲出，将骸的身影笼罩在里面。
“也就是说你承认了是你把风太捉走，并把他弄成这样的喽？”躯将三叉戟在地板上重重一敲，“回答我，骸！”幻术空间骤然崩溃，少年毫发无损地站在躯对面，手中同样持着一柄三叉戟，只不过是短柄的样式。
骸轻笑：“クフフ，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排名风太。”
“与你无关。”躯将三叉戟旋转起来，“多说无用，看来你也不会把风太还给我。”
“……要开打是吗？”骸将短柄三叉戟拿在手里，毫不在意地说，“两只六道之眼的持有者内斗，这还真是稀奇的场面，真可惜没有人看到。”
“少啰嗦！”
躯几步冲到骸面前，将三叉戟的尖端送到他面前。骸略微偏头便躲开，左手成刀顺势向躯的腹部劈去。
躯向左避开后一踏地面，借反冲力冲了回来，三叉戟向骸划去。
“クフフ，没想到我们除了得到六道之眼的经历外，还真的是很相似呢。”骸向后一跃躲开躯的攻击范围，将三叉戟往地上一敲，几条响尾蛇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躯周围。
躯面无表情，从衣袖里丢出几把小刀将响尾蛇的身体在地上钉死，然后回敬般的也用上了畜生道。使用畜生道时，骸习惯于召唤蛇类，而躯则喜欢召唤蝎子。
不过躯这次却并没有召唤出沙漠中的毒蝎，出现在房间里的是一群翩翩飞舞，带有发光磷粉的长尾蝶。
骸眼神一凛，三叉戟一只不漏地将蝴蝶劈落到地面，断翅的蝴蝶掉落在地板上，尸体竟然开始腐蚀破旧的木地板。
“……还真是够狠的啊，躯。”骸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下，看来他也完全不适应喊出自己的名字来，“这蝴蝶可不一般吧？虽然蝴蝶本身的确只是普通的凤尾蝶，但翅膀上带有的磷粉却有如此强烈的腐蚀性。”
躯没答话，其实房间内飘荡的诡谲的紫色烟雾已经说明了一切……那磷粉蝴蝶是碧洋琪的最新杰作，她最近发现了昆虫料理的市场……
骸也想通了，クフフ地笑出声，脸色却止不住地阴暗下来，“看来你还真是和我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呢……那么就不必跟你客气了吧。”
——第四道，修罗道。
紫红色的斗气从骸右眼处升腾而出，在两柄三叉戟发出的金属撞击声中，躯察觉到骸的速度和力道明显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怎么了？你不开修罗道吗？”骸凑近躯的脸，轻声说道，“如果不认真点的话，可是赢不了我的哦，而且也不能把排名风太带走了。”
眼神一冷，躯的左眼也冒出了靛紫色斗气，用三叉戟将骸扫开。
“修罗道的格斗能力还不纯熟，本来不想用的。”躯睁开眼睛，血红的左眼几乎被浓郁的靛色斗气覆盖住，“……被伤到了可别怨我。”
“クフフ，好大的口气啊。”虽然骸笑得依旧自信，但显然还控制不好，状态近似暴走的躯比骸更胜一筹。
“锵！！——”
短柄三叉戟被长柄三叉戟挑飞出去落在角落，躯站在骸面前睁开眼，右眼失神：“……结束了。”
场面有一瞬间的凝滞，但骸却依旧从容。
“クフフ，你的右眼似乎……”骸张嘴，用口型无声说道。
躯的瞳孔骤缩。
骸弯起双眼，很满意这个反应：“哦呀，看起来我猜中了呢。”
“那又怎样？”躯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平稳，但还是略微有些颤抖，“结局已定。”
骸说：“结局已定？是呢，只可惜，这并不是你的胜利——”骸向躯脚下看去。
躯似乎感应到什么，匆忙低头，只看见被钉在地上的响尾蛇张开嘴，露出毒牙，用力朝自己的脚踝咬了下去。
毒素迅速扩散，少女咬牙，不甘心地瘫倒在地。
一直坐在角落中的风太抬起头，用呆滞的眼神看着躯。
“……塞西尔…姐……”
※※※
阿纲一行人来到六道骸面前时，战斗过的房间并未整理，周围墙面上到处都是划痕，骸召唤出来的响尾蛇还被钉在地上抽搐着，很快就脱力死去了。
看见蛇的尸体时惊叫了一声，阿纲不淡定地向后坐倒在地上，开始怀疑‘骸’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
墙角里的风太走出来，碧洋琪只是迎上去，腹部就被生生扎了一下，大片血迹在衣服上蔓延开来。而阿纲也在这时看见了倒在一边的躯。
“六道小姐！？”阿纲想去查看躯的状况，但刚刚刺伤碧洋琪的风太却忽然拦在他面前，神情不稳，像发了疯似的。
“风太，清醒一点。”Reborn象征性地说，对风太的毫无反应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和兰兹亚一样被|操控了吗。”
“怎么会——”阿纲不相信地呢喃出声，“那六道小姐呢？风太不可能伤害六道小姐吧！”阿纲相信，即使是被|操控，风太也不会对躯出手。
“クフフ，那还用问吗？”骸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房间中央，“当然是我打伤了他，沢田纲吉。”
“什——等下，你不是刚才的那个人吗！？”阿纲惊讶地看着骸，随即后脑勺就吃了Reborn毫不留情的一记飞踹。
“看清楚，蠢纲。”Reborn抬头，一双如深水潭般看不清内心的眼睛看向骸，“他和Rokudo Mukuro（这里指躯）的特征一模一样，同样拥有‘Rokudo Mukuro’此名的，只有同样的人。”同样拥有六道之眼的人，“毫无疑问，他就是你要打败的六道骸。”
“……哎哎——？！”
阿纲惊恐地看着骸，而骸则轻笑一声，用半真半假的口吻道：“真不愧是Arcobaleno，立刻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吗？”
“啊，因为正好有个六道躯在这里。”Reborn朝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躯瞥了一眼，“所以立刻就猜到了，你是另一只‘眼睛’的宿主。”
骸眯起眼，眼神冰冷，“クフフ，真是不可小觑啊，Arcobaleno。”
阿纲完全摸不着头脑：“Reborn！什么‘眼睛’啊？Arcobaleno又是什么？是指Reborn你吗？六道小姐和六道骸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啊！”
“蠢纲，好好看看他的眼睛！”Reborn喝道。
阿纲朝六道骸的双眼看去，看见了那只红色的眼睛。
“……跟六道小姐的眼睛一样！”阿纲心直口快地喊了出来，遭到骸的冷目而视。
“クフフ……还真是天真呢，沢田纲吉。”骸讽刺地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听从黑手党的命令，来‘讨伐’我吗？”
“我——”阿纲抿紧嘴，忽然大声说道，“我们并不是来讨伐你的！我只是想要来带回风太！”
骸顿了一下，随手一指躯：“带回排名风太？那么很遗憾，她已经失败了，你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阿纲顿住了，他低下头，肩膀在微微颤抖。
“就算我这个废柴什么都做不到……”
躯的意识稍有恢复时，刚好听见了阿纲底气不足，但坚定非常的那句话。
※※※
“我也会把风太带回去！和大家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目标十五 六道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