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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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皞几口解决了小馅饼，没忍住笑了。演了这老些年这节目，还是头一回有人真带饼来的。
“这口吐莲花得有水吧？”肖徵谌一指桌上，“除了锣，没水也不成啊。”上场门的门帘应声被人掀开，他大徒弟秦羽烁拿着一个塑料瓶上来了，瓶里装着半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颜色一言难尽，隐约能看见里面深色的固体。 “……这什么？”肖徵谌蹙眉接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里边是什么东西，有点好笑。“师父，这是徵炘叔弄的，我也不知道里边儿有啥，反正后台能找到的没毒的东西应该都在里头了，可乐，奶，巧克力，果丹皮什么的。”少年人态度颇为诚恳地躹了一躬，肖徵谌气乐了，扬声喊：“蒋徵炘你给我出来，你要篡罐儿的位啊这是？”“哪有啊肖哥，我不已经篡位成功了吗。”蒋徵炘撩开门帘探了半张脸出来，钟皞目光微垂，手指无意识抽动了下，有点莫名的气闷。
肖徵谌又气又好笑地把瓶子扔过去，“滚滚滚，篡不了位，你罐儿哥在我心里的位置无可替代知道不。”蒋徵炘手忙脚乱地接了瓶子落荒而逃，台下起哄声不断，还有几声听着格外嘹亮的口哨。
把危险解决了，肖徵谌整了整袖口，躲开话筒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轻轻传进钟皞耳朵里，“你醋什么啊初恋同学。”钟皞耳朵动了动，耳尖不动声色浮上一层粉色。
谷昇默默丢上去一个塑料瓶，肖徵谌习以为常地接住拧开。塑料瓶还带着余温，应该是被人在怀里捂了很久。
……
下台之后钟皞的手已经抖得很明显了，一脑门细密的汗。肖徵谌蹙眉，“别瞒着哥，你到底咋了？”“……下午易感期了，打了两针抑制剂，有一针是强效的。”肖徵谌大学学的医，主攻的也是抑制剂方面，眉头皱得更紧，几乎能夹死苍蝇，“没吃止痛？”“没有，忘记带了，醒的时候已经快迟到了……就，也没买。”肖徵谌几乎被他气笑，看着他难得的弱势模样又不忍心，憋了半天只是叹了口气，喃喃着骂了句什么，开门找秦羽烁，“叫你陆叔来一趟，问问他还有止疼药没有。”
陆叔，陆徵稌，原名陆珏，师门排行老三，外号陆三，比钟皞小一岁。
秦羽烁领命而去，肖徵谌关上门，黑着脸看了钟皞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他眉心戳了一下，“你傻不傻？”他这下用了劲儿，钟皞被他戳疼了，有点委屈地轻声反驳，“不傻，我高考都上七百了。”肖徵谌哭笑不得，没忍住又戳了戳，“你晚一会儿到哥能怎么你？再说上台之前仨小时呢不知道出去买？就这么硬抗着，你不傻谁傻？”钟皞皮肤白，被他戳了几下眉心就红了，他自知理亏，窝坐在沙发上不吭声了。
陆徵稌急急忙忙地敲门进来，手里捏着一盒止疼片，“肖哥你咋了？”肖徵谌没好气地接过来抠出一片又递回去，“不是我，是你罐儿哥。”他伸手给钟皞倒了杯水，捏着药片，“张嘴。”钟皞一愣，“师哥，我自己来就……”“啧。”肖徵谌瞪了他一眼，钟皞乖乖张嘴，“……哦。”
就着师哥的手吃了药，钟皞仍然没敢吭声，因为肖徵谌明显心情就不好。陆徵稌显然也看出来了，丢下一句“那罐儿哥你好好休息肖哥再见”就怂兮兮地跑了。肖徵谌一语不发地盯着钟皞，然而钟皞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他只能看见卷毛里不甚明显的一个乖巧的发旋儿。好半晌，钟皞听见他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一只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肖徵谌的声音落下来，像是呢喃，“怎么这么大了还傻乎乎的。”
钟皞：……
他真的不傻，就是热爱工作而已。
吧。
……
回去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药效已经开始上来，钟皞背上包，叼了根烟，拢着火低头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把火机和烟盒塞回去，拉上羽绒服拉链。他抽烟很快，一根烟几口就没，还没到巷口就只剩了烟屁股。巷口有一小波等着的粉丝，他拆了糖，踩灭了烟头塞在袋子里揣进口袋，又拍了拍衣服才走过去，边签名边聊天。“没抢到票？”他嘴里吃着糖，说话却也不见含糊，“等了多久？”粉丝们就笑，都说没等多久，他就接了信塞进书包，又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第二天下午回到小二层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柴秦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等他们回来。一群人裹着满身的寒气进门，行李箱乱七八糟地扔在门口，匆匆换了衣服就上了桌，在椅子上瘫了一会才开始吃饭。
柴秦拿了酒，问钟皞要不要。两个人一人一听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着聊着，话题就不自觉转到了上一辈的故事。柴秦边吃边说，剩下几个人也凑了过来。
“我们当初放假可闲死了，小凌和你爸还好，他俩日常训练和上学两边都忙不过来，我们几个就没那么多事儿，放了假一个个在家闲的要发霉。”柴秦说着说着笑起来，“我和哥没在一起的时候凌哥和幺儿就想着法子让我俩说开了赶紧在一起，后来又帮凌哥追嫂子，结果最后就剩你爹单着，我们都一对儿一对儿的。”钟皞也笑，荆筤接话，“我俩四岁的时候祁叔和小简叔才在一起的，是吧？”柴箖被他拱了一下肩膀，嫌弃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别拱我——是，那天还是祁叔生日，你疯得跟个什么似的。”荆筤扒了一筷子饭，试图为自己洗白，“还不是因为我爸还把蛋糕拍了我一脸。”柴秦笑容稍稍收敛，“反正他俩……挺不容易的，能走到一起。”
觉出他情绪不对，大家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下，避开了这个话题。
那段视频实在有些……以至于就算他们当时只有四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荆筤和柴箖也依然隐约有印象。凌沛冽那时还没出生，但是这些年也听长辈们提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段二十多分钟的视频，从他们讳莫如深的态度里也能看出些什么。剩下的人也不傻，又是最为隐`私的家事，只好默默吃饭。好在柴秦很快转移了话题，问起了他们的选科打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