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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听书 ...

  •   几条狗有大有小,都是直接被咬断了喉咙,依照季眠去探查的情况,现场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皆是一咬毙命。
      “像是猛兽,这种咬.痕,得是什么猛兽啊?”季眠对着拎回来的尸体研究。
      “有.毒吗?”高冲寒问了句,注意力在客栈后门口,金戈负了伤,又急着查清巨蛇的来历,因此半点不想耽搁,仪子修作为他的大弟子自然随时跟着伺候,但相比较而言,他似乎更疼爱骆逢空这个小弟子,拉着骆逢空询问蛇.毒的情况,骆逢空一一回答。
      金戈担心道:“你受了伤,还是尽快随我上山疗养,勿要在外逗留了。”
      骆逢空恭谨地低着头:“若因弟子惹来了麻烦,弟子还需妥善处理。”
      金戈想到了什么,只得同意:“万事谨慎。”
      “弟子明白。”
      季眠跟着看了一眼,道:“金戈长老的眼光真是不一般,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高冷。”
      高冲寒:“这俩人撞型了,你等着看吧,仪子修那个阴阳人肯定会妒忌空。”
      然而打脸就在下一刻,仪子修这个天天拽的眼睛在天上飘着的小东西竟然对骆逢空露出了笑脸,一副“以后你是我师弟我要好好疼爱你”的模样,还公然拍了人家肩膀,酸死谁了!
      高冲寒不能忍,当即就想冲过去弄死仪子修,季眠拽着他,不知道他心里翻涌的乱七八糟,非要拉着他一起研究死狗:“我看了,没有毒,综合所有情况,多半是妖物作祟。”
      那边金戈终于关爱完了骆逢空,也不管他们两个,带着仪子修往千仞山去了,高冲寒这才消气,道:“什么妖怪会专门咬几条狗?”
      “不知道啊,也不吸血也不吃肉的。”季眠瞅见走过来的骆逢空,终于从斩妖除魔的正气里分出一点八卦的心思,反应过来一些些不对劲,“师兄,你昨晚上跟骆师兄睡一个屋啊?”
      “不仅如此,我们还抵足而眠、相谈甚欢到天明呢。”高冲寒信口胡诌了一句,俯身从尸体上揪出一缕灰色的毛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但明显跟这几只狗的狗毛不一样。
      “我怎么没发现呢?”季眠惊喜地接过来,放在手心里左看右看,“这是证据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为非作歹、残害……残害生灵!”
      “貂。”
      骆逢空道。
      两人看向他,季眠不确信道:“是吗?”
      貂的咬合力有那么强悍吗?
      高冲寒对他道:“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你还不赶紧去追查?”
      季眠欲言又止。
      “一只貂而已,这都要害怕你就别在千仞山混了。”高冲寒催他,“快点去,我们跟你分头行动。”
      季眠只好捂着那点貂毛去追查妖物的痕迹。
      高冲寒挨到骆逢空身边:“你怎么发现是貂的?我都看不出来。”
      骆逢空说:“可以感觉到它的气息。”
      不是谁都可以这么灵敏,反正季眠就感觉不出来。
      高冲寒受教的点点头,也不细问,一握骆逢空的手腕拉着人就往街上去,嘴上振振有词:“不知道哪来的野貂没规矩,竟然咬死了那么可爱的几只小狗,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抓住它好好教训一顿!”
      长街人来人往,并未因昨夜的事故受到影响,高冲寒熟门熟路,带着骆逢空跑进一家酒楼,还没进门先闻到浓浓的粥饭香气,他们登上二楼,找了临窗的位置,窗户一开,外头熙熙攘攘的热闹声音接连入耳,高冲寒听着自在,对骆逢空笑了一下,唤来小二,才问对方:“你想吃什么?他家的八宝肉丝羹是一绝,水煎包子也特别香。”
      骆逢空道:“我随你。”
      他没有特别的喜好。
      高冲寒就对小二吩咐:“两份肉丝羹,两屉水煎包,再来一份炸丸子。”
      刚说完,就见眼前递来一杯热茶,骆逢空的手真是好看,每一处骨节都像是精雕玉琢过,肤色又如白玉一般温润,拇指与食指所捏着的茶杯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了。
      高冲寒心中一动,没接,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
      温热的气息落在手背,骆逢空的手不明显的轻晃了一下,却只问:“还要吗?”
