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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地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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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域军事作战营。
“怎么会有这么多七八级丧尸?”
卫星影像中,数十个红点快速地朝着一个方向汇集,那是郭雨所在围墙之地。
“虞界,你要去哪儿?!”
“斯卡兰街。”
“时间还没到,擅自行动等于违背军令!”
“来不及了,她会死的!”
*
阴冷黑暗的地牢里,常年斑驳着潮湿腐朽的味道,晒不进一点阳光。
郭雨环顾四周,思考着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如今手环被收了,联系不到外界,而寒域派人来的时间也未知,如果不及时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万一又被下药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我会帮你离开。”黑暗中飘来司徒的声音。
“帮我?”郭雨只感觉好笑,某人可是几次三番的不知好歹。
“因为我想离开这里。”
“是吗?那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回答我?”郭雨冷笑连连。
“爷爷要不行了,我想救他。”司徒哽咽着哭腔。
见司徒落泪,郭雨面色有所动容,“可以,只要你帮我出来,我自有办法带你们离开。”
“好,你等我一下。”司徒欣然说道。
郭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才不到半小时,司徒又换了身衣服,而最重要的是,盲人却没有带盲柺。
没过一会儿,司徒再次返回,骗过守卫,带着钥匙来到牢笼前。
然而郭雨一动不动地倚着墙壁,目光冷淡地看着她,分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想帮我了是吗?”
“这种激将法对我没用,告诉我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
司徒呆滞地看着郭雨,微张的嘴型似乎难以置信,又好似启齿拙劣的谎言。
“我…的确看得了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但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郭雨不耐烦地打断司徒,“把钥匙丢过来。”
“你不相信我?”
看着司徒惊讶又难过的神情,郭雨无动于衷地指了指门锁,“这扇门开了,我就相信你。”
“如果出去了你不帮我怎么办?”司徒冷声道。
郭雨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不介意呆在这里。”
司徒皱了皱眉,“你就不怕他们对你动手?”
“怕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同归于尽。”郭雨无所谓道。
“你觉得你有机会同归于尽?或者说有机会自尽?”司徒又问。
看着司徒嘴角挂着的冷笑,郭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道司徒是不是学演戏的,如果是的话,那么奥斯卡影后一定非她莫属,那些伤心难过的表情演得惟妙惟肖,差点她就当真了。
“你觉得一片玻璃能不能杀死人?”郭雨反问她。
“可以,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那这个怎么样?”
手心里的玻璃碎片轻轻敲打着墙壁,司徒听到声音后骤然变了脸色。
司徒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你很聪明,也相信你有自杀的勇气。”接着用钥匙打开了牢房,“出来吧,门口守卫你知道怎么解决。”
见门已经打开,郭雨满意地微挑眉头,“所以你为什么、”
猝不及防间,一根注射剂狠狠扎进她的脖子,手里的玻璃片也被夺走,牢门重新被锁住。
郭雨捂着脖颈连连后退,错愕地盯着司徒,睁大的眼睛写着不可思议。
门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丑邬带着他的手下从门后缓缓走出。
丑邬“啧啧”地咂着嘴巴,“郭雨啊,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里的人通通是一条心,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手指勾起司徒的下巴,“司徒是我的女人,何况她爷爷的药还在我手里,她是不可能背叛我们的。”
“畜牲!”郭雨愤恨地盯着丑邬,只要出去就一定要让他付出后悔一辈子的代价,又愤怒地看向司徒:“你就甘愿这样吗?!”
然而司徒却一言不发地站在丑邬的身后,冷漠的表情丝毫没有理会郭雨的意思。
丑邬摸着司徒的脸,同情地摇了摇头,“人啊,跪久了就起不来了,郭雨啊,你还太嫩了,了解人性才能掌控人心,以后跟我多学着点儿。”
郭雨气急败坏地冲向牢笼,注视着司徒不甘心地怒吼道:“难道你就甘愿一辈子受制于这种畜牲吗?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小丫头还挺倔嘛,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说着丑邬将司徒推倒在木桌上,粗暴地撕开少女的上衣。
“浑蛋住手!”郭雨拼命地拉扯铁门,奈何微弱的力气不足以撼动牢门。
丑邬被辱骂反而更加兴奋,他伸出舌头由上而下舔舐少女纤柔的脖颈,然而司徒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眼看着司徒即将当众被凌.辱,愤怒的眼神逐渐转为惊慌,郭雨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不应该激怒毫无人性的禽兽。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的,我相信你,我信了还不行吗?你放开她!丑邬你快放开她!”郭雨语无伦次地一再恳求,至少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凌.辱一个女孩子。
丑邬却笑得更加放肆猥琐,“早点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嘛,可惜啊,老子已经忍不住了。”
“畜牲!放开她!”郭雨目眦欲裂地摇晃着牢门,双眸充斥着疯狂的杀意,这一刻她只想杀了丑邬还有这些助纣为虐的旁观者。
丑邬兴奋地脱下裤子,本想进一步动作,然而这一次他却没能所愿,“他妈的松手!装什么高洁呢,还弄得自己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司徒死死地抓着短裤的腰带,行动已经表明她的决心,“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在哪里?你还是喜欢被全村人围观是吧?”丑邬邪恶地笑着。
“无所谓,不要在这里。”司徒固执地坚持道。
司徒反常的坚持让丑邬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啊,以前人再多也没见你这样啊?”
丑邬打量一番和往常一模一样的囚笼,视线停留在目露狂色的郭雨,不禁狐疑地问:“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女娃娃了吧?”
失焦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但仅仅一刹那便恢复了原样。
“她太吵了,我没有心情。”
“是吗?”丑邬半信半疑地看了眼郭雨,这回他也觉得郭雨那几个不痛不痒的辱骂确实有点聒噪,于是提起裤子走向牢笼,猛地踹向郭雨。
“他妈的,把嘴闭上!”
然而他的腿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郭雨反手将丑邬的腿扭转九十度,伴随着骨头“咔嚓”的断裂声,丑邬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都愣着干嘛啊!快点救我啊!”
郭雨死死地拽住丑邬的衣领,血色的眸中充斥着滔天的杀意,拳头不断砸在油腻的脸上,满脸的血使她看起来像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丑邬的牙齿崩落说不出话来,原本惊恐的眼神逐渐涣散,两百来斤的身体只靠郭雨拎着他的衣领瘫软不堪。
见郭雨完全丧失理智,其他人又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哪敢近身半步,直到丑吉见情况不对劲,抢过墙上的土枪,拉动枪栓瞄准了郭雨。
瞄准镜里却出现一个意外的身影,一盆冷水将郭雨从头到尾泼了个遍,混沌的脑袋恢复了点理智,眼睛里诡异的血色也缓缓褪去。
“赶快带他去疗伤。”司徒神情焦急道。
几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生怕被煞神抓住一顿毒打,丑吉松了一口气,连忙扔下枪背起重伤的丑邬前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