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31、两口子之间

　　穆斐是不会和艾瑾丞争对错的，但是他也做不到像艾瑾丞一样只要想，到哪都能脱干净衣服办事，这件事上艾瑾丞和他的洁癖简直完全相反。
　　穆斐看着他，有点羞于出口，表情认真的问“你那么欲求不满吗？”
　　“不，我很满足”艾瑾丞笑，点了点穆斐的嘴唇“我们穆警官人年轻，体能也很好，技术也好”
　　“那你”
　　“但是有点不好”
　　“什么？”穆斐看他。
　　艾瑾丞和他面贴面，笑道：“太正经，就想让人欺负”
　　穆斐“··········”
　　“你说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离婚，刚才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
　　穆斐反应过来，原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生气了，所以现在是在哄自己？像被戳中了心里最软那块肉，穆斐面部表情柔和下来，摇头“我没生气”
　　“那你亲我一下”
　　穆斐“？”
　　“证明你没生气，不然我不信”说完还主动把嘴凑过去。
　　穆斐忍俊不禁，亲他一下，办公室门开了，两人同时看过去。
　　如果地上有洞，韩帧就钻进去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说完正准备关门，突然想到什么她又打开，解释“我刚才敲门了，你们没听见”说完门被关上。
　　穆斐和艾瑾丞对视，穆斐开口“现在还亲吗？”艾瑾丞想起上次电梯那句：艾总，还搂吗？突然坏心思涌起来，笑“亲呀”
　　穆斐“？”
　　还好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公司的人找艾瑾丞有事情要谈，穆斐从办公室出来撞见韩帧的目光，他福至心灵，指着身后的门开口“刚才”
　　“你不用解释”韩帧伸手制止“我懂，新婚燕尔的人有时候会情难自己”
　　穆斐“········”
　　“我刚看了艾总办公室没有监控”韩帧本来想说让他不用太在意，但是这句话出来之后好像有点怪异。
　　穆斐尴尬的低咳一声“其实他办公室有一个监控”
　　韩帧看着他，他看着韩帧，两个人对视几秒，气氛更怪异了。
　　穆斐打破尴尬转移话题“你能不能让顾谦帮我一件事？”
　　“可以，你说”
　　晚上穆斐送艾瑾丞回去，路上艾瑾丞递给穆斐一个文件袋“林微被家暴的证据”
　　回到家艾瑾丞上楼洗澡，穆斐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验伤报告，他翻了翻觉得林微可以在这样的暴行下活下来也是一种幸运，另外是几组照片，还有一段视频，是医生和林微的对话。
　　林微长得其实很漂亮，只是有些过分苍白的气色让她看上去病态和疲惫感很重。
　　“报警吗？”视频里的医生问“下次你老公再这么打你，如果没有人搭救，可能会死”
　　林微犹豫，最后摇摇头，很显然视频是偷拍的，角度只能看到医生的背影和对面的林微“我孩子在那个家里，我妹妹也还没找到，我不报警”
　　“他总这么打你吗？”医生的声音有些愤怒。
　　林微起初不愿意回答。
　　医生说“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有孩子”
　　大概是产生了有人能感同身受的想法，林微哭着说“是”
　　穆斐心情有些沉重，这个女人在视频里很瘦弱，浑身都是伤，他想到艾瑾丞最后躺在医院里的样子，瘦的只剩皮包骨，眼里没有任何生气。
　　“这个女人很惨是不是？”一双手从沙发后面搂住穆斐的脖子，湿润的气息从身后袭来“她可以反抗的，但是她被钱征磨掉了爪牙，她还有一个女儿在钱征手上”
　　“头发在滴水”穆斐摸了摸他的胳膊，艾瑾丞从后面绕到前面，跨坐在穆斐身上，声音拉丝“你帮我擦干净”
　　穆斐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有时候婚姻可以毁掉一个人”毛巾下传来艾瑾丞有些低迷的声音，穆斐给他擦头发的手僵住。
　　“比如我妈妈，又比如林微”艾瑾丞的眼睛从毛巾边沿露出来，湿漉漉带着水光“我也会是其中一个吗？穆斐”
　　穆斐的嗓子像是被塞了一块石头，尖锐得扎人。
　　“干什么？”艾瑾丞笑，扯下毛巾露出自己的笑脸，明媚又促狭“被吓到了？那你得对我好点”
　　“嗯”穆斐应了一声，错开目光去拿毛巾继续给他擦。
　　“穆警官，你是天生就是好脾气呢，还是对谁都这样”
　　“只对你”
　　艾瑾丞一愣，他就是顺口一说的。
　　“吃饭吗？冰箱里还有点菜”穆斐的话被艾瑾丞打断，他双腿勾着穆斐的腰，目光灼灼“先吃我吧”
　　穆斐“·········”
　　到后半夜某人还是饿了“可是过了12点，我吃了更睡不着”艾瑾丞在床上躺尸。
　　穆斐穿好睡衣，看他“那你还要不要吃？”
　　“有点想，又有点不想”
　　穆斐不理他，直接转身。
　　“等等”艾瑾丞像一直餍足的狐狸，目光带勾似的落在穆斐身上“你抱我下去吧，我不想在楼上吃东西”
　　穆斐走过来抱他。
　　艾瑾丞别开脸偷笑，盯着穆斐认真的侧脸，问“是不是我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不是”
　　艾瑾丞刚才还轻飘飘的心情“·········”
　　“能力范围，不违反原则，都可以”
　　艾瑾丞又想笑了。
　　下楼时艾瑾丞突然说“你体力这么好，是不是再过几年我就受不住了？”穆斐差点踩空。
　　“别闹”穆斐抱着他的手轻拍了一下，他其实没注意拍在哪了，总归是大腿的地方，艾瑾丞却突然哼唧一声，说“别打，刚使用过度，没准关不住里面的东西”
　　艾瑾丞就是故意的，却在下一秒感觉搂自己的双手失力，他心里一惊下意识搂紧穆斐的脖子，惊讶“你干什么？想把我扔下去啊！”
　　穆斐回神，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差点脱手，尴尬开口“抱歉”
　　“用力捅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害羞”
　　“我们能不能”穆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含蓄点”
　　“我现在已经够含蓄了”艾瑾丞看着他笑露八颗牙“刚才床上不是什么话你都听了”
　　穆斐“·······”算了，当他没说。
　　穆斐当初问艾瑾丞他们以前是不是有见过，艾瑾丞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那是秘密，秘密的时光就像从潘多拉盒子里偷出来的糖果，他用那点点甜装饰了过去所有的不愉快，独孤，愤怒又无能为力的日子，每当想起那张稚嫩的脸都会让艾瑾丞永无天日的生活里渗透出顽强的微光，虽小却缝缝补补他的过去和未来，他奢望那张稚嫩的脸成熟，然后迎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