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抑制越动摇》废柴骑士

14、第 14 章

　　因为是在包间里，也没有人打扰。程逸一直被穆晗抱着，直到他体温恢复如常，双腿不再无力发软。
　　程逸从穆晗肩上抬头，穆晗转头看他：“终于舍得起来了，”摸了摸后颈，“牙齿真利。”
　　程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对不起。”刚才自己正吻得投入，突然穆晗的嘴唇就离开了他的，程逸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谁叫接吻的感觉这么美好呢。
　　“我听着，怎么好像是我对不起你呢？”穆晗对自己被咬耿耿于怀。
　　“就是你停下的太突然了，我当时正认......真”语调骤然转变，程逸觉得说出来太羞耻了。

　　“哦，我打扰到你了。”穆晗拖了个长长的音，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以后我吸取教训，尽量不打扰你”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在程逸看来不太和善。
　　吃饱喝足后，程逸心虚地整了整衣服和头发，穆晗在一旁含笑看他。刚走到街上，程逸要被外面暖暖的晚风感动哭了。
　　初夏的傍晚，街上霓虹灯闪现，长不见头的车流川流不息。街道一侧有不少摆摊的，一俩人并排在站在一起吃串，还有边吃冰淇淋边和身旁的人聊天的，这时程逸才切切实实地有了夏天已经到了的感觉。
　　和穆晗迎着风走，程逸的额发被风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你头发都挡眼睛了？”穆晗偏头看了一眼程逸的头，然后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
　　程逸笑笑，“嗯，好久没有剪了，”，想到之前在包间里俩人的亲密，程逸突然觉得应该把头发留着，如果下次再亲密时如果自己有什么脸红的眼角红的情况都有头发挡着，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最近想把头发留长，暂时不会剪了。”

　　“啊，早晨起床你不担心有猫耳朵了？”被穆晗一语点破痛点，程逸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猫耳朵不好看吗？你当时还说可爱的。”赶紧反击。
　　“是挺可爱的，但是不可能每次都是可爱的猫耳朵，如果下一次是牛魔王的角呢？想想这也挺可爱的，”穆晗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程逸，“如果有天起来，成了鸟窝，你别哭。”
　　程逸顺着穆晗的话想象，有点欲哭无泪，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呢，在自己家里还好，要是一大早在穆晗家里醒来，然后顶着个鸟窝被穆晗观赏。
　　等等，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在穆晗家里醒来了呢，刚不就亲了一下吗？自己怎么就这么急着上穆晗家呢？
　　“你说的有道理，我明天就剪头发”程逸倔强地要面子。
　　“走”穆晗把温热的手掌附在程逸的后脖子上，轻轻捏了一下。程逸还在惋惜自己长发决策的流失，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穆晗的意思。
　　“我们去剪头发，我也该剪剪了”。
　　于是，俩人吃完饭后又多了一个行程，也就是多了一个可以一起呆着的机会。现实太美好，一路上程逸都笑着，早就把刚才的纠结和烦恼抛在脑后了。
　　穆晗的车开了一会儿就停在了路边，程逸一侧头就看到了黑白底的招牌上张扬的刻着：朝圣言。
　　在黑白里朝圣言，有哲理又有格调，。程逸记得在某个地方看见过类似的句子，在彩色中黑白，在黑白里朝圣言。

　　程逸解开安全带下车，驾驶位上的穆晗熄火把钥匙下车绕道程逸跟前。穆晗伸手整了一下西裤，“走，进去”。
　　程逸跟在他后边，造型室内也是一成的低调奢华风，单一的颜色搭配，甚至专用的吹风机，梳子，洗发水都是以冷淡的颜色为基础，里面的造型师更没有其他店里那样吧头发染的特别潮的那种，清一色的黑发，整个店内程逸的蓝色牛仔裤就是最靓丽的风景，这让程逸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其中一个男生上前：“两位是要理发？还是做护理？”
　　“理发，”穆晗示意让程逸先来，那个男生领着程逸去洗头，程逸洗完头出来时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人坐在高脚椅上和坐在沙发上的穆晗说话，虽然只是看到那人的后背，程逸一秒就判断出了他是男人，程逸走上前，那人转头看他，然后露出笑容：“你好，小朋友。”