      高冲寒笑眯眯道:“要,我好.渴啊。”
      那尾音的调子极其缠.绵,即使是对各种情绪都不甚敏.感的骆逢空也感觉到了异样,心脏像是被人拿着细毛刷子轻轻挠了一下,痒的意犹未尽。
      他愿意满.足高冲寒,拿起茶壶又满上一杯,倾身过去喂给对方。
      高冲寒就拖着下巴,懒洋洋地等人来喂,喝个热水也不老实,总忍不住说几句骚.话。
      季眠不知道他大师兄在某人面前是何等的骚.气浪.荡,嗯,也许连大师兄本人都未必知道。
      浪.着吃完了一顿早饭,高冲寒带着骆逢空去到楼下看杂耍,看累了就在旁边摊子上要两碗馄饨,惬意非常,完全忘记了还在辛苦捉妖的小师弟。
      骆逢空没有提醒他,只是任他玩闹。
      “我来!大哥,让我试试吧!”
      高冲寒突然蹿进了人群里,对着正准备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汉子央求起来。
      大哥是认识他的,爽朗笑道:“小兄弟,又来抢我的风头啊?”
      高冲寒摆手:“哪里?我跟大哥不是一家人吗?我的风头就是你的风头啊!”
      大哥哈哈大笑:“那就请小兄弟一起来给大家表演吧!”
      人群一阵欢呼。
      他是知道高冲寒不是一般人,了解胸口碎大石这个把戏其中的“玄机”。
      骆逢空走了过来,有些担心。
      当然,从他脸上看不出“担心”这种神色,都是高冲寒自己揣摩的,他兴奋地摆着胳膊,整个人就像一棵随风摇摆的狗.尾巴草:“空!看我表演!”
      骆逢空点头,唇边有一抹浅浅笑意。
      高冲寒为这点笑容更加兴奋,展开胳膊往石板上一躺,招呼着大哥把大石头往他身上撂。
      大哥还是有分寸的,几个人抬着大石头小心翼翼挪到高冲寒身上,高冲寒特别配合地咬紧了牙关,五官扭曲,围观群众便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起来。
      “看好了哎!”大哥马步一扎,双臂肌.肉一展,举起大铁锤摆了个架势。
      高冲寒露出丰富的“惧怕”表情。
      人群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嘿呀!”大哥摆足了架势之后挥着铁锤往石头上砸。
      第一下大石头没什么变化,只有高冲寒仿佛“疼”的龇牙咧嘴,戏剧效果拉满。
      “嘿呀!”第二下大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铁锤一落,大石头四分五裂,碎成渣渣。
      人们不约而同地欢呼,纷纷鼓起掌来。
      高冲寒“惊喜”地从碎石块中爬起来,原地蹦了蹦,劫后余生般地狂喜道:“碎了!我完全没事哎!”
      一下把气氛弄的更加热烈。
      高冲寒跟大哥默契地击了下掌,连蹦带跳地跑到骆逢空跟前:“厉害不厉害?”
      骆逢空说:“厉害。”
      高冲寒哈哈哈一通笑,拉着他就跑,期间衣裳还被热情的群众扯了几下,差点没保住。
      他们跑到白河岸上,沿岸酒肆开张,彩袖招展,又有各色小贩在岸边支起摊子,卖鱼卖虾的都有,吆喝声也各有风味,合在一起仿佛唱戏,新鲜的鱼虾味与花香胭脂香交融,反有一种别样的和谐,市井之人常在其中,并不觉奇怪。
      高冲寒领着骆逢空进了茶馆,依旧找了二楼临窗的位子,脑袋往外一伸能看到河岸绵延不尽的热闹,耳朵转向茶馆内就能听着说书先生嘴里绘声绘色的传奇故事,茶点虽不名贵,却都个顶个的好吃。
      他给骆逢空推荐:“这个小点心,你别看它其貌不扬,吃起来却很有内涵,里头包着核桃仁花生仁,还放着熟芝麻,又香又酥,你快尝尝!”
