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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聊与子如一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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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妆才卸，紫苏在高楼上见一处浓烟升起，辨出是韩府方向。
她顾不得体面，赤足单衣奔了出来。宫娥赶紧唤来车子，收拾衣物扶她登车。
紫苏到门前一看，果然烧得正旺，踉踉跄跄围着墙喊：“洒如！洒如！洒如！”
“紫苏！”洒如在某处应了一声，随即追寻出来。
紫苏迎上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她忍住泪水道：“还好你••••••”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她听了这回应，一下子呛住了。
四周人渐多，家丁、行人探头舒脑围过来。
紫苏挣脱了，暗示停止拥抱。
他却立刻箍住她，炽热地接吻。
许久才停下，仍搂着她。
紫苏察觉他的吻时时落在自己的脖颈和脸颊，轻柔急促。她抚着他的背，慢慢引着他到车中坐下。
她以为他受了惊。便不多说，回屋解衣和他同榻。
他拥着她就是不睡觉，就是密密亲吻。她看他，他就停一停，按她贴在自己胸口：“紫苏，我爱你。”
紫苏见他一副痴样，拧了一把：“快点给我睡了。”
他嗫嚅道：“再亲三下，最后三下。”
“要么手三下，要么脸两下，要么嘴巴一下。时间要短。”
洒如乖乖接完吻，服服帖帖抱着她。
紫苏问：“你说，我和云梦比，谁美？”
“你美。”
“不老实。瞎子才这么说呢。”她兴致勃勃环着他的腰，“长相好不好都是天生的。但人最重要的不是美色，是风情。”
她蜿蜒而上他的肩头，贴近。他感到她的芳香柔滑，手不由自主攀上她的背。
她却嘻嘻一笑：“看到了吧？”然后利索地窝回原处。
他被她的收放自如弄得有点懊恼，却依旧牢牢抱着她。
第二天一早，他去找凤楼。
凤楼刚洗完脸，发散如瀑，见他一来，撩起半边，春光娇娆地一笑。
洒如不再看他，寻个座位坐下。凤楼上茶，他就看茶。
只听凤楼懒洋洋地说：“姿色倒有，风情全无。”
洒如吃他一句，直直盯着他。
凤楼不惧，眉挑了挑。
从那一天起，紫苏便大惑不解。
一次，和洒如到宫中吃饭。他盯着她的筷子好几回，也更衣好几回。回来后悄悄扯住她问：“你吃饭到底用那只手？”
“右手。”
“那刚才为什么用左手？”
“哎呀，右手累了嘛。”
“哦。”他颇为郁闷。
同床共枕时，他问：“苏苏，我最近是不是比以前温柔了点？”
“••••••”
“我是爱你的。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得了吧，你少给我点气受就功德无量了。”
“••••••那个，如果你先认识朱凤楼，再认识我，你会不会选我？”
“不会。呃——其实，如果那样，我是说，你要是勾引我，我就勉为其难摇摆一下啦。”
“苏苏，我是真的爱你呀。”
“啊，要是你和云梦到了我们今天这个地步，你可会选我？”
“会！”
“无耻！”
“可是苏苏，我真的很爱你。”
紫苏听他三句话不离这回事，闭了眼窝着睡了。
他趁她放松警惕，小心偷了几个吻，然后拥她入梦。
六七个月时，他们一同赴宴。
他顾不上吃喝，紧张地望着她，手试探着碰这碰那。紫苏低斥一声：“老实吃饭！”顺手打了他一下。他没提防，抬手一挡，宽袖里飞出一本书，紫苏瞄了瞄，呛住了。
上面媚态横生地写着：“吃饭时抱她的注意事项如下，注意让她的右手自由夹菜，让她见着你的脸，否则靠着你和靠着柱子差不多。千万不要硌着她的肚子。”
一阵风过，书页合上。书名——“绣鞋十八式”。
紫苏立刻说：“我——”一瞥，封面一方红印“凤楼爱书”，便及时改口：“我借的。”
傍晚，凤楼来了。
紫苏支开洒如，说要关门打狗。
凤楼辩解：“我不就是好心教他两招？反正也是苏苏你受用嘛。”
“你不存心作弄，干嘛挑这本书写东西？”
“冤枉啊，我实在有心，就不是它了。”
“是什么？”
“猪头猪脑三十六式！苏苏、苏苏——今天吃水晶饺子好不好？”
“不好，我要吃桃花烧卖。对了，那个老缠着未央的公子哥见到我写的信死心了吗？”
“死啦。苏苏你把话都说死了，不爱还不见。”
“未央一个胡姬，要是写‘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就太假啦。我这个捉刀人还是懂得量体裁衣的。那天我明明写信叫洒如去暗阁拿冯大哥给的章鱼和墨鱼的，他竟然没去。”
“不知道咧。我帮你封了口后交给靖安了呀。”
••••••
好久，凤楼才离开房间，痛心疾首地看了几眼门外伫立的洒如，趟着月色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