　　程逸被他的笑容差点闪瞎眼睛，这人也太好看了。好看的额头，绑马尾也不惧怕的漂亮发际线，会笑的眼睛，延长至鬓角的浓眉，浓密的睫毛，下睫毛也是让人嫉妒的那种，高挺的鼻梁，高高的颧骨，棱角分明的嘴唇，好看的五官组合的及其的好，让这人呈现一种凛冽而又妖艳的气质。
　　看他那腿这人应该不矮，
　　程逸看帅哥看到呆滞，直到一滴水滴近眼睛里，他眨了一下眼睛才反应过来人家刚才跟自己打招呼，随即礼貌且尴尬地笑笑 “你好”
　　那人还是笑着看他，站起身拍了拍跟前的黑色皮质椅子的靠背，“过来，坐。”声音很明朗。
　　程逸偏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穆晗，一手抓着头上的毛巾走到男人旁边，坐上了椅子。
　　“脖子上紧不紧？”，男人转身往小推车里放东西做准备，程逸下意识地抬手摸圈着脖子的大黑毛巾，轻声说，“不紧。”
　　他又坐上了高脚椅，然后对程逸的每一根发丝都提供了最好的服务，等剪完了他用脚轻轻顶地滑开，程逸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新发型。前面的刘海给他留着了，虽然比之前的长度短了不少，两侧的鬓发也短了一截，让他平静时的脸少了一点凌厉多了一点阴柔。
　　“可以吗？这个长度？”他问，程逸用手捏捏鼻子说“可以”，这哪儿是可以，这已经是非常可以了，刚刚抬头看镜子的时候，穆晗就在镜子里朝他笑。
　　“那我给你推一下脖子”，程逸愣愣地看着他，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个黑色的推子，才明白他的意思。

　　在一阵机子的轰轰声中，程逸的脖子痒之又痒，等到吹完头发去掉身上的大布块，程逸才舒服一点，镜子中的穆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穆晗去洗头了，”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程逸之前进去的那一门帘的方向，突然语调一变，哄小孩似的：“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几岁了，是学生吗？”
　　程逸愣神，合着这人刚因为穆晗在才没能问这么多，原来也挺八卦的，是不是跟穆晗很熟？
　　“我叫程逸，你叫什么名字”程逸才没那么傻呢，他是要平等交换信息的。
　　“我，泰兰小公举，”那人一本正经地说，程逸没绷住笑出来了，“这名字跟你特别搭，但是你别耍我，我告诉你的是真名”。
　　“哦，我叫......”半天了程逸也没有等到他说出像人名的字，“对了，我叫宁川杨。不好意思，平时都被人称呼各种化名暂时没有想起来。”程逸耸耸肩表示理解。
　　“今年应该是21岁，是学生。鉴于我自己的原则，我不问别人的年龄，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叫我小朋友吗”。应该不是穆晗告诉他的，程逸也不想被一个怎么熟的人称为小朋友。
　　“因为你看着就很小，像高中生的样子，要不是知道穆晗的为人，我以为他诱拐未成年呢？”说完，这人非常没有诚意地向他道歉。

　　“你们这么熟啊？”程逸突然想离开这里了，这应该是第一个外人点破自己和穆晗的关系，他觉得不太爽，一瞬间觉得这人也没有那么好看了，程逸把这人晾在一边，尽自站起身对着镜子捋了捋额前的刘海，然后坐到沙发上开始玩儿手机。
　　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程逸还是沉沉埋着头不去看他。程逸觉得现在的行为很神经，他在害怕和恐惧，这两天一直在沉浸在蜜罐里，他忘了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只是刚刚宁川杨的话点醒了他。
　　穆晗的为人？要是爸爸知道了自己和曾经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儿的男人在一起了。爸爸会怎么想，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对穆晗有什么误会。
　　他需要征得父母的同意，才能和穆晗长长久久在一起。