      骆逢空看着递到嘴边的圆形小点心,张口咬了,还没品出来什么味,就见对面高冲寒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骆逢空赶紧嚼了嚼,称赞道:“好吃。”
      其实他也没夸出什么新颖的词,高冲寒就仿佛整个人被肯定了一般,高兴的眼睛都弯了。
      他就没安安静静老实过,方才跑了一通,衣衫不怎么整.洁,外袍在肩上随意一搭,发丝也乱了许多,那微卷的长发收拾整齐了显不出来什么,这么一凌.乱就衬的他这个人多了几分不正经的妖气,灿笑着勾.引人,如同勾.魂噬心的魅魔,便是同门见了也得大喝一句:“呔!哪里来的妖.孽?!”
      跟他一比,骆逢空就是君子翩翩、清风朗月了,不管跟着高公子怎么玩闹,他连头发丝都不在乱的,举止之间还透着常人不可及的优雅从容,无关出身与背景,倒像他骨子里带来的东西。
      高冲寒看着,只觉心软的不行:“空,这么着你开心吗?”
      “嗯,开心。”
      说书人在讲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小姐身在绣楼,看向那绵绵春雨长桥上,只见伞下立着一位公子,青衫落落,面若冠玉,对诗曰……”
      “我还说带你玩遍白河镇,结果也就只溜达了两条街。”高冲寒一边听着故事,一边闲聊,“现在不是时候,往常到了五月那条河上有人赛龙舟,可好玩了。”
      骆逢空往河面上扫了一眼:“赢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也会参与?有我划船肯定赢了啊,”高冲寒道,“来年五月我再带你过来,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赢的!”
      “好。”
      说书先生讲故事还挺跳跃,讲完了才子佳人,又开始说宗门传奇:“千仞山原本是一座孤山,数千年前两个神仙斗法,不小心劈开了它,四座峰岭形成,山底下的灵气涌了出来,有缘人就在山下得了造化,适逢血魔出世为祸世间,这位有缘人就炼出了壁立剑,历经艰险把血魔封印在其中一座山峰下,后来开宗立派,教化了许多除魔仙者,这便是如今的千仞派了。”
      底下有人好奇:“是哪两位神仙斗法?”
      说书人道:“青允帝尊和战神介寻。”
      高冲寒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怎么了?”骆逢空问。
      高冲寒摇头,胡乱擦了擦。
      有人茫然:“这是什么神仙?我怎么没听说过?”
      一旁有人道:“那是你见识太浅,是不是就只知道天上财神灶爷,凡间三山六派了?那青允帝尊乃是云荒五帝之一,上古大神,天帝在他面前都矮着辈分,介寻则是六界第一战神,法力无边,强大无匹,我听说劈开千仞山的就是他手里的那把神戟!”
      “人家不知道很正常,传说里的双神都已经陨落了,如今神仙早就更新换代,”有人忍不住反驳,“再说那介寻,他有什么好值得记住的?他就是神界的叛徒!我可是听说神魔大战时他勾结了妖魔反叛天庭,不然青允帝尊为什么要跟他斗法?”
      底下争论纷纷,说书人却不紧不慢不变节奏:“战神介寻受教于青允帝尊,曾斩九脉魔君、除七殿妖王、摄地.狱冥鬼,一把神戟神.鬼皆惧,六界无不敬其神威,三千年前神魔大战介寻却与魔尊、妖帝结盟,屠戮人神无数,青允帝尊震怒,持法器与介寻大战于裂云之巅,介寻最终不敌,被打入万道轮转,青允帝尊亦遭到重创,此战之后便陨落了,从此世间再不见双神踪迹。”
      骆逢空对入耳的神魔传奇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在他眼里那些东西或许都不如才子佳人出彩,他无波无澜地喝着茶,时而注意着高冲寒的动静。
      高冲寒拍了拍衣襟上沾的茶水,也没有太在意,他瞧了瞧对面的俊俏男人,弯唇一笑,把目光转到了河面上。
      此时夜色降临,岸边一溜儿灯笼亮起,水上飘来几只画舫,其中一条船上丝竹响动,身姿曼妙的女子舞着彩袖唱起了歌谣。
      离的虽远,高冲寒却眼尖的发现,那姑娘朝这边抛过来一个媚.眼,对着的不是风流倜傥的他,而是他面前的骆逢空。
      高冲寒立即去看骆逢空的反应。
      骆逢空根本没注意到。
      高冲寒松了一口气,余光里忽有绿影摇晃。
      “空,那里刚才有根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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