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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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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安,1890年生人,出身于华夏东游领土乌西地区武台市,15岁便跟随文振参与革命至今,与民泰情同手足,两人一同成为文振的左右臂膀——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不用说大家也清楚得很,不然的话,许流芳也不至于自那天追出来企图拦住文振时见到陈国安真面目之后便一直失魂落魄至今!
“香香,香香!”许竹叫唤道。
许流芳回过神来:“怎么了?”
“报道已经出来了,你文振叔叔将于10月10号正式成为华夏共和国第一任大总统!”许竹将一份新报纸交给自家女儿。
许流芳细阅了一遍确定是真的后,想起什么,不解问道:“您那天假扮文振叔叔的任职演讲是——”
“那是为了引蛇出洞一网打尽的计策!”许竹笑道。
许流芳顿时怒而起身道:“爸!”人命关天啊,这样拿自己性命儿戏真的好吗?万一——
“香香,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如果人人只求明哲保身苟延残喘,革命如何能够成功?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还有什么希望?”许竹严肃道。
许流芳拗不过他,无奈道:“好,您说的有道理!那您的计策成功了吗?”
许竹思索道:“这些日子从你文振叔叔那里传来的消息来看,大部分倒行逆施企图复辟的叛/国/者已经/伏/法,就只有——”
“什么?”
“只有云四海逃过了这一劫!”说到这个许竹就来气,“虽说询国末代皇帝能够退位结束这两千多年帝制他云四海居功至伟,但这家伙此举只是为了圆自己的皇帝梦,根本不是心系天下苍生!不然我和载之也不会遭此一劫差点丢了性命!”说着,拳头重重锤在桌子上!
许流芳叹道:“那真是多亏了民泰和——”想到某人,突然住口不语。
许竹看在眼里,了然叹道:“香香,放下吧!”
因自尊心作祟,许流芳不服气道:“凭什么啊?就因为她一枝香和陈冠英是老相好——”
“香香!”许竹沉声打断道,“香君不止是你假想情敌那么简单,还和人家无双一样是贞娘的女儿!那就是你妹妹——”
“别了吧,我家香姐姐实在无福消受许小姐这样的‘姐姐’!”不等许流芳开口反驳,早已站在门口的某人冷冷打断了这父女俩的对话。
“无双!”许竹有些激动地上前,被对方伸手挡住,顿时一脸受伤道,“你就那么不想认我这个父亲吗?”
“还是等亲子鉴定出来再说吧!”无双如此回答,“反正我就快要接手整个‘香如故’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们相处——”
“那一枝香这个老板娘呢?”许流芳忍不住问。她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自个的产业?还是说她猜到自己可能会有不测,所以未雨绸缪?
乌鸦嘴!你才不测,你全家都——一丝理智及时止住无双那差点宣之于口的内心吐槽!她冷冷回道:“我姐已经有很好的归宿,恐怕从此以后要定居在华庭了!”
“华庭?”许流芳愣了愣。
“香君突然做出这个决定,该不会和国安——也就是‘天下’戏班的陈冠英有关吧?”许竹猜测道,并一脸担忧地看着许流芳。难道真像香香想的那样,那两人好上了?
无双见状,故意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我姐是陈冠英的——”
“一枝香现在在什么地方?”许流芳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这时候又有一人出现在无双身后来回答道:“让我来告诉许小姐你吧!”
“我是应该叫你国安呢,还是陈冠——”
“国安是对外办公的身份,我个人还是喜欢冠英这个名!”陈冠英笑着回答许竹,毕竟和对方这个“文振”先生共事了那么久!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许流芳道。
知道许流芳秉性的许竹,叹息着找借口拉走无双给陈冠英和自家女儿制造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点陈冠英并不反对,因为他知道许竹此举的用意和他来此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能够解开许流芳的心结——呃,要是许流芳没在他靠近的时候突然一把抱紧他不放的话就好了!
“许小姐,请你自重。”陈冠英无奈道。
“你我相识一场,还这么见外不肯叫我的名字?”许流芳慢慢松开陈冠英望着他,想要从对方的眼神表情中看出点什么,“还是说,真像无双说的那样,你和一枝香好到领证结婚了?”
“是!”面对许流芳这次的质疑,陈冠英倒是毫不犹豫直接承认。
可许流芳却不信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偷偷摸摸瞒着大家进行?她一枝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竟然不敢出来面对我——”
“如果换做是你,为了出来找我救人意外失去以引为傲的容貌和健康,你还有勇气出来面对所有人吗?”陈冠英不惜搬出了杀/手/锏!