　　穆晗的车缓缓驶入A大的校门，没有到宿舍楼下程逸就叫穆晗停了车。穆晗撇头看副驾驶上的程逸，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你不开心，想什么呢？”
　　“我在想以后怎么告诉我爸妈。”程逸轻声说，穆晗眼睛闪闪的，感觉像是受了什么触动，他抬起程逸的手在掌心内落下一吻，“才几岁就想这些啊？”像是想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早晚的事情，不是吗？”程逸想到了什么，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还是，我们有一天会分手，”程逸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颤音。
　　穆晗放下程逸的手臂，手伸过来捏了捏程他的脸“你再说一个分手试试，信不信我抽你。你想过的事情我都想过了，不过得一步一步来，先是你，然后是你的家人。”
　　“我什么？”程逸疑惑问题怎么绕回到了自己身上。
　　“你还说，也就今天你主动地缠了我一会儿，平时像是见了教导主任似的，见到我就差点夹着尾巴跑了。”程逸没有想到穆晗有挺大的怨气。
　　想到下午，程逸又开始脸红，他小声地反驳“教导主任长得没有这么帅，而且我见到教导主任从来不跑。”
　　穆晗戳着他的肩膀，“你看你看，你每次都模糊重点，到头来一肚子怨气都被你弄没了。”他气的笑出声，“你平时在家里也这么耍赖吗？”
　　程逸和穆晗一起笑了一会儿，“嗯，爸爸妈妈都拿我没辙，尤其是妈妈，我不主动缠她，她就一直默默坐在一边看着我。”
　　“乖宝宝”穆晗揉了一把他的新发型，“等你什么时候跟我自然相处了，然后再等你长大一点，我们一起解决你说的那些问题，好不好？”
　　程逸还想问，但是最终也没有问，他解开安全带，“我们，明天见。”推开了车门。
　　“现在的年轻人法律意识怎么这么低，”穆晗拽住了程逸的手臂，“之前欠你的我还清了，送你回来，你是不是该付车费？”穆晗板着脸。

　　程逸觉得好笑，他心里门清穆晗在暗示什么，他升不动色地看着着他“怎么付？”
　　穆晗瞬间笑出了声，“没什么，你下车吧”他手上开始解安全带，在低头前程逸把头凑过去了，程逸学穆晗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圈就迅速下车了。
　　程逸从后车座取出自己的东西又跑到窗户边，弯腰笑着对穆晗说：“晚安。”没有等穆晗回答，他一路跑着回到了宿舍。
　　程逸回到宿舍，宿舍像他下午出门时一样静悄悄的。因为五一假期刚结束，又是课程少的年级，他的室友都没有回来，今天是他的一人堂。洗完澡，他把今天买的衣服的吊牌剪下来收起来了。
　　他把衣服试了一次，大小刚好，触感也好，最简约的黑白搭配，特别素又很酷，最后穿上鞋子往全身镜前一站，都挺好。
　　他换上自己的睡衣，把衣服叠好放进衣柜里，把鞋子重新放进鞋盒里，激动地爬上床。

　　第二天下午差十分六点，程逸整装待发。他背着自己的轮滑包，站在A大门口等穆晗。穆晗很守时，还差两分钟他就到了。
　　车子还没有停稳，程逸就发现了穆晗已经把昨天的上衣穿上了，深蓝色真的太优雅太有格调，太衬穆晗了。程逸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穆晗穿除了了衬衣和西服之外的上衣，他有点期待。
　　“我还以为路上会堵车呢。”程逸笑盈盈地坐上副驾驶，穆晗接过他手掌的包扔到了后车坐上。
　　“堵了一会儿，要不然我能到的更早。”车子重新上路，渐渐汇入到晚高峰的车流中。
　　程逸撇头重新打量穆晗穿卫衣的样子，刚才通过挡风玻璃只能看到蓝色，却看不到整体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很帅？”穆晗依然目视前方。

　　“衣服挺好看的，”程逸故意逗弄穆晗，果然一听完穆晗的嘴角就瘪下去了，他忍不住想笑，“你穿蓝色巨无敌好看”，穆晗转头瞪了他一眼，程逸瘫在副驾驶笑的喘不过气。
　　“你就开心我是在开车，要不就抽你，”恶狠狠地说完，穆晗扬起嘴角：“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吃鱼。”程逸兴奋，穆晗没有给出什么回应，只是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打方向盘向右拐。

　　喝着热腾腾的汤，再吃到鱼，程逸很满足。程逸吃完才擦上嘴，穆晗就从他的脸上捡了一粒米蹭到了餐巾纸上。程逸嘿嘿一笑，低头喝水。
　　从馆子出来的时候，程逸还在楼梯上蹦了三级跳到了地上，穆晗歪头眼睛含笑，伸手摸了一下程逸有点鼓起来的肚子“也不怕鱼翻滚。”
　　程逸收了一下肚子，穆晗的手落空了，：“我先抽根烟，轮滑场不让抽烟”。
　　穆晗行云流水般的点烟动作，程逸看呆了，太帅了。或许是自己太眼巴巴了，穆晗笑着问“想抽”，他忙摇头。吐了一圈烟后，穆晗又问，“讨厌烟味？”。程逸斟酌了一会：“应该是不排斥。”

　　一根烟很快就完了，穆晗把烟头在垃圾桶上摁灭后扔进了桶里。俩人步行绕到后面的一条街，程逸跟在穆晗身后进了一个挺低调的大楼。穆晗好像对这里很熟，进了大厅他熟门熟路地向自动手扶梯走过去，程逸紧跟在他身后。来到地下二层，站在电梯上随着视野的开阔程逸被眼前宽广的地下运动场震惊到了。
　　说它是运动场一点也不夸张，场地被分成了好多个区域，球类的场地几乎齐全，看每个分区内的设施都能猜出来是什么专区，每个场地外侧都有共休息的长椅。
　　这个时间段来运动的人也很多，有大人，学生，小孩，有的在场地内兴奋的活动，还有的在场地外休息并看着里面的人活动。
　　程逸坐在长椅上换上轮滑，同时穆晗帮着他带上了护具，带完头盔趁穆晗趁机捏了几下他的脸，他尴尬地抬头看了穆晗一眼，犹豫着抬手抓住了穆晗的手腕。
　　穆晗眼睛含笑，，“我不捏了，放手”，嘴上这么说着，他的手没有从程逸的脸上移开。
　　程逸也没有松手，来回在穆晗的手腕上揉搓着“我滑的不好，你不要笑我，行吗？”他提前卖乖博取同情。

　　穆晗笑着没说话，他抽回手重新确认了护具绑带情况，确定安全了才把视线移到程逸脸上，“放心，有我”。他拍了一下程逸的肩。
　　程逸吸了一口气，踩着轮滑站起来挨着场地铁网进了场内，穆晗走在他身侧。轮滑场地内人几乎是学生的样子，各个都滑的神采奕奕的，只有一个小女孩被她爸爸的手臂托着，程逸一脸羡慕。
　　场地挺大，程逸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开始滑直线，速度很慢。滑完一段距离后，一个僵硬转身，他原路返回。穆晗站在自己的出发点，在滑动的人里面异常扎眼，程逸一直盯着穆晗的脸慢慢慢慢地滑到了原点，和穆晗面对面站着。
　　程逸发现，踩着轮滑，自己差不多和穆晗一样高。
　　“你的腿是果冻做的吗？”程逸还没有反应过来，穆晗便弯腰捏住了他的大腿，“你都没有把自己力气中心移到腿上，刚才滑的时候一直在颤，也不怕飞了。”
　　程逸脸颊开始发烫，不是因为被穆晗说了，实际上穆晗捏住他的腿后说的话，程逸一个字都没有听清。大庭广众之下穆晗捏他的腿不放手太挑战他的脸皮，穆晗还换着地方捏。