许流芳被对方话里的信息惊到了!但见陈冠英认真严肃不似作伪的神情,她不得不相信这一事实,对一枝香起了恻隐之心:“她,还好吧?”
“已经脱离危险期,只是还不能动弹。”回答这话的时候,陈冠英表情极不自然,显然其中还有隐情!
许流芳没在意这些,或者说是善于自欺欺人!这人啊,平日里一枝香还在时候没少与之针锋相对,一旦对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无法越过自己的时候,反而有点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还有这样一面的许流芳不禁苦笑一下,道:“所以才贸贸然把‘香如故’转送给无双经营?”
“也不算贸贸然,因为就算没有这次意外,若梅还是会把无双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陈冠英解释道。
许流芳的注意力停在“若梅”二字:“这是一枝香的本名?”
陈冠英点头道:“虽然你们都叫她一枝香或香君,但自出生以来‘若梅’这个户籍名便伴随她至今,据说是她无缘早逝的生父所起!”
这时候许流芳想到了什么:“一枝香出事,‘香如故’好歹有无双兜着,可要是‘天下’戏班离了你陈冠英——”
“这点我已经想到并和人家若梅一样早早培养了接班人,世宁这孩子除了《天眼》尤其《雨夜关》这段还未完全熟练外,戏班成立以来的其他剧目已经全会了!”说到自家爱徒,陈冠英心情大好,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戏班岁月!
许流芳怔怔望着眼前这一幕,再想到对方如今的身份,不由低头黯然道:“你陈国安现在可是文振总统跟前的大红人,还能再做回陈冠英吗?”
“怕是难了!”陈冠英苦笑道,“等华夏共和国成立、文振先生正式接任大总统之职后,我也要去华庭上任了。”
“也带上一枝香一起去?”许流芳不禁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而不好意思起来。
“若梅和我陈冠英,一直是一体的!”陈冠英只能这样回答许流芳,然后拍拍对方的肩膀长叹道,“放下吧,这世间还有比儿女私情更重要更伟大的追求!”于是拿出了一枚龙形玉佩交给她。
“这是——”
“凭着这枚玉佩,‘香如故’和‘天下’戏班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当然,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就当是我替若梅拜托你帮忙物归原主,承蒙许先生对若梅的厚爱了!”陈冠英如此说道。
许流芳:“~~~~~~”
公元1911年10月10号,华夏共和国成立,定都洛水,华盟第一党的民主党魁首文振为第一任总统,许竹为副总统,一切告一段落后便是陈冠英离开的日子!
“到了华庭,记得给我和亮节报个平安!”文振拍拍这个晚辈的肩膀说道。
火车站中,文振、许竹还有随行的几人前来送行——民泰被授予官职后忙碌不已,无双依然经营着“香如故”,许流芳则拒绝了许竹让人送她出国或是回家的提议,而是留下来当文振的秘书!
陈冠英点头回答:“我会的。”在看向许竹的时候颇有几分愧疚心虚之感!
“听说,你这次任华庭沪军都督,香君与你同行?”许竹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香君可是重伤毁容失去行动能力!都这样了还要把人带上,难道真像香香说的那样,你小子和香君好到偷偷领证结婚了?
“是,人已经在那边了,我是以携带家眷定居华庭的名义带她——”见许竹要对他动手,陈冠英只慌了一下便站在那里不动一副任由对方处置的样子。
文振见状,连忙劝架:“亮节!国安带人家香君去华庭,不止是为了儿女私情,还因为那边先进的医疗条件有利于香君的病——”
“我知道!”许竹打断道,看着陈冠英冷笑,“还能因此摆脱香香的纠缠断了她的念想,如此一举三得的事他陈国安何乐而不为?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终究还是要回来和香香碰面的,难道能一辈子呆在华庭不走?
文振:“~~~~~~”
许竹伸手揪住陈冠英的衣领一把将人拉过来(许竹的气力哪有陈冠英这个练家子强,不过是陈冠英这个晚辈退让而已),道:“作为无双和香君母亲的贞娘,我已经将她的牌位以我妻子的名分迁入许家祠堂,一旦你们在华庭安顿下来香君也彻底康复了,你一定要带她回来好让我为你们主婚,不然的话,别想让我认你这个女婿!”
陈冠英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