　　过了一会儿，程逸的腿自由了，穆晗起身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对劲，一本正经道：“你脸红什么，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要走神。”
　　程逸无辜地看着他，穆晗依旧神不改色，程逸耷拉着脑袋又一个僵硬的转身，稍微内扣着双脚站在了穆晗的一侧，刚要驱动双腿，穆晗牵住了他的手：“我带你，小朋友。”
　　在穆晗的安抚兼诱导下，程逸渐渐放松了身体，僵硬的身体舒展开以后，程逸觉得自己整个人感觉都不太一样了，双腿更灵活了。
　　他紧紧攥着穆晗的手，眼睛紧盯前方，很慢的向前滑动，程逸自己都能感觉得到双腿自然的动作，在返回点也没有在停顿中改变方向，而是很自然流畅的一个转弯，程逸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和轮滑无缝衔接了，他完全沉浸在双腿和轮滑的融合中，眼里只剩下跑道。
　　到了终点，他比之前更稳当地停住了轮滑，“这回滑的不错”，程逸被突然的声音吓到，他下意识地用力抽回手，抬头瞪穆晗。

　　穆晗也被他突然的反应震惊了，一脸懵逼地看程逸。
　　过了一会儿，程逸视线重新聚焦，然后瞳孔一下放大宛如夜从梦中醒来，他抬手主动抓住了穆晗的手，却不敢直视他，“对不起，我刚太投入了。”没有得到穆晗的回复，程逸的心都凉了，开始全身紧绷紧接着手心开始冒汗，不想弄脏了穆晗的手便主动放手然后垂放在身侧。

　　程逸真想回到一分钟之前，打自己一拳。他刚才的表情肯定很可怕，穆晗也一脸震惊，早就知道自己身上不会发生奇迹，他还是期待过一点，不会在穆晗面前变成古怪的人。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学校练，”程逸别扭的摸了一下后脑勺。
　　“我真的相信我有可能要被你家暴了，”穆晗终于开口了，程逸咬了下嘴唇没有说话，“刚刚是不是吓到了？”穆晗的声音很温柔。
　　程逸心想你才是被吓到的那一个，但是被温柔对待的只有自己。
　　“你看我”，程逸不敢抬头，穆晗抬起他的下巴，他紧张的都忘了周围有很多人看着，被迫与穆晗对视，程逸眨了眨眼，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对不起”眼泪顺着眼角就下来了。
　　“我没事，”穆晗用手给他逝去泪水，“你别逼我在这里吻掉你的泪水啊，”他眼睛含笑看着程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刚刚你滑的很好，待会我还牵着你你滑，等你自己想停了你就停，我不打扰你，”穆晗顿了一下，“家暴我也没有关系。”
　　程逸有一掉眼泪就感冒的毛病，一听这话，他闷着鼻子笑出了声。在心里说了一句：我才舍不得呢。

　　他依旧被穆晗牵着，按照之前的滑道来回滑了几十次，动作越来越流畅，在回到原点时他下意识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轮滑，过了一会儿他撇头笑着看穆晗，穆晗两鬓上挂着微小的汗珠，程逸紧了紧自己被牵着的手，他觉得胸口热热的。
　　休息了一会儿，程逸坚持要自己一个人滑。他留穆晗在长椅上休息，一个人慢慢滑进了场内。他内心有点忐忑地站到了起点，一想到穆晗在场外看着自己，程逸就有点紧张。吸了一口气，他放松身体开始向前滑动，掌心内似乎还存留着穆晗的温度，这让他更加安心了。
　　程逸来回滑了四次，最终停在了终点。除了第一次的转弯有点吃力，全程都很流畅。程逸挺兴奋的抬头看场外的穆晗，穆晗已经离开了椅子，站在铁网前正盯着程逸看。
　　在穆晗的注视中，程逸很认真的一步步向前滑，就算有细小的铁网，程逸也能看出来穆晗在笑。他突然加快了一点速度，在穆晗的表情从惊愕变成微笑之时，他扑进了穆晗的怀里，不顾他人的目光。
　　过了很久之后，才程逸意识到，当时他的脸和手心都是汗，可怜了穆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